以貌取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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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用德语,赖思归其实忘得差不多,上次法恩和安米过来时,她在宿舍临时听了几遍大学时下载的听力,捡了一点回来。严慕见她站旁边,也没提醒安米。
安米的语速快,赖思归杵旁边没听全,但有几个词她还是懂的,“这样的女人”、“上床”,“暂时的”……
安米说“我愿意回中国”时,赖思归等她说完了,嗤笑一声,咕噜咕噜一串德语就冒出来。
大学时,其他学不好,这种词她攒了一肚子,信手拈来。
“白痴,下次说这种话时,记得先照照镜子。”赖思归抱着手淡淡道,“闲话要去人背后说。在中国有句话,姑奶奶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安米优雅惯了,霎一下,被说得一愣一愣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什么时候学的德语?”严慕问。
赖思归笑意不达眉间,用江林老话骂:“关你屌事。”
“你,就关我屌事。”
赖思归“呸”了一声。
严慕叹了口气,解释:“她护照在机场弄丢了,订不了酒店。在江林又只认识我,所以先找到我这,没什么。”
赖思归问:“法恩已经回国了吧?”
严慕静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赖思归勾唇极淡地笑了一下,放在外面的手机响起来,她推了他一下,“让开。”
严慕出去帮她拿手机,是她爸爸的。不知说的什么事,赖思归似乎思考了一下,答应了。
严慕很快知道她答应什么事了,挂断电话,没一分钟,她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是个陌生号码。
赖思归接起来,严慕听见男人的声音,她“嗯”了两声说:“不好意思,白天在加班,没看到你电话。”
对方不知又说了一会儿,赖思归泛泛应声,过了会儿笑了一下对电话里说:“那就今晚吧,明天我没空。”
赖思归将头发放下来,整理了一下,盘了一个新的丸子上去。
严慕戳着她刚弄好的头发,“要出去?”
“嗯。”
“做什么?”
赖思归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鞠了一捧水洗脸,“看电影。”
“我也去。”
赖思归抽了两张纸巾擦脸,脸色也不臭了,说:“不方便。”
严慕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行。”
九点二十有场电影,赖思归站在公交站等车。黑色路虎开过来,摇下车窗,探过身来:“约会没接送?”
赖思归舔了下牙齿,直勾勾盯着他。公交过来了,司机按喇叭催挡路的路虎。
严慕偏头点了一下副驾,“来,老子送你去约会。”
赖思归侧身,拎着包上了后面的公交。
到电影城,赖思归见到赖心给她介绍的男人,叫陈锦。中等长相,中等身材,看见赖思归时不由眼前一亮。陈锦相了几次亲,介绍人的话基本只信一半,对方说赖思归长得很漂亮,他最大的期待就是清秀,没想到真的走来一个美女,他笑得有些发愣。
赖思归看了他一眼,问:“看什么电影?”
“你想看看有什么想看的?”陈锦问。
赖思归扫了眼电子屏,兴趣缺缺,陈锦指着最近新出的的恐怖片,“要不看这个?”
赖思归偏头看他,陈锦没来由地心虚了一下,“我同事看过,说还不错。”
“可以啊。”赖思归笑笑。
陈锦买了爆米花和可乐,两手捧得满满,跟在赖思归身后找到位置坐下。
几分钟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提了两杯饮料挤过来,“借过。”
男人撞了一下陈锦的膝盖,越过赖思归,在她身边坐下,自然地把手中的芒果西米露放在两人位置中间。
“嗨。”
☆、第四十章
?
国产恐怖片基本就一个套路,灵异和恐怖不是精神病人的幻想世界,就是变态制造出来的报复杀人事件,节奏四平八稳,整体还不如预告片来得干脆。
严慕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长腿一曲,左脚踝放在右腿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一声轻嗤。
来影院看这种片子,除了隐晦地凑热闹图个气氛外,更多的可不就是打着小算盘想嘿嘿嘿……
拉个小手埋个胸最后再环肩搂一搂,事儿就这样了。
严教授瞧了眼前排一对刚开场就抱在一起的男女,挑了挑眉,把中间的芒果西米露拿起来,隔板一掀,叹了口气,顿时觉得宽敞许多。
严慕自然地往那边伸了下腰,随手把芒果西米露塞人手里。屏幕画面变暗,赖思归斜来一串白眼,陈锦戴着眼镜并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异样。
电影已经开始,画面灰暗,音乐诡异,赖思归扭过头拍拍陈锦的手臂,陈锦问:“怎么了?”
赖思归把芒果西米露递给他,陈锦低头看看自己买来的可乐,再纳闷地看看她,赖思归也不解释,只说:“咱们换个位置。”
陈锦一下子反应过来,坐在赖思归右手边的高大男人手里还捧着一罐一模一样的饮料。他有些火气,同时又感觉有点丢脸,迅速站起来跟赖思归换了位置,坐下时警告地瞪了那个男人一眼。
陈锦这才发现,男人不仅身材高大,而且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长相意外地出众,眼神锐利,气场夺人。
第一次约会的女伴,才刚坐下,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被这样一个男人搭讪调戏,对方光明正大回视他,一脸我是个严肃的正经人的表情。陈锦恼火的同时,又暗暗地油然而生出一股自豪感,一种不可说的情绪,他挺了挺脊背,挡住了严慕的大半视线。
陈锦想,这大概就是人家常说的爱美之心啊。
余光瞥见对方戴上眼镜似乎准备看电影了,陈锦反而有点无趣。旁边的几个位置都坐满了,陈锦估计这男人就算还想出什么幺蛾子也没办法了,这才收敛了防范的心理,看向电影屏幕。
陈锦心情还蛮紧张的,偌大的影院里,总有几个胆小的先声夺人,突然乍起的尖叫声比背景音乐效果还好。后排几个女生,声音尖利,蓦地一声把他吓得一跳,他下意识转头看赖思归。
赖思归戴着黑色的三D眼镜,大半张脸隐在变幻的光影里,她抿着唇,靠在椅背上面色平静,半点惊慌没有。
陈锦想起介绍人的话,说这个女孩子很漂亮,但是话比较少,没见面前他自然地猜测这女孩可能是性格内向。他当时还跟介绍人客气道:“女孩子斯文点好。”
现在看来还是个很稳重的女孩……
三D的效果,还是有点逼真的,陈锦想了很久,侧了侧身稍微靠近一点,贴心道:“你要是害怕就闭上眼,或者拉着我的手,没有关系。”
陈锦等了几秒,赖思归没有反应,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没再说话。同时,赖思归的头点了一下,彻底靠在椅背上,阴森的背景音乐和恐怖尖叫声中,呼吸均匀绵长。
电影里女主一身狼狈,惊恐地站在浴室盥洗台前,突然,有颗头颅从镜子阴影里冒出来,血肉模糊。身后又是一阵尖叫,陈锦的肩膀猛地被拍了一下,他差点跳起来。
那男人没戴3D眼镜,向赖思归的方向抬抬下巴,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只有陈锦可以听见,“这样睡会着凉。”
陈锦先是一愣,顺着他的方向回头一瞧,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瞬间“……”
中间隔着一个人,这男人也能看过来,什么人啊。
然后他又懵懵地回头,不太相信,这姑娘真看睡着了。
严慕在他背后说话:“给她披件衣服,空调开得有点大。”
说得轻巧,大热天的,大家都只穿一件短袖,就算有那心,也没衣服给她披,打赤膊么?陈锦回头看着严慕,直言道:“你有病吧?”
严慕越过陈锦又看过去一眼,面无表情说:“那请你让让,我要带她回家。”
卧槽!是个男人都有点脾气,第一次遇见这种神经病,陈锦捏着可乐的手一紧,“你他妈想干嘛?”
严慕呵呵笑了一声,耐心重复一遍,“我说,我他妈要带她回家。”
陈锦气不打一处来,可惜是在影院,旁边还有这么多人在看电影,他不想闹事,索性推推赖思归将她叫醒。
赖思归拿下眼镜,迷糊了一下,问:“可以走了?”
“你还看吗?”陈锦想了想低声说,“我们走吧。”
赖思归可有可无,“走啊。”
两人起身往外走,另外一人看了眼被丢在地上的芒果西米露,踢了一脚,自然也跟着出去。
三人一起出了影院大厅,人来人往,陈锦忍无可忍,很男子气概地将赖思归挡在身后,骂来人:“我看你也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干这种事?你再跟着我报警了!”
严慕掂掂车钥匙,“这种事是什么事?”
陈锦扫了眼他的身材,不想跟他多说话,拉着赖思归赶紧走。真是倒了血霉了,他想。
严慕眼睛微微一眯,上前一步,抬手挡在他们面前,语气警告,“放开她。”
赖思归自己抽出手,看向他,“你让开。”
陈锦的手腾在半空中,有些尴尬,看见赖思归自己出面,有点丢面子。
男人在女人面前,特别是自己很有感觉的漂亮女人面前都会希望自己是能保护她的英雄角色,不管什么性格什么年纪。陈锦怒喝一声:“你到底是谁?再乱来我真报警了。”
严慕没动,看了眼赖思归,笑了笑对陈锦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敢吻她你敢吗?”
陈锦狠狠一愣,瞪大眼,眼睁睁看着他将赖思归拉进怀里,按住脑袋就啃了下去。
卧槽!
严慕动作太快,赖思归一手被抓住了,另一手在他身上乱拍,陈锦被这两人的动作惊呆了,过了五秒才反应过来去拉开他们。
拉开了,赖思归喘着粗气,抹了一下嘴,高跟鞋的鞋跟就踢过去。
“死变态!”
严慕躲了一下,转着车钥匙,舔了舔唇角,邪气地笑了起来。
陈锦被激红了脸,推着严慕的肩膀大声骂着,这他妈什么事?
严慕深深地看了赖思归一眼,推开陈锦,转身大步地离开。
四周驻足的人指指点点,见好戏结束了,也就散了。
陈锦终于意识到了,“你们是不是认识?”
赖思归也舔了下唇角,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包,咬着牙一字一顿,“我认识他祖宗。”
陈锦噤声,赖思归拍了拍包说:“抱歉,你回去跟他们说看不上我吧。”
陈锦有点不甘心,却不知如何开口,“我……送你回去吧。”
赖思归摇了摇头,一个人坐电梯下去,到门口时,黑色路虎正好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经过时,赖思归目不斜视过马路,路虎开出一段路,调了头开回她面前。
车门打开,“上车。”
赖思归抬起下巴,严慕下车把人拎起来就塞进去,甩上车门,自己坐进去,轰地一声开出去。
御景地下车库,几乎是两人进了电梯,就开始啃咬,基本是严慕啃赖思归咬。电梯叮地一声,停到十八楼,严慕大拇指锴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弯腰一把将人扛到肩上,踹开门,就将人压到墙上。
赖思归的一只高跟鞋踢掉了,落在门外。门合上,她两条腿被迫一高一低地站着,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她闷哼一声,踢掉另一只鞋。
站稳了,抬起膝盖就往上撞。
她有几斤几两,严慕还不清楚?一只大手捏住抬到半路的膝盖,身体压上去,不留一丝缝隙,开始脱她衣服。
他身体一顶,“老子干到你气顺。”
赖思归说不出完整一句话。
……
赖思归脱力地趴在床上,眼皮都抬不起来。
严慕揉着她的背,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爽么?”
赖思归脸埋在被子里,哼了一声。
“毛顺了么?”
赖思归不吭声了。
严慕把她翻过来,“喝水么?”
赖思归“嗯”了一声,喉咙里的声音发了一半,没了。
哑了……
严慕翻身下床,捞过早晨随手扔在椅子上的运动长裤,穿上,松紧带垮垮地垂再裤腰上。
赖思归看了眼他宽厚的背,新添了几道红色的抓痕,有些甚至在灯下闪了一下光,上次的棍痕倒是几乎淡得看不清。她的睫毛动了动,鼻翼上又弯又翘的翦影也动了动。
严慕去客厅倒水,自己先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端进去。走到半路突然想到什么,仰头将杯里的水又喝掉一大半,返回去,在剩下的水里接了热水进去。
等他端进去时,赖思归已经睡着了,严慕认命地自己动手把两人都收拾好,又折腾了很久,换了干净被单后才睡下。
一觉到天亮,赖思归睁开眼,动了一下腿,不适感袭来,她用力拧了一把横在腰间的手。
严慕醒了,看见她的桃花眼,嘴角噙笑,“早啊。”
“早你姑奶奶!”
严慕笑了声,“没干够?”
手又摸了过来,赖思归吸了口气,恶狠狠吐气道:“你再动一下,姑奶奶阉了你。”
严慕手上的动作倒是停了,嘴亲过来,声音含糊道:“你舍不得。”
“二皮脸!”
“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叫的。”
严慕逗得差不多了,眼看赖思归又要炸起来,停下动作看她,“打也打了,咬也咬了,炖饺子我也吃了,也解释清了,还让你出去跟别的男人约会气自己,这样你还不消气?”
“你还委屈了?”
严慕摇头,“不委屈,应该的。”
赖思归直勾勾盯着他,冷笑了一声,推开他准备起床,想起衣服都被她带回舞馆,转头在他肩上又咬了一口。
赖思归拿了套他的运动服穿上,突然想起一件事,走出卧室一看,那件衬衫果然还挂在阳台。
严慕不知道那天安米穿过,见她仰头看衣服,以为她嫌身上的运动服太大,油嘴滑舌道:“你穿什么都好看,别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