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成余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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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终成余生
作者:三月其然
文案
有人曾许她一座城,终是虚梦,初恋的伤害总是挥之不去,他拥她入怀:“这个人不是你的良人。”
她信。
八年挣扎,相思入骨,从水木到梓城,步步紧随,不离不弃。
他进她退。
西山大雨,城破梦醒,允她自由,狼狈出局。
这一次换她。
从梓城到水木,她进他退,不曾想,狡黠如她,逼他入局,成就了他们余下的一生。
终成余生。
内容标签:恩怨情仇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三月,苏安谟,王达权 ┃ 配角:沈晔,主依雀,叶梦笙 ┃ 其它:终成余生
☆、大雪压境
第一章大雪压境
腊月,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即使是在密不透风的室内,也还是会感觉到冷,天三月从窗户看出去,夜黑得纯净,没有一点亮光,也没有一点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偶尔听到几声雪压断枯枝的声音,雪应该还在下吧!
叶梦笙睡得很熟,呼吸细细的,出于本能把身体蜷缩起来,轻轻地贴着她,叶梦笙喜欢这个姿势,说是靠着温暖的地方,才能做个好梦。如果没必要,她是绝对不会动,扰人好梦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何况是有暴力倾向的叶梦笙。
失眠的夜很漫长,脑袋不停的运转。
三月迷迷糊糊起来的时候叶梦笙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胡乱抓了几下头发,迅速把厚衣服往身上套,昨晚又失眠了,好在多少有了点想法,不至于一无所获,她最讨厌那种一晚上没睡,却一点头绪也没有的情况。
读书时代的她也常常失眠,本着不浪费一分一秒的原则,各种语数英、理化生题目在脑海中飞速运转,她比别人成绩好的原因应该就是,把失眠流失的时间用在思考问题上面,至少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失眠上瘾的?还不就是那时候。
听到这么重的推门声就知道是谁进来了,叶梦笙有起床气,无论睡的好不好。三月继续集中注意力,一边使劲把一条不怎么宽松的外裤,硬套在加绒加厚打底裤上,龇牙咧嘴地问:“外面情况怎么样?”
终于穿进去了,她就知道再加一条裤子,用用劲也还是可以套进去的,拿起桌子上的桃木梳子开始梳头发,看着梳子上大把的发丝,近段时间脱发好像有点严重。
“老样子,我怎么感觉这种太闲的日子不适合我,闲得骨头疼。”叶梦笙一脸郁闷,拿着牙刷往嘴里送,嘴巴一凉,吼道:“靠,老子不就是拿着牙刷出去晃了一下嘛!给老子冻上了”
三月听到这话特想翻白眼,咱当老师的就不能文雅一点吗?为人师表的,她一直觉得女孩子说脏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她骂人都是腹诽,或者就是不带脏字。
可人叶梦笙的说法就是,人前装模作样就好了,人后还端着多累人啊!在听到她一口一个靠、他妈的,老子的时候,三月除了目瞪口呆就是难以置信,这明明就是一个娇小漂亮的小女子,何以粗鄙到如此,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刚认识这小妮子的时候,印象实在是差,不得不怀疑学长就是被她纯洁无害的外表给骗了,后来相处久了,也能明白陈诚喜欢她的原因,怕是某人乐在其中。
显然三月没有把她对牙膏的愤怒放在眼里,推开不知什么时候伸到她面前的牙刷,决定把昨天晚上的失眠时一点想法,跟叶梦笙商量商量,她不喜欢这样漫无目的的等待。
“我觉得我们可以从后山翻出去,既然孩子们进不来,我们就出去,你看怎么样?”他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这雪什么时候停还是个未知数,就算停了,路要修好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转眼一个寒假就要过去了,对于孩子们来说,每一天都无比珍贵。
叶梦笙把牙刷往桌子上一拍,瞬间一扫之前的恹恹之气,眼睛亮的无比精神,恍然大悟: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你是不知道我当班主任习惯了,这么闲哪受得了。”
三月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样子,不忍心打击她,现在还不知道后山的情况怎么样,就怕遇上最坏的情况,细思了一下说:“我去跟李老师商量一下,可行就让和校长去探探路,安全再决定。”带上围巾朝外面走去。
“还是你想得周到。”叶梦笙在她身后喊道。
大事小事都有人操心,遇到问题叶梦笙已经习惯不带脑子,自然没有她心思缜密,她不同,身边就没有那样的事无巨细的一个人,一个人也得活下去,还得好好活下去,就得去想,必须面面俱到,这些事幸福的人未必能懂。
西山位于梓城最西部,出了名的穷乡僻壤,她和叶梦笙都是梓城中学的老师,每逢暑寒假就到这里支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不知不觉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从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适应。
梓城冬天本来就冷,加上西山地势高,每年冬天都会下雪,可没有哪一年下得这般大,通向学校唯一的一条山路坍塌了,阻断了孩子们上学的步伐,越是贫穷的地方,面对自然灾害越是无能为力,可他们却是和自然最亲密的人们。
小柴房是平日里李老师给孩子们做饭的地方,也是她除了课堂外待得最久的地方,三月推开门进去,小小的一片空间到处都是烟,被呛得眼泪直流,忍不住捂嘴咳嗽,更加佩服李老师,要知道她并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曾经也是在一个环境舒适的学校上课,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三月你怎么来了,这烟大快出去,别熏着了。”话里满满的都是关心,看的出李老师是很喜欢这个女孩子,来的第一年,她以为会像以往来支教的年轻人一样,被这恶劣的生活条件给吓走,可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坚持下来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着灶上的两大锅热水,三月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这水就是为她和叶梦笙烧的,李老师知道她们这种城里来的小姑娘爱干净,忍受不了半个月不洗澡的生活,每隔几天就亲自烧水给她们洗澡。
三月深知自己太需要了,吃不好穿不暖都可以忍,唯独无法忍受一身臭哄哄,即便是不好意思,但还是欣然接受。
“刚才经过教室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和何校长,就猜你在这里。”三月接过李老师手里的柴放进灶里,偷偷抹了抹眼角眨巴着眼睛说道:“这雪也不知什么时候停,我们从后山翻出去给孩子上课吧!”
“我和老何也是这样打算的,本来想等老何探路回来再跟你们说的,唉~三月,那个你还是先出去的。”
三月看着快被自己塞灭的火,大量的烟源源不断涌出来,她还真是帮了倒忙,抹着眼睛无比尴尬:“李老师,那你忙,我就先回屋子里了。”
李老师看着三月被熏得眨得厉害的眼睛,十分熟练的重新把柴架好,让空气充分接触,烟雾瞬间就得到控制,解救了三月,哭笑不得说:“去吧!”
一直以来,三月觉得李老师有一双伟大的手,不仅仅可以把火烧的很旺,还能给无数孩子带来希望,离柴房不远的低矮教室,那一砖一瓦都是李老师和何校长,用他们那双看似平凡却伟大的手堆砌起来的,每看一次就觉得感动,可她一向不是个感性的人。
两人本来也是梓城的老师,一次支教就留在了这座大山,那时他们刚结婚不久,本来人生才刚刚开始扬帆起航,前方有无限的可能性,他们却早早的确定了航线和目的地,无怨无悔的待了近二十年了,甚至连孩子都没要,他们说一个孩子能带来的变数太大了,他们怕自己不能坚持下去。
现在她还能记得李老师时说这话的表情,是一种已经做好了决定后的淡然和浅笑,也许他们也希望有一个孩子的到来,但是因为一件更为重要的事请,把所有的变故因素都排外了。
不知是被烟熏的还是惭愧,她脸上冰凉一片,和他们相比,她的所做所为显得太过于自私,因为那不能为人道知的愧疚感,她远离城市的繁华来到这里,最重要的原因竟然是为了减少内心的罪恶感,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好过一点,但她知道不来只会更加不好过。
可是又能怎么样,她再愧疚再感动,还是没有勇气做到像他们一样这么无私留在大山里,可见她是多么自私的一个人。
☆、远方的请柬
翻山是件体力活,三月一手拄着棍子,一手被带路的村民搀扶着,气喘如牛,头发散乱,哪里还有半分气质可言,再浓墨重彩疏密有致的山水雪景画,也没心情去看了。
“我。。。。。。这坡也太陡了点吧!”叶梦笙的硬生生把操字收回肚子里,她是真的很想大骂几句,可是体力不足让她连说话都费力,声音里的疲惫一览无余:“要不我们休息一下。”
一村民露出为难之色,看了看天色满含歉意地说:“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到时候冰雪融化了,路上只会更滑,就怕发生山体崩塌,叶老师谢老师,要不我们背你们吧!”说着就要弯下腰去。
简单的一句话和一个动作,把山里人的纯朴善良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们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歉意,因为深知不能给予物质上补偿,谢谢就变得如此纯粹,可这种低姿态何尝不是一种负担,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现在已经是在走下坡路,好走多了。”三月强打精神说,哪能真的让人背,叶梦笙也忙跟着点头,甚至飞快的走了几步表示自己还能走。
这些村民太热情,说什么也要背着她们走,好在何校长开口:“老袁你们连夜赶过来已经是很疲惫了,这山路难走,不要摔了两位老师才是。”
带头的村民一拍脑袋,憨厚的笑着:“何校长,还是你们读书人想得周到。”一路人又继续前行。
到达村长临时安排的住处时已经是晚上了,三月就着微弱的烛光,拿着毛巾站在井边打水洗脸,这么冷的天,竟走出了一身热汗。
老村长步履匆忙的走到她跟前,拿着手里的信一脸歉意的开口:“谢老师,实在对不住,信没能及时交到你手里。”一脸的歉意。
三月看着老村长额头上密密的一层汗,雪这么厚,天这么黑,走过来实在不容易,下意识把蜡烛移过去一点,把拧干的毛巾放在脸盆沿上,接过信安慰他:“天这么黑了,您还能前来送信,是我该感谢你。”
老村长的事迹她听何校长说过不少,一直存有敬佩之心,心下由衷的夸赞:“你是个好村长,真不是敷衍你,是发自内心的。”为了表示这话的真实度,还不忘朝他竖起大拇指
她这一本正经的语气成功逗笑了老村长,让她好好休息,就不打扰了,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看着手里大大的信封,这会是谁寄来的,知道她在这里支教的人并不多,难道是家里出了事,还是沈晔和沈小叶。
打开是一张请柬,一张十分讲究的请柬,又不能说是正规意义上的,因为没有新郎新娘的名字,没有日期,没有地点,就是一句,‘我要结婚了!’看似很草率又有种说不出来的郑重其事。
不难看出这是沈晔的字迹,结婚,对于一个习惯了按部就班的女人来说,这个消息无疑来得太过突然,如果她不是那段爱情的见证者,如果她和沈晔不是二十多年的友情,也许她会是一脸喜色。
可她太过清醒,她是旁观者,感同身受者,如果新郎真是那个人的话,一想到这,三月就觉得难以接受,简直不能多想一分可能性。
怕沈晔这个傻女人可以为了爱情不计前嫌,三月看着这厚重的积雪,心情也变得沉重,她是真怕呀!虽然知道是那个人的可能性很微小,因为沈晔说过再爱也不会回头,但是爱情是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她绝不能存侥幸之心,怕像当年一样没能及时阻止她,生生让她迷失了自己,才有那颠沛流离的那几年。
本来累到极点应该一夜好眠,可她却一夜无眠。
就在三月上课回答学生问题牛头不对马嘴多次次,叶梦笙觉得她心里藏着事,平时优秀的谢老师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这样太有失水准了,同事四年知道她是那种做事情相当细致的人,能力也强,工作上极少出现误差。
身为朋友,知道她爱纠结,一开始她是不太喜欢三月这种性格,时间久了发现,这人虽然沉闷了点,待人却是真诚,值得深交。见她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的样子,也不催,倒看她能忍到几时。
经过两天的的失眠和无数次走神后,三月清醒的认识到,这一次只有对不住叶梦笙和学长。
来西山之前陈诚学长请吃饭的时候还特意嘱咐她,无论怎样都要让叶梦笙提前回去准备婚礼,就怕这小妮子逃避,完全没一点要为□□子的自觉。
叶梦笙的徘徊,她是知道的,不是因为不爱。自小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亲眼目睹了父母感情的破裂,对婚姻没什么安全感,两人恋爱长跑八年也没个结果,还是双方家长硬逼着,这才答应结婚。
她作为学妹兼好友,本计划参加完两人的婚礼再回水木过年,她算是他们从校园恋爱走到婚姻的见证者,自然结婚这样历史性的一刻也不能错过。
可现在她要先一步离开西山回水木,三月从做好决定后就开始酝酿怎么跟叶梦笙说,终于在叶梦笙入睡之前开口:“我可能要先走,水木那边发生了点事。”
叶梦笙翻身面对着她,一时无语,只是看着她,三月怕她生气讨好的推了推她,叶梦笙一向心软,倒不是生她的气,只是她性子急,耐心不好,又觉得好朋不该这样。
她这暴脾气受不了,一直等着她自己说,人还真他妈的还真能忍,这都几天了,没好气地说:“我们是朋友,有事就直接说,我真是服了你了,就讨厌你这扭扭捏捏的性格。”
有时候她真的讨厌三月各种要强,什么事都觉得不好开口,什么事都怕麻烦别人,把自己时刻当成了女汉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