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宅斗日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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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是务必要帮这个忙了,而林姨娘看来是真的没办法,她知道自己力量微薄,想来想去,在薛府里头也只有薛宝儿一个帮手了,所以才会来求助自己的。
大少爷被劫(3)
在啊细细亚星时,夏克洛克就是一名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她的排兵布阵,她的战术指导是史无前例的优秀。
蓝色星球被拐走一个小孩,对夏克洛克将军来说,比歼灭一颗小行星简单易行得多了。
但在行动之前,她得先了解敌人的路线,从而进行战略部署。所谓的不打无准备之战嘛。
薛宝儿沉吟一会,让林姨娘的丫鬟宝娟先去找那个奶娘,务必问清楚几个问题。
“那个奶娘在弄丢薛晨的时候,身处哪里?她最后看见薛晨,是在什么时候?当时薛晨在做什么?”薛宝儿说完这些,就静静的等着宝娟的消息。
过了半盏茶时间,宝娟带着消息回来了。
“都问到了吗?”薛宝儿问道。
林姨娘走了几个来回,已经有点站不住了。宝娟在一旁回话道,“回大小姐的话,那个奶娘说了,当时她正带着晨哥儿经过戏台子,看见晨哥儿喜欢听小曲儿,就多待了会。因为人多吵杂,就和晨哥儿失散了,那个奶娘左右等不到人,才返回原路去寻找的。”
宝娟想了想,又道,“奶娘又说了,最后看见晨哥儿时,晨哥儿似乎是在棚子旁玩耍,再过一会,就看不到他了。”
宝娟说的棚子,大概就是戏台子的后台,为着老太太的寿宴,薛府一早就搭了棚子台子,还请了著名的“梨园戏曲班”。
唱戏之时,人声鼎沸,后台边上不仅有薛府的人,还有“梨园戏曲班”的人,鱼龙混杂,晨哥儿也才刚刚四岁,如果是被薛府的人带走也就算了,可如果是被外头的人盯上,那就麻烦大了。
听完宝娟说的,林姨娘早已经是泣不成声,“带着晨哥儿回去,压根就不用经过戏台子,那个奶娘八成是顾着自己听戏,就把晨哥儿给忘了……呜呜,我命苦的晨哥儿啊……”
如果薛晨不是被人别有用心的带走,必然还在薛府里,要搜寻的话,也可以先从戏台子边开始搜索。
薛宝儿确定好路线图之后,站起身送客,“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你们先回去吧。”
林姨娘又扑通一声给跪下了,“大小姐,那奶娘说如果天黑之前还找不到晨哥儿,就要……就要禀报了老爷和太太啊……”
“恩,我知道了。”薛宝儿简短的打断她,“如果你还要继续哭的话,我找的时间就又少了一点。”
林姨娘哀嚎一声,被宝娟扶着回去了。
送走了林姨娘和宝娟,屏退了春意和晚秋,并叮嘱不要让人跟着,薛宝儿又开始故技重施——跳上房顶,在琉璃瓦盖上,一寸一寸的搜寻薛晨的气息。
在房顶上看,薛府采取的四方格局,共有四个出口,分为东西南北门。东为大门,后门为西。其他的两个门是偏门,今日来的戏曲班子,就是全部从北门进的。
有头有脸的宾客都是从大门进,如果有人拐走了薛晨,不可能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走。而南门附近又是厨房所在,所以进出困难。
余下的就只有作为后门的西门,和偏门北门了。
大少爷被劫(4)
薛宝儿施展了全身的凝聚力,从戏台子周边开始,在薛府周围搜寻薛晨的气息。
凝聚力覆盖到女眷聚会的戏台边,薛晴儿又差点跑出来大吵大闹,被王氏命人弹压了,弄得风声鹤唳的。
薛宝儿皱了皱眉,又继续搜寻其他角落。
最后果然在奶娘所说的戏棚子周围,感应到薛晨的气息。
薛宝儿发动蝇眼里细密的光学元件,按照薛晨气息的强弱程度,大概摸索出刚才薛晨的行走路线。
一开始是跟着奶娘走过了长廊,来到戏台子边。又在戏台子逗留了五六分钟,和奶娘分散,被人从戏棚子抱走,放在置放道具的箱子里,连换了两个箱子后,被车从北门处运走。
搜索完薛府后,薛宝儿得到的结局是,薛晨现今已经不在薛府了。
薛府里还在吹吹打打,戏台子已经在演今日的第三出戏了,王氏坐在一旁,脸色铁青。薛宝儿不及多想,纵身一跃,跳出了薛府的范围。
这还是夏克洛克作为薛宝儿,第一次踏出薛府大门。不过今天时间很紧,要在天黑之前找到薛晨,现在已近黄昏。
薛宝儿的外形又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在外人看来,不可能走得太快。
薛宝儿以尽可能行进的速度,利用追踪术追赶着载着薛晨的那辆马车。当她走出人潮耸动的东四大街之后,立刻闪身上树,在树与树之间窜过去,速度比步行更快。
随着距离的拉近,薛宝儿也逐渐可以看清楚薛晨所在的地点,以及劫持他的人。
马车上,加上薛晨在内,一共有四个人,其余三人为劫匪,都统一穿着“梨园戏曲班”的衣裳,一个是小生模样,另两个五大三粗的似乎是跟班,一个脸上有黑痣,一个是麻子脸,好记得很。
薛晨被迷晕了,就藏在马车上的箱子里。
那三个人驾着马车,却没有回梨园,而是随意狂奔,似乎在找落脚点。但是出于薛宝儿所料,那三个人好像产生了内讧。
那个小生模样的人皱着眉头,对那两个五大三粗的说,“两位大哥,你们行行好,到时拿得了钱,就放了这位大少爷吧……薛府那般厉害,薛老爷又在大理寺中,我生怕那薛老爷查起案来,把我们一窝端了可怎么是好?”
黑痣恶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头,“现在后悔了?刚刚看见那小兔崽子落单的时候,怎么不后悔啊?”
麻子脸啐了一口,更加用力的催拉马车了,回过头对那小生模样的说,“反正我不管其他的,就要钱,到时拿到钱还好说,拿不到钱的话呢……哼哼,那小子小心他的命!”说完一脸横肉的瞥了一眼马车里装有薛晨的箱子,眼里的杀气喷薄而出,小生也吓了一跳,慌忙去求黑痣。
那个小生模样的看起来很是害怕,想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涕泪纵横的,“大哥们,求求你们手下留情啊,要不是前些天手气不好,在赌坊输了钱,我也不敢做这样的勾当啊。”
黑痣听了就不耐烦了,骂骂咧咧的对那小生破口大骂道,“怕什么!要是怕,你现在就给老子滚下马车去!”又接着说,“还出来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看住那个箱子,别让他给跑了!”
那个小生哆嗦了下身子,又把头缩回去,老老实实的看管薛晨了。
眼看天色已晚,薛宝儿想是在天黑之前无法追到马车了,就把那三个人的模样给记住,又掉头回了薛府。
天黑之后,宾客走了,奶娘担心事情暴露,一定会去对王氏禀报薛晨丢失的事,事情怕是要被捅出来了。薛晨在马车里暂时没有威胁,但薛府里的林姨娘就难说了。
薛府一团乱麻(1)
薛宝儿在走回去的路上,看见三三两两的宾客或坐轿子,或坐马车离开薛府,看来已经是宾客尽欢了。
她也不着急,绕着去了马厩处,给拿了一条绳子,一边走,一边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给自己绑上。
然后就蛰伏着,等到宾客真正的散完了,夜幕初上后,薛宝儿看见薛府四周围没什么人在走动,才大大方方的走到薛府门口敲门。
很快有下人开了门,看见是全身被绑着的大小姐,急忙让了进去,薛宝儿眼疾手快的闪身进去,左右再瞄了瞄,应该没人看见她。
薛府外头风平浪静,但里头已经是风声鹤唳,一片愁云惨雾了。
其实薛晨的奶娘骗了林姨娘,她压根就没有想要等到天黑才揭发这件事,等到宝娟第二次去找她的时候,她左右寻不到薛晨,已经存了想要去寻王氏的心思,如果不是王氏一直在偏厅里招呼宾客,走不开身,又加上薛晴儿那么一闹,奶娘估计早就把事情给王氏说了。
可惜奶娘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也怕怪罪到自己身上,直到等到宾客走得差不多,才找了王氏的心腹李耿家的,把事情添油加醋的给她说了。
当然,奶娘说的,自然是四两拨千斤的部分,把自己怎么尽忠职守,但是苦于林姨娘把人弄丢了,她不好交差的事说了。李耿家的觉得不好,这要坏事,就在王氏面前狠狠的唾弃了一把林姨娘,说她怎么怎么不顾薛府规矩,暗地里见薛晨,王氏一听,顿时气炸了。
薛府的唯一庶子不见了,这可是件大事。王氏一个妇道人家也拿不定主意,但深觉是一个打击林姨娘的好机会,也就拈轻怕重的给薛老爷说了。
薛老爷怕惊扰了薛老太太,等到宾客们都回去了,把薛老太太请回了庆寿堂,才让人把奶娘和林姨娘都抓来问话。
薛宝儿被人领进去的时候,隔着屏风可以看见林姨娘和奶娘正跪在地上,林姨娘哭得整个人都快脱水了,披头散发,满脸是泪。而奶娘已经被人拿绳子双手反绑在身后,整个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
眼看里头雷霆万钧,薛宝儿示意老管家先停步,等里头缓和了,再向老爷禀告她的事。老管家的眼力如何毒辣,也觉得大小姐的主意出得对极了。两人一大一小杵在门口,听着里头的对话。
林姨娘跪行着逶迤到薛老爷面前,拉着他的衣摆苦苦哀求,“老爷,老,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儿子,那是我含辛茹苦十个月生下来的,是我的心头肉啊。”
李姨娘在一旁冷冷道,“听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晨哥儿不是我们太太生的,太太就不疼他,就不找他了吗?”一句话,把薛老爷对林姨娘的怜爱之心浇了个透心凉,是啊,要是说薛晨是他们的孩子,那他还从小养在太太身边的呢,太太能不心疼吗。
王氏假装揩了揩眼泪,语重心长的说,“李姨娘说的是呵,晨哥儿每日养在我膝下,我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融了,晨哥儿不见了,我的心里就像刀割似的。”算是前后呼应了李姨娘的话,也把林姨娘说得面无血色。
且不论王氏平常对薛晨怎么样,就是她这个哭泣的模样,也没人敢说她对薛晨不好啊!薛宝儿觉得王氏简直是拿捏到了薛老爷的七寸,他想要一个怎样的贤内助,她就能给他一个怎么样的形象,也难怪林姨娘被她拿捏在手里那么多年,生育了两个儿女也不得翻身。
薛府一团乱麻(2)
薛晴儿站在旁边,装腔作势的指着林姨娘的鼻子呵斥道:“哼,你还敢说出这般的话,要不是你偷偷的买通了奶娘去见弟弟,他又怎么会不见了?”
薛晴儿气焰嚣张,说得林姨娘顿时矮了三截。冰@火!中文薛老爷看不下去了,咳了咳,“晴儿,不许无礼。”
面对着薛老爷,薛晴儿顿时化身成娇滴滴的小女儿形象,怯生生的说,“爹,不是我无礼,实在是林姨娘无视我们薛府的家规。”
说完这些,薛晴儿就把今儿下午怎么遇见的林姨娘偷偷见薛晨,奶娘和薛宝儿在一旁放风的事给说了。
说完,她还添油加醋的加了几句,“爹,女儿本来是不敢说的,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事情都这样了,你还不敢说吗?”薛老爷怒不可遏。
“因为宝儿姐姐说,要是我说出去了,就要我好看哪……”薛晴儿抹了抹眼泪,楚楚可怜的说。
薛宝儿站在厅外,只觉得薛晴儿这招真是狠,自己和她一样,也不过是路过的,怎么就成了放风的呢?还胁迫她不准说出去?这下可好了,偷偷见薛晨已经是罪过,还扯上了一个大小姐和一个奶娘,这不是明摆着没拿薛老爷当回事嘛。
屋里头,薛老爷气得七窍生烟,奶娘知道事态严重,生怕怪罪到她头上去,也龇牙咧嘴的说,“三小姐饶命,奴才……奴才也是被迫的啊,奴才根本就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是、是林姨娘强迫奴才的啊!老爷,太太明鉴啊!”
薛老爷本来心里头就燃着一把火,刚才死死憋着没对林姨娘发,奶娘正好堵在枪口上,对着奶娘一脚就踢过去了,奶娘生生挨了一脚,在地上滚了两滚才停下来。
“贱妇!夫人把少爷交给你,就是要你好好看住他的,你不仅没有看住他,还带着他私会姨娘,又顾着听戏,将少爷置之不理,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可以赔!”薛老爷正在气头上,说的话也是比平时严厉。
奶娘一张脸顿时吓得煞白,爬过来哭嚎道,“老爷,老爷饶命啊老爷!奴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来人,把这个狗奴才拉出去乱棒打死!”薛老爷在大理寺断案,审起人来也是眼睛都不眨,说话之间,已经要让人把奶娘给拉出去行刑了。
王氏心里想:老爷你真偏心,只打我这边的奶娘一个人,而那个林姨娘,却连怎么处置都没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偏袒她吗!等到奶娘被乱棒打死了,口说无凭了,那不是便宜了林姨娘?
“老爷,现在晨哥儿下落不明,奶娘是最后见到晨哥儿的人了,如果随意发落了,说不定也便没了晨哥儿的线索。”王氏想来想去,拐来拐去的说了这么几句话。
听见王氏这么说,薛晴儿也心领神会,对薛老爷说,“爹爹,娘说得正是,难道打死了奶娘,林姨娘偷会晨弟弟就没错了吗?况且宝儿姐姐也不见了,我看哪,就算是她带着晨哥儿出去玩,也不无可能呢!”
薛晨不见了,连薛宝儿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会不会刚好就是薛宝儿带薛晨出去玩了。薛晴儿越想越是感觉到这种猜测很有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薛宝儿从此以后,可就别想在薛老爷面前翻身咯!
薛晴儿这几句话,刚好戳到薛老爷的痛处,他气急败坏的看向王氏,“宝儿也丢了?”
王氏早已经掉了眼泪,细声细气道,“刚才看管棠和院的家丁来报说,宝儿没在院子里,也不知道是偷跑去了哪……老爷,都是我治家不严,弄得姨娘私会哥儿都不知道,连带宝儿也丢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