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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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弹劾他,给他安上一个“权臣”之名。而“权臣”,实已离另一个世人口中的“奸臣”并不远了。
陆秀夫是不愿意被世人称之为“权臣”的,更不要说是“奸臣”了。
但是,无论是陆秀夫、还是赵与珞,他们都没能准确理解帝国陛下的本意。
东是不会刻意为了分权而分权的,因为作为一个后世之人,他所注重的,是一种更大意义上的历史趋势。
在他自己的看法中,人类社会分工深化的总体趋势,是后世国家在行政权力上比过去更分散、更细化的最重要原因。而中国古代官制的变化,恰恰就是这种趋势的一个最好说明。
自隋、唐以来,除了过去的“三公九卿”已演变为“三省六部”,在“三省六部”之下,朝廷还有着分掌不同职责的“二十四司”。
这种变化,不仅是因社会上分工的扩大,导致朝廷在管理上需要更细化,而且其本身,就是一种权力的分散。
如果对比后世,古代六个部就基本上将朝廷的事都担了起来,后世却没有几个国家政 府仅有六个部,就是不以这个东亚之国为例,人们也总不能说后世的国外政 府构成,还不如中古时代吧?
换句话说,中国古代之所以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国家,就是因为它有着比其它地方更细致、更合理的政 府分工。
所以他认为,在未来的大宋朝廷架构上,所谓的“部”和“司”,该增加的要增加,该裁减的也应裁减。关键的关键,是要在适应社会分工的条件下,职责明确,避免重叠和出现所谓的相互推诿。那样,不仅降低了行政效率,更是政 府机构变得不必要庞大的重要原因。
而为了分权而分权,正是宋代官职紊乱、在“冗兵”之外,还出现了“冗官”弊病的重要原因。
他以户部来开刀,原因也正在此。
因为这个时代的户部,实际上兼具了后世民政部和财政部等部门的职能。它之所以如此设立,是由于过去“丁税”的存在,使得朝廷在税收上就必须与民户挂钩。而当朝廷已经取消了所谓的“丁税”之后,东认为就应该使朝廷的民事和财政两者之间脱离。
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对老赵的财部进行一次也许是王安石未能完成的升级。
从时代的特来讲,东也是一个另类,这就是他以后的某些行为,让这时代所有的人觉得有些惊世骇俗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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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省六部二十四司
三省:尚书省,门下省,中书省。
六部:吏部,兵部,刑部,户部,礼部,工部。
二十四司则是:
吏部:吏部、司封、司勋、考功。
户部:户部、度支、金部、仓部。
礼部:礼部、祀部、主客、膳部。
兵部:兵部、职方、驾部、库部。
刑部:刑部、都官、比部、司门。
工部:工部、屯田、虞部、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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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再论
琼州,史格再度见到了那个令他感到神秘的对手、“戍卒”。
“元帅近日可曾还好?”
“戍卒”依然低眉顺眼。
史格看着对方。
其实他们之间是谈不上什么恩怨、仇恨等等之类情感的,即使有的话,也不过是“场上各为其主,场下不打不相识”。
但史格内心里是真的对“戍卒”有好奇,因为像这样的人,即使不能为世人所知,可也绝不该以现在的身份出现。在他的身上,一定有着匪夷所思的过去。
当然,令史格好奇的还有哪个同样神秘莫测的端宗皇帝。他实在不是史格所见过的、或想象中的帝王。
在他这个外人的眼中,这个流亡的宋室,的确隐藏着太多的“谜”。
可有些事是问不出来的,否则那就不是“谜”。所以,纵然史格有好奇心,他也不会轻易地去问。
“谈不上好与否,贵主既然想留在下做客,自有他的待客之道。”
他用一种平淡、稍带嘲讽的语调说道。
如果单从待遇上来说,史格、张禧、聂祯等人其实都不差。衣食无缺不讲,每日里喝着茶,有书和《大宋邸报》看。偶尔也在他人的“陪同”之下逛逛街市,买自己的东西。甚至在哪个端宗皇帝的同意下,他们还可以住到一起,彼此也算有个伴。
可这与人身的zi you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戍卒”沉默,史格话下的含义他是明白的,但这,就非他所能决定的了。
史格讥讽的语调仍在继续。
“贵上又想到了在下,莫非他已经想好了新的论题?”
“戍卒”忽然笑了。
“元帅就是元帅,陛下已专程回到了琼州,他想请元帅品一道题。”
史格的眼中露出了精光。
他是不是也有着某种期待?这个“决”,绝对不是没有一刺激。
当史格、张禧和聂祯步入琼州旧日的朝堂时,哪里面已经摆好了一个长桌。迎接他们的,还有着那个让人说不出来什么味道的端宗陛下灿烂笑容。但几乎于同时,他们就被陛下身边的另一人所吸引。
帅哥永远是引人注目的,更不要说这个帅哥是货真价实、有胆有识的一代文魁,而且他身上现在虽褪了文弱,却多了股勃勃的英气。
帝国陛下就早已在私下里丫丫过:什么是士大夫,这才是真正的士大夫。假如咱的文帅哥要是到了后世,只怕不知道会吸引多少mm的眼球,引起多少人的妒忌。
红颜招嫉,帅哥也是一样的。
史格、张禧和聂祯都于长桌的一面坐了下来,在他们的对面,则是文天祥、高桂和张德。至于帝国的陛下,当然是在主位上。
当帝国陛下隆重推出他的文帅哥之后,就算史格等人对这个所谓的端宗皇帝仍不服,他们也全都收敛了自己的傲气,并慎重其事地对文天祥施以一礼。
傲,有时候也是看人的。
宋瑞自然不会于这样的场合失礼,他同样大方、正式地回了一礼,然后沉静地坐下,再看了看陛下。
帝国陛下颔了颔首,高桂立刻起身走到长桌的另一头,拉开了一个帷幕,一张大的挂图露了出来。
在这张图上,这个东亚之国的江南大部,已被淡红色所覆盖,至于其它地方,仍然为丹青之色。
看着图,史格等人均眯了眯眼。
很显然,这是眼下北元和宋帝国的势力划分情况。
“史将军、张将军、聂将军,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我大宋已恢复了江南之地。”帝国陛下开了口。
堂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这些消息,史格他们早已在《大宋邸报》上看到了。
接话的是张禧,因为他想到了当年彼此之间话语上的冲突,虽然他的语调仍无不服之意。
“在下应恭喜陛下复国了。”
无论再怎样看,你现在仍然是困处于东南一隅。
帝国陛下则淡淡地回应:“张将军,朕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明白,事情不可能就这样结束。要么朕彻底恢复我大宋故土,要么你们的大汗再度马踏江南。所以,朕还远谈不上复国。”
史格眼中有光一闪,他也淡淡地开了口:“以陛下之性格,想必不会等别人来马踏吧?”
帝国陛下笑了。
知我者,你史格也。
在他的示意下,高桂在荆湖南路画了个箭头,指向了标着襄阳的地方,并在哪个地方重重地加了一个圈。
看着这个箭头、看着这个圈,史格、张禧和聂祯露出了慎重之意。
襄阳是他们都鏖战过的地方,其重要性对他们来说,均心知肚明。
别人的眼睛也很毒,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地方。
但是,高桂并没有停止,他接着又画了两个箭头,一个,从江东指向了扬州;另一个,指向了四川。
史格的瞳孔略略一缩。
严格来说,这图上所显
示的,其实对史格他们并没有什么。因为他们都知道,过去南宋的疆域还有着两淮和四川。别人想重新夺回,自然也不出意外。
但是,史格却从中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自忽必烈即位以来,这个大宋其实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状态,鲜有主动出击。如有攻击,也只能看作是防守反击。
而在这个野心勃勃之主的主持下,显然他们要反着来了,转为主动进攻,把己方推到了防守的角色上。以后呢?还会怎么样?
东看着众人的眼神很平静,只不过其中也有着淡淡的冷意。
他是绝对不会等着对方来攻的。
这个大宋朝过去仿佛是个软柿子,人人都觉得好捏。就像那个大金朝的金哀宗,自己都已经到了亡国的边缘了,仍口出狂言:“……至于宋人,何足道哉?朕得甲士三千,纵横江、淮间矣。”
这都是怎么造成的?是汉人懦弱?还是南人懦弱?其实他们都不懦弱。
当年项羽以江东八千子弟兵横扫天下时,哪怕他最后在乌江自刎,谁敢说他们懦弱?
该换换角色了。
以前都是你们来攻,而且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主动权操在你们的手上,压力全由咱来承担。现在兄弟我也攻,也来捏捏你们,也让你们担担压力。
有来有往这才对等。
军事更有一句话,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就算耗上了又咋样?谁耗过谁别人不知道,兄弟我绝对知道。
尽管图上所显示的气势很大,不过却吓不住像史格等人这样的百战疆场之士。
史格的语调就依然很平淡。
“陛下何不先集全力夺取襄阳?”
这次是宋瑞淡淡地开了口:“以十万之军用于襄阳,仍不免旷日持久。扬州、两淮、川中之地,可以是我禁军更好的目标。”
史格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令人难忘的状元公。
他是明白文天祥话下之意的。因为他非常清楚,北元下江南之前,已经落入手中的襄阳等地均已守御得到加强,以防南宋试图夺回。而这么多年下来,再加上近期江南局面的大变,北元不会不对其强化,它绝对是一个难啃的骨头。更何况一旦哪里受到攻击,忽必烈也不会不增援。在哪里的较量,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分出高下。
可对方真正的意图则是:能夺得襄阳就夺下襄阳,夺不下,则在施加强大压力的情况下,吸引住北元的军力,然后向两翼出击,以求在真正意义上恢复过去南宋的疆域。
但这样,北元就要同时应对三个方向上的压力了。
然而,史格仍不为所动,他盯着文天祥。
“如此,军力就要一分为三,而你们的军力应当不足以支撑如此三面出击。”
宋瑞同样明白史格言下之意。兵力分散,则易被敌各个击破。
宋瑞看了陛下一眼,东微微颔首。
“禁军可以在三个方向上均用兵十万,另有十万机动。”
文帅哥还是打了埋伏。因为在他和陛下的密商中,为了充分应对以后的战事,他们两人议定:五个都督府均应下辖十万之军。再加上水师,禁军总兵力将达到六十万。
您千万不要觉得这是在吹牛,当年南宋连禁军加厢军,它都能养兵六、七十万,现在既然您拥有了江南,您再怎么玩,总不能还不如过去。更何况过去南宋用不好这六、七十万大军,并不等于您用不好。
其实这时代有五、六十万真正的精兵在手,已经足够了。后世大明的朱元璋派徐达北伐,就交给他精兵二十五万,同时还对云贵、四川等其它地方用兵。
史格的眼睛再度眯了眯。
他想到了遂溪之战。如果这四十万大军都具有遂溪之战中的宋军战力,即使一分为三,它也是不容任何一个对手轻视的。
张禧和聂祯脸上都有着凝重,他们没有多言,是因为从许多方面来说,他们真不如史格。而且就是从较量上来说,也只有史格和对方真正在陆地上交过手。
更何况今日的这场论决,并不像前一次哪样有务虚,论的是这里大部分人都擅长的军事。稍有差次,就真让人瞧不起了。
史格再度看了看图,他忽然轻笑了一下:“在下不得不说,陛下的确是好算计。”
东也笑了。
聪明人有时候是不用多说的。
他站起来走到挂图之前,接过高桂手中的笔,再度画了个箭头,这次是从翁州迂回指向了北方沿海。
“史将军,朕还有另一路可以起到牵制的作用,那就是朕的水师。他们可以直接进兵北方,如此,朕不知道忽必烈将会如何应对?”
史格彻底放松了自己。
“陛下,我大元真正的机动军力是大汗亲掌的蒙古军。他们究竟有多少,除了大汗,没人能知道。所以,在下也不清楚他会如何应对你这个局。”
“哦,难道以史将军也不知道?”
史格已不想再说了。
“在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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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困惑
这里原先是禁军的兵营所在,随着战事的扩大,大量的禁军不断地离开,尤其是行朝迁往广州以后,有许多房屋就被闲置。在以后的岁月里,这些房屋中的一部分,又成为了帝国看管一些重要战俘的地方。
史格在琼州住处就属于其中之一。
当他在别人的护送下回自己的“居所”时,只见他的老朋友“弘一道长”已经等在了哪里。
在已经被送到琼州的北汉军将领中,聂祯很早就与张禧为伴,而史格则与他们不同,他一直“独处”。
这一是他的情况有“特殊”,督军司遵照陛下的旨意“特殊对待”;另外就是,他以需要静思为名,始终坚持“独处”,虽然他实际上也时常和张禧等人走动。
史格这样做并不是瞧不上张禧和聂祯等人,尽管他过去无论是从家族、还是在身份和地位,都要高于他们。
俗话: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这时候还端什么架子,就徒惹别人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