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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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意浓眼神停在唐晓手中的丝帕上,“少主。。。这帕子。。。是不是银弧雪容的。。”
唐晓收起丝帕,没有回答。
“您。。。您真的和她。。。”莫意浓脸涨得通红,“她是武林得而诛之的妖女,少主怎么可以喜欢这种人!”
“哪种人?”唐晓不悦道,“你要是自小被掳走,不杀人便会被杀死,你也会和她一样!你说她是妖女?莫意浓,你极擅暗器,死在你暗器上的人少么?”
“我。。。我都是为了唐门。。。”
“各为其主罢了!”唐晓叹道,“意浓,唐家堡和我最亲近的就是你,我喜欢的人,我想你也别看轻了她。”
“少主。。。”莫意浓心中一热,“刚刚听褚长老说,明天掌门和他有事外出。。。您。。。您要是想出去。。。”
唐晓偷笑不已,这个傻姑娘,嘴上却冷冷说:“看明天本少主有没有兴致吧!”
唐晓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推开房门伸了个懒腰,只见莫意浓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我爹和褚长老已经走了?”
莫意浓点点头,“我可以带您出去,可还得求少主千万不要声张,要是被掌门知道,我可就惨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唐晓邪邪一笑。
蜀中 风月阁
“一晃五六年过去,风月阁还是这般热闹撩人。。。”为首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身形高大英挺,唇上蓄胡,发浓须密,身穿蓝色锦袍,虽然看起来粗犷豪迈,可眉眼之间的贵族之气也是淋漓尽致,不可小觑。
“大哥。”身后男子说道,“你是不是又想起她了?”说话的男子看着比他大哥年轻四五岁,挺秀俊拔,穿一件秀黑纹的紫色长袍,黑发髻束在白玉发冠中,剑眉下是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带着些许魅惑却又有着冰冷之气。
“就算她在别人身边,只要还活着,总是好的。”为首男子神情有些黯淡。
身后那位挥手遣散了身后跟着的几名男子,“你们到对面茶楼去等,若是看到可疑的人,放机灵点儿!”
“主上。。。要是唐瓒使诈。。。”
“他不会!”为首男子笑道,“良禽择木而栖,唐瓒是个聪明人。”
二人走进风月阁,见进来两个衣着华贵的男子,鸨母乐呵的迎了上来,“二位客人看着有些面熟,是来过我们阁中么?”
紫袍男子掏出一锭黄金塞进鸨母手中,“替我们安排个安静些的地方。”
鸨母一愣,随即高喊道,“带两位贵客去楼上的天阁!”
唐瓒还未到,二人先对饮起来,蓝袍男子的眼神透过门外的纱帘看着大厅中婀娜起舞的舞姬,一阵怅然。
“今日的舞姬虽也算美艳动人,可却还是远不及昔人美好,绝代佳人千古难求,虽然可惜,可大哥还有壮志未酬,还是要向前看。”
蓝袍男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再言语。
“唐掌门!”鸨母惊呼道。
天阁里的男子探出头去,只见大厅来了两个中年男子,被唤作唐掌门的四十岁上下,一身黑衣,神情冷漠却又不失坚毅;另一位男子年长一些,应该就是传话的褚询褚长老了。
紫袍男子站了起来,掀开纱帘喊道:“唐掌门,这边!”
唐瓒抬起头,冲他淡淡一笑,走了上前。
蓝袍男子也迎了出来,将唐瓒和褚询请进天阁,笑道:“在下李浩,这位是我弟弟李翰,见过唐掌门!”
“客气了!”唐瓒抱拳道,“能见到李氏兄弟,是我唐某的荣幸才是。”
唐瓒打量着四周,“能想到这样的地方可见二位行事缜密,对面茶楼还有侍卫盯着,想的真是周全。”
李氏兄弟对视一眼,对唐瓒又多了些钦佩,李翰说:“这是在蜀中,劳烦唐掌门亲自来见我们,我们自然也是要多为您打算,如今乱世,眼线甚多,这里烟花之地反倒还安全一些。”
唐家堡的侍卫见莫意浓带着少主外出,虽然还是战战兢兢,可也没有多加阻拦。出了唐家堡,唐晓诧异道:“我还真没看出来,莫师姐出面比我这个少主要管用的多。”
莫意浓笑道:“少主你又怎么管过唐门的事,尽是给掌门添堵,他们当然怕纵容您被掌门责罚。有我看着您,出了事也有我担着,他们也就不用多虑了。”
“看来莫师姐在唐门深得人心呢!”唐晓笑嘻嘻的说,“多谢莫师姐了!”
二人来到风月阁门口,莫意浓脸一红,“少主,我就不陪您进去了,我去茶楼等您,您可别又喝多,不然被掌门发现,我可是要受罚的。”
唐晓心中生出几分怜意,这个莫意浓虽然是有些烦人,可却也是拿真心待自己。唐晓点点头便自个儿进了风月阁。
其实唐晓并不是惦记风月阁中的歌舞升平,他心中自是有着自己的打算,既然父亲不让自己轻易出唐家堡,那要想去见冰儿,只有倚靠莫意浓,不如先进进出出,等到莫意浓松懈,再伺机离开蜀中。想到这里,唐晓不由得泛起笑来,唐家堡,还困不住我!
“唐少主!”见唐晓进来,厅中的歌姬舞姬一齐围了上来,“有段日子不见您了,唐少主可是把奴家们都忘了!”
唐晓低头一笑,揽住身边女子的腰身,“那就陪我多喝几杯,让我看看你们的舞技歌喉有没有长进!”
唐瓒听到大厅动静,警觉的张望出去,又听见“唐少主”三个字,脸色一变,褚询忙起身去看,见唐晓左拥右抱,冲唐瓒点了点头。
“胡闹!”唐瓒不等李氏兄弟反应,气的站了起来,掀开了纱帘,“唐晓!”
唐晓脚下一个踉跄,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猛一抬头惊出一身汗来,“爹。。。”
鸨母见唐家父子撞上,心中大呼不妙,挥挥手让女子们散去,唐晓转身想走,却被喊住。李浩站在唐瓒身后,冲唐晓招了招手,“唐少主,来都来了,一起坐坐!”
作者有话要说:
☆、如意神环
唐晓转身想走,却被喊住。李浩站在唐瓒身后,冲唐晓招了招手,“唐少主,来都来了,一起坐坐!”
“算了算了,不敢打扰我爹的雅兴。。。”唐晓赔着笑脸。
“让你来你就来吧!”唐瓒说道。
“爹。。。”唐晓收住步子,迟疑着走上了楼。
唐晓走进天阁,见着李浩李翰也不认识,可看他们的穿着佩戴又绝非寻常人,再看看父亲与他们只是在房中饮酒,连个斟酒的侍女都没有,可见他们定是在谈什么要紧的事。
李翰给唐晓斟了杯酒,笑道:“男子喜欢来这地方也是再寻常不过,唐少主多情,别多流连就好。”
唐晓只是看着杯中酒,也不说话。
“唐晓,还不见过李浩李翰两位将军!”唐瓒看着儿子说。
李浩,李翰!唐晓大惊,猛的抬起头盯着二人,南海浩瀚奈何天!就是眼前这两位男子!
李浩见他震惊的模样,与弟弟相视一笑。
李浩举起杯子递向唐晓,“听说唐少主在洛阳力保穆氏剑庄,义薄云天让人敬佩!我敬唐少主一杯!”
“这。。。”唐晓看看父亲,“不敢不敢。。。”
寒暄了一阵,李翰凑近轻声道:“唐掌门,我们也不绕弯子了,我们要入主中原,蜀中是必经之路,我与我大哥也知道唐掌门与祁王交好,可祁王心中到底作何打算我们谁也不知道,要是继续观望,只怕宁俊桐已经杀到蜀中。。。不如。。。”李翰压低声音,“让我们借道蜀中。”
听了这一番话,唐瓒和褚询老辣不动声色,唐晓还是稚嫩了些,脸上微微有些变色,这瞬时的变色让李翰尽收眼底,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让你们借道蜀中。。。”唐瓒蹙眉道,“那蜀中刺史可就无颜面圣了!就算不见血,谋 逆之罪也是担定了!”
李翰微笑道:“祁王就算与皇上是血亲,只要他想做皇帝,也是篡位之身,五十步笑百步,皇位自当由能者居之,而我大哥,就是不二的人选!”
李浩自顾自的喝着酒,始终没有开口。
“你们就不怕我向刺史告发!”唐瓒说,“我看茶楼之上你们也没有多少人,光靠我们现在这三人便可以擒住你们,献上李氏兄弟,这可是大功一件。。。”
唐晓听着父亲的话,捡了个果子吃了起来,反倒是淡定了不少。
李翰哈哈笑道:“我和我大哥又岂会不知道唐门的厉害,不用说您了,唐少主一人只怕我们也不是对手!不过唐掌门是一代豪杰,又怎么会在自己的地盘上为难两位过客!”
唐晓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这个李翰真是能说会道,几句话一说,父亲想动也下不了手。。。
见气氛有些尴尬,唐晓擦了擦手,装作无意道:“帮你们,唐门有什么好处?”
李浩李翰倒是没料到唐晓会来这么一出,片刻沉默之后,李浩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祁王给唐门什么,我只会多不会少!”
“祁王可从没许诺给唐门什么。”唐晓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不过是敬重祁王仁厚与之交好罢了,我们与两位将军才初次见面,又怎么能知道二位是不是诚心,又能不能成事!”
“那唐少主又能肯定祁王真心?祁王必能成事?”李翰反问道,“我可是听说,祁王重拾所爱,日日与霍玥厮守,原本还胸怀天下,现在却流连美人榻上。。。”
李浩面色微变,瞥了眼弟弟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提到霍玥,唐瓒也是垂下头,祁王回到京师再无声息,他也猜到与霍玥有关。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唐少主,您想必也很清楚,所以肯定能理解祁王所为。。。”李翰笑嘻嘻的看着唐晓。
“时候也不早了。”李浩淡淡道,“我们兄弟的意思,唐掌门应该明白,至于作何打算,唐掌门可以回去和唐少主商议商议,我们也不要此刻就做决定。”
见唐晓和掌门一起走出风月阁,莫意浓差点一口血呕出来,唐晓抬头冲莫意浓挤挤眼睛,示意她先回唐家堡,可莫意浓哪看得出唐晓的意思,心一横,垂头丧气的下楼走到掌门跟前,“掌门,意浓知错了,掌门罚我就好,别怪少主。。。”
众人一愣,唐晓急的转过身去唉声叹气。李翰桃花眼一挑,笑道:“唐少主果真是个多情种子,这样实诚的姑娘真是让人心疼啊!”
唐瓒脸上有些挂不住,“是我教子无方。。。教子无方。。。”
唐瓒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回到唐家堡,褚询责备道:“意浓你也真是,掌门都说了不让少主外出。。。你怎么还!”
“别说了!”唐瓒高声说,“眼下顾不得这些小事,还是想想如何应对今天那两个人吧!”
“唐晓!”唐瓒看着儿子,“你怎么看?”
唐晓没料到父亲会直接问他的意思,思索片刻说:“李浩勇武,李翰机敏,这两兄弟倒是珠联璧合无懈可击,我觉得。。。不过是借道蜀中,刺史和爹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
“少主说的有道理。”褚询说道,“他们越过蜀中,也能震慑宁国候的力量,这样宁国候也无暇顾及蜀中,蜀中还可免受战乱之苦,不失为上策!”
“那岂不是置祁王于不顾。。。”唐瓒犹豫道。
“祁王自身难保,又怎么会顾及我们。”唐晓眨了眨眼,“爹,李氏兄弟是必能成事的!”
“必能成事?”唐瓒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唐晓见没有外人,便将天机圣子柳绥的卦象说了出来。
“当真有这样的事!”唐瓒惊道,“宁为玉碎瓦方全,南海浩瀚奈何天!”
“秦昊亲口所说,还会有假!”
“照卦象之言。。。难道是宁俊桐与李家对分天下?”褚询喃喃道,“可没有祁王的份。。。”
“宁为玉碎,可不一定是宁俊桐成事!”唐晓继续说,“原本我和冰儿也觉得摘星楼主知道天下所属,这才杀霍玥不惜得罪祁王,愿意替宁俊桐杀宁钰助其成事,可。。。霍玥。。。并没有死啊。。。”
莫意浓点着头,“我一路护送祁王回京,祁王妃躲进皇宫不敢出来,霍玥回到王府俨然是正妃的礼遇。在扬中之时,摘星刺客本来有机会杀了霍玥,可凤舞和裴芊芊却卖给祁王一个人情,杀了玉焱便离开了。。。”
“这。。。”褚询面露不解,“摘星楼主也不确定上半句所指到底是何人?这才周旋其中谁也不得罪?”
“玉焱。。。”唐晓回忆着那一幕,“玉焱冒死去见霍玥,不过是为了听霍玥口中的实话,当年并不是他的主意,而是霍玥哀求自己饶了她。。。仅仅是这样?”
“这是冷若冰忽然出现逼问出来的。。。”莫意浓插嘴说,“如果说步步都是算计好的,可谁也没料到她和那个黑衣人的出现。那个黑衣人,一定是少主您了。。。”
唐晓撇了撇嘴。
“如意神环,玉焱!”唐瓒若有所思道,“他可是摘星楼第一刺客。。。就这么死了?”
“不错,死在纪冥的绝情弩下。”唐晓点头说,“是我亲手埋得他。”
“人人以为冷若冰中了寒冰掌必死,可她不还是好好活着;宁钰跳进悬崖,却被意浓所救。。。玉焱就一定是死了?”唐瓒缓缓的说。
“爹。。。您别吓我!”唐晓脊梁骨一阵发凉,“那。。。那可是我亲手挖的墓穴。。。和冰儿一起埋得他。。。这。。。这不死也被活埋。。。”
“你还记得冷若冰在唐家堡牢中轻而易举便解开无邪神索么!用的是东洋柔术,这技法中最神奇的便是闭气神术,与真死无异,银弧雪容既然会柔术,玉焱会同宗的闭气神术也不足为奇。加上你与冷若冰匆匆埋了他,定然也是无暇分辨。这其中。。。真不好说!”
唐晓急促的回忆着种种:
——“秦昊与纪冥交好,我师姐也不是个多事的人,秦昊应该不会告诉她,他也看不惯凤舞裴芊芊,要说。。。只有纪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