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机甲系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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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上前一步,压低嗓音道,“必是有人从中作梗!”
周泽旻不为所动。
五皇子似有所感,突然下意识望向一旁的徐添。
此时,这位年仅十七岁不到的尚书大人正置若罔闻地低头喝了一口茶水,把茶叶吐进杯中后,举头正巧与五皇子对视。
五皇子刚与那一对清澈的星眸对视,就看见徐添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弧度。
没来得及多想,忽闻裘平章一声断喝:“大胆周泽旻,你胡乱指证被告,可有证据?”
徐添开口道:“诶,裘大人,先别横生枝节,先把这桩案子审了,至于五皇子买凶杀人案,再另说吧。”
本来群众还在嚷嚷着让五皇子伏法,一听徐添这么一说,他们顿时乖乖闭嘴了,改称:
“对,先把这桩案子审结了!”
……
周泽旻没意见,反正只要这桩案子审结了,杀头的大罪,五皇子也已经在劫难逃。
是不是要单独审他父母死亡的案子也不算太有必要了。
裘平章一拍惊堂木:“肃静!也罢,本案继续,周泽旻,你怀疑你父母被被告所杀,加之你前后两次证词不一,本司现合理怀疑你胡乱指证被告,有借刀杀人的意图!故而,你的证词,本司暂且不予采纳。”
周泽旻闻言一愣,旋即冷笑着摇摇头:“呵呵,如此狡诈之辈,难怪能当上上方司尊啊。”
群众顿时开始破口大骂。
“狗官!”
“狗官!”
徐添也是一愣。
这居然都还能有变故?
后堂的岚崇帝则松了口气。
还好,这裘平章应变能力不错,抓住了话柄,力挽狂澜。
这样一来,就可以以证据不足定案了。
“大胆周泽旻,你在胡说什么,亏你还是天尊武校的学生,竟敢藐视朝廷命官?”
裘平章重重一拍惊堂木。
下一刻,只听得啪的一声,不知是谁丢的臭鸡蛋从外面飞了进来,正中他的脑门,腥臭的蛋清流了他一脸。
“谁!是谁,竟敢……”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臭鸡蛋丢在了他的鼻子上。
“狗官!”
外面还有不少人在骂。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裘平章接过师爷递上的帕子擦了一下,气急败坏地扶正帽子,重重一拍惊堂木,“另外可还有人证?若无人证,光凭这周泽旻一人的片面之词不足取信,按证据不足处理,将被告无罪释放!”
闻言,五皇子神色一缓,嘴角顿时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弧度。
“狗官!”
“狗官去死!”
一时间群众骂得更凶了。
“肃静!”裘平章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反正他接到的圣旨就是,若不能保住五皇子,那么他的乌纱帽便也保不住了。
总之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原告怼回去就对了!
“大人,有,还有人证!”
曾老汉悲声道。
闻言,裘平章心下一沉:“还有人证?”
怎么的,还没完没了了?
本司都准备退堂了啊。
曾老汉道:“我们隔壁家的田不易夫妇,案发时就在旁边亲眼目睹了一切!”
正要放松的五皇子闻言顿时眼神一阵闪烁。
还有人看见?
一旁,徐添微微摇摇头。
还好自己早有准备啊。
一听说隔壁田家的房子被五皇子派去的杀手烧掉,还死了一位八十岁老母后,他就立马采取措施,找来了田不易夫妇,并告知了真相原委。
裘平章不耐烦地紧皱双眉,只好一拍惊堂木:“传田不易夫妇!”
一个系着白头巾穿着白马甲的黝黑汉子,约莫三十几岁,带着一名穿着碎花布衣的年轻妇女从人群中走出,进了公堂,下跪道:“草民田不易(民女田王氏),拜见司尊大人。”
“田不易,田王氏,你们可曾识得被告?”
裘平章一拍惊堂木问道。
看上去老实憨厚的田不易抬头看了一旁昂首挺胸的五皇子一眼,眼中登时闪过一丝恨意,道:“回禀大人,认识。”
“你们可曾见到被告实施性侵与杀人?”
“看见了。”
田不易回道。
“看见了。”
裘平章看向旁边的田王氏,她也是同样的回答。
“给本司详细说来!”
裘平章顿时又是一个头两个大,使劲揉捏着眉心。
可恶啊,人证这么多,要怎么才能给五皇子脱罪啊。
这坑爹玩意儿,没事去强女干别人家的老婆干嘛啊,你做皇子的这么没女人的吗!
你饥渴你跑青楼也比犯法强啊。
害得本官一世清明,却要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即便保住了五皇子以及自己的官帽,今后也必定为天下人所唾骂。
“回禀大人,那日我们吃过晚饭,就听见隔壁传来打斗声,便走到院墙边偷看,恰巧见到此人将我们隔壁家的武校独子曾一怀打倒在地,而后此人便衣衫不整仓皇逃离而去。只见曾一怀那孩子倒在地上后就气绝了,曾哥将他的尸体扶起,却见他原来是倒地时后脑撞在了地上一块尖石上,这才送了命。”
田不易道,“当时我们夫妇俩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回了自己家里。”
裘平章一边听一边揉眉心,突然眼前一亮,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这么说,你们只看见被告与曾一怀打斗,未曾看见被告性侵曾方氏,更未曾看见曾一怀的死与被告有直接关系咯?”
田不易只是个朴实农民,一听他这么说顿时也被唬住了,脑子没转过弯来,老老实实点头:“好像……是的。”
一旁,徐添叹了口气。
唉,这裘平章是真的难搞啊。
看样子,只有把自己准备的所有东西统统用上,才能打赢这场官司了。
………………………………
第七十九章:物证
“大胆刁民!既是没有亲眼见到被告对曾方氏实施性侵,本司问你们你们为何谎称看见了?”
裘平章官威一来,田家夫妇也是一愣。
田不易旋即突然重重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道:“大人!我们确实是没有看见性侵,但我们亲眼见到他确实打杀了曾一怀,而且后来他还找人放火烧了曾家的房子,连累我们家也着了火,可怜我那八十岁的老母,眼睛看不见找不到出路,活活被烧死了啊!大人,求您主持公道啊!”
徐添一听就知道要坏事。
别提这茬啊。
这下又落下话柄了……
这次五皇子没有吱声,只是朝着裘平章使了个眼色。
不用他说裘平章也知道此事多半属实,是时候该他来擦屁股了,一拍惊堂木道:“这么说你也认为被告与你等有杀父杀母之仇?所以也存在主观刻意做假证陷害被告的可能?”
徐添扶额。
这裘平章,确实比想象中还要难以对付啊……
只听田不易辩解道:“我们看见是他杀的人,后来肯定是他派人来灭口放火的!”
“胡说!公堂之上,讲究的是证据,没有证据的事,岂容你信口雌黄?”
裘平章立场相当明确,就差往脸上写上今日本官必保五皇子了。
徐添面有不悦之色:“裘大人,当朝法律规定,三人成供。若一人指证,尚不足为证,但眼下正好三人亲眼目睹曾一怀被五皇子打杀,就算大人一心想要替五皇子开脱罪责,也不能如此一意孤行一票否决吧。”
“就是啊!”
“怎么能对证人的证词一概不予采纳呢?”
“你这狗官,只要是指证五皇子的证词你都否认,你明摆着就是偏袒!”
然后又是更多的臭鸡蛋丢了进来——
还有两枚大白菜。
当然还有更多的菜叶,只不过重量不足没飞太远,止步在了公堂下。
“大胆!”裘平章立即躲到了桌子下面,“岂有此理,这帮刁民真是岂有此理!”
他把脖子伸长,只探出了一个脑袋,怒道:“开什么玩笑!公堂之上,岂容尔等撒野!若再敢喧哗,将依法治尔等扰乱公堂藐视公堂以及藐视朝廷命官之罪!”
徐添冷笑道:“裘大人,法不责众啊,你难道忘了?况且,他们何曾藐视朝廷命官?你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像是为民做主的朝廷命官吗?你配做朝廷命官吗?”
“对!”
“你配吗!”
“狗官滚蛋!”
裘平章自然不敢跟徐添互怼,满肚子怒火只好向百姓发泄,重重一拍惊堂木,手都拍麻了,道:“肃静!大胆!”
“三人成供,既然这三位证人的口供都一致,你就没有理由主观否决,若你坚持枉法,休怪本官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摘了你的乌纱帽!”
徐添对着高处虚拱了拱手,正气凛然铿锵道。
“这,你……”
裘平章顿时被噎了个够呛。
陛下拿乌纱帽压他,这会儿百姓唯一认准的徐青天也拿乌纱帽威胁他。
做人真的,好难啊。
“那……那本司即便姑且信了这三人的证词,那,那证据呢,人证有了,物证呢?”
裘平章一拍惊堂木,看向曾老汉,道:“曾二,你可有物证?”
曾老汉难住了:“物证,这……”
一旁的徐添面露沉吟之色。
也罢,那就只能……
“曾老伯。”
徐添开口,待曾老汉看来,他点了点头。
曾老汉会意,叹了口气,还是道:“回禀司尊大人,据草民儿媳所说,在被凌辱之时,她曾用木簪,在五皇子的右肩和后背上刺了几下。”
闻言,五皇子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竟有此事?”
裘平章心中一沉,瞥见了五皇子一下子变得难看无比的脸色,顿时也预感大事不妙,“那,那曾方氏何在?”
“传曾方氏!”
人群中于是走出一个模样清丽肌肤雪嫩的少女,正是曾一怀的妻子方媛,步入公堂,盈盈下拜。“民女曾方氏,参见大人。”
原本不到万不得已,徐添并不准备让她出面,毕竟,对于古代女子来说,贞操非常重要,哪怕在违背意愿的情况下失去了贞洁,也不免会受到他人的轻视。
曾方氏也有顾虑,不希望在公众面前露脸,毕竟她不想让那么多人都对她指指点点。
故而之前徐添也是劝说了她好几次,强调为了替夫君和家人伸冤不得不这么做,她才好不容易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勉强答应站出来。
但徐添也答应过她,能不让她出来是最好的。
但眼下这裘平章出乎意料的难搞,没办法,只能把所有准备好的证据都尽可能的罗列出来了。
“曾方氏,你如实招来。被告是否真的强女干了你,你又有何证据证明?”
方媛本以为自己会怯场,但真到了众目睽睽之下,她诧异地发现,自己竟出乎意料地平静,道:“回禀大人,民女用木簪子在他右肩上刺了两下,又在他后背上刺了一下。”
裘平章问:“记得这么清楚。你确定?”
方媛很肯定地点点头:“确定。”
她当然很确定,她用木簪子扎五皇子的目的并不是指望能从武功高强的后者手里逃脱。
就是为了留下证据。
所以,她记得很清楚,总共刺了三下。
为什么是三下……她倒是想刺更多,但是木簪子已经被五皇子劈手夺下了。
“这……”
裘平章一时间看向面色极其难看,甚至鬓角还见汗的五皇子,面露为难之色。
徐添知道他不好做,于是代劳道:“来人,替五皇子宽衣,查验证据。”
后堂,岚崇帝屏住呼吸,只觉有一种无力之感,深发而出。
应徐添的命令,两个衙役已是忐忑不安地走上前去。
“大胆狗奴才!本皇子看你们谁敢动我!”
神色几番变幻,五皇子两眼一瞪,两个衙役顿时止步。
放下手中茶杯,徐添星眸炯炯,站起身来,看着五皇子,口中铿锵道:
“被告,请配合调查!”
………………………………
第八十章:证据确凿!
“被告,请配合调查!”
徐添的声音如同雷霆嘶吼一般,在五皇子耳中尤为刺耳。
五皇子双眼圆睁,缓缓转过头看着他,渐渐攀上血丝的双眼中,有的是无尽的仇恨。
“徐添……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就是死咬着我不放……”
五皇子双拳紧握,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他对眼前这个俊美少年几乎已是恨之入骨。
“五皇子,你误会了,我与你本无恩怨。就是有,我也不会与你私仇公报。”
徐添摇摇头,面无表情。
“那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难道……连那等价码,都不够吗?”
五皇子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
徐添知道他说的是皇帝拿保玉兰家一世太平,并免除三年负债利息的好处。
“平心而论,那确实是很不错的交易,但说实话要买良心,特别是买我徐某人的良心,这点价码,不够。”
徐添一笑道。
不过这其实是说得好听的客套话。
对他来说,那也不是什么好交易。
首先凭他的脑子,就算皇帝仍然想吃掉他的家族,也不可能得逞。
再者说了,你这特么开的算什么价码,我不吃你家族,你放过我儿子。
搞得好像你不灭掉我就是对我的赏赐了?
我玉兰家能封王那特么靠的是当年出生入死,替你们苏家打下铁桶江山,立了汗马功劳。
你想灭我本来就是你苏家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不灭我才是理所应当才对。
其次,他都已经决定跟皇室对着干了,就算皇室想讨好他了示弱了,他也不会回头。
君不见梁山一百零八好汉接受朝廷招安,最后什么结局?全部一网打尽人头落地。
同样的,从穿越过来至今徐添都已经在皇帝脸上不知道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