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仙意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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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学、药理、仙法,这几样都去试了,居然都没有通过,陈二草神色郁闷的走出一座大殿,看着门口人山人海的应试队伍,苦笑着想。
原本以为其他都很难选上,仙法肯定是跑不了,没想到啊,没想到,陈二草回想着刚才在大殿内,他提起灵力掐诀奔走,身影飘忽不定,难觅踪影,却还及不上一个装模作样的老道,喷火断手,一些江湖中的伎俩。
在武学选拔中,同样是如此,他经过灵力强化过的身体,力堪小牛,一手刀法,虽然没有灵力参与,发挥不出威力,也能说如鱼得水,十分绚丽,没想到却输给了一个自称清泉寺的老和尚,耍了一套花哨的棍法,那棍子击在地上,声响极大,看起来威力不俗,事实上却都没激起多少灰尘,显然是好看罢了。
最气人的是药理选拔,他拿出了几粒完整的安神丹,那是对仙人好处都很大的调养之药,却被考官直乎黑乎乎的难看至极,泥丸类似的东西,反而夸赞一个粘着两片儿胡须的郎中,拿着金灿灿的丹炉练出的金光闪闪的“金丹”神奇。那可是拿金子练的,自然是金光闪闪,陈二草险些当场揭穿,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出了大殿。
当然,皇宫内部肯定有真正慧眼之人,来挑选有才艺的表演,除去那些浑水摸鱼的,只是现在,他却连初试都过不去,武学、药理、仙法这三样已经不行了,剩下的鼓乐、歌者、戏曲、舞蹈、文赋、其他我也不擅长,这下子麻烦了。青年呼着气拍着额头,凡人之躯屠龙筑基,刺杀皇帝,还真是难啊!青年心里抱怨。
“让一让!要来了”,就在这时,人群忽然有点拥挤,“陈二草”被挤的打了个趔趄,“哎哟”旁边一个少年更是直接摔在了地上,“陈二草”于是赶紧把那个少年扶了起来。
当然,这些日子的”陈二草”,自然是与归真,祁纤纤分别多日的安九花,从千灵国边缘出发,到达京都,制定计划,包括接近霍刻龙,他都完成的比较顺利,不知为何,从灵隐宗回来后,安九花再来到凡间,就总感觉有了不同,似乎是有了阻碍,一如仙门,不可回头,不知道哪位仙人总结出的感叹,还真是有道理。
“没事吧。”
“谢谢哥哥了。”少年揉了揉屁股,龇牙咧嘴的对安九花道了个谢,“都怪要来了,那可是京城出了名的舞团,他们来应征这宴会表演,想必是十拿九稳了。”
十拿九稳安九花听了心里动了动,从少年指的反向,看见了逐渐向自己这大殿门口走来的几十名年轻人。
有男有女,衣着绚烂,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几乎都是俊美男子或者秀丽的女子,“可惜啊!自己完全不会舞蹈,不然混进这,参加和亲宴,可就是轻松多了。”
安九花这么想着,丝毫没有上前的想法,而这时,突然,他的储物袋震动了起来,几乎要从他的腰间落下,不好!安九花脸色一变,忙伸手按住储物袋,注入灵力快速感知,很快,他找到了根源。
是的储物袋,李贺是安九花在灵隐宗小秘境里遇见的术仙弟子,死后将储物袋托付给了他,是为了要他保存一张刻着“贺”的面具,当然,那张面具安九花带上过,根本就是一张不知何人祭炼的鬼面,藏着惑人心神的鬼魂,那刻着的“贺”字,也在李贺死后很快消散了。
安九花自离开小秘境后一直没动那张面具,本来安九花以为待在储物袋,它就作不了乱,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它忽然有了反应。
安九花伸手从腰间一抹,拿出了那张面具,安九花瞳孔一缩,不知道何时,那面具在储物袋内悄然改变了模样,变成了一张贴合五官的纯白面具,不变的,是面具内侧,仍然有那细长的白丝,此刻正在轻轻在空中摇曳。
“你想作什么乱?”安九花心里冷笑,手臂注入灵力牢牢捏住面具。此时安九花周围很多人都是前来应征表演,因此很多手中也拿着奇奇怪怪的道具,安九花手里的面具,虽然奇异,倒也无人关注。
走近了,向着大殿的门口走进去,那几十个男子女子,眼神清澈,旁若无人,显然心里只有舞意,他们经过之处,身边的人齐齐让开,显然身为卖艺人,得到了江湖人的尊重和认可。
安九花面色发白,与旁边敬意满满,看着的人不同,他也在死死盯着那几十名男子女子。
他很确信,面具有反应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舞团,他们靠的越近,面具的反应就越强烈。
“你想怎样!”安九花抑制着面具,向里面输入一道意念。
没有回答,只是传来阵阵悠扬的歌声,从那面具里,似乎有人在哼唱,声音空灵浩渺,一下子,安九花就有点恍惚。
“你看!”人群中忽然传出惊呼,“那个人在跳舞。”
“跳的真好,不知道比不比得上”,有人打趣。
“嘘!”
动静成功引起了快要进入大殿的几十名男子、女子的注意,“与相比”几字一被听见,那些人就不约而同的回了头,对一个舞者而言,别拿来与其他舞者相比,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那说明,至少两者的水平是相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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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戴上面具起舞
对于一个舞者而言,这无疑是令人兴奋的,在京城中太有名了,从来没有别的舞者敢在他们面前跳舞,因为这是一种挑衅,表示另一个舞者对于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而太过名了,以至于没有人敢于挑战,但是今天有人这么做了,理所当然的引起了哗然,很多人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引得回头。
“慕哥我们是来竞演的。”中的一位少女见同伴都转身停下来看那名舞者起舞,对身边一位领头的青年说道。
“不妨!”那唤作慕哥的青年摆了摆手,朝人群中扬了扬头,直至骚乱的人群,示意少女,道:“先看下去。”
大殿门口拥挤的人群中此时空出了两个圈,一个,就是所在的大殿门口,而另一个稍小的,是为一个青年空出来的。
青年戴着一张纯白面具,面具旁边露出的皮肤白皙,青年穿着一身青袍,很是宽松,腰间系着玉带,还挂着一个小袋子,可能是容臭,衣袍背面还有一个太极,看起来十分空灵。
这并不是一个舞者该有的衣衫,青年的模样,更像是来参加药理或者武学的竞演,但是此时却没有人这么想,青年确实在跳舞,动作轻盈,幅度不大。
“哪位懂得乐理之人可否奏乐?”围观群众中有人开口,看出了青年舞者在等待着音乐。
没有人直接回应,只是过了一会儿,人群中凄婉的琴筝声开始响起,几乎是同时,几乎所有的成员都皱起了眉头。
“是《断头冤》。”为首的青年说,“这是一支典型的女子独舞,讲述女子的丈夫蒙冤斩头后,女子涕泪俱下,哭诉冤屈不成,上梁自缢的故事,男性舞者很难演绎的好。”
“自作自受!敢在面前起舞,出丑自然是理所应当。”青年身边的女子见状高傲的开口,道。
“小水!切不可胡说。每一个舞者都是值得被尊重的,莫说是他,就是我们中的男舞者,又有几人能跳出《断头冤》呢?”,“这是男舞者生来的体格所决定的,除非专精女子舞,不然几乎是完成不了的。”
“况且你看。”领头青年面露赞赏,说。
名为小水的少女受了批评,狠厉的咬了咬小虎牙,显然很不服气,又将目光转向了那个青年舞者,可令她出乎意料的是,几乎是刚转过去,她的眼神就呆了。
《断头冤》的开头是女子掩面哭泣的模样,而此时,表演这一幕的,正是那个面具青年,他用手捧着脸,身体半蹲着,身体轻轻抖动,传神的扮演着啜泣的女子,随着弦音跳跃,几个音调变动,青年一只脚垫着地,旋转着站起,另一只脚扬起,双手从面前拂到身侧展开,挥动着衣袍,舞姿说不出的生动空灵。
青年停下旋转后,收拢了手,双脚交错,身体微微倾斜,顺势侧首挥手,显出害怕的模样,也许是身边正有人在警告她,不要将丈夫的冤屈诉说出去。
然而青年悲愤的摇了摇头,拱手又散开,祈求上苍能证明公道,随后又一次次跪倒在地,显然在洗刷冤屈的道路上遭受了诸多磨难,最后她绝望的将手比在了脖颈中间,踮高了脚,松开了手,轻轻的最后抹了抹眼泪,琴音骤绝,一曲终了。
青年周围寂静无声,《断头冤》并不是一只很难的舞蹈,反而广为传播,但是能将其演绎的绘声绘色的舞者很少,更不要说力量感厚重的男舞者,不过眼前这个青年,的确跳的很好,神态举动都很出色,隔着面具,仿佛都能体会到那深重的冤屈,但这时没有人开口称赞,一方面,青年的舞蹈很出色,另一方面,中没有人开口,没有人敢下妄论。
“好!!”几个呼吸后,一声宏亮的称赞声响起,众人侧目,正是领头的青年,他面色红润,大步从大殿门口走向青年,一副极为开心的模样,周围的群众愣了愣神,恍惚中觉得好像听错了什么,又马上发出欢呼。
都有人都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江湖中有众人皆知的传闻,得到了的称赞,就能够有加入其中的资格,这是无数舞者梦寐以求的事情,而他们今天见证了这一时刻。
跳完一支舞的青年,脱下了面具,面色苍白,仔细看去,衣襟之上竟然渗出了淡淡的汗渍,那短短的一支舞,耗尽了全部力量般,气喘吁吁。
“兄台敢问其名?可愿加入我们?”领头青年单刀直入,毫不避讳,目中丝毫不掩欣赏的神色,对安九花说。
安九花惊魂未定,刚刚从面具的迷幻中解脱出来,缥缈之中,他听见了女子的哭泣,凄婉断肠,忍不
住施以同情,等回过神来,面具已经戴在了脸上,一个女子似乎霸占了自己的身体,奋力的跳着舞,等他挣脱开来,脱下面具,一曲终了,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嗯。”安九花对领头青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管怎么说,结果总是好的,误打误撞的,他加入了,只是眼下他手里的那个面具,让让他感觉十分诡异,是一个很大的祸患。
“陈二草。”安九花开口回答领头青年,勉强的在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后说。
“好好,待我参加完竞演,你同我们一起归去,就是我们的成员。”领头青年见安九花同意,兴奋的拍了拍手,说,仿佛捡到了什么宝贝。
“慕哥,这样不好吧。”一会儿,唤作小水的少女也到了领头青年这边,不满的嘟了嘟嘴,揪了揪前者的衣襟。
“有什么不好!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难不成我们还要食言不成?”慕海清敲了敲少女的脑袋,敲得少女一脸委屈,“这是家妹慕秋水,在下慕海清,陈兄弟见过了。以后在舞团,承蒙照顾了!”
“哪里哪里,慕哥见外,一定尽力。”安九花开口说,随后又歉意道,“身体赶路,久经波折,有些劳累,听闻还要参加竞演,我在大殿之外稍作休息,等待你们出来。”
“也好也好,走吧,小水,别误了陈兄弟休息,她跳完了,轮到我们了。”慕海清见安九花脸色苍白,确信无疑,拉着少女走回大殿门口。
“哥,你怎么总向着外人!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断袖癖!看中了那家伙的脸,连你这么可爱的妹妹都不理了!”一边走着,慕秋水还一边还发着牢骚,慕海清于是假装生气的拉的用力些:“小小年纪,口无遮拦
,我只是爱才之情澎湃,倒是你,可是不是看中了人家,借此借口。”
“哥!别乱说好吗!”慕秋水又羞又怒,走得近了,两人的对话,的众人也都是尽收耳底,众人皆乐,看着兄妹二人十分融洽,面带笑意。
“慕哥。”中有人开口询问慕海清。
“嗯,已经妥了。”慕海清点点头,“进去吧。”
一行人,跟着慕海清一同,进入了大殿,留下众人窃窃私语,话题都是围绕着那个青年。
身为众人焦点的安九花,此时却找了个角落,赶紧开始盘膝打坐,手里拿着那个面具。
又是那种阴冷的感觉,这和魔道的不羁和狂意不同,这是诡异和孤独的交缠,想要更了解这个面具,只能和里面的东西对话,安九花咬了咬牙,将全身的灵力都运转起来,戴上了面具。
面部传来一阵紧致的触感,那些白丝又拉紧了皮肤。背后仿佛有东西钻出来,安九花有种错觉,自己好像是蛹,孵化着什么。
“你不该谢谢我?”清丽的女声响起,“帮你跳完《断头冤》。”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魔道?”安九花没有回答,反而逼问。
“差不多,或者鬼魂更加贴切。”那女声继续说,仿佛不在意道,“我生前是一名舞女。”
安九花听完冷笑:“果然是鬼话连篇。”,“凡人之魂,迷惑凡人,区区鬼魂,怎能控制我等。”
“这只能说你见识浅陋。”女声道,“修行之道,万灵皆行。别说是鬼魂,就算是一棵树,一条虫,一具尸体,机缘巧合,都能够朝仙人修行。”
“你不同,你浑身充满怨念,怎可修仙人之道,就算是魔道,也只能当做魔兵。”安九花继续催发意念,“每次戴上这个面具,我都感觉到你会从我的背后钻出来,那个东西,杀意滔天,太过恐怖。”
女声听完沉默了。
“承认了?”安九花见女声不开口,追问。
“那不是我。”过了一会儿,女声才开口,“那是千面,这面具的本体。”
女声似乎讲述着什么恐怖的事实,声音不带什么情感。“千灵国有修仙门派七百二十门,可在那个年代,远远不止那个数目,这个面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