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宠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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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和陈光一起盯《鹧鸪天》后期配音的时候曾经遇见过她，之前谦虚谨慎的女孩儿眉宇间已经有了些许傲气，以后的合作怕是已经看不上她家小光这种级别的了。
她心里对苏岑的做法也有些纳闷，凭着机场那日的相见和她后来的了解，大名鼎鼎的苏主编怎么看都不是个善茬，怎么会让王佳卉如此趾高气扬地在大众面前露脸。但不论如何，她确实到现在都没有其他动作。
网络上对于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众说纷纭，有说两人已经摒弃前嫌、和好如初，也有说已经正式进入离婚诉讼阶段，章文驰怕是要净身出户。
在章文驰的出轨事件中，被重新挖出来的“陈光是gay”的新闻被一群年轻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点心，说了两日后很快过去。至于章文驰、苏岑和王佳卉，在菩提的认知里，这几人只要不扯到陈光身上，怎么样都跟她没关系。
从姜辙目前开会的频率来看，新公司的筹备并没有花去她多少精力，这段时间她有时候在公司，有时候会跟着陈光跑通告，总体来说日子过得还算悠闲自在。
孔导本子的开机时间再次推迟，难得年后的这段时间陈光也不算太忙，不过在朱海开机发布会的前一天，一件突发时间打断了众人的步调。
早上六点，林旭的电话打到她的手机上，陈光又上头条了。
菩提入圈七八年，一直秉持低调做人、高调行事原则，自认从来没有得罪过谁，如今自己手下的艺人一个月内连上两次头条，她就算出去嚷嚷这些不是我做的都没人会相信。
打电话给司机，让他去陈家接人，她自己开着车就往公司赶。小张和魏巍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不停给他打电话，媒体方面也没有停止，她现在不好回答，只能选择沉默关机。
会议室已经挤满了人，大荧幕上全程监控开年后的第一场撕逼大战。
菩提看着上面的文字，包一扔，双手撑在椅子上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晚十一点，当时只是小打小闹，从今天两点开始发酵，到现在一发不可收拾。”林旭说。
“赵楠呢？”她转头看小张。
“据说是回老家了，一直联系不到人。”小助理低声回答。
“电话短信微信私信，告诉他中午不到公司，以后就不要再出现了。”她拨过椅子，坐上去说道。
“要找公关公司么？”姜辙在对面问。
“再等等。”菩提摇头，“那群丫头，我还没见她们吵输过谁。”
成熟的明星后面一般都会有一个运营良好的粉丝系统，她们为偶像披荆斩棘，上阵杀敌，联络活动、维持秩序，适时还能扳回社会舆论。
菩提从陈光出道之初就着人建立“光芒粉丝团”，到现在也有七年。丫头们从孩子变成母亲，从学生变成老师，也许社会改变了她们的性格，但极少会改变她们的偶像。她这两年对于陈光的塑造，也是要打造一种，这么多年，不只是她们在成长，他也在成长的感觉。她相信，能够见证一个人的成长、成功，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值得人开心的事。
陈光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被拽起来，又迷迷糊糊的被人载到公司，心里憋了一堆的火气，不过当他看到大荧幕上飞快上窜的文字，直接就被气乐了，孩子们太可爱了。
“这次又为什么撕我？”他笑着捶桌。
“不只你。”菩提摇头。
“还有啥？”他抬起头仔细看屏幕，发现除了自己的名字，还有赵楠、经纪人之类的词汇出现的频率也极高，他眼睛慢慢睁大，双手握拳看向菩提，“她们在搞什么么？”
“冷静。”她安抚，“小张解释。”
小助理点点头，理了下思绪说道：“具体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有八卦账号发出消息，说某经纪人偏心，抢了A男星的本子，给了B男星，故意打压A星不让他出头。过了半个小时，有另一个账号转发，说那个本子已经拍完，大年初一的时候连海报都放了。再过半小时，最早发布微博的账号把话题引回来，说……”
陈光拍了下桌子，“说重点。”
这不正在说么，小张无奈摸鼻子，魏巍已经嘴快的总结道：“就是他们说桃桃姐把本来属于赵楠的本子给了陈哥你，就《鹧鸪天》那个。”
陈光把目光放到菩提身上，某经纪人无奈的点头，“有人正在组团声讨我。”
“现在已经上升到业内的恶性竞争机制了。”林旭手指微动，大荧幕已经切换到了某营销号的最新发言。
“赵楠呢？”他咬牙。
“还没联系到人。”小张晃晃手机。
作为粘性度极高的粉丝团，陈光的粉丝从早上掐到中午反而愈战愈勇，一群人又扫了一遍数据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叫外卖到办公室来。
“魏巍去打电话催一下。”陈光看这一直喝水的菩提说。
外卖很快就来了，赵楠依旧没有出现，几人吃饱喝足，菩提瞅瞅时间觉得姑娘们该累了，就让一直准备的水军上场。
应对舆论这事儿其实很尴尬，但敌人不仁，就不能怪他们不义。可能是一个公司的人在网络上掐的铺天盖地，连带着牵扯明星名经纪人无数。
下午六点，《鹧鸪天》剧组在微博晒出一份陈光的演艺合约，半个小时后，菩提也在自己的微博上晒出一份赵楠的经纪约，合约上的重要部分打码，时间和名字则用红圈标的清清楚楚。从这两份合约里，可以直观的了解到，《鹧鸪天》剧组和陈光的签约时间要比赵楠和菩提的经纪约早半月左右。
我们家小光和剧组签约的时候你们家十八线还不知道在哪呢，现在来碰瓷儿，找削的是吧。所以可以预料的，陈光的粉丝们炸了。
之前为这事儿发声的营销号和各路媒体被刷成了墓地，赵楠本人的微博也是一片腥风血雨。菩提之前为这孩子积下的好感全部消声，微博评论一条条刷过去，都是陈光粉丝的愤愤之音。
晚上八点，姜辙宣布撤退，赵楠始终没有出现。
“翻篇了。”老板宣布。
“赵楠那边就算完了了？”陈光拍桌子。
“公司跟他签了三年的合约，现在才过了三个月，不划算。”姜辙摇头。
陈光明显不能接受老板的说法，不过菩提摇摇头，这事儿就真的算了。
“我脾气不好。”所以他最好别再出什么幺蛾子，陈光看着姜辙说。
这次事件产生的曝光率对陈光有百害而无一利，一个处理不好，甚至可能留下欺压同门师弟的罪名，赵楠此人却借着陈光的势，在公众面前露了一个大脸。从今以后，他的咖位都要提升好几个档次。真是好手段啊，小张想。
因为这个突发事件，菩提推迟了飞朱海的时间，带着陈光回家。
三月初的天气还有些阴冷，街上人来人往，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她把车窗稍稍打开了些，呼啸的冷风就不停向车里钻。
“赵楠是姜哥力捧的人，我不希望你们两个在剧组里出现任何矛盾。”她看着前面的路，交代道。
“不能保证。”他翻着自己的微博评论说。
“虽然姜哥没说过是谁在捧他，但既然愿意花钱做这一场戏，就不是什么简单货色，我不希望你吃亏。”她说。
“现在不是我吃亏，是你吃亏。”姜辙的军队撤退后，网络上舆论翻转，矛头全部指向菩提，说她是传说中的猪队友，竟然给对手这么大的把柄让他们玩儿。
“我又不混娱乐圈，她们还能刮花我的车不成。”她笑。
车子在陈光的地下车库停下，她交代道：“你找点儿休息，明天我和司机一起来接你。”
“你还要回去？”他问。
“我东西还都在家呢，总要收拾收拾行李。”她笑。
一行四人在第二天上午飞往朱海，下午三点《笑藏刀》发布会正式开始。
《笑藏刀》改编自著名武侠小说家冯飞的同名小说，讲述了天下第一庄庄主之子柏桑青为报父仇而引发的一连串故事。魏巍因为是冯飞的粉，对这次的电视剧拍摄简直喜忧参半。
陈光的目光从一进场就锁定到了和导演说话的赵楠身上，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戴着墨镜，侧脸棱角分明，这样不说不笑的时候很有些杀手气质。赵楠身边跟着一个男助理，菩提对那人没印象，想来是自己请的。
赵楠见到几人，特别热情的上来打招呼，可惜经过昨天一天的折腾，魏巍觉得自己尴尬症都要犯了，她现在已经正式专职艺人助理，而小张在经历了桃桃姐到陈哥的转折后，又回到了菩提手里，跟着桃桃姐打天下。
定妆照全部拍完后，菩提就带着小张回京，新公司的筹备愈演愈烈，姜辙和林旭每日里忙着参加各种饭局，就留她在公司坐镇。潇洒之前说要找新的地方已经找到，目前正在约见设计师，所以也忙得双脚飞起。在这种特殊时刻，偶尔会需要她充当姜媛的阿姨，去接姜媛放学，或者更直接点，去参加姜媛学校的家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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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辙对于女儿的教育投入向来不知吝啬，菩提远远看着学校大门，恍惚间记起了自己的母校。那时候还是在平江，小小的校门，二百米的操场，连水泥都没打。
挨近校门的地方都被汽车占据，菩提在距离正门稍远的地方找到空车位，慢慢地向校门口走去。据说今天的家长会是学校一年一度的传统，还会有小朋友表演节目，那样的话是不是要持续很长时间呢？哎呦早知道就不答应潇洒了，可她不来难道让姜媛的爷爷奶奶从朱海飞过来么，真是头疼。
学校门有口有两排穿着礼服的小姑娘摇着小红旗热恋欢迎，菩提眼尖一眼瞅见姜媛，更囧了。果真不论什么年代，红脸蛋猴屁股才是小朋友的标配。姜媛明显是看见她，冲她翻了个白眼。那清秀的小脸，搭配着白眼和红脸蛋，简直绝了。
菩提没忍住笑了出了，又觉得这样不礼貌，所以赶紧捂住嘴。
有老师上来询问她的身份，菩提低声答了，然后一手一捂嘴，一手冲着姜媛摆手去找待会儿开会用的大礼堂。
据指引的老师说，会议从三点开始，要持续两个小时才会结束。找到座位后，菩提看了看自己才显示下午两点半的表，叹了口气，翻出手机看新闻。
某门户网站娱乐版，两个人影一起吃饭的照片模模糊糊地挂在头条上，菩提使劲儿辨认了两下没看出来是谁，就继续往下翻，结果看到章文驰和苏岑的名字，不免有些无语。这两人从“出轨案”后始终没有出现在媒体的镜头下，结果这个月一连三天的头条报道都是他们。
前天是“章文驰自‘出轨案’后首度现身机场，回避记者话题”；昨天被拍到他孤身一人漫步莱茵河畔，背影孤寂；今天又是共进晚餐，冰释前嫌。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冰释前嫌不是协议离婚呢？菩提无奈的想。
在很多时候圈内人面对这些花边新闻，比圈外人要来的更加敏锐，这些通告一出，摆明了章文驰想要作妖。
出事之后连个解释都不给的男人，要你何用。菩提瞪着章文驰模模糊糊的面孔，难得为苏岑有些不愤。
“贱人。”旁边有个女声低声骂到。
菩提一愣，转头发现是个模样俏丽的女人，那女人盯着她的手机，一脸张被她面上的凶狠所激，竟然有些狰狞。
“你好。”因为会议已经开始了，菩提的声音压的比对面的女人还要低。
“你好。”女人抬起头，微笑着和菩提打招呼。
这脸变得也太快了，菩提心中嘀咕，不过好奇心作祟，她还是跟对方聊了来。
“我是编辑，在时尚杂志工作。”女人瞥了一眼菩提已经黑掉的手机补充：“没跳槽前，苏岑是我顶头上司。”
“好厉害。”菩提投去敬佩的目光。
“她才厉害，那女人超级狠，当初创业的时候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每天忙到凌晨两三点，然后第二天早上八点准时开会。”女人语调平静，菩提一时有些摸不准这人的心思，所以问道：“你很讨厌她么？”
“是挺讨厌，不过她有能力，大家都佩服她。她跟他老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那男人本来屁都不是，全靠苏岑才有今天。”
“章文驰真的出轨了？”菩提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清楚，不过八九不离十，当年还在公司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他调戏办公室里的几个实习生。”
“这些事儿……苏岑就不知道？”
“可能知道点儿吧，不过恋爱中的女人嘛，总是愚蠢的。”女人稍微停顿，思考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她可能是觉得自己能把握住章文驰这条大船，结果一不小心，船翻了。”
“人家自信嘛，我看照片苏岑挺漂亮的。”菩提打哈哈。
女人耸耸肩，不在意她的敷衍：“也有可能是男人天生善于出轨。”
菩提承认自己有点儿被噎住了。
这时候已经开始学生表演环节了，十几个小朋友站成两排，在唱歌。女人不再说话，等学生们下台的时候才指着其中一个说：“我儿子。”
“好可爱。”菩提夸赞。
“小时候可爱，大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女人不屑地瞥嘴，菩提扯扯嘴角承认自己又被噎住了。
节目表演完照例是学校领导发表讲话，菩提看女人不再说话就打开手机继续看新闻，结果头条下面就是陈光的照片，然后就是加粗的“陈光新戏曝光，获导演赞演技”的大标题。
当时剧组开放采访完，魏巍就尽责的把问题和回答内容转发给她。如果她没记错，人孔导说的明明是“灵气十足，有待提升”，怎么就成赞演技了。果真一翻评论，一堆骂陈光演技抓瞎的。
手机发出轻微的震动声，菩提四处瞅了瞅发现没人在意自己就双点击进入微信。
是陈光的消息。
一缕阳光：在哪呢？
可以吃的桃子：给姜媛开家长会……
一缕阳光：咦？她爹妈呢，怎么让你去了？
可以吃的桃子：姜哥昨天晚上喝懵了，在家休养，潇洒姐见设计师去了，姜媛不喜欢林旭，只剩下我了……
可以吃的桃子：你，不好好看剧本发毛信息？！
一缕阳光：孔导骂人呢，我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