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机甲系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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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司尊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知道吗?”
其实这些老百姓多数也不知道上方司尊占不占理,反正徐青天为民做主反驳上方司尊的话,那一定就是上方司尊做错没跑儿了。
有徐青天撑腰,他们怕什么,只管喧哗。
徐添脸色一沉,喝道:“裘平章,你好大的胆子!本官乃兵部尚书二品官员,你区区三品上方司尊,胆敢当众顶撞本官,拒不回答本官的提问,礼法何在?你信不信本官治你个不敬上官的罪名!”
“这……”
立马被好大一顶帽子压过来,裘平章心头猛地一跳,但还是硬撑着道:“今日乃是公堂之上,下官只是专心断案,并无顶撞尚书大人的意思……”
徐添道:“你没顶撞本官?你当这么多百姓都是瞎子么?”
立马有人随声附和:“是啊!你顶撞徐大人,我们都看见了!”
“对啊!我们都看见了!”
“刚才你还大胆说徐大人是闲杂人等!”
……
裘平章脸上发烧,一时语塞,群众的力量委实太大,他感觉自己身为堂堂上方司尊,此刻却犹如面对波涛汹涌的一叶孤舟。
徐添依然咄咄逼人道:“此外,从刚才开始,你知悉本官到场,升堂之前也未来参见本官,你以为你忙于公务就可以忽视本官?你这是轻忽朝廷礼法,轻忽当今圣上!方才本官是不愿与你计较,但你此番一而再再而三地蔑视上官轻忽礼法,实在是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本官定要向圣上参你一本,治你个不敬上官的罪名!”
裘平章脸色潮红,仿佛快滴出血来一般,手都微微有些发抖了,有气的,更多还是吓的。
他一开始确实没有把徐添放在眼里,也没有去参见,本来这些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徐添在这事情上做文章,把问题上升到他忽视朝廷礼法的层面,那他的罪可就大了。
毕竟,大岚王朝是以礼治国,是非常看重礼法的。
上到君臣之礼,下到臣民之仪,都是有一套非常严格的流程,而在此之中,臣见了君需要参拜,下官见了上官要参见,这是最重要的一项礼仪。
而方才,他确实因为蔑视徐添而假装徐添不存在,没有行参见礼。
本以为自己跟皇上站在一起,徐添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可是徐添这会儿跟这么多平民站在一起,公然发难。
万一再来个他不敬上官的舆论,这事儿就大了!
当即他也是向着下方的师爷刘志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后者正一脸急切地摇摇头示意他别硬刚。
裘平章只得服软道:“徐大人……徐大人教训的是!只不过方才下官确是不知大人您远道而来……”
徐添打断道:“那你现在知道了!”
裘平章当即坐不住了,连忙起身下堂,上前鞠躬作揖:“下官,参见徐大人!”
这一幕看得周围的老百姓那叫个心潮澎湃。
“徐青天威武!”
有人呐喊。
看你刚才在上边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样子,在徐青天面前,还不得乖乖低头认错!
等了一会儿没动静,裘平章直起身子,对着徐添谄媚一笑,道:“徐大人……”
“本官让你免礼了吗?”
徐添星目一瞪。
开玩笑,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
裘平章只得又弯下腰去:“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此刻他是真的不敢再小觑徐添了,别看此子年方弱冠,原来竟是这等牙尖嘴利的棘手之辈。
早知道刚才就别得罪他了……
人不可貌相啊。
徐添依然没让他免礼,口中正气凛然地问道:“你且先回答本官刚才的问题,你这个上方司尊,到底应该怎么做?”
裘平章依然保持着鞠躬作揖的姿势,腰背已经酸痛到脸上冒汗了,道:“下官忝为上方司尊,自然该维护正道正法,处理重大牵扯到朝廷重臣与皇室成员的案件。”
“维护正道正法,好一句维护正道正法!”
徐添冷笑怒斥,“可看你刚才的样子,有维护正道正法吗?你的断案,上来也不谈证据不谈事实,就不分青红皂白威吓苦主,诱导他撤诉,你何曾有过半点为民做主样子?你这样做何以让百姓们心服?”
………………………………
第六十八章:悔不当初
徐添一席话正说到了群众的心坎里,这也是群众们不敢说出来而且就算说出来上方司尊也不会理会的话。
他身后的群众当即又很好地充当了一次捧哏的角色,纷纷嚷嚷道:“对啊!”
“就是!”
“徐大人说得对!”
“你威吓苦主,诱导撤诉!我们不服!”
徐添心中暗笑,再加一把火,当即又责问道:“你这哪里是在执法!你在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你想把这桩惊天惨案掐灭在萌芽之中,你当老百姓们都是傻子吗?”
一言一行都把老百姓绑在一条船上,说得老百姓是热血沸腾。
“就是!你当我们傻吗?”
“你就是想替五皇子开罪!”
“你就是想欺压百姓!”
“你不配当官!”
有人都已经撸起袖子一副要冲上来打裘平章的样子。
背靠老百姓,效果好得出乎意料。
徐添感慨,难怪当初我们的党能战胜国民党啊。
我们的党就是把老百姓捧在手心,重视老百姓的感受,把政治和老百姓的利益绑在一起,让老百姓当家做主,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而国民党则是重视集权,从不在乎民心民意,不把老百姓放在眼里。
所以到最后,老百姓只拥戴执政党,而把相对更富有但相当自以为是的国民党赶了出去。
而今裘平章的所作所为就是类似的性质,他巴结皇权,轻忽民心民意,践踏百姓,这样的执政心态,迟早是会出大问题的。
而现在,徐添就要给他一个教训。
“不,徐大人,您……您误会了。”
裘平章感觉喉咙好干,脸上发汗越来越严重,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在徐添带领下引燃的群众怒火,连久居上位的他也是有些承受不了了。此刻只觉腿脚发软,好像整个人被扒光了衣服在外游行一样,万万没想到那么多人把他的言行看在眼里,竟然都知道他肚子里有什么坏水。
果然啊,还是不能把老百姓当傻子。
其实仔细想想,自己不也是老百姓吗?
但当着众人的面,裘平章知道自己不能认错,照他为官的立场,他是不能有错的,否则有损公信力,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下官,下官只是按照正常流程办事……”
徐添气极反笑,你真特么当老子不学无术呢?当即铿锵道:“按正常流程,你应该传唤五皇子苏寅甄,而不是在这里给曾老伯施压,劝他翻供!你又在糊弄本官和老百姓,你是真觉得自己很聪明呢,还是当我们都是傻瓜?”
老百姓一听,顿时又是叫好声一片。
“说得对!”
“你真当我们傻啊!”
“传唤五皇子!”
“你欺负曾老汉算什么,你应该叫五皇子来对峙!”
毫无疑问的是,徐添给了裘平章一个相当深刻的第一印象,深刻到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留下了大片心理阴影面积。
这会儿他后悔到肠子都青了,刚才就不应该轻慢这位尚书大人的啊!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你尊重他,他对你也宽宏大量。
但一旦你敢表现出对他有一丝一毫的不屑,他就会苛刻到吹毛求疵,不逼得你跪地求饶他都不肯罢休。
甚至就算你跪地求饶了,他还不肯罢休。
很显然,徐添就是这一类人啊……
裘平章一方面是没得到准允不得直起身子,此刻腰酸背痛,头也不能抬,脖子都快僵了,想必第二天一定会无比酸痛,心中不禁悲呼:什么时候才能免礼啊!
另一方面是被徐添连番口诛,此刻已是狗血淋头,羞愧难当,可以说是身心灵双重折磨。
徐添的手段他今天是见识到了。
如果时间能倒退一刻钟,就一刻钟,他定不会像之前那样傲慢无礼,而是第一时间对这位尚书大人笑脸相迎,谦和有礼,把该给的礼数给足了。
甚至还得恭请尚书大人当堂旁听,对他客客气气才行。
对,请尚书大人旁听,这个不错!现在亡羊补牢讨好徐添,想必还犹时未晚。
心中思绪纷飞,裘平章拍马屁道:“想不到大人总领兵部,居然也懂得司法升堂的流程,果真博学多才。嗯,大人说的很对,下官接下来的确就要传唤被告五皇子殿下了……”
徐添眉毛一竖:“听你意思,是本官打断公堂了?”
裘平章都要哭了,连忙解释道:“大人误会了,下官没有这个意思,大人没有打断公堂,是下官理应参见。”
都知道你是个惹不起的人,我哪敢有那意思啊!
这都能让你找到话柄,你这人是有多难搞啊,做你的敌人一定巴不得你五马分尸吧!
“嗯,希望你好自为之,下不为例,免礼,回去重新升堂吧。”
徐添看他已经累得站都站不住了,念他认怂态度良好,也就放过了他,毕竟也是年过半百两鬓斑白的人了。
“是。”
裘平章如蒙大赦,艰难地直起腰,果然发现腰疼得不行,只好用手扶着,一脸痛苦之色,看得那些老百姓心中是暗爽不已。
“大人,不如您也入堂旁听如何?”
裘平章谄媚道。
“嗯,好主意。”
徐添点头赞许。
裘平章立即派人取来一张太师椅放在公堂边,邀请徐添入座。
结果就见徐添摆摆手,道:“本官何时说答应你进去旁听?算了,本官还是跟老百姓呆着踏实一些,就站在这里看吧,本官相信裘大人定会秉公执法的,对吧?”
此话一出,身后的群众顿时心中暖洋洋的。
看看,看看人家徐青天,简直是亲民爱民的表率啊。
裘平章都快吐血了,大哥你特么能别演这么卖力不?
知道你想笼络人心,可这也太夸张了,入戏太深啊。
“那……那是自然,那下官回去审案了?”
裘平章抹了把脸上的汗珠,此刻再也不敢对徐添有丝毫不敬,表现得可圈可点。
“去吧。”
就这样小小地打了个岔,升堂继续。
这一次裘平章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用居高临下威吓诱导的态度对付曾二,而是和颜悦色地道:“老人家,你的诉求本官明白了,若确有此事,本官必定秉公执法,现传唤五皇子苏寅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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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蟒袍
只不过虽然传唤下去了,但不可能立即就在公堂上见到五皇子的。
“鉴于五皇子苏寅甄此时还在杭川,到京城来,最少需要三日时间,今日暂且退堂,七日后再升堂,正式审理该案件。”
裘平章惊堂木一拍,旋即换脸似地从严肃变为谄媚,遥看着徐添道:“徐大人,您看下官这么处理可好?”
七日。
确实,派人去传唤五皇子需要三日,五皇子上路回京又需要三日,这个日期还算合理。
徐添自然没什么异议:“没问题。那便七日后再审。”
裘平章道:“那就……退堂?”
“退——堂!”
……
徐添和曾老汉一家居住的地方名叫仙来客栈,是京城里比较出名的一家客栈,地处城中心,而且装潢奢华,故而消费很高,非达官贵人不会入住。
“还要七日……不知会不会再生枝节。”
徐湘湘有点担心,“而且我们住这么好的地方,会不会太招摇了。”
她是觉得还有那么长时间开庭,五皇子那边难保不会狗急跳墙之下做些丧心病狂的事,比如杀曾老汉一家灭口什么的。
所以保险起见应该把曾老汉一家藏好才是,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姐姐,你错了,现在人人都知道曾老伯状告五皇子,在这种时候,一旦曾老伯死了,你觉得大家会怎么想?”
徐添含笑饮茶,“我之前救了他们家一命,还带他们上京告状,如果我出了意外,别人会怎么想?”
“自然会觉得是那五皇子做贼心虚杀人灭口……”
徐湘湘恍然大悟。
“所以啊,我们不用躲,一旦我们出了事情,那五皇子难辞其咎。”徐添自信满满,“相反,我们如果躲到没人找得到的地方,反倒更危险,从我们一进京开始就被皇室的让盯得死死的了,你觉得我们能躲到什么地方去?万一五皇子破罐子破摔真把我们悄无声息让人杀了,哭都没地方哭,所以我们反倒要住在人口最密集的地方,在京城闹市这么多人看着,反倒不怕出事。”
“原来如此。”徐湘湘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弟弟一点都不像十六岁的样子,城府比她深得太多了,好多事情经他一点就茅塞顿开啊。
这让徐湘湘总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大概是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的,就像那些要饭的小说家和说书人讲的那样,上辈子是个高手,穿越到废二代身上一下子变成了指点江山的大人物。
徐湘湘带点崇拜佩服地看着徐添,忍不住实话实说道:“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的?”
徐添:“???!”
差点就从座位上掉下来,眼神少有的闪过一丝心虚。
雾草!
居然被发现了?
“你、你……”徐添下意识就想说一句你怎么知道,话到嘴边淡定改口:“你什么时候改行写小说了?”
徐湘湘:“……”
徐添说:“听我说,写小说没前途的,我们府门外经常来要饭的那个乞丐,他以前就是写小说的……”
徐湘湘耸了耸香肩,道:“还好,嘴贫这一点随父王,要不然我真以为你是龙傲天(大岚王朝当今最红穿越小说主角)本尊了。”
徐添干笑了两声,一本正经地道:“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