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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以貌取人-第35部分

小说: 以貌取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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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淡简单的两道菜,都是三叔婆那带回来的食材做的。
      严慕问:“咖啡呢?”
      “没煮。”
      赖思归把白粥放在书桌上,严慕揉了揉她的头发,“一起吃。”
      “我去跑步。”
      “一起跑。”严慕说。
      赖思归翻了个白眼,抬下巴,“吃完去睡觉。”
      “关心我啊?”严慕搂着她的腰笑。
      “关你妹啊。”赖思归甩开他,走起路来头发都带风。
      严慕在她背后清清嗓子爽朗地笑起来,怕把人惹急了,他也没勉强,吃过饭果真躺去床上。
      过了困的点,他其实没什么睡意,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发呆。刚搬过来,这张床他还是第一次睡,枕头已经有了赖思归的味道,淡淡的,比她的人柔软。
      他勾了一下嘴角,将被踢到床角的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
      赖思归跑完步回来,严慕刚刚有点睡意,听到动静睁开眼,躺在床上没动。鼻息闻到了熟悉的沐浴清香,他伸手一捞,嘴角动了动。果然就在床边……
      严慕拽住床边人,手上一扯,把人往床上带。赖思归拍了一下他胸口,来不及逃走,手被按在他身上。
      严慕闭着眼小心避开她的腿,问:“今天想干什么?”
      不用去锐密上班,也没有其他事做。赖思归曲起腿,想了想说:“睡觉。”
      严慕闷笑,“行。”安静的早晨,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着,下巴抵在她头顶。没多久,睡意重新席上来。
      严慕睡了一觉,醒来时日上三竿,赖思归已经不在床上。
      赖思归坐在书房大班桌里,盘着腿,看他放在桌上的文件。她看得认真,没注意到严慕已经起来。
      严慕抽走她手里的文件,扔回桌面。
      赖思归抬起眼看他,“你为什么要进锐密?”
      “工作而已。”严慕笑。
      “那这是什么?”赖思归点点桌上摊开的文件,上面正好是文件第一页,详细分析了锐密的总部海盛集团的发家历史,涉及市场领域,已经最近几年的市场动作。
      与华源贸易一样,海盛集团也是盗砂起家,曾经与李氏的华源贸易两家独霸,分占江林的整个海砂市场。
      文件里显示,这两年因为打击非法盗砂,取缔了很多没有开采权的沙场。海盛和华源贸易,都转攻其他领域,渐渐洗脱盗砂的黑历史。
      赖思归来不及看后面的内容,但可以肯定整个文件都是关于盗砂利益链的分析,她心生疑窦。
      严慕抱着手靠在桌沿,看样子并不打算解释。
      “是谁说会知无不言。”
      “我不会跟你解释我的工作。”严慕说。
      “看来还是机要工作呢。”赖思归讥讽。
      严慕无奈地弯弯唇角。
      赖思归站起来,冷声开口,“正好我也不想知道。”
      严慕拉住她的手不让走,说:“工作的事不能跟你说太多,其他的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
      “为什么要带我去沙场?”赖思归挑起眼。
      “两年前严涛死时,在场的当事人当场被全部拘留,包括秃头刘在内的船上所有人。”
      赖思归看他,严慕接着说:“当时的华源少东家李震,正好也在这艘盗砂船上。”
      赖思归蓦地转过身,“你说什么?”
      “出了人命,就是刑事案件。”严慕说,“秃头刘是船长,当时在船舱内掌舵,强行开船逃逸,两船碰撞致人死亡,要负主要责任。”
      然而关了不到一个月,秃头刘被无罪释放。秃头刘继续着盗砂的勾当,成为海盛、华源退出海砂市场后,一个新的沙霸,至今逍遥法外。
      “跟李震有什么关系?”赖思归轻声问。
      严慕摇摇头,“没有证据证明跟他有关。”
      没有证据?那如果有证据呢?
      赖思归声音轻轻发抖,又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赖思归。”严慕看着她的眼睛,“做你想做的,剩下的我来帮你。嗯?”
      “因为严涛吗?”
      严慕手指梳着她的头发,从发顶到发尾,一下一下,然后将她纳入怀里。
      理由太多,最后反而无法细说。
      严慕沉默了很久,捧住她的脸,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因为我是严慕。”

      ☆、第五十四章

      ?
      离1号国庆只有一天,严慕去上班了,赖思归真就在家睡了一个上午,睡醒后收拾了一下,去了趟司法所。
      司法所的张老师知道她下午会来,不知哪里找来一本德语版的心灵鸡汤送给她。赖思归做完每月的思想汇报,一个人坐在张老师办公室随手翻看。
      长假前的最后几个小时,大概不管什么性质的上班族,这会儿基本也没心思做事。个个神清气爽,谈着假期的计划,互相开开玩笑,就等着下班时间。
      赖思归听见走廊低声雀跃说笑的声音,跟往常沉寂肃穆的司法所很不一样。
      她睫毛动了动,垂下眼看手里的书,许久没碰德语,看得有些慢。看到以前在学校被背过的名言,她往后沙发上一靠,对着口型一个一个念,静静的没出声,手指在书上划。
      ……
      “时间是筛子,最终会淘去一切沉渣。”
      ……
      “这人太消极了,竟然跟生活较真。”
      “不介意别人眼光的人,必定能在社会上获得成功。”
      赖思归读着读着,不知为何,突然嗤了一声。
      正好有个年轻的小姑娘进来给张老师送一份材料,看见只有赖思归一个人在,咦了一声问:“张老师呢?”
      “被人叫走了。”赖思归说。
      小姑娘的手停了停,看了她一眼把刚要放下的文件又拿起来,说:“那我等下再来。”
      赖思归觑了眼对方的动作,冷淡地挑挑嘴角,重新低下头看书。
      小姑娘也意识到自己做得太明显,有点尴尬,讪讪地笑了一声,想解释什么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她见过赖思归几次,对她印象不算坏,刚刚的举动真的只是下意识。
      “还有事?”赖思归抬起眼皮。
      小姑娘一愣,“没……你看什么书?”
      赖思归把书合上,书封朝上让她看了眼。
      “这个……”看不懂。
      小姑娘脸一红,更尴尬了。
      赖思归突然觉得无趣,收了脾气,冲小姑娘笑笑,还蛮和善的。
      张立成及时回来,把愣怔的小姑娘打发走。他处理完事情,招呼赖思归坐到办公桌前。
      张立成看了眼赖思归手里的书,问她,“书怎么样?托一个朋友带的,我也看不懂,不知道好不好。”
      “很好的。”赖思归说,“谢谢老师。”
      张立成摆摆手,他叹了口气沉默下来,眉头微微蹙起。赖思归看向他背后的“从心入手”四个大字,字体依旧简洁隽逸,透着公正严谨。
      她心里有了猜测,问张立成:“我的申请没批?”是她申请宽管的报告。
      上个月她抓小偷受到表彰,加上之前一直配合工作,悔罪心真挚,张立成答应帮她提交放宽监管的申请。两年前她被初判为严管对象后,放宽申请到现在一直没通过。
      “小赖。”张老师沉吟片刻,最后只说,“下次有名额,我再帮你争取。”
      张立成也很为难,正常情况缓刑两个月到半年内,只要没有再发生其他违法行为,会适当放宽监管,恢复服刑人员一定的自由度。赖思归的情况却很特殊,每次申请到一半都会莫名其妙被卡下来。
      自由,对于一个缓刑人员的意义,不言自明。
      张立成每天接触各种不同的缓刑人员,很清楚缓刑监管对一个人的正常生活和心理有多大影响,这是刑罚存在的意义,必须保持足够的警醒度和威慑力。
      然而事情过犹不及。
      张立成始终认为,这些监管是缓刑的手段,他们作为执行者,最终更应该给这些人的是机会。一个让他们更快地,更正确的重新融入社会的机会。
      在赖思归这件事上,有人却忘了初衷逐本除末,张立成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只能安抚赖思归。
      赖思归似乎没有太大意外,抿了抿唇,慢慢开口:“这次不通过的理由,我能知道吗?”
      张老师又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别泄气,这次只是名额不够,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帮你争取到。”
      ……
      赖思归临走时,用德语说了句话。
      张立成没听明白,她也没翻译句子的意思。她站起来,笑了笑,对张立成说:“老师,谢谢您,让您费心了。”
      张立成受之有愧,摆了摆手。
      赖思归走到门边,又停住脚步,她转过来郑重地又道了一次谢。
      “这两年多谢您的指导。”她鞠了一个躬。
      司法所外绿荫蔽阳,赖思归走到巷子口,晚霞刺啦射过来,带着夏末的余温照在脸上。她闭着眼仰起脖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原本打算晚上回家一趟,陪父亲吃个饭,出了司法所她又改了主意,直接坐车回严慕那。
      ……
      严慕下班回去,家里黑洞洞的,连空调都没开。卧室的门虚掩着,床上却没人。
      他正要拿出手机,余光瞥见开放书房的沙发椅里,白白一只脚露出来,脚掌耷拉着悬在躺椅外。纤瘦光滑的脚踝,修长的小腿,再往上的光景就看不见了,让椅背挡在后面。
      严慕走近了点,看见这姑娘半趴在躺椅里,头上罩着本书,睡得一动不动,大半条睡裙掀到腿根处都不自知。
      落地窗前,月光和灯影交织铺洒在地上,像一幕肃静的水墨画。严慕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纸。
      纸上稀稀疏疏记着东西,字迹算不上工整,有汉字也有德文。
      德文没有她写的汉字好看,但也不会太潦草,看起来像是随手记下的笔录。严慕的目光停在上面,看了一会儿,淡淡移开目光。他把纸夹进德文书里,蹲下来,将她头上的书拿走。
      大概盖着书睡得不透气,书下那张精致的小脸闷出薄薄的红晕,感觉到头顶的光线,她倏地睁开眼。
      严慕被她的表情逗乐,笑起来,带着戏谑,“吓到了?”
      赖思归躺着没动,眨了会儿眼,伸手扯他的领带。严慕勾着唇,顺势往她脸上凑,在她鼻尖啄了一下。
      “吃过饭了?”他一手撑在赖思归头顶。
      赖思归睡懵了,慢吞吞摸了一下肚子,瞟严慕。
      “几点了?”严慕问。
      “……不知道。”
      “我是问你几点了还不吃?”
      脉脉温情,顷刻消散。
      赖思归垂着眼撇嘴,严慕在她背后托了一下,“给我起来。”
      ……
      冰箱里还有很多菜,她早上熬的粥还剩在锅里。赖思归按了加热,从冰箱里拿出一把空心菜洗净,下锅翻炒。
      菜刚做好,严慕就下楼了,盯着桌上的一粥一菜,哼:“这早上的吧?”
      赖思归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态度,架着腿吃饭。
      严慕气得翻白眼,“谁教你这么打发自己的?”
      赖思归不理他,滋遛滋遛吃得很快。她夹了口菜刚要吃,手中一空,筷子易了主。
      “严慕你大爷!”
      “你中午吃了饭么?”严慕把筷子上的菜吃了,看着她冷笑。
      “没吃!”赖思归拍桌子,嚷得理直气壮,“饿死了!”
      真是不看不知道,赖思归撒气泼来得心应手,比一般人都厉害。严慕看她只差没趴桌上打滚了,也不硬抢,就抱着手趾高气扬,“饿死我算了。”
      严慕抽着嘴角,把筷子扔回去。
      “吃菜,饭不许吃。”
      “你吃菜就能饱!”赖思归哼哼。
      “老子给你叫餐行不行!”
      严慕去客厅走了一圈,回来气还没消,掐着腰瞪她,“老子欠你的。”
      赖思归瞥了他一眼,“你别还啊。”
      “那不是老子风格。”
      “抖M啊?”
      “我是不是你最清楚。”严慕意味深长。
      “……”
      外卖送得很快,赖思归吃完饭,严慕还在书房做事。她白天睡得太多,睡不着,又没什么事干,正好拿心灵鸡汤打发时间。
      严慕抬眸,嗤了一声,“喜欢看这种书?”
      “别人送的。”赖思归百无聊赖。
      “男的女的?”
      赖思归弯唇笑了笑,“男的。”
      “嘶——”严慕把她扯过来,捏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详,“长这张脸就为了拈花惹草?”
      “你是花还是草?”赖思归挑衅。
      严慕眯起眼,一把勾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
      “我是你男人。”严慕捏住她,粗声粗气,“说,哪招来的?”
      “嘶——疼。”赖思归咯咯笑。
      “疼就快招,嗯?”
      赖思归转着眼睛,“司法所的老师。”顿了一下,又仰起下巴,“马上退休了。”
      “……”严慕挑眉,“真没劲。”
      赖思归又笑起来,严慕捞起她,坐在大班椅里,手搭在她腿上。
      嘴里却说:“无聊就自己去玩,我要忙。”
      赖思归不动,转过头看他的电脑,严慕也不催她,抱着她在电脑上飞快地写代码。书房里只有啪啪啪敲击键盘的声音,严慕写了一会儿,发现赖思归睁着眼还很精神,不由好笑。
      “今天去司法所了?”
      “……嗯。”赖思归的视线从他手上移到他脸上。
      严慕伸手从她书里抽出那张纸,看着上面的德语字,“喜欢这句话?”
      “一般吧。”
      “念一遍给我听听。”
      赖思归就念了一遍,出奇地听话。深夜书房,落地窗外树影微动,女人念着德语,有种别样的气质。
      严慕下巴抵在她肩上,揉了揉她的头。
      “打算当人生箴言?”
      ——暗透了,才更能看见星光。
      赖思归嘁了一声,“能当饭吃?”
      这才是赖思归。
      严慕低低笑出声,手指在赖思归腰上轻轻敲打,他沉吟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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