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首席御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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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跌入石韦怀中时,整个上身除了一件蓝色的抹胸外,竟是赤条条,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双手触摸着那柔滑光洁的肌肤,臂膀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丰满,低头看去,那挤揉成一团的深沟近在咫迟,逼眼而入,鼻中再闻着那充满了女人味的体香,一时间,石韦心神不禁的荡漾起来。
怀中樊佩兰,惊怔了一瞬,猛然间发现,自己竟这般赤条条的躺在了石韦的怀抱中,一张娇美的容颜,顿时如晚霞般绯红,眼中浓浓羞意涌动而出。
“远志,快放我下来……”
她低低一声,羞到深处,身子骨如猫儿般一个劲的缩成一团,一双玉臂试图遮掩一下胸脯的波涛,但怎奈太大,又怎能遮得住。
怀抱这般娇体,石韦只觉烈焰焚身,情不自禁的便低下头去,缓缓的向着师娘的红唇贴去。
樊佩兰的一颗心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砰砰的猛跳不休,几乎要从胸膛中撞出一般。
面对着石韦渐渐贴近的脸,她紧张到了极点,大口大口局促的吸着空气,却仍有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
“远志,不要,我们不能……”
眼瞧着石韦越贴越近,她颤声的哀求着,脸儿本能的往后缩,试图躲避即将到来的亲吻。
只是,她那徒儿却似着了魔一般,不管不顾,一味的逼了上来。
见得无从躲藏,樊佩兰便是悄然的将眼睛闭了上,半推半就,潮红的脸畔间,似是难过,又似是期盼之色。
“公子,公子——”
院子里传来了丁香的声音,这一声猛然间将樊佩兰惊醒,她从神魂迷离中清醒过来,忙是推着石韦道:“快放我下来,被人瞧见可要羞死。”
师娘半推半就还可以,她这般执意的推拒,石韦自不好再用强,遂是不情愿的将樊佩兰放了下来。
樊佩兰一落地,忙是将那撕烂了的衣裳捡起,将自己的胸前堪堪遮住,低着头不好意思道:“你赶紧出去吧,若是给丁香寻到这里,看到我这般样子,定然会误会。”
石韦干咳了几声,以掩气氛的尴尬,忙是整了整衣容,大步走出外面,顺手将门带上。
这时丁香正准备过来,见得石韦出来,便道:“公子,外面有一位姓潘的公子,自称是公子的故友,想见公子。“
姓潘的朋友?
石韦怔了一下,猛然间想起,这位潘公子定然就是贼窝里跟自己共患难的那位了。
记得此人说过要前来拜访,果然是没有食言。
“好吧,我马上去见他。”
石韦正打算走向医馆前堂时,却瞧见丁香往自己的房间而去,石韦吃了一惊,忙道:“丁香,你去我房里做什么?“
丁香笑道:“方才夫人说要我去他往公子房里搭把手,我刚正煮饭,现下正好闲着。“
若是容她这般开门进去,看到了赤条条的樊佩兰,那可是没事也能想出事来的。
石韦赶紧将她拉住,笑呵呵道:“我方才已经帮了师娘,现下没事了,你赶快去弄几壶好酒来,呆会我说不定得和那位潘公子好好喝几杯。“
“哦。“丁香不知内情,听得公子吩咐,便是提着裙子往外而去。
石韦暗松了口气,目送着丁香去了,又瞅瞅熊青黛的房间,见是没什么动静,便是轻轻的将门打开,低声道:“师娘,我打发走了丁香,你可以回自己屋了。”
樊佩兰这才面带羞意的露头,四下扫了一眼院子,见果真无人,犹豫了片刻,方是用破衣裳裹着半裸的身子,匆匆忙忙的从院中奔过,直逃还了自己房中。
处置完了后院的这档子尴尬事,石韦这才拾起故友重逢之心,大步流星直往前堂而去。
掀帘而出时,一眼便看到了那面带几分呆气的潘公子。
只是令他惊讶的是,这潘公子的身后,还站了四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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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岂能低头
“潘兄,别来无恙啊。”石韦拱着手,笑呵呵的走了进去。
那潘公子正自品茶,见得石韦也来,脸上顿露欣喜,忙也起身一拱手:“那日说过一定会来府上拜访,石兄,恭喜你在金陵安家呀。“
石韦自觉这姓潘的虽只是萍水相逢,但或许是因为贼窝的那场同患难,令他对这潘公便有一种故交的感觉。
如今重逢,一如先前那般亲切,石韦当即亲自为他斟满一杯茶,眼睛瞟了一眼他身后,打趣笑道:“潘兄,你来我这寒舍,还带着这一班虎狼之士,派头还真是不小啊。”
那潘公子摇头苦笑,无奈的叹道:“我也是没办法,此番生还回家,家父对我擅自出游大发雷霆,便拨了四个护院贴身的跟着我,哪怕我上茅房也要跟着,真是让石兄见笑了。“
石韦瞅了一眼那四个保镖,个个英武雄健,一看便知是身怀武艺的好手,能雇得起这等保镖的,家世当属了得。
联想起先前这潘公子透露的一些身世,石韦好奇心起,便问道:“说起来,我还一直不知潘兄真名,不知眼下可否告知。“
那潘公子脸上顿露愧色,忙道:“石兄是我救命恩人,我却连姓名都来不及告知,实在是惭愧,小弟潘子君,这厢向石兄告罪了。“
似他这般有家世的子弟,怕自报真名惹麻烦上身,石韦亦能理解,眼下潘子君能够以真名相告,石韦自然也颇感欣慰。
石韦遂笑道:“子君兄言重了,你我可是一个贼窝里逃出来的人,说这些告罪什么的,那可是见外了。”
“石兄言之有理。”
潘子君当下呵呵一笑,这故友重逢的气氛愈加的融洽。
二人闲聊几句,感慨了一番贼窝里的“不堪”岁月,石韦正准备留下潘子君吃午饭,痛痛快快的喝他几杯时,那丁老汉却从门外垂头丧气的归来。
见得他空手而归,石韦心下好奇,便道:“丁伯,你出去一上午,怎么一点药材都没有买到吗?”
“唉,不是小的不想买,是那些药材商没人肯买给小的。”丁老汉又气又叹。
石韦这下就奇了,自己买药材,又不是不给钱,这些药材商莫不是脑袋有病,有钱竟然还不愿意赚,真也是稀奇事。
微一思索,石韦却又感觉到这其中必另有他意,便问道:“丁伯,你说那些药材商不肯卖药材给咱们,那他们可说了为什么不卖吗?”
丁老汉挠了挠头,想了一会,方道:“想起来了,小去买药的时候,那些药材商就问小的是哪家医馆的,小的就答是平安堂的,是新开的医馆。那些药材商便又问,咱们这平安堂可曾加入了杏林行,拜会过行首。小的哪里听得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当然就答没有了,那些药商一听,便都不肯卖药给小的了。“
听得丁老汉这一番解释,石韦约莫着明白了个中原由。
按照本朝律制,市井间各行各业都必得组成所谓的行会,共同推举德高望重者为行首或是会长,代为调理各家作坊或是商铺间的关系,而官府则以行会为单位进行收税,同时也方便管理。
譬如做典当生意的,便叫做金银行,作澡堂生意的,叫做香水堂,至于开医馆的,则自美其名曰杏林行。
石韦初到金陵,只想着先把这医馆开起来,却忘了打听清楚这金陵城杏林行的规矩,亦没有去拜会行首。
如此一来,等于是坏了规矩,想来那位行首生起气来,便给各家药材商下了通知,令他们不可卖药材给平安堂。
至于那些药材商们,利益为重,当然不会为眼前的一点小钱得罪了行首,乃至整个杏林行,所以他们不肯卖药给丁老汉,这也就解释得通了。
一旁静听潘子君听罢,便是笑道:“此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来是石兄初来,不懂规矩,你只需带些薄礼,去拜会一下你们杏林行的行首,就当无事了。”
潘子君所说,正符合石韦的分析。
当下他便问道:“石某初来乍道,于这京城的杏林行还不太熟悉,不知潘兄可知这京城的杏林行首是何人?”
“石兄连大名鼎鼎的刘南鹤,刘老神医都不知道吗?“潘子君显得有些意外。
刘老神医,这又是哪根葱?
石韦摇了摇头,无奈笑道:“石某生于乡野之地,京城的这些大物怎么有机会听闻,但不知这位刘郎中有何来头?“
“这位刘郎中,当年先帝在时,可是宫中首席御医,这些年年纪大了,便辞官归家,经营起了自家祖传的医馆,于是理所当然的便被选为了行首。这刘郎中的儿子刘昆布,目下也在御医院中供职,听闻他医术不亚于其父,去岁听说陛下还亲口当着众臣夸奖过他呢。”
潘子君提到这刘南鹤的背景时,石韦并没感到多少惊奇,但当他听到其子刘昆布时,心中却着实一震。
根据潘子君的描述,再联想起先前陆玉竹所说,那刘昆布,可不就是那天在陆府门前,瞧不起自己的那个刘御医嘛。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石韦正自感慨时,丁老汉道:“公子,要不小的现在就去备些礼物,公子抽空便可去拜访一下那位刘行首。”
石韦眉头顿时一皱,拂袖道:“那什么刘行首的,我是断然不会去登门自讨没趣。”
听得此言,丁老汉顿是一愣,就连潘子君眼中也掠过一丝意外,他便劝道:“石兄,你若是不去拜会这刘郎中,这京城内外,恐怕连一钱的药材都买不到,你这医馆只怕也开下去的。”
石韦冷哼一声,不屑道:“开不下去拉倒,大不了我卷铺盖走人,回老家去便是。”
丁老汉见石韦似有怒色,便是不敢再吱声。
那潘子君却看出了几分征兆,沉顿了一下,问道:“石兄,你不肯去拜会那刘郎中,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饮吗?”
石韦犹豫了一刻,遂是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有些不必要向潘子君透露的细节,他还是一语带过。
言罢,他冷冷道:“先前那陆知府,正是因为那刘昆布的原因,方才翻脸不认人,不肯出手去贼窝救我。前番在陆府门前,我又受了那姓刘的一番轻视。试想一下,发生过诸般种种,我还能低声下气的去那刘府送礼吗?“
听过了石韦的一番解释,潘子君恍然大悟,不禁面露愤慨之色,“原先听闻那陆知府是一位爱民的好官,却不想这般铁石心肠,纵使他已用不着石兄,但就算是听到一名普通百姓被强盗所劫,他也应当不遗余力的去相救,怎能这般无动于衷。”
石韦摇头一声叹息,本来他是想说一句“这年头哪里还有什么爱民的好官“,但想到潘子君可能是官宦子弟,自己岂非一棍子打翻一船的人,故是话以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边默不做声的丁老汉,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那咱们眼下该怎么办。“
此时的石韦,却面露坦然之色,“我早说过,大不了咱们走人便是,我石韦一手的医术,我就不信天下之大,还就没我的容身之处了。“
这般话音方落,那潘子君却笑道:“石兄放心,有我潘子君在,谁也别想把你赶出这金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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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双簧
石韦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先前石韦就在猜测,潘子君的出身,多半并非普通官宦或是富绅,若不然也不会一直隐瞒着的身份,直到今日身边站着四个“保镖“时,方才和石韦透露。
潘子君的家世,必定非同一般。
适才之时,石韦本就有求这潘子君出手相助的想法,只是又不想表露得太过明显,让这潘公子觉得自己有攀高枝,借机利用他之嫌。
故是石韦才以退为进,说那等“卷铺盖走人”之类的气话。
倘若潘子君不愿出手相助,那这所谓的“患难之友“,多半也与陆玄明等是一路货色,此等朋友,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
眼下令石韦感动的是,这潘子君果然人如其名,有“君子”之风,不忘自己对他的救命之恩,慨然决定出手。
石韦当下一拱手,面露感激之色,却又道:“潘兄有这份心意,小弟我心领了,只是你方才也说了,那刘南鹤在金陵颇有些势力,我可不想潘兄为我这件小事开罪于人。”
“石韦这是哪里话,你于我有救命之恩,若是我连这点举手之劳都不愿意做,岂非成了和陆玄明一样的人物。”潘子君慷慨而言,一脸的郑重其事。
石韦眼中的大难题,在他嘴里却变成了“举手之劳”,石韦愈加的确信他的这位潘兄来历不凡。
既然不是强人所难,石韦也就不再推拒,遂是欣然一笑:“既是如此,那我就先谢过潘兄了,如若潘兄哪天有空,不妨为小弟我略费些心。”
潘子君摆手道:“选日不如撞日,既是今天被我碰上了,那我今天定为石韦解决了这档子事。”
这潘子君也是雷厉风行之辈,说做就做,当下连午饭也不吃,拉着石韦便往御街中段的石门巷而去。
顶着大中午的太阳,石韦坐着潘子君的马车,来到了石门巷的同济药材铺。
根据丁老汉所说,这同济药材铺是金陵城最大的药铺,药铺的东家名叫做元进,此人不仅是金陵第一大药材商,在整个南唐国都是数一数二的药商。
潘子君先留于车内不露面,石韦则带着丁老汉先行入内。
一进门,药铺掌柜便认出了丁老汉,大老远便抱怨道:“你这老头怎么又来了,我不是与你说过了嘛,不得刘行首点头,我们同济铺是不会卖给你们一钱药的,你别再扰我们做生意,赶紧走吧。”
说着,那掌柜便召呼伙计往外哄丁老汉。
几名伙计不客气的围了上来,这时,石韦高声道:“听闻同济药铺也是这金陵城最大的药铺,怎么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他这一声喝,声若洪钟,整个药铺大堂无人不闻,一些正在谈买卖的客人好奇心起,纷纷扭头过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掌柜脸色顿时一变,忙是走上前来,不悦的问道:“你是何人,敢在我们同济铺大呼小叫。”
石韦瞟了那掌拒一眼,淡淡道:“在下石韦,南街那家平安堂,正是我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