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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无蝶一梦周-第4部分

小说: 无蝶一梦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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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哞”

    拉着车的牛流兽忽地停靠在藤木的交织处,此时刚过破晓,天冷气寒,它的身上却已由汗流淌出一道道斑纹,目前的这种状态,显然是再难行进,秋缺虽急于赶路,但见它这般劳累,还是心有不忍。

    一长身,秋缺从半开的车窗旁,一跃而出,眼见四下里别无他处,只前方一家茶楼,便想着过去歇歇脚,顺带着打听些关于几国间局势变动的现状。

    “呦,我说的外头喜鹊叫着,原是客官您来了,快快,里边请嘞。”招呼秋缺的那位,肚大腰圆,像是这的老板,乐嘻嘻地道着一口十足十的西南腔,一搭半旧的墨青色长巾,就迎着秋缺往阁楼上走。说是阁子,也不过是个砌了二楼的小住处,楼上依六棱行,各有数个单间,装潢倒有些精雅。

    走到一半,又一伙计跟上,引着秋缺,不紧不慢地在转角的一桌前停下。秋缺粗略观察了一下二楼的情况,这里虽地处偏远,来喝茶的宾客竟是不少,若干个曲柳小方桌围着一个小圆桌,大堂中央,还有个儒生模样的人,手里扶着惊堂木,想来是说书的伙计。

    “啪叽!”

    醒木一催,巧在秋缺一入座,那儒生就开了腔:“各位看官,在下学见浅薄,往后说错了典,大家直言就好,不必怕驳了我的面子。”

    那人刚说完,台下的许多人就喧闹起来,一连声“客气”、“不敢”之类恭维的话,场面和乐得紧,那上楼时给秋缺引路的小厮,也已将差点端了上来,因看了秋缺一身外地的穿着,怕他不明了迁鹿国特有的情致,答着尴尬,就没细问口味,只将店里稍好一点的青茶沏了来。

    再说秋缺其人,并不喜饮茶,来这里,也无非看看行程到哪了,自离开霖隐的一路走来,几百里处找不见个界碑,别说秋缺,就是经年走南闯北的镖师,也难弄清楚现下的位置。要按严格讲,这里还真算不上一个“地方”,地处几国交界,土地贫瘠,常年上疏于管制,具体从属哪里,恐怕要沿溯到几百年前查起,不过,由于此处民众多有迁鹿国人习性,就暂以迁鹿国称之。

    茶色显淡,在秋缺尝来,没有什么味道,抿过几口,就放在了一边,静静地听那说书人讲着。

    “说那朦都奇人,十二岁时误食异果,功体大增,时过五年,就创立了现在的孤皓阁,年纪不过十七而已,假以时日,超过那北归国究闵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众人一阵称奇,如此年纪,就有所成,的确令人艳羡。

    “再说娄录城的独未宗就更是了,掌门独戮,年轻时遭退婚之辱,后勤习法诀,又蒙高人提携,到现在,已然成了势动群雄的神坛人物!”

    听到这里,秋缺失了兴趣,常见的套路文他阅得太多,里面的情节随便找来几个,比这精彩的有的是,相似的东西再让他听来,实在无趣。

    与秋缺的反应不同,一旁的众人,可是听得津津有味,时而掌声雷动,时而击节赞叹。听得“呲溜溜”的几阵响,伙计们连忙添着茶饮,把那白雾蒸得一片,水汽四处飘散,慢慢地围了四座的视线,给那儒生的故事又加重了几笔缥缈的色调。

    不觉中,又有些乏了,秋缺一环视,见两侧的院落中,建了几排居室,像是留客人住宿的地方,径自将余下的茶饮尽,起身欲往歇息。

    人在转角里侧,秋缺下楼时,尚需路过那些早来的客人,就修为上来看,在座的皆在一重初华境,和二重晋华境之间,没有令他留意几分,一步一步走过时,他更未曾偏过视线。

    路过厅房中央的时候,儒生讲了约有一个时辰了,只在秋缺走向他时,转一次过身,呷了口茶,就又接着道:“呼讲到那修士门派的变迁,还得说先前提到了的究闵宗。”

    室内微暖,众人听了许久,竟也不困乏,照旧鼓掌,给儒生捧场。

    秋缺没有停留,倒是那儒生忽地一顿,而后露出了惋惜的神色,道:“倘若没有那卷古画作祟,唉究闵宗是最有可能成为第二个霖隐的!”

    秋缺站定
………………………………

第九章 索引

    站定,半响默然。

    霖隐?古画?普通人听来并无丝毫波澜的词语,由秋缺细思,无异惊雷。

    又听那儒生讲了不大会功夫,内容全是些究闵宗中鸡毛蒜皮的小事,秋缺此时背向众人,手掌压在楼梯的扶手上,略微地有些心急,这一转念,就有了些许兴趣。

    “敢问先生讲的那古画,有何奥秘?”问话的人并不是秋缺,只见前排看众的一人展展身,又草草地施过一礼,听他语调,颇有些玩笑话的味道,想必是与那儒生相熟。

    儒生笑了,在他这个行当,一些有本事的人总以别人的发难为喜,旋即也向那看官行了一礼,道:“那古画,便是人称书圣醉里乾的封笔之作,据说,其墨色分明,内容突兀,使观者有一种不可言说的讶异之感。”

    摇了摇头,儒生所言,换做其他许多新奇古怪的画作都能与之相适,想了想,只能罢了,一个山野村夫能知道些什么,方才听的究闵宗一脉,怕也不是他说的那么回事,消得淡淡的背影,秋缺下了楼。

    没有人理会秋缺的反应,大家仍旧附和着出声,讲话时间稍长的缘故,一旁儒生的声调有些发哑。

    “实不相瞒,醉里乾的那幅画作,其实是一卷春宫图。”唇齿起落间,儒生忽然“啪嗒”一下,裂开一把折扇,又一抿嘴,笑了。

    “什么?”众人这回算是有了讶色,杯盏撂下的声音“乒乒乓乓”地响了一连串,更有性子急的,双手一落一撑,就直起了身,当即发问。

    “那醉里乾可说是一等一的画师啊,怎画得出?”

    “这这这可不合情理啊,醉里乾大名谁人不知?”

    “难以置信!真是难以置信!”

    楼上的吵扰声,自然逃不过楼下的耳目,“春宫”一景确与南凛的礼品相符,索引已至此处,不管怎么说,也要等他讲下去,秋缺一阵思忖后,心里仍旧不大放心,随即步子一张,几蹿,人已遥遥的立在墙根。

    窗子半开,苍苔的阴影正能顺着视角映来,被时光锈蚀的屋檐,对着草径石阶,秋意萧索,却有了一种肃杀、惊乱的气息栖在四周,搅得秋缺一个冷颤!是哪里出了问题?这种感觉的来源在众人?还是儒生?九重境的六识远超常人,对环境骤变的感知极少出有讹误,秋缺回神,警觉地环视着周围,心中暗祈

    “嘿嘿嘿”同秋缺的不安相反,儒生似是早先料到众人有疑,正要开口时,脸上亦是堆满了笑意,道:“我听得那朦都老爷子说”

    同样的,这话他依旧没说完只不过,日后也再无机会了,死人是不能讲话的

    三四丈的一支箭簇,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同他麻木的躯身一同滚落在地上

    “不好!玄疯教!”

    三两个眨眼间的判断,已经晚了!无数支相同材质、尺寸的箭簇马蜂一样袭来,密密麻麻地遮住了这一带的天空,只一个喘息,就生生地迎在了众人面前!

    面对突来的变故,众人大惊之际,面目失色,只有本能地掏出法器、宝物,一股脑地挡在自己面前,然而,在如此霸道、强悍的攻势下,做这些又能有什么意义呢?难以计数的箭簇狠狠射来,竟在半空中掀起一阵狂风,所至之处,屋落崩毁,草木摧折,每一支箭镞都借着其他箭引出的风力,更是何等的劲力!

    看到这,秋缺虽有预料,但仍是有些发颤听那“玄疯教”的名字,里边的人还真是疯子不成!对付这几个人,哪里还用得了这么多箭各色法器亮起的时刻,秋缺也不敢疑迟,九重境真元已尽最大的气力,转化为奇经八脉中对应的内力,如此强敌压境,怕是懂法诀、满橙装的五重境修士也扛不住,自己在这里用什么“金钟罩”、“铁布衫”硬抗是决计不行的。只见秋缺的身躯微微下坠,一记“野马分鬃”熟稔地打出,正是他先世所习的传世武学――“太!极!拳!”

    蓦地,数万支箭簇组成的箭龙,骤然冲来,凌空搅乱的气流,一时间被震出“嗡嗡”的破风声,骇人不已!不到一个“回合”,众人的躯身纷纷被风势碾碎!四处飞溅的血水,附着在箭龙旁侧,形成一片殷红色的血雾,毫无余地裹挟着一路上的碎骨、杂物,面向秋缺,暴射而来!

    略微地皱了眉头,秋缺无暇忧心众人,这一手太极,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可事到如今,也只有冒冒失失地上了反正六重境往后就有什么“魂生百脉”的说法,好像没那么容易死

    “吭!”

    气一沉,身一稳,秋缺的身子如无骨一般,随那急遽的箭簇倒退出阁。眯了眯眼,秋缺远远地望见一片身着素袍的修士,按之前众人所讲的,大概是玄疯教中实力稍强的弟子。

    秋缺看到他们的同时,玄疯教一众自然也看到了秋缺,而在他们的视界中,秋缺无异是一只待宰的羊羔,甚至已有几名年轻的弟子旁若无人地议论出声。

    “哈啊,哈哈哈,你看那疲于奔命的小子真是有趣。”

    “可不是,可不是,我现在都有点舍不得杀他了,还是留着好好玩玩。”

    “要我看,就他那柔柔的身段,送给翠微苑送做小婢,还能卖个好价钱,哈哈”

    所有的话,秋缺都听在耳边,换做往常,那三重境传音的本事,他已驾轻就熟,再加上“狮吼功”的威能,骂倒他三百个都不叫个事,可当下的风势,偏偏压得他开不了口。

    “噌!”

    步一正,体一躬,迅急的风势竟紧贴着秋缺的皮骨,飒飒而去,不着痕迹。避开了这一要紧的攻势,秋缺不由面露喜色,这给了他更多的施展空间。再看向玄疯教一伙人时,眼角也同时泛上一丝讥诮。

    “什么?这狗贼!”玄疯教的几名弟子惊呼出口。

    “不碍事,扫过的箭簇仍有余力,我等加力施法,定将那贼子射个鸡零狗碎!”

    “说得对,小人得志相,竟然天真的以为我玄疯教只有这点威能?”

    话音未落,一重重法印叠出,箭镞四周又插出根根倒刺,席卷而来!

    “哗!”

    人一转,腰一横,巨大箭簇连成的长龙,竟以秋缺的身躯为轴,被秋缺“顺”来的风势扭了一个方向,不可阻遏地射向玄疯教一众!

    “你们骂够了?这次,换我来?”素淡无奇的一句话,陡然间,震得玄疯教耳膜欲裂,眼前发黑
………………………………

第十章 前方带路

    来时匆匆,去更匆匆,直面如此迅猛的箭雨,玄疯教人很快就有了反应,数十名弟子们呆望着腾转而回的箭簇,尽是面失血色,几步横移,里里外外地摆开了三层守阵。

    通体呈椭圆体的巨大气罩,毫无裂隙地将玄疯教众人包裹起来,淡紫色的微芒,流转在气罩的表体上,竟大有要挡住这强悍一击的架势。

    “嘭!”

    翻滚的血污,毫不停留的涌向四方,不得不说,那玄疯教确是有些本事的,几十名三重境小弟子所施展的阵法,虽然被攻破,却也还结结实实地保住了许多人一命。

    秋缺缓缓步出,目光投在那些挣扎在地上的一众,其中受伤最轻的,体表也被刮破了不少处,现在的局势,足可令一个武者一二重的小角色,收拾场面了。

    觉察到秋缺有些发冷的神色,玄疯教弟子们再不敢口出不敬,抹了一把冷汗,纷纷一口一个“高人”、“前辈”的求饶起来。

    低头望着伏在地上的一干人,秋缺脸色平静,说实话,他此时并不想杀人,茶馆老板那些人对他来说,只是萍水相逢,惩恶扬善这种事情,他只是偶尔有兴趣,当下这个关头,还是尽快拿回九重境该有的实力,进而破解古画、南凛秘史等等事关霖隐一脉的节点。

    “咳,你们虽不是什么古道热肠的侠士,不过,我秋某同样不是。”秋缺淡淡地笑了笑,背过身,一摆手,架势上便是要放他们一马。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是晚辈们不知事,往后有何吩咐,叫小的们就是。”见状,玄疯教一众弟子,如获大赦,又是磕头,又是作揖,忙把秋缺当成神仙一样供了起来。

    秋缺脸上的笑意渐敛,转身道:“说到这,到还真有一件事,就麻烦你们当中的几位女修,帮我指个路,带我去那朦都走个一遭。若要回禀你们掌门,就说是霖隐宗的秋――红叶,有此需要。”

    说吧,秋缺还将一枚掌心大小的玉牌掷给了脚下的一名弟子,那玉牌是霖隐独有的手法雕出的,贵在雕工,不再原材,秋缺体内的霖天殿中,早已备了百十来个。经此一由,那玄疯教掌门若还懂些行道,便不会再来讨自己的麻烦。

    “啊?”秋缺指明要女修的要求,顿时在玄疯教弟子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应,咬牙切目之际,再一看那云逸般的玉牌,又是吓破了但,不敢将丝毫不悦的情绪表露而出。霖隐之名,何人不识?虽不能说是这片大地最强大的宗门,但在表象上来看确实再无其他势力,能压秋缺一筹。

    几个女孩在一起,总有那样一个稍微出众一些的,秋缺的视线扫了扫,就将一名身着素袍的女弟子扶起身。他并不是真需要这样一个人给自己引路,只是嫌这一路太过无聊,随便找个女孩说说话,自是很好的打算。

    按说,这女孩长得颇为精致,眼底、黛眉都稍稍沾有一些烟水气,目光透过那些忽然变得犹如火燎一般的男性弟子,秋缺不觉尴尬,视线下移,素白衣装下的一截雪白晃眼的长腿,迫使人的内心有股火热的冲动,盈盈一握的腰肢之处,束着一条银色衣带,曼妙娇躯被衣衫隔出美妙的曲线,浑身都透着妩媚妖娆。

    不多犹豫,秋缺心魂一应,从霖天殿中唤出一头牛流兽,踩着众人的重重惊异,扬长而去能从储物袋中取出活物,是修真界中无论如何也难以想象的

    千岩过境,重翠历源,秋缺驾着车,朝着西南的天际遥望几眼,回想起先前的举措,仍觉有些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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