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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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叹了口气,“换谁只怕都没那么容易接受,好好的喜事,变成了丧事。。。穆家弟子死伤数十人,穆夫人也是身负重伤,当时要是宁俊桐下令屠庄,我和冰儿也是难逃一劫。”
“穆睿创立穆氏剑法,也算是一代豪杰,就这样死在摘星刺客手里,真是太可惜了。。。”陆霜惋惜道, “听说你也被裴芊芊的峨眉刺伤到。。。”
唐晓脸有些红,“伤不重,不要紧。。。”
一旁听着的宁钰紧锁眉头,拳头攥着滋滋作响,“血洗穆氏剑庄!为了一个洛阳他居然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小姐!”蔺寒劝道,“侯爷行事一向狠辣,只图结果不管方式。。。”
“唐少主,你和冰儿姑娘。。。问到了么?”宁钰踌躇着。
众人齐刷刷看向唐晓,唐晓靠在椅子上,点了点头,“宁为玉碎瓦方全,南海浩瀚奈何天!”
“这就是卦象的内容?”宁钰惊道。
“正是!”
宁钰冷冷笑道:“此卦不难解,不就是宁钰一死成全他人么!”
蔺寒脸色大变,“小姐,未必是这样!”
“东南李氏兄弟势如破竹,就算得不到天下,半壁江山已经归于囊中;西北南宫觞迟迟无法踏入中原,退守塞外也难说,眼下有实力逐鹿中原的只有祁王和宁国候,依照柳绥的卦象,只要杀了我宁钰,便可以与李氏兄弟对分天下,难怪哥哥要杀我。。。”宁钰有些失神,声音也难掩哀伤。
“可小姐没有死!”蔺寒说道,“小姐还活着,谁得天下还说不定!”
“那我又能如何!隐姓埋名做一个活死人?”宁钰黯然神伤,“只怪我是个女人,空有抱负却是无力逆转,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容不下我!”
“小姐,您别忘了,还有小少爷!他可是你同父同母的胞弟!他也是姓宁的!”
“樊儿。。。”宁钰喃喃自语,“还有樊儿。。。”
“宁为玉碎瓦方全!”蔺寒重复着,“依照祖制,嫡子继承先祖爵位,若是嫡子不在,膝下又无所出,庶子便可继承。。。侯爷如今还没有子嗣,宁国候不是只能由宁俊桐当。。。”
柳慕青听得吓出一身汗,陆霜与唐晓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宁小姐!”唐晓摆着手,“既然卦象内容你们已经知道,剩下的事你们就自己张罗,我唐晓只会当什么都不知道。陆家行医济世,也是指望不上什么。。。”
宁钰微微一笑道:“唐少主倒是很会撇清关系呢,我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
唐晓看了看柳慕青和陆霜,“我下半生只怕你们都找不到我,这不省的你们惦记?”
不等陆霜开口,宁钰说:“陆庄主,您能在危难之时收留我,我已经是感激不尽,剩下的事我不会再让陆家庄为难。我和蔺寒明天便会离开陆家庄,不劳陆庄主费心了!”
这话一说,陆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泛起红来,“那不知道宁小姐后面什么打算?”
宁钰苦涩一笑:“能有什么打算,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如果非要我死,我宁可为樊儿谋一个前程,无论如何也不会便宜那个残暴的宁俊桐!”
次日,陆霜和柳慕青将唐晓宁钰等人送出了庄外。唐晓往南面蜀中走,宁钰和蔺寒却是朝北的方向,他们是要去昌平?唐晓心中有些疑惑,可想想也和自己无关,也没有多问。
“陆庄主,柳姑娘,后会有期!”唐晓抱拳道。
“你不是说后半生都找不到你!那不是应该说后会无期?”柳慕青打趣道。
“就算是找不到我们,我们也可以来江北找你啊!”唐晓嬉笑道,“来陆家讨些延年益寿的神药也好!”
柳慕青不禁轻哼了一声,“但愿唐少主还能路过江北,可别躲在蜀中不敢出来了。”
“走了!”唐晓不再多说,挥了挥手。
“宁小姐,保重!”陆霜说。
“该来的始终会来。”宁钰淡然道,“既然天下所属会有我宁钰的名字,就算死也总不会轻于鸿毛,我应该高兴才是。”
“呸呸呸!说什么死啊!”柳慕青急道,“都不会死的!”
宁钰被柳慕青认真的模样都笑了出来,“真是羡慕柳姑娘,无忧无虑天真可爱。陆庄主,难得江北还有陆家庄这一片净土,有机会我还会来打扰您的。”
“陆家庄的大门会一直为您开着!”陆霜恳切道。
“蔺寒,我们走!”心中虽是空空荡荡,可宁钰的神情却很坚定。
“小姐,我们是要去哪里?”蔺寒问。
“京师!祁王府!”
“少主回来了!”唐家堡一阵沸腾。莫意浓上气不接下气的冲到院中,看见多日未见的唐晓,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唐瓒也亲自来到院中,看着月余不见的儿子,像是成熟了一些。
“你终于知道回来了?”唐瓒严肃道,“看来还算齐整,没有缺胳膊少腿。”
唐晓笑了笑,“儿子就算再没用,还是知道保全自己的。”
父子坐了下来,唐瓒见唐晓眉眼之间少了些昔日的轻浮桀骜,多了几分稳重来,心里也有有些欢喜,“说说,为父在蜀中也听说了,唐少主在洛阳力挺穆氏剑庄,好像还被摘星刺客所伤?”
“怎么都不传些我英勇杀敌的场面,尽是说我被裴芊芊所伤。。。”唐晓皱着眉头,“好像显得我技不如人一样。”
唐瓒笑着摇头道:“在摘星刺客手下能活着就已经很不简单,又有什么人敢笑话你。穆睿被凤舞所杀?就是当年夜闯唐家堡的玉颜罗刹?”
唐晓点了点头,“罗刹手凶残狠毒。。。一招直中心口。。。”
“真是宁国候下的狠手?”
“不错!”唐晓眼前仿佛重现当日的血腥场景,“如今洛阳已经姓宁了,爹,祁王要是再不动手,宁俊桐直捣京师指日可待。”
唐瓒面色凝重,“我又何尝不知道。。。可祁王仍然按兵不动,我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爹,您真的也想插手天下纷争。唐门已经有这样的势力,谁主天下对我们都没什么坏处,不知隔岸观望就是。。。”
“你会这样想?”唐瓒打量着儿子,“你刚从洛阳回来,还没有看懂么!穆睿一早就摆明立场不插手这些是非,结果呢,还不是被宁国候所杀!如今已经不是为谁所用的问题,光是你挡道就可以引来杀身之祸,唐门在蜀中举足轻重,不管是谁要夺这个天下,到了蜀中都要让唐门三分,爹可不想唐门步穆家的后尘。。。”
见唐晓沉默不语,唐瓒又说道:“爹还听说。。。你和那个银弧雪容在一起?”
“又是莫意浓说的?“唐晓急道。
“你别什么事都赖在意浓身上。”唐瓒说,“洛阳一事闹的这么大,冷若冰没死已经世人皆知,你和他一起帮穆家抵抗宁国候也已经传遍武林。。。”
“既然您都知道了。。。”唐晓咬了咬牙,“冰儿重情重义,为了穆氏剑庄不惜重现江湖。。。这份情义让穆睿在最后一刻也是感慨不已,懊恼自己当初用寒冰掌伤了她。。。”
唐瓒怎么不知道儿子所想,“别和我兜圈子。。。说你想说的!”
唐晓脸有些发热,心里虽然忐忑不安,可还是说了出来,“爹。。。孩儿。。。我与冰儿两情相悦。。。还请爹成全!”
“两情相悦?”唐瓒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当初她被擒在唐家堡,与她两情相悦应该是穆剑平才是,怎么现在又变成你了!摘星楼出来的人真是心思叵测。。。”
“爹!”唐晓听父亲这样说,已经有些不高兴,“您是性情中人,您应该明白我对冰儿的心意,就和当年你对我娘一样。。。”
想到早亡的妻子,唐瓒心中一颤,转头凝视着面前年轻的儿子,唐晓的面容很像他的母亲,那个为了他背叛师门灵鸠派的毒女阮荃,那一段不管不顾的日子纵然快乐,可随之而来的噩梦摧毁了一切,灵鸠派怎么会让欺师灭祖的弟子存活在世上,阮荃中灵鸠剧毒而死,留给他一个襁褓中的儿子唐晓。
“我与你娘又有什么好下场?”唐瓒阴冷道,“你还记得你母亲的样子么!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不曾见过你母亲。”
“可那几年的幸福日子您一生都不会忘记。。。”
唐瓒闭上双眼,“用几年的幸福换来是一生的遗憾,不值得!”
“真的不值得么?”唐晓看着父亲,“值不值得,您心中自然是清楚的,不然为何二十多年您都不曾再娶!因为您对母亲的爱永远都没变,就算当年您可以再选一次,您还是会和她在一起。”
“穆剑平一个热血男儿,当初与她也是海誓山盟吧,可后来呢?”唐瓒继续说道,“还不是要娶邓奕天的女儿巩固自家的基业!穆剑平都能想得通的事,你这么固执做什么?”
“因为我是您的儿子。。。”唐晓镇定道,“现在的我,就是当年的您。。。”
唐瓒没有再说话,挥了挥手道:“你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唐晓没有再坚持,转身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李氏枭雄
唐晓缓缓退了出来,莫意浓尾随在他身后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唐晓皱着眉头转过身,“想问什么就问。。。”
“少主。。。您的伤。。。”莫意浓怯怯道。
“就知道。。。”唐晓无奈的摇着头,“我这不好好的么!”
“少主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莫意浓含泪道,“意浓该死,不应该把您一个人留下。少主,以后您去风月阁意浓再也不多事了,只要留在蜀中,总比在外头让大家牵肠挂肚的好!”
“不关你的事。”唐晓见她眼中含泪,声音也软了下去,“我累了,回头再和你说。”
“少主真的和银弧雪容。。。”唐门长老褚询欲言又止。
唐瓒脸色阴沉着没有言语,褚询顿时明白传言是真的,“掌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难道真的撒手不管让他和摘星刺客双宿双飞!”唐瓒反问道,“唐门再剑走偏锋,也不能公然与武林对抗,何况这次唐晓公然站在穆氏剑庄一边与宁侯府结下梁子,唐门的处境就更加凶险了。。。”
“可少主的脾气。。。”
“他的性子。。。和当年的我一模一样。。。”唐瓒叹了口气,“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有多痛苦只有自己知道。吩咐下去,看好少主,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唐家堡半步!”
“是!”褚询应道。
“你看看这个。”唐瓒递过去一封信函。
褚询看见信函上“宁”字的印鉴,身子微微一颤接了过去。
“这。。。”褚询看完信函的内容,踌躇的看着唐瓒,“少主看到这信了么?”
唐瓒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宁国候信中说,唐晓公然要取他性命,是不是蜀中唐门也想步穆氏剑庄的后尘。。。他那天没有取走唐晓的性命,也是给唐门薄面,希望我早作决定,不要像穆睿一样,害人害己。。。”
“少主出手帮穆家并没有错,换做是掌门,您也绝不会坐视不理!宁国候拿这事做文章,不过是威胁唐门罢了!”褚询说道,“这样凶残的主上,有谁会愿意投靠!”
“唐晓一腔热血,平时虽然是放荡,可在大是大非面前却是毫不含糊。”唐瓒流露出欣慰的神情,“褚长老,依你之见,唐门何去何从?”
褚询略加思考说道:“掌门。。。祁王优柔寡断迟迟下不定决心,宁国候暴虐凶残难为仁君。其实,未必只能在祁王和宁侯之间抉择!”
“你的意思是。。。”
褚询凑近唐瓒的耳边,轻声说:“东南李氏兄弟托人带话给掌门,希望可以借道蜀中。。。”
唐瓒脸色一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天接到的消息,李氏兄弟明日便会潜入蜀中,希望可以见上掌门一面,地点便在风月阁。。。”
“蜀中还是王土,他们两个谋逆之臣居然敢到蜀中见我?”唐瓒啧啧称奇,“也算是有些胆识,好,我也想见一见名震东南的李氏枭雄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唐晓躺在床上,一闭眼全是若冰的身影,这才分别数日,却像数年那么漫长。冰儿,你在做什么!翻来覆去不是滋味,唐晓一咕噜坐起来,换了身衣服推开了房门,走到唐家堡门口却被拦了下来。
“怎么,不就出去月余,不认识你家少主人了?”唐晓有些不悦。
守卫垂下头,“少主,掌门有令,少主不能再随意出去。。。”
“什么?”唐晓惊呼,“我连唐家堡都出不去了?”
“莫师姐!”守卫看见路过的莫意浓,招呼道。
莫意浓缓缓走了过来,“少主别为难他们,确实是掌门刚刚的吩咐。”
“我不过是想去风月阁坐坐,这也不行?”
莫意浓脸一白,“您才回来,又惦记那里。。。”
“我可记得几个时辰前,才有人说只要我留着蜀中,不会再多管我的事。。。”唐晓悠悠道。
几个守卫嗤嗤的笑着,莫意浓急道:“少主风尘仆仆,倒是一点没忘记风月阁的美色。。。好歹今天歇一歇,明天再说。。。”
“行行行,不去不去!”唐晓哈哈笑道转身走了。
唐晓走到后院,倚在池塘边的六角亭石凳上,看着池中游弋的锦鲤发呆,水中倒影俨然是若冰的模样,星眸闪动,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唐晓摸出怀里的白丝帕,爱惜的摩挲着,轻轻贴近自己的鼻尖,丝帕上还留着皂荚粉的清香,唐晓将丝帕盖在自己脸上,仿佛贴着若冰的面庞一般。
“少主,您在这里。。。”
唐晓身子一动,丝帕差点掉到水中,唐晓攥紧丝帕起了身,“莫意浓你真是如影随形,我自己都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时候,你都知道我在哪里。”
莫意浓眼神停在唐晓手中的丝帕上,“少主。。。这帕子。。。是不是银弧雪容的。。”
唐晓收起丝帕,没有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