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扌…… 完结+番外-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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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货人见兔子呆滞住了,直接把玉塞给兔子。
云叙白看了一眼兔子手里的玉,问送货人:“你看我像不像你爹?”
还有玉吗,给爹也孝敬一块。
“我爹早没了!”送货人推着车跑了,匆忙跟兔子道别,差点说成“娘,我先走了”。
那块玉很小巧,成色很好,刻了个慈眉善目的观音。这块玉很祥瑞,云叙白让兔子戴上了。
“找npc问线索都能掉个道具,”虽然差点喜当妈,但兔子还是挺高兴的:“小叙,跟你待久了,我好像也沾了欧气。”
'我也想蹭蹭欧气,吸一大口'
'太欧了太欧了,不过这也和叙哥的判断力有关,眼光太毒辣了,重要npc就给他们掉道具了啊,这既是叙哥说的意外收获吧'
'叙哥的点心水果还是客栈的,他一毛钱没花,一下子就摸到了客栈的前身,还打听到老板娘的忌讳,队友还得到一个道具,没有成本的买卖,稳赚不亏'
'别人花钱、倒贴钱,他可好,暗搓搓进账,闷声发大财'
云叙白去找其他玩家,想分享一下打听到的线索。他刚进走廊,就遇见一个小姑娘。小姑娘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相貌,脚步有些急促。
路过云叙白身边时,她忽然小声提醒:“老板娘给客人送了垂盆草,正在前院选。”
垂盆草枝蔓很长,悬挂起来的时候和头发极像!
云叙白一个字也没听漏,他顾不上太多,道了谢就飞快赶去前院。
云叙白全速赶来,看见门口堆放着一些垂盆草,花离枝正要伸手去拿。云叙白扬声道:“别碰!”
花离枝被他吓得打了个哆嗦,险险收回手,看向云叙白:“怎么跑那么急?”
可乐也在旁边,见他们来了还打招呼。
兔子也赶上来了,喘着气说:“他要是跑慢点,你就危险了。你看这盘草像什么?”
花离枝再看向那些草,浑身发冷:“像头发!”
老板娘说当是补偿他们,让他选一盆带回房间,垂盆草绿嫩嫩的,看着心情好,他没往深处想。
就连可乐也没有想到这一层。
花离枝顿时觉得这些草不可爱了,他往后退了几步。翠绿的根茎变成漆黑的头发,那些草就像活物一样,往前蔓延生长。这里足有十几盘垂盆草,密密麻麻的交缠,像在地上开出一个黑洞。
花离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开溜。
那团黑发捉不到活人,很快就“枯萎”了。
花离枝想到那堆头发,现在还有点恶心:“我差点大意失荆州,下回一定擦亮眼睛。”
“在这里大意,丢的可是命。”兔子话没有说太重。在副本里总有失误的时候,高阶玩家也不例外,何况是这种难度的陷阱。
可乐脸上讪讪的:“我也有错,我也没看出来。”
云叙白没说什么,他还要去找稻草人。
稻草人和柴犬心细一点,他是放心的,但总要确认情况才能放心。
其他玩家他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两人不难找,刚走进大堂,就在二楼的看台上见到他们了。六人集合,云叙白把刚才的事说了,又叮嘱道:“看到任何和头发相近的东西,都不要摸,你们两个现在是怨灵的重点照顾对象。”
几人总结了下发现的线索,除了云叙白打听出来的以外,都不算太重要。
“那我们再去找找?”花离枝问。
云叙白看了眼花离枝和稻草人的半秃头,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玩家们都很好奇,云叙白说:“让你们逃过剃头鬼的追踪,一劳永逸的办法。”
稻草人道:“太好了!快说说是什么办法?”
云叙白问他:“你第一个试?”
稻草人想也没想,点头。叙哥难道坑他不成?不可能,叙哥是老实人。
直到稻草人坐在椅子上,身前围着一块白布,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叙哥是个老实人”这种错觉。
云叙白在他身后,挥舞着土豪金剪刀:“我还是第一次给活人剪头发,有亿点点紧张。”
第195章 仵作行人(5)
云叙白说这是第一次给活人剪头发; 稻草人直觉不妙,心里打鼓。
不给活人剪头发,难不成给死人剪头发?
稻草人有点紧张:“叙白; 你还会剪头发?”
云叙白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我是手艺人; 试过都说好。”
可乐围在旁边;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云叙白:“崽崽当然会了!以前就在直播里看过他用这个技能,没想到还能看现场; 作为他爹,我此生无憾了。”
柴犬也点头:“那可不,我鹅子的手艺可是经过多方承认的; 金剪刀一出; 谁与争锋!”
“你们都说好,那肯定错不了; ”稻草人没见过云叙白用这个技能; 听完就放心了点; 但他还有个疑问:“叙白,为什么剪头发就能躲避剃头鬼的追踪?”
今天早上胖子npc说的话他们都记得,剃头鬼会每晚来找被他剃过头发的人。
“因为我要给你剃光头,”云叙白像模像样地把稻草人的脑袋拨正,笑道:“放心,一定给你剃个最帅的光头。”
稻草人浑身僵住:“光头哪有帅的!”
下一个“顾客”花离枝就站在旁边; 哭唧唧地捂住所剩无几的头发。
“早上我试探过npc; 剃头鬼必须亲自剃光玩家的头发; 才能把剃刀扎进玩家脑袋。但是; 在这期间; 玩家接触到被剃掉的头发也会致命; ”云叙白动作飞快,稻草人的头发簌簌落下:“你剃了光头,他今晚来找你也没辙,以后也没有头发给他利用。”
玩家们听完,眼睛一亮。
“还是你有办法,”兔子说:“试一下也没有什么损失。”
可乐笑了起来:“鹅子,你这是要抢同行生意!”
稻草人闭上眼睛,想开了:“剃吧,光头也比地中海强点。”
云叙白剃完很满意,还跟npc借来一点头油,把稻草人的脑袋擦得像颗大灯泡那么亮。给活人剪头发不算用技能,但是金剪刀把稻草人头上残留的阴气带走,他轻松许多。
一照镜子,头上还真是一根头发也没有,普通剪刀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
稻草人剪完头发态度完全不一样了,发自内心地说:“叙白,你技术真的挺好,以前的案例应该很好看吧。”
云叙白回想起以往的成功案例,很客观的说:“很艺术,客人很满意。”
云叙白又给花离枝剃了光头,花离枝摸着自己的光头,很不谦虚:“这个光头把我衬托得更帅了,叙哥,有两把刷子。真想让你一直替我剪头发,太好看了。”
花离枝转头看到同是光头的稻草人,因为肤色深五官硬气,看起来像武侠小说里深藏不露的高僧。花离枝再看看镜子,自己像个初出茅庐,化缘要不到一块铜板的小和尚。可是他还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剃光头很好看,真是奇怪。
云叙白没想到,剪刀用在活人身上也能达到这种效果,他是不是该拓展一下业务了?
兔子想了想,问云叙白:“你这第一次给活人剪头发,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云叙白说:“不会吧。”
'哈哈哈听听他们说的话,跟以前那些怨灵一模一样,剪得多丑都喜欢'
'怎么能说丑呢?那是艺术!'
'没想到能看到叙哥拿剪刀坑朋友,笑死我了'
'“给村口云老师排面”打赏了人气玩家超爱的百宝箱*1000个'
'几个妹子剃不剃?崽崽剃不剃?'
稻草人也问了云叙白同样的问题,云叙白摇头:“我的头发留着有用。”
花离枝还觉得有些可惜:“那么帅的光头,可惜只有我们两个拥有。”
几个女玩家宁愿捂着被子睡、轮班守夜也不愿意剃光头,云叙白也没有强求,办法多得很,只是剃头发最省事。
云叙白让他们帮忙打扫,自己去找店小二要些东西,一些可以应付今晚夺命琴声的重要东西。
到了午饭时间,所有玩家聚集在大堂里。云叙白看到公仔队里的男玩家的手上受了伤,缠着厚厚一层纱布,其他玩家看起来很疲惫,看来这一上午,谁也不好过。
云叙白队里的两个光头太招摇,他们入座后,几道目光刷刷地扫过来。
“怎么剃光头了?”一个玩家小声嘀咕。
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为了不难看吧,他们那边不是在直播么。”
瓜子和云叙白也算有过交情,直接过来问:“怎么剃光头了?”
云叙白说:“为了今晚。”
瓜子没得到准确的答案,但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了点东西。
公仔和队员就坐在隔壁桌,那女队员也被剃了头发,戴着帽子看不出来。她掀了掀眼皮,下了定论:“又整这些没用的东西,有时间剪头发 ,不如多找找线索。”
兔子听到了,想回嘴,被云叙白轻轻拦住。
到时候就知道,这到底有没有用了。
中午的饭菜和早餐不一样,但还是有凉拌海带丝,还是放在被剃过头发的玩家面前。玩家们看到这道菜就没了食欲,拿筷子挪得远远的。
云叙白这桌也有海带丝,不过他相信,明天就没有了。
云叙白让大家抓住阳气最重的时间休息片刻,再接着找线索。他一直在找那个给了他善意提醒的小姑娘,但是没有找到。
那个npc与众不同,能站在他这边最好。
云叙白又去找店小二打听,店小二听了他的描述,说了个名字:“爷说的应该是暮春小姐,不对啊,暮春小姐经常不出房门,爷怎么知道她?”
暮春,云叙白记下这个名字:“我和暮春小姐是故友,她现在住在哪?”
店小二没有隐瞒,指了个地方:“暮春小姐单独住一处,在院子里的小居室里,门前挂着‘暮春居’,您往前走,仔细找找准能看见。”
这地方有些偏,云叙白找到的时候,发现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刻着‘暮春居’的木牌陈旧不堪,字迹几乎被磨掉。房子又破又旧,屋檐下挂着的蜘蛛网能拿来织毛衣,没有一点人气,也不像住着人。
尽管如此,云叙白还是礼仪周到地敲了门。
“咚咚”两声,身后吹来一阵风,门开了。
屋子里空空荡荡,处处是灰尘蛛网,连个能落座的地方也没有。云叙白看到桌上有块牌位,香炉上早就没有香火,成了蜘蛛的窝。
牌位上刻着暮春的名,年方二十二。
云叙白早有预料,没有太惊讶。
'果然是个鬼,今早路过的时候就觉得像,她连掩饰都没有,走路没有脚步声。'
'这npc好像有点不一样,要不是她提醒,叙哥就来不及救朋友了'
'可以发展成自己鬼!'
“暮春小姐,你在吗?”云叙白轻声问。
有光透进屋中,拉出几道光斑,破落染尘的屋子里,只有这几道光和云叙白相衬。
没有回应,云叙白也不气馁,看着牌位继续道:“我是专程来道谢的,谢谢你上午的提醒。”
牌位前的灰尘被风吹走,云叙白又补充了句:“我胆子大,不会被吓到。”
阴影最重的地方,浮现一道窈窕的身影。暮春脸上蒙着薄纱,只露出温婉的眉眼,安静地看着云叙白,像是在考验他是不是真的不怕。她的衣着打扮和榴花比较接近,应该是相近年代的人。
暮春在等云叙白开口,云叙白直说:“你和这里的其他人不同,他们害我,你帮我。”
暮春揪着手帕,轻声说:“我敌不过他们,帮不了你什么。”
暮春单独住在这里,自然和客栈里的勾当没有关系,但是她一定知道客栈里的猫腻。
云叙白没有着急,他笑了笑,先从别的地方入手:“没关系,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看到他脸颊上的酒窝,暮春放松下来:“一百多年了……”
暮春大概很久没和人交谈过了,话匣子一打开,反而放松下来。
暮春告诉云叙白,小弟去考科举,让她留在小镇上等他。等他考上功名,就不会再有人看不起他们父母早亡。她想成亲,小弟一定能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如果她不想成亲,小弟就让孩子给她养老送终。
她在镇上等了一年多,小弟没有回来,镇长说是在路上遇上悍匪,丢了命。暮春身体本就差,因此一病不起,没人照顾,她没撑多久也离世了。
那病花光了所有积蓄,没人收尸。镇长让人把她的尸体送到义庄,等远房亲戚来办丧事,走的时候,她身上只盖着一张草席。
远房亲戚没来,暮春就在这义庄里守着,等她的小弟。
“小弟走的时候说,等天上出现天虹的时候,他就回来了,”暮春面对云叙白时已经不紧张了,语气活泼起来:“我一直在等天虹,客栈的人都说我傻,他们说我等不到了。”
暮春情绪忽然低落了些:“看到你,我就想起小弟,所以想帮帮你,但我能力有限。”
云叙白听完暮春的故事,心里有点沉重,他说:“天虹会出现的。”
暮春心思简单,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又高兴起来:“一定会出现的!”
'呜呜呜我的眼泪挂不住了'
'天虹会出现,小弟也会回来的!'
'好歹是像小弟,不是像爹'
暮春看着云叙白,又说:“你快离开这里吧,这里的‘人’好凶,你会很危险。”
云叙白想了想,问道:“老板娘是人还是鬼?”
暮春说起她就要皱眉:“做着沾血的买卖,称不上人,也不是鬼。”
那就是和鬼做交易,靠害人赚钱的行尸走肉,云叙白心想。
“这里还有很多厉害的鬼吗,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他们?”
“我很少和他们打交道,只碰过面,我数一数……”暮春数着手指头:“一个剃头匠、一个仵作先生、一个专门砍头的屠夫、一个稳婆、一个舌头很长的男人,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活计的,还有一个……”
暮春话音一转:“我最怕仵作先生,他拿我的身体开刀,缝得太丑了。你遇到他,要跑远一些。”
暮春不再提最后一个鬼,云叙白也没追问,问她那些鬼的样貌特征。她提到的鬼里面,只有剃头匠出现过,其他还未现身的,除去身份不明的长舌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