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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4部分

国色生枭-第20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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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悬殊天地之别,但是近卫军武士却都是拔刀在手,迅环绕在楚欢四周,大手握着刀柄,针锋相对,毫无畏惧之色。

    火光之下,东方信的眼眸子闪着古怪的光芒,他的眼角在抽搐着,握刀的手时松时紧。

    楚欢如同石头般站立,平西军将士的呵斥声直往他耳朵里钻,楚欢很清楚,这些平西军将士就像夏天的干柴,只需要一点火星,就可能燃烧起来。

    而东方信,毫无疑问就是燃起火星的人。

    东方信的表情和动作,楚欢看在眼里,他从东方信的眼眸子里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浓郁的杀意,从东方信那时紧时松的手上,楚欢亦是看到了东方信心的犹豫。

    楚欢此番带人来到坤字营,本就是冒险一搏,他心一直在衡量着,东方信及时对自己恨之入骨,但是在当前的情势下,他并没有胆量对自己动手。

    但是他却又明白,这东方信是武人出身,勇武过人,但是性情却也是颇有些冲动,他一度想过,利用东方信性情的冲动,逼着东方信动手,然后后发制人,瞬间除之,如此一来,完全可以扣上东方新一个谋逆造反的罪名。

    但是此刻他却感觉事态比自己预想的似乎更要严峻,东方信并没有靠近到楚欢身边,但是现在平西军群情涌动,楚欢深信,东方信如果真的一声令下,平西军的人很有可能便会一拥而上,甚至于东方信不必发号施令,他在坤字营多有心腹,只要一个动作,或许就有人趁势鼓噪,激起兵变。

    楚欢神情淡定,但是眼眸子却是死死盯着东方信。

    在这种形势下,楚欢无法确定东方信会不会动手。

    东方信眼眸子里的神色杀意越来越浓,他显然也是在衡量着某些事情,楚欢看到东方信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寒,更是看到东方信握住刀柄的手似乎越来越有力,那是松时紧的状态正在慢慢逝去,而东方信的另一只手,正在缓慢抬起。

    楚欢心知事情有些不妙。

    “军人是做什么的?”在四周呵斥声,在东方信的手还在犹豫着慢慢抬起时,一个声音就像炮弹一样在人群响起。

    四下里声音虽然嘈杂,但是这一声气十足,从人群激荡开去,正是楚欢厉吼而出。

    楚欢习练《龙象经》,骨肉就等若是煅淬了一遍,他的气息,也早已经不是当初可以比拟,气息之足,远超常人,这一声呵斥出,雄浑有力,震动四方,将那些嘈杂的叫嚷声几乎压了下去。

    这一声突如其来,四下里众兵将都是听见。

    东方信本来要抬起的手,因为这一声厉吼,立时顿住。

    四下里瞬间寂静下来。

    楚欢并没有缩在近卫军的保护圈,推开两名武士,向东方信这边走上来几步,神情冷峻,扫视四周,冷笑道:“平西军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本督先前还只是怀疑,现在看来,本督的怀疑并没有错……!”他抬起手,环指四周,冷笑道:“你们可知道,你们都是一群孬种!”


………………………………

第一零五三章   胸膛

    楚欢一言石破天惊,这种时候,谁都想不到楚欢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是仇如血和白瞎子,也有些惊讶,看向楚欢。

    他们当然清楚现在的情势严峻,坤字营将士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这种时候,楚欢不但没有安抚,反倒是出言斥骂,两人都不清楚楚欢到底是葫芦里买什么药,心下却是觉得楚欢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十分不智,很可能让事情变的更坏。

    东方信眼角跳动,抓到楚欢的话柄,东方信哪里肯放过,冷笑喝问道:“楚总督,你说什么?”

    楚欢背负双手,盯着东方新眼睛,声音依然是气十足,“本督说的很清楚,坤字营的将士,都是一群孬种!”

    “你……!”东方信抬起手,此时可顾不得楚欢是一道总督,指着楚欢的鼻子,厉声道:“你在辱骂我们?”

    平西军将士脸上都显出愤怒之色,如果说楚欢带人进入大营,已经践踏了他们的尊严,此时楚欢这句话,等若再次践踏了他们作为军人的骄傲。

    孬种?

    就是普通的乡野村夫,也无法忍受这样的辱骂,更何况是这些在刀里来血里去的将士。

    如果楚欢不是总督,恐怕已经有性格暴躁的将士冲上来。

    楚欢点头道:“不错,本督是在骂你们?”不等东方信说话,楚欢已经接着道:“本督想问你们,最近又有一群流寇肆虐村庄,就在不久之前,一个叫做牛栏村的地方,被一群马匪屠村,全村男女老幼,一个不剩,就连房子也被烧了,这件事情,你们可知道?”

    众将士闻言,面面相觑。

    “西梁人走了,可是西关还没有太平。”楚欢肃然道:“本督记得清楚,当本督踏入西关境内的时候,就有人说起,西关地面上,流寇肆虐,老百姓提心吊胆,他们本以为赶走了西梁人,就能够守着一家老小,好好过日子,但是事实上,他们每天都生活在流寇肆虐的恐惧之。本督当时就问过,难道西关任由那帮流寇强肆虐百姓?你们可知道,别人是如何回答的?”

    平西军将士虽然心依然愤怒至极,但是楚欢这几句话说完,众人心却都存了好奇之心,都是瞧着楚欢,甚至已经有人问道:“是怎么说的?”

    “平西军!”楚欢抬手指着平西军将士,“当时他们就说,西关还有平西军,只要有平西军,西关的流寇强盗迟早要被剿灭干净,本督在途询问过许多人,甚至还询问过只有十来岁的孩子,虽然西关流寇横行,虽然老百姓每天都在害怕,可是他们并没有绝望,反倒是存了希望,正如那个孩子所说,余老将军虽然走了,但是余老将军给西关留下了平西军,平西军就是他们的希望!”

    平西军不少将士眼都显出奇异的光彩。

    “本督也一直以为,有了平西军,就有了希望。”楚欢冷笑道:“可是到了朔泉,才知道老百姓心的希望,只是一个笑话,他们视平西军为拯救他们的英雄,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所谓的英雄,只是一群孬种而已!”

    “我们……我们不是孬种!”有人忍不住叫道。

    “不是孬种?”楚欢冷笑道:“那么本督问你们,如今流寇肆虐,你们都做了些什么?成天在兵营之,任由流寇肆虐吗?牛栏村的惨案,就在不久前发生,牛栏村距离朔泉城并不是太遥远,但是你们似乎很多人连这起惨案都不知晓,如果你们剿匪得力,他们有胆子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葫芦寨,云里风,本督来到朔泉时日不多,就知道至少有这样两支悍匪,本督问你们,他们现在何处?”

    东方信脸色难看,沉声道:“楚……楚欢,军大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本督没有想过插手平西军的事情。”楚欢淡淡道:“一群养尊处优怯懦之辈,本督还不稀罕与之为伍,本督只是叹息老百姓,抱着无谓的幻想。”

    “他们不是幻想,我们定是要将流寇铲除。”平西军有人大声叫道。

    “不错,我们一定会将西关所有的流寇全都杀死。”立刻有人跟着叫道:“要将那帮禽兽不如的家伙杀个一干二净。”

    “叫喊,谁都会。”楚欢淡淡道:“但是你们表现出来的,却不知的任何人尊敬,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你们现在连老百姓的家都保不住,还如何卫国?听说……!”指着东方信,“本督听东方将军说起,他是准备带领你们剿匪,可是你们却叫喊着先要发下安家费,哈哈哈……!”楚欢狂笑起来,“连孩童都知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如今西关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你们不想着保护自己的同胞父母,反倒因为几两银子,就按兵不动……这就是你们叫喊的要将流寇铲除?”

    平西军诸多将士将目光从楚欢身上移开,看向了东方信,不少人眼眸子里已经显出鄙夷之色。

    东方信一张脸阴沉可怕,厉声道:“楚欢,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军营重地,你就算是总督,也无权在这里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本督信口开河了?”楚欢冷笑道:“本督不去争辩,只会多费唇舌。”他双眉一挑,“本督今次带人前来运走这些物资,本也不是为了与平西军争什么东西,实话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此刻与流寇悍匪厮杀,本督不但不会提走物资,反倒是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们不缺装备,就算当官的都饿死,也会让你们吃上粮食。但是你们让人大失所望,西关如果靠你们,老百姓都将活不下去,本督作为一道总督,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危,你们用不上,本督可以再征召军队,他们或许没有你们在沙场上的厮杀经验,但是本督相信,他们一定有勇气去与敌人厮杀,他们拥有保护家人的信念,这些物资,你们用不上,本督会交给他们……!”

    此时此刻,平西军大部分将士再也没有刚才愤怒怨恼之色,更多人的脸上,反倒是显出羞愧之色,许多人已经低下头,如同犯了错的孩子。

    “本督看得出来,你们间很多人还有羞耻之心,还保留着作为一个军人的尊严。”楚欢叹了口气,“你们间,许多都是西北子弟,你们的家人,如今就在遭受流寇悍匪的蹂躏,男子汉大丈夫,如果连家人都保护不了,不是孬种又是什么?本督不知道你们心里怎样想,但是本督相信,西关不衰,帝国不衰!”抬手厉声道:“装车!”

    “呛”的一声,东方信已经拔刀在手,厉喝道:“谁敢!”他刀锋前指,目皉俱裂,眼眸子里,是那无法遮掩的杀意。

    楚欢冷然一笑,上前两步,问道:“东方将军是要杀人吗?”

    “本将士平西军统帅,谁要是敢在军营撒野,本将断断容不得。”东方信盯着楚欢的眼睛,毫无退让之色。

    楚欢两只手拉住衣襟,猛地扯开,衣襟被完全扯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只是那胸膛之上,伤痕累累,伤疤纵横交错,虽然伤口早已经愈合,但是无数道伤疤纵横交错在一起,触目惊心。

    东方信和他身后一帮将士瞧见楚欢胸膛那如同花纹一样的伤疤,都是吃了一惊,楚欢双目如刀,一步步逼近东方信,声音不大,但是力均千斤,“东方将军要杀人,便从本督开始……!”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从这里下刀,一刀刺下去,贯穿身体,热血从里面流出来,很过瘾……来,握紧你的刀,不要犹豫,本督要是闪躲,就不是父母养的!”

    楚欢的面部表情也显得狰狞起来,他一步步逼近过去,东方信的手竟然开始有些发抖。

    一将功成万骨枯,东方信能坐上今日的位置,虽然有朱凌岳的提拔,但也与他自身立下的赫赫战功脱不开干系。

    纵横沙场,东方信没有少杀人,死在他刀下的亡魂,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杀人从来都是眼也不眨,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许多被他杀死的人,他甚至都记不清对方长成什么模样。

    他是从铁血走出来的骁将。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手却是不由控制地颤抖起来,楚欢个头不高,长相也说不上英俊潇洒,但是此时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任谁见了,都要心虚。

    东方信知道,自己身上的伤疤,或许及不上楚欢的一半。

    这并非是楚欢技不如人,恰恰相反,东方信此时清晰地明白,眼前这个年轻的总督,也许比自己经历过的厮杀要多得多,也残酷的多。

    纵横交错的伤疤,显示着这个年轻的总督与死亡亲吻过无数次,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装车!”楚欢再一次厉声道。

    白瞎子一挥手,“装车!”近卫武士们互相看了一眼,再不犹豫,往车队那边过去,那些挡住道路的平西军将士,此时已经没有声息,默默地闪开一条道路,任由近卫武士们从人群过去。

    东方信咬牙切齿,虽然楚欢的胸膛就在他眼前,虽然他冲上前去,就可以出刀,但是面对冷峻如寒冰的楚欢,他终究没有上前一小步,他的瞳孔收缩,陡然间,调转马头,厉声道:“走!”再不看楚欢一眼,拍马而出。


………………………………

第一零五四章   密客

    凌晨时分,一间装饰颇为华美的房内,一张精美的春榻四周,红丝锦帐围在四周,从那红帐之内,却是传来男人如牛般的喘息声和女人娇媚入股的呻吟声,红帐映影,倒是依稀能够看到里面乃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床榻边上,除了被撕扯的残破的女人衣物,另有随意抛在地上的铠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红帐裂开一条缝,一个白花花的身子从里面瘫软下来,长发披散开来,声音带着轻颤:“求求你……奴家受不住……爷,你怜惜点……!”

    只是她的软语央求,并没有见效,女人白花花的身子上布满了汗珠子,又被折腾好一阵子,女人如同烂泥一样一动不动,云收雨住,一个**着身体的精壮男子从床榻上跳下来,身上也是布满着汗水,斜眼看了那已经如同烂泥般的女人一眼,面无表情,走到房内的桌边,桌上有一壶酒,男人拿起酒壶,如同饮水一般,一仰首,将壶中酒饮尽,一壶酒尽,男人用手抖了抖酒壶,空空如也,随手将那酒壶砸在了地上。

    “呛”的一声响,酒壶粉碎,女人显然是吃了一惊,抬起头,撩起乌发,扯过一件衣裳挡住胸口,这才小心翼翼问道:“爷,你……你怎么了?”

    “少废话。”男人头也不回,坐在椅子上,虽然刚刚在女人身上折腾了许久,但是怒气似乎还没有消尽。

    这是平西将军府,男人自然是东方信。

    他在坤字营被楚欢当众击的下不来台,更让他愤怒的是,楚欢在坤字营的所作所为,让他在平西军的声望大大受损。

    在坤字营的时候,东方信确实想过抓住这次机会,趁乱杀死楚欢,到时候向朝廷禀报,只说是楚欢带人擅闯坤字营,抢夺物资,激起兵变。

    东方信在坤字营犹豫的时候,就是在思考着楚欢之后应当如何交代,当他想明白,想要下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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