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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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文炳赞赏地看了张弘范一眼。推荐李恒为副帅,除了其作战有独到之处,可为助力外,亦可更好地打消陛下心里可能存在的、对汉人领军的顾虑。
但他很快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而改以严肃的神情说道:“弘范,此次岭南作战,非比寻常。你jing通韬略,久经战阵,熟悉水军,是个难得的人才。更重要的是,你为人稳重,而又善出奇谋。这一点即使是陛下也深知,虽然是我推荐了你,但陛下他心里其实早就定下由你来进行此次作战了。”
停了一下,他接着说道:“我闻听张士杰曾在你父亲的手下,想必你对他是有一些了解的。孙子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可以告诉我你对此战的看法吗?”
张弘范站起身来,躬身言道:“多谢大人的抬爱。张士杰是我张氏的族人,他年轻的时候曾跟随父亲在杞县(现河南杞县)戍守,后因违反军纪,南逃至宋,其颇知军旅,但为人比较固执。”
董文炳点点头,他没有追问张士杰犯的是什么罪。在这个动乱的年代,有很多事情是不需要深究,也不能深究的。
“弘范以为,现宋帝手下能战之兵,唯有张士杰一军,其余均为乌合之众。而张士杰所部jing锐已在焦山之战中大都丧失,所余人马不过万余,因此弘范只需数万jing锐,此战即可大胜。”
“我知道,我不担心宋军的战力,如果仅仅是在岸上交战,我相信弘范你有九成的把握取胜,但你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吗?”
“请大人教诲。”张弘范恭敬的言道。
“海战。在瑞安我去见过大海,那里完全不同于江河湖泊,风向、chao水、气候、对海情是否熟悉等等因素均能够影响海上作战效果。我曾问过刘深和张士杰的三次交战过程,他的失利表明,海上区域太大了,在现有条件下是无法进行包围战的,对手即使打不过,也很容易逃逸。因此,击败宋军不难,全歼宋军则很难。可是,如果仅仅击败宋军,而不能全歼,就等于又走了刘深的老路,而这是违背陛下南方作战宗旨的。”董文炳说话时的神情很严肃。
“刘深还告诉过我,他率领的水军完全不适应海上的情况,许多人在船上站都站不稳,更别论打仗,所幸似乎张士杰的人也不适应海战,当时真正上去和张士杰打的是蒲寿庚的人。试想,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你又如何能与张士杰交战?”
“此外,陛下曾提出先攻琼州,但我认为我们对哪里的海情和基本情况根本不熟悉,根本无法做到包围那样一个大岛,赵?很容易逃逸,而张士杰领军在外,一旦回援,变数太大,即使是有蒲寿庚的协助,你也很难达成目的。但先对付张士杰,万一你无法全歼,被他逃逸,赵?同样会逃往海外啊。”
张弘范的脸上露出极其慎重的表情,他明白董文炳这是在提醒他。在这里,董文炳和他之间无需拐弯抹角。忽必烈所建的帝国中,汉臣三大军功世家,真定的董氏、永清的史氏、定兴的张氏本就是相互扶持,否则他们是无法抗衡蒙古军和探马赤军将领对他们的打压的。
“大人的提醒,弘范牢记在心。弘范也认为不应该先攻琼州,那样的话,张士杰在外,就像芒刺在背,弘范不得不分心应付。立足于沿海先对付张士杰,一可以尽量避免不适应海况之情,另一个背靠沿海,我军至少可随时撤至岸上,先立于不败之地。而如果赵?来援,那正好可以将其在沿海一网打尽。”
董文炳脸上的神情很复杂,他心里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不安。这次岭南作战,史家的史格实际上也在协助张弘范。汉军的两大世家联手出战,一旦失利,对他们这些汉军世家在朝廷中地位的打击可想而知。他叹了一口气:“弘范,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赵?跑到琼州,大出所有人预料,这里面的隐情还有待查明,我很担心会有什么变故。临行之前,你最好还是向刘深多请教,多了解点情况。”
当张弘范走出董府时,他的脑海里总在晃动一个人的影子,哪是一个倔强、还有些孩子气的脸。也许到了该和他见一面,也进行最后了断的时刻了吧?
宋景炎三年六月底,张弘范辞别忽必烈前往扬州,在那里,他jing选水陆将校二万余人,以他的弟弟张弘正为先锋,分水陆两道开始南下。同时,他又分别传信给泉州的蒲寿庚以及江西的李恒,命前者集结船队准备和他在广南沿海会合,令后者在他的水军到了沿海以后,再按期出兵广州,在广南沿海合围张士杰,务必一战解决。
当张弘范南下开始进行岭南作战的时候,他肯定没有想到,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地方,还有一个人也在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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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忙碌
( )整个六月,琼州上下都很忙碌。// //
自景炎二年以来,沿海的战乱导致大量的百姓逃离家园成为流民,其中福建路的百姓最多,因为战争从他们那里先开始,为了逃避战乱,他们一路向南,进入广南地区。在唆都屠了兴化和chao州两城之后,更加剧了这种趋势。
军情司成立后,由于责任重大,杜浒曾就军情司的运作方略请示陛下。可是陛下给他的旨意却是:“杜将军,这个军情司朕交给你,当然由你来干,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咱这个废材,哪知道江湖是怎么回事?而且还是宋代的江湖。总不能唾沫星子乱飞地把金大侠《she雕》三部曲中描写的江湖情节给搬出来吧?真正的浪子游侠就在面前,得了,还是别充什么砖家叫兽了。
有了陛下的放手支持,杜浒立即雷厉风行地动了起来。不同于谢明原先就在琼州岛上,没有经历过东奔西窜、颠沛流离的生活,杜浒对根基的重要xing认识远比他要深刻,何况新军械的威力他已亲眼目睹。为了扩大岛上的制作能力,他首先要求谢明加大招收流民的力度,对于工匠,按他的话说,只要是有手艺的人,那是宁可弄错一百,也不能漏掉一个。这让后来听到这句话的东是泪流满面。
其次,这个当年闯荡江湖的高手,以他独有的毒辣眼光亲自挑选了一批人,经过他的秘密培训后,开始安插到沿海。由于杜浒职责的重要xing,再加上这是陛下亲自提出的建议,为了支持他,陆秀夫和文天祥还专门划给他一批船只。因为琼州周围的海面已被严密的封锁,行朝在此实行“许进不许出”的政策,进来你很容易,出去,任何一条船,都要经过在海上不间断巡逻的刘师勇水师的核查,没有陆秀夫、文天祥二人的签字,你想都不要想。当然,帝国皇帝的御批也是可以滴,只是陛下那使陆夫子羞于见人的毛笔字,他自己都根本懒得写。
因此,在整个五、六月份里,琼州岛上最神出鬼没的人,那肯定就是杜浒和谢明俩了。在安排人逐步向沿海渗透的同时,结合沿海的难民chao,他们为琼州带来了大批的流民。
见到有如此众多的人上岛,琼州一反过去的荒凉,大见兴旺,陆夫子极其兴奋,但同时,他也就可想而知的忙碌了。工匠和流民的安置,琼山府和昌江府的建造,道路的修筑等等都要他来安排。
鉴于张应科已撤回岛上,海峡随时有可能面临对面元军渡海的威胁,在和宋瑞、刘师勇、苏刘义商量后,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安排在白沙港建立了两个堡垒,在里面安置了霹雳炮。
人口的增加同样再度产生了粮食的压力,幸亏琼州新的粮食已经开始收获,有老赵这个已经是“卖官鬻爵”的行家在此,再加上文天祥从惠州撤离时,携带了一部分,粮食的问题暂时也还算不大。但就是这样,陆夫子、姚良臣、王德、赵与珞等几个人,也是忙的团团转。
张应科的心里既有感激又有疑惑,他和部下在刘师勇水师的接应下,于五月底的夜间悄悄地撤回了琼州。这个历史上本会在六月初决死一战中阵亡的将领,并没有受到他想象中的处罚,相反陛下还安慰了他,但同时陛下也严肃地告诉他,他的部下必须筛选,并和前面上岛的文天祥部一齐进行严格的训练。
但是再次踏上琼州岛的他已经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眼前的琼州还是他几个月前离开时荒凉的琼州了吗?他疑惑陛下为什么不发兵支援他,如果有支持他相信他能够击败蒙古特,甚至攻下雷州,但他不敢问。因为帝国的状元、前右丞相、现在的枢密使文天祥同样在学习。
文帅哥一直没闲着,作为帝国主掌军事的枢密使,在知道了刘师勇和苏刘义所用的、闻所未闻的练军法,竟然来自于陛下的“练身术”后,他更有了不可思议的感觉,同时也免不了产生其他的猜测。
邹?私下里曾认为,他们在江西的失败很可能是导致他没有恢复为右丞相的原因之一,但陛下又不任命其他的人,那么这个空缺的职位,就还是为他留的。他也曾上表自劾兵败江西之罪,可是陛下却认为那是情有可原。只是在哪天他和陛下单独面对结束时,陛下请他先和苏刘义一起训练士卒。
一个文人终ri要和武夫打交道,宋瑞心里不仅怪怪的,而且还有些不舒服。但现实的教训就摆在哪里。他和邹?在南岭山区时,同样还有一个军事上的检讨,那就是他们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纸上谈兵”。
只有在空坑面对溃不成军的部下时,他才明白为什么当初他给哪个舍身断后,为他牺牲的部将巩信一千多人的义军时,巩信不仅拒绝了,宁愿带自己的数千部下,而且还说:“此辈徒累人尔”。他更明白了为什么巩信常常叹息:“有将无兵,其如彼何!”只是这个时候斯人已去,徒呼奈何。
现在陛下的“练身术”得到宿将刘师勇的极力推崇,而且所训军士,就是在他这个门外汉眼里,也完全不同于过去的宋军。那他是不是也应该学习学习呢?
这个毁家为国的宋末之杰,在起兵勤王入卫之时;曾有友人劝阻他说:“以乌合万余赴之;是何异驱群羊而搏猛虎。”而他的回答是:“吾亦知其然也amp;amp;#65377;第国家养育臣庶三百余年;一旦有急;征天下兵;无一人一骑入关者amp;amp;#65377;吾深恨于此;故不自量力而以身徇之;庶天下忠臣义士将有闻风而起者。义胜者谋立,人众者功济。如此,则社稷犹可保也。”在他在起兵之后,“每与宾客、僚佐语及时事,辄抚几曰:‘乐人之乐者忧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
一个已经做出上面那些事的人,说明他不缺乏足够的勇气,剩下的就是他能不能打破所谓世俗的习俗、想通有些道理。也许就差一步。
东去看望了宋瑞的部下,他一直对他们很感好奇。杜浒和张唐就不说了,哪个邹?,“少慷慨有大志,以豪侠鸣”,怎么看也不是弱不禁风的书生。而林琦、熊桂、吴希?、陈子全这些世家子弟,哪一个身上都带有几分英气,可他们又有几个不是知识分子呢?怎么后世的儒生就变的手无缚鸡之力、个个酸味十足的呢?
帝国君主一脸兴奋、满嘴冒泡的和这些人大谈武艺和江湖,也不管周围的眼睛片和下巴掉了一地,到也没有使现场的气氛过于拘谨和冷场。只是临走的时候,为了给自己的“不务正业”找理由,他还笑咪咪地说了一句:“文相,老师常和我说,圣人也学六艺的哦。”
宋瑞能够在这个文风鼎盛的时代想通吗?东相信他能够想的通,因为东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提示了。不过帝国的陛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他已先把宋瑞逼到了墙角。您不是说过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吗?
没有人是愚蠢的,帝国君主的意思是什么已是昭然若揭了。圣人的六艺是什么呢?那么剩下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苏刘义既得意又有些郁闷,得意是因为所有人中间,他是最先接触陛下“练身术”的人,也是最了解其中过程的人,所有后来上岛的武官,陛下都要求他们跟着他学习,他现在就等于是禁军总教头。
郁闷的是他又被陛下“纠缠不清”了一次,因为哪天在船上他“哼”了一声被陛下听到了,结果陛下又“威逼利诱”地要他讲和杜浒之间的事。
他和杜浒之间的确有些不愉快,哪是在福安(福州)之战后,杜浒因与文天祥失散,只好找回行朝。但自己认为他是逃跑,准备按军法杀了他,只是陈宜中和张世杰认为不妥,才改为监禁,后来又让他回到文天祥身边。
可陛下偏偏两眼放光、打破沙锅问到底:“你是不是和杜将军切磋过,你们俩谁的武功更高?”这实在是令人苦笑不得。
好在陛下最后还是肯定地安慰了他:“嗯,这件事其实你也没做错什么。”
道士和吉安在边上听的一脸纠结:有这样问别人的吗?也就是在这里,真要是在江湖上,早就打起来了,也太不知道江湖中的规矩了。看陛下这样子,那是巴不得别人打起来,好让他看个过瘾,遇到这样的皇帝,无语啊,无语。
可是,他们心里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因为陛下的眼睛又看向他们了。坏了,这个小皇帝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了?
东挠了挠脑袋,看了看道士和吉安:“道长啊,哪个太极,朕觉得……”
原来是武功上的事,道士顿时jing神一振,迫不及待地看着小皇帝:“陛下又有什么心得?”连哪个总是不急不慢的吉安,也不知不觉地向前走了一步,耳朵立刻竖了起来。您瞧瞧,什么是武迷?这才是真的武迷。
“朕也不知道对不对,只是这一阵子练拳,朕觉得练这个拳法的时候,嗯,在姿势上应该……”
得,没这么吊人胃口滴,太不地道了。道士和吉安已经眼睛里放光了:“陛下认为应当怎样?”
东慢悠悠地说道:“朕觉得练这个拳法,似乎,似乎应该做到四个字,中正安舒。”别怪咱啊,咱也就记得李连杰在电影中说的哪几句。这么寥寥的几句可不能轻易地就说出去,要不谁来给咱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