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仙意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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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张开三齿吸血的家伙,从一开始就挂在树上,静静地等着猎物上门,一旦有活物走过,就齐嗒嗒的从树上落下来,用三齿扣住表皮,贪婪的吸食血液,直到变成一个圆球,才会恋恋不舍的从猎物体表滑落。
来不及把咬在背上的蚂蟥都抠下来,灵力瞬间爆发,囚风术划定为身体表面薄薄一层,高速风流以极快的速度在体表流转,落下的蚂蟥在碰到安九花身体的瞬间,就会被切割成细小的碎片。
疾速神功自来到了废墟林,安九花已经不敢再压制它的被动运转,运转速度超越a级的灵力奔流,将基本功法的威力催生到极致,暂时落下的蚂蟥影响不了安九花的前行。
脚下的泥泞使得安九花的行走速度大大减缓,天色渐渐变化,进来的时候还是天明,现在天色已经开始黑了,背上的十几条蚂蟥安九花行走路上一条条的拔掉了,留下了十几个血洞后,安九花草草抹上疗伤药,疲惫的找了颗还算干净的大树根部,靠着躺了上去。
直到现在,一个活人也没有遇到,安九花有点搞不清楚这个所谓的决赛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周是那种深山野林会有的类似蛐蛐的叫声,要是安九花现在是躺在乡下的草房子顶上,那他现在肯定会觉得很享受,可惜在这一片阴森的环境里,安九花实在没有什么雅致。
太阳慢慢的下去了,树林间透过的光点本来就很少,天亮的时候都只是堪堪够安九花看清周围的情形,现在天慢慢黑了,安九花四周的能视度也在急剧的减少,安九花犹豫稍稍,还是放弃了继续探索,准备缩在大树底下过一晚。
用风流切开树干,取到少数干燥的树皮,剖出一些细碎的木绒,拿出兔刀劈砍石头制造火星,安九花在面前升起了一团篝火,能在夜间保持他的体温。
这时候安九花就不得吐槽术仙单薄的体质了,要是神仙练气十层的弟子,裸着躺在这种环境里,一点问题都不会有,别说蚂蟥,不管什么蛇虫鼠蚁,都伤害不了灵力沁润的肌体,甚至安九花怀疑,仙界大战术仙之所以会输掉的原因,就是因为术仙实在太弱,当然,他自己作为一个另类的术仙,疾速神功给他带来的灵力奔流使他的身体相较于普通术仙,还是要强很多的,只是他没有学习过神通,来进行进一步强化。
很快四周全黑了,只留下眼前一团篝火噼里啪啦的炸响,树枝里的油脂流出又被燃烧殆尽,跳动的火苗照的周围的树影不断跳动,安九花背上有点凉飕飕的,不敢去看远处模糊的树影,在他的想象中,那些大树已经长出了一张张人面,不停的闪动。
安九花是相信有精怪这一类的东西的,与其说是相信,不如说安九花见过,早在安九花很小的时候,曾经跟着村里的小孩子一起去邻村看戏,戏班子搭好了台子,大多是在傍晚开演,一般到半夜结束,安九花一直是孤身一人,那时候也没有遇见狩,戏班散了他就一个人沿着小路回家,回家的路上他一般总是在脑袋里回想戏班演出的精彩画面,因此也不会很在意周围黑凄凄的环境,直到有天回家的路上他遇到了个背着他哭的小姑娘,安九花下意识想去安慰,脑袋里当时也没转过弯来,伸手去搭小姑娘的肩膀,结果小姑娘一回头,安九花的魂都差点飞了,这哪里是小姑娘,分明长着一张恶鬼的脸,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只是看了安九花一眼,安九花就发现身边的环境变了。
原本只有一条路两个方向的小路,突然变成了好几条,安九花不敢乱动,一直原地呆了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小路才显现出来,安九花再看小路两边,全都是陡坡,下去了估计就上不来了。
遇到这类东西倒不说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而是这种东西会引诱你去走向死亡,无论是人还是仙,都会受到影响,据村里一个家里上吊死了老伴的老汉讲,自从老伴走了,每当晚上睡觉,他都会觉得家里阴森森的,之后晚上睡觉,他总觉得房梁上有东西在响,有一天晚上他忍不住了,点了灯仔细一看,发现是老伴死掉时候的草绳还挂在房梁上,他马上就觉得晦气,觉得是谁捉弄他,于是就撘凳子上去解绳套,解啊解啊怎么都解不开,直到身边突然响起打更的敲锣声,老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半个脑袋已经伸到绳圈里了,他吓得马上下来,第二天就烧了房子换址重建了,这才后来又安顿了下来。
篝火在跳动,篝火后面就是无尽的黑夜,安九花即使不去注意,耳边的声响也会很敏锐的穿入脑海。在这种情况下,时间成为最考验人的耐性杀手,对于漫漫黑夜,打坐也显得防备太过简单,在这只有二十人的废墟树林里,危险实在太多,安九花甚至怀疑不仅仅是术仙,连那十个神仙中最后的几名能否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去都很难说。
尽管无聊,但是能守着火堆到天明,这应该还算是平稳,但还没等到安九花这么想完,冷汗蓦的就从安九花的脑门上留下来了篝火里有人在跳舞!安九花震惊的炸了眨眼,发现没有看错,火焰闪烁中,一个小小的人影慢慢的在火焰里扭动起来,仔细看看,发现是个长袖短裙的绝色仙子,安九花马上就想扑灭火焰,结果身体动弹不得,眼睛只能看着篝火里的仙子不断扭动,脱掉一件一件的衣服,安九花渐渐地就看入迷了,忍不住越凑越近,直到眼前已经是一片橙黄,安九花才猛地从高热中回过神来,再看自己,已经全身都燃烧起来了,从头到脚,发出干柴一样的噼里啪啦的燃烧声,皮肤一块块的脱落,骨头碎裂,直到整个人化为灰烬,被风吹散
安九花猛地睁开眼睛,大口的呼吸,胸口不断喘动,冷汗湿透了衣服。向前看看,身前的篝火已经熄灭,只留下红热的木炭还在冒着青烟,四周除了虫鸣一片寂静,安九花如释重负的大松口气只是睡着了
眼前的木炭青烟闻着脑袋很晕,安九花明白了这种树的木料有问题,也难怪这周围相对干净一些,蚂蟥少了很多。
安九花挖了一个坑,把还燃着的火炭埋到坑里,也不敢再随意生火,下半夜准备一只睁着眼守过去。
经过一小段时间的睡眠,安九花的精神好了很多,身上的一点轻伤基本也好的七七八八,尽管四周仍然是黑漆漆的,安九花的底气也是足了很多。
“沙沙”耳边传来熟悉的声响,身旁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安九花很确信自己白天听了很多遍这种声音,只是眼前这个大很多倍,安九花很容易想到,自己的身边不远有一只大蚂蟥,正在草丛里翻滚。
竖起耳朵,仔细的聆听,某个方向的沙沙声很明显,听了好半天,安九花总算确定了一个方向,先下手为强,安九花毫不犹豫,囚风术瞬间从掌心弥漫出来,空间划定为柱形,朝着那个方向延伸。
“噗嗤”
响起一声爆裂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安九花脑袋中浮现了鸡蛋碎裂****的场景,远处的沙沙声随着这一声很快消失了,安九花估计已经消除危险了,这才放下心来,默默地继续缩在在树底下。
天色很久以后渐渐亮了,早晨的雾气渐渐弥散开来,安九花一夜的守备也到了尽头,草草丢了两块储物袋的干粮到嘴里面,安九花起身打探昨晚那个发出沙沙声的东西的下落。沿着方向走了大概十米左右,安九花在泥泞地找到了一只大蚂蟥,让安九花松了口气的是,大蚂蟥的肚子上破了个大洞,早已经死透了,应该就是昨晚自己的那一招取了性命。
这条蚂蟥大概小手臂长短,粗壮程度远超安九花之前见过小指粗细的小家伙,更让人在意的是大蚂蟥破掉的肚子里流出来了很多的血,安九花看看血量,毫不怀疑有什么动物被这条大蚂蟥吸过,再结合结合这个废墟林面的生物种类,能有这个血量的估计也就是新来的他们这二十个人了
终于要遇到人了么安九花眼睛微眯,又拿木棍仔细的翻了几遍大蚂蟥,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后丢掉木棍顺着大蚂蟥死掉的方向继续前进。
眼前的密集树林在走过一阵以后渐渐开阔了,慢慢的脚底的黑色污泥泡在了浅浅的“清水”中,当然这水只是看起来干净,安九花十分清楚,周围的植物变得高大怪异,安九花看着眼前这一片即将步入的沼泽水域,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了沼泽中央的一朵奇怪的花上。
花很大,竖直高度估计堪比一个成人,花的颜色艳丽,叶子紧紧地一层层包裹着花的茎部,整体在这么一滩漆黑的沼泽里显得很是突兀。
当然安九花毫无疑问的觉得此花有鬼,但是要他放弃之前勘探的路原路返回是不现实的,因此即使看起来很危险,安九花觉得试试能不能从沼泽两边绕过去。
刚一抬腿,安九花突然觉得不对了,怎么脚底这么沉?用力提了提腿,一种拉坠感从安九花的脚踝传来,仔细的感受一下,安九花清晰地觉察到那是人的五个指头。
沼泽的水齐了安九花的膝盖,沼泽底部是什么安九花不好判断,拉住脚的东西也很安分,只是一味地向下沉,连带着安九花一起慢慢向沼泽中陷下去。
灵力冲向属性玉,风缚布形成的风链从安九花的手掌上浮现,甩动着被安九花缠在了沼泽外围的树上。
一番收缩,脚底下的大力渐渐敌不过安九花的拉力,“噗通”一声,安九花从沼泽底部扯出了一个人形物体,而这个物体正伸出手拉在安九花的脚腕上。
一具尸体?安九花拖着尸体回了岸上,尸体表面敷满了淤泥,从衣着来看,很像道场决赛台上一个神仙弟子的服饰,用水稍稍冲洗,看不清长相,只能根据尸体保存程度确定就是神仙榜上的一个弟子,查看死因,胸口巨大的撕裂伤,伤口几乎开到了后背,可以想象,是种像老虎一样强壮的生物,又长出了双手,才能做出这种撕裂伤,而这种生物,连体形安九花都不敢想象,但是,安九花不相信这种密林之中,会存在这种生物。
翻看腰间,储物袋完好,应该并不是神仙使用神通图财害命,安九花比较倾向于遇见了凶兽之类的怪物。
这就很奇怪了安九花抓抓头发,将尸体的储物袋掏空,扔在一旁,以自己的猜想来说,仙界目前是以神仙统治,那么以神仙的角度,应该不会放任术仙弟子进入宗门核心,也就是内门,对于宗门而言,神仙弟子应该都是正统弟子,而术仙弟子则是待宰的羔羊,这决赛之上,宗门应该不会放任术仙弟子进入内门,全都死掉安九花也不会觉得奇怪,反倒是现在,安九花碰到的第一个死人,居然是神仙系弟子,而自己这个术仙,进入废墟林后反而没遇到什么大麻烦。
难道我的猜想是错的?安九花有点狐疑,但很快摇了摇头,管他呢首要目的是活下去,这样反而对我有利。安九花振奋精神,再次朝着沼泽进发,而就在安九花跨步准备进入沼泽之时,一声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前面的不能再走了,沼泽中央的是猛鬼花,过不去的”
安九花回头,顺着声音找到了身后的一棵大树,树枝上绑着一个人,有气无力的吊在空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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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李贺
走进一看,树上挂着的是一位身形瘦高,面色蜡黄的年轻人,安九花记起来这也是决赛中术仙阵营的弟子,而且还是第一,因此印象颇深。
“别再别再往前走了”年轻人有气无力的对着走来的安九花动了动嘴唇,接着很快昏死过去。
安九花怀疑的在树底下看了一会儿,确定年轻人的确昏了过去后,还是用风缚布操纵兔刀,割断了年轻人身上缠绕的绳索,在树下接住了年轻人。
还好年轻人的身体比较轻,不然安九花的小身板还的确挺不住。把年轻人轻轻地放在地上,观察气色,蜡黄的脸上苍白之色穿插,精力显然已经消耗的差不多,接着掀开年轻人的衣服,安九花瞳孔忍不住缩了缩。
浑身都是蚂蟥,年轻人身体上几乎体无完肤,尤其是背部,一个拳头大的血洞还没结痂,安九花脑海中马上浮现了半夜杀死的那只大蚂蟥,“它咬的原来是你啊“安九花手心浮现出风缚布,将年轻人身上的蚂蟥全都搅碎,涂上一些自己身上带的疗伤药,然后将年轻人平放在地上,看着前方的沼泽等待了下去。
倒不是说安九花很想救这个李贺,只是对方昏过去之前的话语让他有些在意,确定李贺伤口都被包扎好了以后,安九花将李贺如法炮制的绑在了树上,准备趁着天明再去探探沼泽的情况。
沼泽的范围很大,安九花绕着旁边的陆地走了很久,几乎走的都是和沼泽平行的直线,看不见能绕的路,只是沼泽中心那朵花不管怎么看都很邪门,位于整片中心不成,还开的总是很鲜艳,而四周的沼泽内部则是毫无生气,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沼泽底部的黑泥和上面的清水分明,一脚下去浑浊不到一炷香浑浊又会沉积下去。
而从这时开始,某个瞬间,安九花突然觉得四周的环境不对了,至于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家里写字,某一天写着写着某一个字,突然发现这个字的笔画很陌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字是这样写,但是能认出来这就是自己写的那个字,仔细看看又好像写过很多次。
身后的密林还是密林,面前的沼泽还是沼泽,没有那个地方和之前看到的不同,可心里突然就很慌张,就像突然觉得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就像将军带着部下突围,不让部下回头,因为很可能回头一看发现全都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往外拼杀,这时候生的念头很快就会消失了,会放弃抵抗让自己也死在敌军之中。
安九花很佩服的是凡间的帝王,即使是帝国灭亡了,也能穿好龙袍安坐在大殿之上,等着篡位的新王砍下自己的头颅,对于帝王而言,亿万人的帝国,自己是君主,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帝国,自己仍然是君主,对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