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情深,总裁请放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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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希倚在银灰宾利车门处,倾长的手指正打着火机点烟。
月光清晖,雕刻得他的面容轮廓更加冷峻,却又莫名地吸引人。
路曼看着地上散落的烟蒂,就知道自己来迟了。
凌晨希看见她,把烟头往地上一丢,碾灭。
水墨色的眸子沉沉地盯着她,路曼周身无端生出一片寒意。
“我不认识路,所以才来得这么晚。”她走到他身边,着急解释道。
“我知道。”凌晨希打开车门,“不然我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等你。”
他是个视时如命的人,路曼心里一虚,矮身坐进副驾驶,“对不起。”
“有时间道歉,倒不如想想接下来要去哪里!”
接下来去哪里?路曼的脑袋转不过弯了……
“不是回家吗?”
凌晨希以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嘴角却忍不住微勾,“还早。”
那笑容稍纵即逝,却像熠熠光辉,惹得路曼有些晃神。
凌晨希俯身替她系好安全带,淡淡的烟草味夹带着他身上的冷香,并不是很难闻。
但路曼还是蹙起眉头,“艾医生说你最近最好不要抽烟、喝酒……”
“我记得艾医生说这些的时候,你并不在。”
凌晨希说这话的时候,双眼锁着她,眼里尽是打趣的意味。
路曼尴尬地别过脸,“我路过病房的时候听到的。”
“你同学的病房在八楼,VIP病房在十五楼,你是从八楼散步散到十五楼吗?”
“你都知道?”
“我还知道那一盅山药排骨汤……”
路曼眼睛一亮,“好喝吗?”
凌晨希的声音随着关门声落下,“甜到腻!”
她的脑神经顿时变得脆生生的,一碰就断得七零八落。
难道她又把糖当成盐了,那天走得急,似乎忘了尝味道……
真丢人啊!
银灰宾利疾驰入城市的霓虹灯中,凌晨希摸了一把脸颊,有什么脏东西吗?
“你看什么?”
路曼脸上有片异样的酡红,身子往他方向蹭了蹭,小学生回答问题般弱弱地举手:“我有个问题。”
凌晨希眉心一拧,“说。”
“艾医生为什么在艾家啊?”
“……”
好出息的问题!
脑子迟钝,就连酒劲也上得迟钝吗?艾家的陈年老窖,连他都不敢多喝,看她今夜倒是喝得挺欢。
“自己想!”他冷冷地抛了一句。
路曼闻言,竟真的掰着手指算了起来,“艾医生是医生,艾家也是医生,不对不对!艾医生姓艾……”
凌晨希眼角一抽,直接空出右手往她眼睛上一盖,“睡觉!”
☆、16。016章 我这一辈最不怕的就是报应两个字
路曼是被渴醒的,喉咙干哑得难受,她忍不住捏着嗓子咳了咳。
凌晨希递了一瓶水过来,路曼咕咚喝个一大口,清了清嗓子,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喝水的时候就发现他们还在车里,但是夜色笼罩下,车窗外一片陌生。
A市很大,这里并不是她熟悉的地段。
柏油路面上没有几个行人,街边的路灯下多是树影婆娑。
“这是哪?”她疑惑问道。
但不知为何,凌晨希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西城。你待在车上别动,我去买点吃的。”
说罢便迈下车,关门的力气,额……有点暴躁!
路曼望着他朝着离他们最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方向走去的背影,太阳穴突突地直跳。
“西城?”她低低念了一句。
脑子忽然闪过月前瑾予跟她叨念过的烟火盛会,似乎也是在西城。
“不是吧!”路曼惊得合不拢嘴,她的无心之语,凌晨希他……他竟然记住了。
只是,她的诧异没来太久就被十几米外的两个胶。合的人影打断了。
女子的身段无比的熟悉,而那男人却是陌生的很。
路曼心中蹭蹭地蹿起一股火,没有多想,就打开车门就朝二人走去。
旁若无人亲吻的二人并未注意到她的来到,路曼拳头紧握,脚步停在一米开外。
“乔珊!”
她的声音不大,却夹杂着隐忍的怒意,这一声足以让二人分开了彼此。
乔珊看向她的目光难得有些慌乱,她推了推身旁的男子,低声道:“你先走。”
男子抬眸看了她一眼,便转身飞快消失在树影深处。
路曼抬脚打算去追,手却被乔珊用力握住。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三更半夜的,你一个女孩子去追一个成年男子是多么不理智的决定。”乔珊脸上挂着淡淡的嘲讽。
路曼用力甩开了她的手,冷笑道:“上次你说我误会了,那现在呢,你还要狡辩吗?”
乔珊脸上有些不好看,“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乔珊,你朝三暮四,你无耻!”
乔珊看着她气急的模样,竟然低低笑了,“可笑,这些事阿晨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要自由,他要纵容,这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别用你心中的天平来衡量我跟他的感情,因为你永远也想象不到他有多爱我。”
“你什么意思?”路曼双唇咬得泛白,这些事情凌晨希都知道,但他选择了视若无睹?
究竟是有多爱,才能容忍乔珊一次次肆无忌惮地给自己戴绿帽子?
“这样糟践一颗爱你的心,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乔珊冷笑,她拍了拍路曼的脸颊,眼里的晦涩一闪即过,“小妹妹;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报应两个字……”
蓦然,她的脸色一僵。
☆、17。017章 我能救你也能让你万劫不复
“阿晨……”乔珊手慢慢垂下,脸异样的惨白。
凌晨希不知何时站在路曼的背后,手里拎着一袋吃食,街灯把他的倾长的身影拉得更长。
他的身上有股岁月濯炼出来得商人的狠戾,水墨色般的眸扫过二人,眉间冷意森森,让人脚底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寒气,却无法猜到他的思绪。
“谁准许你穿成这样跑出来!”凌晨希淡淡地把装吃食的袋子往路曼怀里一塞,“去车上等我!”
路曼急忙抱住,“我……”
目光再次扫来,这时带着几分冷意,路曼跺跺脚,这才不甘愿地一边抱着袋子,一边拎着礼服的裙角,朝银灰宾利挪去。
凌晨希看着路曼关了车门,才慢慢将头扭向乔珊。
“她从来不是外人。”他说。
乔珊脸色更加惨白,哆嗦的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阿珊,你知道的,我是喜欢你的,我愿意给你自由、给你纵容,甚至给你全A市女人最梦寐以求的地位,只要你不触碰我的底线,什么都好。”
这句阿珊唤得温柔缱眷,可语气里的森冷却让乔珊禁不住打起寒颤。
“我什么……都没做!”她攥紧双拳,猛地抬头。
凌晨希笑了,唇角微勾,水墨色的眼中却只有嘲讽。
乔珊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心里有片广袤无垠的柔软,可惜盛放的那个人从来不是她。
“我知道了。”
“真乖!”凌晨将她的发丝别到耳边,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你要记住,我能从地狱把你拉起来,也能让你万劫不复。”
话语无温的警告,刺入心扉,乔珊直到坐进出租车都没回过神来。
凌晨希打开车门的时候,路曼正拆了一袋薯片,吧唧吧唧地吃得正欢。
车上弥漫着膨化食品的气味,他不禁皱起眉头。
“别吃了!”他拽过路曼手中的食物,嫌弃地扔在车头。
路曼白了他一眼,伸手抓了回来,护犊似的抱在胸口,“你既然买了,我就不能浪费。”
说完还特地抓了一片,咬得咯吱咯吱地响。
凌晨希脸瞬间就黑了,刚才跟国外客户通电话,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拿了什么……
握上方向盘上的手,青劲爆起,他忍!
几分钟后,他的脸色已是铁青。
偏偏穿着名贵礼服啃着几块钱一包薯片的路曼,却一点不对劲都没意识到。
十分钟后,凌晨希已经忍无可忍。
正欲发作时,路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而摸向圆滚滚的肚子,抱怨道:“你怎么买了这么多,明天要是长痘痘了要你赔!”
凌晨希:“……”
便宜又卖乖,这就是最高境界了吧。
☆、18。018章 不看,怕长针眼
凌晨希抿唇沉思了一会,“昨天,朋友送了我两张刘钧画展的门票……”
路曼未等他话说完,就迅速地把薯片塞进塑料袋中,麻利地打了个结,往后座一丢。
随后眨巴着眼,捧着双手,狗腿似得看着他,“那票呢?”
凌晨希嫌弃地看着沾满碎屑的手指,丢了个纸巾盒给她,“把手擦干净。”
路曼闻言,唰唰地抽出几张纸,很认真地把手擦拭干净。
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一点碎屑后,才重新把手伸到他面前,“票?”
凌晨希的脸色这才好看些,“周一下午没有课?”
路曼生怕他反悔一般,果断坚定的摇头,“没有!”
就算有也会变成没有的!
刘钧是谁?当代最著名的写实画家,笔尖细腻深刻,简单的颜色在他的涂鸦下就像活了一般,他的画,像一个个饱满生动的故事,单幅画的市值已经高达百万!
重点是,他可是路曼最崇拜的人!
之前找了很多渠道都没有搞到票,现在怎么可能让到嘴的肥鹅飞掉!
凌晨希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路曼xiong部一拍,“确定,以我纯洁的人格担保!”
还纯洁的人格!某人的唇角狠狠地一抽。
然后淡定地无视路曼谄媚的目光,缓缓启动车子,眼底却氤氲着淡淡的笑意。
路曼急得张牙舞爪:“什么意思嘛!票呢,到底有没有!”
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一个很随意的动作,他做起来却该死地优雅极了。
他说:“周一下午2点,我去接你。”
路曼闻言眸光一黯,讪讪地垂下手,将头扭向窗外,看着一闪而过的街灯,“我不去了,有课。”
车内顿时一片寂静,只剩二人的呼吸声起伏。
凌晨希眼底的笑意渐渐敛起,“刚才都看见了?”
“没看,怕长针眼。”
凌晨希看了眼她捏在一起的手指,眉间不悦。
“曼儿,你说谎的时候十指会打架。”
“别一副你很了解我的样子!”路曼咬唇,有点别扭道。
“你不吃马铃薯和芋头,因为你说有泥土的味道,你不挑调味菜,却唯独吃不得蒜……”
“你睡觉的时候喜欢歪着头,不然就睡不安稳!”
“你例假的周期在每个月十八号到二十五号之间……”
“你画素描的时候同样型号的铅笔喜欢备长中短三根……”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至始至终都没看过她。
“够了!”路曼抱着耳朵喃喃道:“你这么了解我,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喜欢……你?”
车子猛然一个急刹,车轮与地面拖曳出来的响声在暗夜里格外刺耳。
… … …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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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章 他要打你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躲吗?
“曼儿,别闹了。”他重新启动车子,淡淡道。
蓦地一声炸响,整片天空都迸发出璀璨的光芒,本该在九点半就结束的烟火盛宴盛放在零点的天空,惊艳了西城本该寂静的夜。
路曼扭头看向他,烟火照亮了凌晨希寡淡的侧脸,捋的整齐的鬓角,以及微抿的薄唇。
乔珊说得对,他很优秀,仅仅一个侧颜就足以让少女春心萌动,所以她大概也是痴迷于这种表象。
烟火的光芒越来越盛,最后慢慢寂灭。
正如路曼一颗温热的心,渐渐凉了下来。
一切总归要趋于平静。
第二天,凌家却因为报纸上的一则新闻掀起了风波。
路曼欲进主楼的时候被李婶拦住,她搓着围裙轻轻地朝她摇了摇头。
凌父的怒吼声隐隐传来,凌母在客厅里着急地踱着步,不知如何是好。
书房的隔音很好,她却尚能听到声音,这足以说明凌父的怒火有多大!
“谁在书房里面?”
“是少爷!”李婶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路小姐还是不要进去搅和这件事了,老爷那么疼夫人,还不是被赶了出来,少爷这次真的是铁了心!”
路曼抿唇想了想,才对李婶道:“凌伯父最近睡眠不好,我记得医生有给他开了一副养神的中药方子,但是需要定时服用才有效果。”
李婶拍了拍脑门,“对了,瞧我着记性,还在厨房里熬着,我马上给夫人端过去。”
路曼看着李婶走向厨房,不一会就端出一盅汤药。
凌母看见她手上的汤药,顿时眼睛一亮,马上接过急急地朝书房端去。
路曼不敢移开目光,凌父发脾气的时候特别暴躁,上次发脾气就直接抓起碁笥砸到凌晨希头上,那这次呢?
凌母进去不出一会,凌晨希就一脸冷色地从楼梯处拐了出来。
路曼看到他,急忙抬脚朝自己房间所在的侧楼跑去。
十分钟后,房门被敲响。
“咚咚”的响声一阵一阵的,她握着门把,犹豫了好久才旋转开。
凌晨希站在门外,声音有些懊恼,“我找不到医药箱,我想大概是在你这里。”
他的左额起了个包,红肿的表皮上还有些许未干的血迹,路曼的心猛地一缩。
“这次又是用什么砸的!疼不疼?”
她用棉签沾湿碘酒,小心地替他消毒,手却微微颤抖着。
“砚台。”凌晨希脸上神情淡淡,似是早已习惯。
“凌伯父也太狠了,就不能挑样软的东西砸,你也是,都不知道躲一躲!”
“大概是我进去的时候他正打算练毛笔字,手上就这一样顺手的东西。”
路曼气呼呼地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姿态,下意识地手下一重。
凌晨希眉头几不可见的蹙起,他握住路曼的手腕,说:“早上的新闻是我让人发的。”
☆、20。020章 他抬起自己的脸,嘴唇慢慢贴近……
路曼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凝声道:“伤口不处理好会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