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再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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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低沉带着股气势。
程暖转头看她。
“陆夫人是有什么事?”
“你千方百计的接近子扬,是想要什么?”
陆母气不平,特别是对视程暖的一脸坦然,直言道:“程暖,是不是想和陆子扬复婚?我告诉你,这根本就不可能,劝你不要白费周转,你和陆子扬不般配。”
程暖皱了眉头,说道:
“谢谢陆夫人关心,我对陆子扬没兴趣,更不会复婚。”
陆母精明眸光扫了程暖一眼,深呼吸。
“哦?是我说错话了?”
程暖抿了抿唇,没说话,眼睛看着陆母,以前,陆母就是这样,总是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在她头上。
当年她和陆子扬刚结婚,陆母总是明讽暗嘲,可惜当时程暖年幼,不懂如何反驳,常常被数落的狗血淋头。那时候陆家还不如现在权势滔天,只是默默无闻的商人,一家人住在一栋别墅里,什么矛盾都出来了。
程暖不会做饭,她很努力的学,做出的东西依旧一塌糊涂,陆子扬不会说什么,能吃他就吃,不能吃就少吃几口。可是陆母不一样,住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身为女人,她看不惯程暖这娇生惯养的样子,像是全天下都该宠着她一样。
几次都要发怒,可惜老公儿子在面前,不能因为这个笨女人让他们觉得她做的不好。那天,公司出了点小问题,陆子扬和陆父都是晚归。程暖又下厨,看到那东西陆母当场就变了脸,一把掀翻刚出锅的菜,滚烫的汤汁溅在了程暖的脚面上。
她指着程暖说:“你做这东西狗都不吃,来祸害我儿子?”
这是陆母第一次和程暖直接发脾气,也翻了脸。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里配得上子扬?既然嫁到了陆家,就别当自己还是千金大小姐。”
程暖泪都要涌出眼眶,她倔强的梗着脖子不哭,脚面上的灼伤疼的厉害,火辣辣的都没了知觉,她说:“我会学,我每当自己是……”
话没落就被打断:“学?”
食指点点地上的残骸,冷笑:“那还请你学会了,再做吧。”
程暖年幼倔强,不懂变通,和婆婆的相处简直是水火不容。
陆母趾高气扬的离开,程暖连路都走不成,最后还是钟点工搭了把手才把她送到医院。
程暖的脚烫伤了,留院观察。她满心的委屈,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委屈过,终于是忍不住给陆子扬打电话,那边陆子扬刚刚接通,叫了一声程暖,她哇的一声就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当时就想啊,她只有陆子扬,受了委屈肯定是找陆子扬。
陆子扬也没说什么,只听着她说。
当时程暖还小,她不懂怎么处理婆媳关系,不懂怎么圆滑。所以这件事就被弄得一团糟,滋生了一系列的后续。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情,那是两个佳通。婆婆哭泣诉苦,陆父和陆子扬都被数落了一遍。娘家妈妈的指责叹息,两家人势均力敌,都不甘下风,陆子扬夹在中间委实难做。
那时陆子扬抽烟抽得很凶,程暖的母亲气极,自己唯一的宝贝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就直接把程暖接回去,扬言陆家不低头那就离婚。
离婚两个字,撞在程暖心脏上,她吓懵了。
她不想和陆子扬离婚,她好不容易才嫁给陆子扬。
陆子扬那么骄傲,他不会低头。
这场闹剧一直持续了一个月时间,陆子扬没有和程暖打一个电话,程暖没忍住,她给陆子扬打电话,质问他:“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吗?”
陆子扬回答干净利索:“你回来,那就继续过。不会来,那就算了。”
程暖当时就傻眼了,她以为,陆子扬无论如何都会站在自己这边。
她以为,陆子扬是自己的老公,他会护着自己。婆婆刁难,是婆婆的错,程暖那里错了?陆子扬应该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件事。
道歉有多难呢?和自己的爸爸保证,不会再让程暖受委屈,有那么难吗?
“什么叫算了?”
没人给程暖回答,陆子扬不在乎她是不是会疼。
“很多东西都没对错,程暖,我们都不是小孩子。”
他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
程暖哽咽,始终无法释怀,疼的难受:“你就这么绝情?对我,没有一点恋念?”
“回来吗?”
陆子扬给她了三个字。
程暖到底还是没出息的回去了,回头想想,那时候的程暖真是贱啊!那场闹剧看似已经尘埃落地,陆子扬带着她搬出了顾家主宅。
可是程暖知道,自此以后,心中裂痕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
陆母看她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对谁都能低头,就是不能对着陆母低,她和陆母水火不容!
结婚三年,两看两生厌,到最后,程暖从针锋相对到漠视。
后来程家出事,第一个落井下石的就是陆母,她表现出来的幸灾乐祸不要太明显!
程暖不说话,陆母哼了一声。
“对待长辈要有礼貌,你懂吗?”
程暖眨巴下眼睛:“你还有事吗?我想去看看孩子。”
“孩子?”
陆母声音拔高了几分。“谁的孩子?”
程暖心脏一紧,表情变了,直直盯着陆母:“你想说什么?”
“程程是谁的孩子?”
陆母说道:“你的?你也有能耐养。据我所知,你现在可是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欠很多外债。程程是子扬的孩子,以后的所有费用都会是陆家出,你也没探望的必要了。”
程暖心里一咯噔,眉头紧蹙,怒意就快喷涌而出:“陆夫人,什么叫我没探望的必要?程程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户口本上是我的儿子。我的经济条件如何,现在还轮不到陆夫人操心。”
“子扬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呢,程暖,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说出这种话。”陆夫人越想越气,竟然忽悠陆子扬提取干细胞,那对人体多大伤害,程暖懂吗?她屁都不懂。
只知道利用陆子扬,她像个水蛭一样吸附在陆家身上,无休无止的吸血。
“程程的抚养权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已经委托了律师起诉。子扬拿命换回来的孩子,你有探视的权利吗?你也不摸着自己良心想想,你有什么资格?”
程暖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紧握成拳,表情深沉。
“陆夫人,拿着无知当无畏的你,也是挺有本事。”
深呼吸,好半天,才开口,嗓音沙哑:“陆夫人,等你拿到抚养权,再来阻止我探望孩子吧。”
如今,孩子还躺在病床上,不知死活,她是来逼宫吗?
也请看看形势好吗?
程暖抬步就走,陆母去拉她的手臂,程暖猛的甩开手,转头怒视陆母,表情狠厉。
“别逼我,逼的急了,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办出什么事!”
那眸光冰冷,放射出杀意。
陆母一顿,程暖快步走了。
陆母气的摔了手中提包。
第三天,晚上十点,程暖心都沉到了低谷,孩子的情况不容乐观,再恶化下去,她不知道后果是如何,揉了揉脸,坐在医院的走廊上,茫然发呆。
她在医院等了一整天,只中午吃了一块饼撑到现在。凑了四万八,打进了韩晨的账号里,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程暖都没有接。
她现在谁都不想联系,也不知道如何面对韩晨,韩晨不愿意放弃,可她真没心思想别的。
对于陆子扬,程暖什么都不想说。那晚陆子扬应当是麻醉剂未彻底清除,就担心这边情况,硬挣扎过来,后来又出了程暖这一档子事。
撑到天亮,体力透支住进了医院,这些是肖默告诉她的,肖默一天会过来一次,一次待半个小时,说些生活琐事,就走了。
程暖低头看着手指,摊开,掌心纹路复杂。
她一直不信命理,可现在有些信了,人的命啊,真的天注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程暖眼睛盯着手表,看着秒针一点一点往前面跳,心越来越沉,逼仄的绝望令人窒息。
程暖接到医生通知是在十点四十五,她当时连站起来都不能了。脸色煞白,一双大眼黑的空洞,紧张的连呼吸都停止了。
“孩子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外来干细胞融合性很高……”
☆、第二十七章
程程挺过来了。
情况在好转;程暖心头一块石头重重落了地。
无菌病房里;程暖看着程程消瘦的小脸;泪都涌出了眼眶。她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哭了,程程没事。
程暖去公司递辞呈;韩晨一向温和的脸上变了颜色:“你再考虑考虑,程暖。”他深吸一口气;把所有情绪掩饰下去,努力挤出个笑:“私人关系影响到工作就不好了;你现在照顾程程,少不得要用钱。别的什么工作能有这么多的空闲时间?孩子以后还要很长时间的康复期。这期间,你不工作怎么办?”
这件事,程暖也想过无数次;这份工作虽然不景气;可是底薪够交房租。
“就现在这份工作而言,你积累有客户,好好维持,一个月拿三五千不成问题。以后孩子的花销还要更多,辞职了你要是能找到别的更适合的工作,我肯定是支持你。”韩晨把事情讲的很清楚,也很现实,叹口气,认真道:“程暖,如果你下决心不和陆先生复婚,那我建议,还是别换工作的好。”说道陆子扬那个人,韩晨心情格外复杂。他是一直坚信,如果自己向程暖表白,程暖一定会同意。他的条件算不错了,至少有房有车,家中父母还能帮忙带孩子。“我听你说过,你前夫之前是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对不对?”
程暖看着韩晨,她原本不想和韩晨说那么多,可是韩晨既然问起,她也不想掩饰什么。
“他是孩子生病之后才知道。”
韩晨其实对程暖和哪位陆先生怎么离婚的不感兴趣,他在公司照顾程暖这么久,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追程暖。韩晨认为程暖现在不接受他的原因,大多还是因为孩子生病,这个节骨眼上,她是无暇分心。
“那他会争抚养权吧?”
程暖表情突的变了,手指紧紧攥着,脸色煞白。
“我不会让程程离开我身边。”
“那你想怎么做?你要是再丢了工作,连抚养孩子的能力都没有,你觉得他起诉,胜诉的几率有多大?”
程暖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原本打算等孩子病情稍稍好些,就立刻离开这个城市。不过看现在陆家人虎视眈眈的样子,她怕是走不了。
黑白分明的大眼,闪烁着担忧。
“你要想的长远一点。”
韩晨话说的意味深长。
“你再回去考虑考虑,如果真想辞职,那我绝不拦你。”
程暖心乱如麻,如果她失去了工作,打官司,她没有一点胜算。
程程已经转移到普通病房,程暖回家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蔬菜粥在锅里冒着泡泡,细碎的猪肝融进粥里,散发出浓郁香味。
她居住的是一室一厅格局,屋中东西摆放凌乱,衣服随便的搭在沙发上。程暖把脏衣服都收进储物盒内,从抽屉里找了几件干净的内衣装进袋子里打算带到医院。对着镜子照了照,实在丑的不忍直视。深呼吸擦了点护肤品,憔悴根本遮掩不住,拿起粉底液挤了点在脸上抹匀,才能看一点。
扎起头发,把稀稀的蔬菜粥装进保温盒里,她自己倒了半碗开水泡了一块烧饼匆匆吃完,才往医院去。她算了下,自己手头的客户如果联络联络,拼命一点,一个月差不多收入五千。孩子和家庭花销一个月三千,还能余下两千,一年也就是两万四,两年就能把韩晨的钱还清。
程暖刚到医院,就见病房门口有七八个人,程暖眉头微皱,孩子怎么了?
连忙往里面去,一进门就见站着的陆子扬和坐在病床前的陆母,还有三四个穿着整齐的男人在和陆子扬说些什么,他表情很轻松,点点头刚要说话,视线就落在了门口程暖的身上。
她穿着一件粉色短袖,头发扎在脑后,中分的刘海夹在而后。灰白色的休闲短裤,一双坡跟凉鞋,露出的腿白皙修长。她目光带着警惕,和陆子扬对视也是不卑不亢。
可是她只是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
陆子扬看了她一会儿,直接走过去。
“来了?”
他看着程暖,视线下滑,落在那保温桶上。“带的什么?”
“蔬菜粥。”程暖说:“煮的很糯,医生说孩子吃这些东西好。”
陆子扬没有立刻说话,看她一会儿。
“人很多。”程暖视线掠过这病房然后落回陆子扬身上。“很热闹啊,都是你家的人?”
她说话声音并不尖锐,可是那目光漆黑,深深看着陆子扬。
“希望,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陆子扬和她对视,目光沉沉扫过她手中的东西,声音沉稳。
“东西放着,出去说吧。”
程暖心里一沉,有些明白,该来的跑不了。
她把手中保温盒放在床头,看这架势,陆母是绝对不会让她做的食物送进程程嘴里。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是按照医生叮嘱做的营养粥。视线落在躺着的孩子身上,他还在睡觉,对外界一切都无从察觉。
陆母抬头看了过来,眸光里带着一丝嘲讽,看了看那保温盒又看程暖,笑了笑,却什么都没说,她是那么爱面子的人,怎么会当着众人自毁形象。
程暖不喜欢她,也没说什么,看陆子扬已经离开,她也跟着出了门。
楼梯间,陆子扬背对着走廊站着,他吸着烟,浓郁的烟雾中,黑眸微微眯着。
程暖看着他的背影,依旧是宽厚肩背,表情沉默而深沉。忽然就没了很多年前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荒凉。
曾经,她可是爱死了这样的陆子扬,可是时间过得很快。
她站着,没有说话,陆子扬一根烟抽完,按灭了烟头,回头看向程暖,眸光沉如深潭。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