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仙意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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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将军最爱的一支贴身铁骑,平时经常召集他们训练。”
“将军前几日刚受了牢狱之灾,刚刚回来,这就迫不及待的要召集训练,用他的话说啊,兵就像刀,一天不磨,就钝一分。”慕海清身边的带头士兵,苦着脸,对慕海清说,神色却带着骄傲,慕海清身后的安九花耳朵一动,也是听见了。
那支铁剂排列的如此整齐,从横、纵、斜,无论那个方向看,都是笔直的直线。
“散。”士兵通告后,霍刻龙注意到了后面的,眼睛扫了一眼,当他看见安九花的时候,轻轻顿了一下,马上恢复如常,安九花面带笑意,轻轻朝霍刻龙挥了挥手,不知霍刻龙是否注意到。
“二草哥你认识大将军?”慕秋水瞄到了安九花的举动,露出好奇的样子,凑到安九花身边,眨眨眼,道。
慕秋水稍稍亲昵,安九花嘴角就忍不住上翘,慕海清的这个妹妹,令他想到了他的弟弟公孙狩,于是他熟络的摸了摸慕秋水的头,前方的慕海清不知怎么发现了他的举动,给他悄悄比了个大手指,安九花无奈的帮慕秋水顺了顺头发。
“嗯,机缘巧合。”安九花回答慕秋水。
“哥!二草哥认识大将军啊!”慕秋水得到肯定,很是兴奋,赶紧拉了拉前方慕海清的袖子,得到慕海清摇了摇头的回应。
三百人组成的铁骑动了,在霍刻龙散开的命令下,扣着马蹄铁沉重的马蹄迈动起来,先是最前方的一个,沉重的铁甲窸窣摆动,再是后方的一匹,每个骑兵都在前一匹马匹行动起来,开始腾挪,这是面向霍刻龙的部分骑兵,而其他的骑兵,则是演武场的四周散去,由原来的方块形变为“口”字形,贴在演武场周围,并在演武场的入口,留下了开口。
“你们请进吧。”演武场中间的霍刻龙朝他们招了招手,对慕海清示意。
“早就听闻大名,今日有有幸观赏,自然欢迎至极”,霍刻龙大笑着摸了摸髯须,“可惜我这队铁骑的训练也不能放下,这样吧,你们在这演武场中间起舞,我的铁骑在四周训练,你看如何?”
霍刻龙声如洪钟,面色红润,对慕海清说。
“将军开口,自然没有问题。”,慕海清不在意的笑笑,恭敬的对霍刻龙抬手行礼,“既是军中,为将军跳一曲《塞外歌》,可好?”霍刻龙声色饱满,又是说给霍刻龙听的,也告诉了后面的舞者们。“二草兄,此曲你尚且不熟,麻烦在一边观望了。”慕海清又说。
安九花点点头,转身向场外走去 ,《塞外歌》他的确不会,饶使他的身体经过灵力淬炼,记忆力协调性远强于普通人,但是到来的这几天,也只生涩的学会了《坎库拉》,中对舞蹈的要求过于严格,若是普通人,每一支舞恐怕都需要经历经年累月的磨练,因此此时,安九花没有推辞,走到霍刻龙身边,也遂了他的意。
“将军好!往日承蒙你的照顾了。”安九花弓腰问好,行了个大礼。“是你啊!不用见外!当过我的兵,永远都是我的亲人!”霍刻龙几乎没有犹豫,豪爽的拍了拍安九花的双肩,在安九花行礼的一瞬间,霍刻龙就明白了其隐藏身份的用意,联想之前越狱之行,霍刻龙怎能不明白这就是安九花口里再次接头的机会,马上给安九花搪塞了个随意的熟人身份。
两人短短几句寒暄,安九花毕恭毕敬,看起来真的像曾共入沙场的将与士,更是领着安九花到了演舞台入口的高台之上,让其坐下。
人群下的慕海清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皱了皱,“哥,二草哥和将军很熟呢!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开心啊!”慕秋水发现慕海清有些脸色不好看,凑上去说道。
慕海清经妹妹提醒,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不好意思抬了袖,随即又释怀,苦笑道:“本以为二草兄只是惊世舞材,没想到却曾是一名士兵,难怪!难怪!《库坎拉》他能学的那么快。”
慕海清面露唏嘘,“罢了!罢了!无论是天生舞赋还是结识权贵这种事,羡慕也羡慕不得,看来我们这次,真是捡到了个宝。”
“那当然!二草哥很厉害的!我有直觉!”慕秋水说,喜笑颜开。
“好好好,陈兄弟总是厉害的!你这丫头,别让将军他们等急了,快去表演!”慕海清无奈道,悄悄慕秋水的脑袋,慕秋水这才不情不愿走到队伍正前方。
安九花不在,慕秋水就落了单,她先从一名女舞者手里取来琵琶,瞄了一眼高台上的安九花和霍刻龙,得到招手示意后,葱白的手指轻柔扣上琴弦,轻轻拨动,飘渺萧瑟的琴瑟声响起,慕秋水红唇似张微张,眼神化为蹙眉哀怨,解开了发带,整齐扎好的发丝如瀑散下,来配合那悲伤的弦音。
修长白皙的长腿踩着轻盈的绣花舞鞋,脚踝系着七彩的丝带,浅粉舞裙长袖套在手臂上,她怀中抱着琵琶,舞步轻柔简单,柔软的腰肢轻轻晃动,到了一定时间,她开口歌唱,空灵孤寂的女声回荡在整个演武场上,她唱道:
“塞外黄沙不见边,独坐边关忆往年,羌笛铁甲新作旧,惊醒才觉鬓两白,我猜塞外月藏女,给我独唱塞外歌,思佳人,赞华年,迷蝴蝶,书生方有风流事,乱世塞外真英雄”
慕秋水动情的起舞,空灵的女声逐渐化为嘹亮,拨动的琵琶声声调忽高忽低,充满苍凉悠扬的气息,似乎周围真的是黄沙遍布的塞外战场,慕秋水尽情的舞动着,好像被荆棘刺伤的小鸟,挣扎着的迸发出全部生机。
“动!”高台上的霍刻龙抹着胡须,咧嘴笑着,显然对慕秋水的表演已经很满意,挥手对场外的铁骑做了个手势。
伫立在四周的铁骑动了,即使前一刻他们也都看着慕秋水的舞蹈,下一眨眼就拉动了手里的缰绳,有秩序的蹬蹬马蹄声响起,三百名铁骑围着,里三层外三层,开始尽情的奔腾,隆隆的响声回荡,每一名铁骑都持着长枪,有力的挥舞着,即使他们之间的间距那么的短,每一支长枪都从未沾染到任何事物。
“下雨了?”安九花正聚精会神,突然脸上一凉,抬头看了看,黑云密布的天上,几道雷蛇似的闪电游多时,豆粒般的雨珠落下了,很快连成了线,又化为了小指粗细,安九花看着天,忽然有点发愣。
上次看见下雨,是多久之前了?安九花仔细想想,那是上一次还在灵隐宗,在荒山上的时候,自己又傻又欢脱,什么也不知道的时期,
从那以后他是第一次见到下雨,冰凉的水滴砸到自己脸上,安九花伸手摸了一把,沉默不语,从腰间储物袋取出一把雨伞,这是归真为他准备的储物袋里的,也是他的大储物袋,大多数的生活用品,那个储物袋里都有,安九花为自己撑了伞,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霍刻龙,后者脸上满是欣赏骄傲之色,雨水击碎在他的铁甲上,又溅射成细碎的水花,他十分入神,既是看着他的三百铁骑,也是欣赏着的舞姿,安九花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选择再拿出一把雨伞,
的确,慕秋水的舞蹈虽然惊艳,但任务是伴奏,她身边剩余的,才表演的真正的《塞外歌》,霍刻龙的铁骑动起来的时刻,的其他舞者才开始起舞。
与之前那些高难度的舞蹈动作不同,这一次的舞蹈,十分的简单,每一个动作,都是为了突出战场肃杀血腥悲凉的背景,在这淋漓的雨中,没有一名舞者停下脚步,如同他们身边的铁骑,似乎陶醉在了肃穆的沙场中,而随着刷刷的雨声和轰隆的马步声,慕秋水的歌声即使洪亮,也只能若有若无的听见,显得更加空灵。
“啪!”一只马蹄叩击在水流涌动的地面上,激起一朵清凉的水花,很快又被周边的另一朵掩盖,铁骑们淋着雨,强壮的战马鼻中喷出热气,追赶着前一匹战马,那首飘渺的《塞外歌》,也好像真的激起了每名骑兵战场的回忆,刺出的每一枪,都饱含战意。
“我自从军少年时,至今已经三十年,铁甲磨断钢刃卷,狼烟依然天复天,将士无情不流泪,纵有柔情隐于心,战死沙场心不悔,胜为佳人神憔悴,求来世,佩刀骑马,烽烟塞外悲夜里,烈酒作伴,我与月唱塞外歌。”
慕秋水的舞鞋被水沁湿了,不仅是舞鞋,全身都被雨水沁透了,显出娇小的身段,她完全没有在意,尽情的跳着舞,不仅是她,每一个演武场的人,此时都沉醉其中,只有看台上的霍刻龙一愣,忽然发现演武场上一朵青色的小花在慢慢像慕秋水移动,霍刻龙仔细看了看,认出来那是一柄俯瞰的雨伞,他释怀般向身边的座位看看,果然,身边的陈二草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
第四十一章 一生只为,刹那芳华望秋水
那朵小花穿梭在雨中,无助的摇摆着,歪歪扭扭,格外显眼,一时间演武场内的意境,全都没有了,伞的主人
却不管这些,执拗的向着舞团靠近,雨有些大,沿着伞骨边缘不断有雨水淌下,霍刻龙眼见安九花向场内走去,摇摇摆摆
,缩着身子,胳膊夹着另一把伞,进入了舞团的中央。
“各位,都散了吧!下雨了!淋湿了容易生病!”安九花这么喊着,靠近了舞动的淋湿的慕秋水,还向周围跑
动的铁骑军也喊着,周围的人都是一愣,停下了舞蹈,倒是铁骑军无人敢停,继续卖力的跑着。
霍刻龙一直盯着那个瑟缩的身影,疏散跳舞的舞团,等到不能再表演,霍刻龙露出一丝苦笑,朝
着骑兵伸手发出指令……收!骑兵们才有条不紊,骑着马朝着霍府后山走去,那里深处有一片棚屋,该是将军府的临时马厩
。
“秋水!别跳了,下雨了,先去避一避!”安九花执着伞,来到演武场中间,为慕秋水遮了伞,雨滴哗啦啦嘈
杂从身边落下,安九花尴尬的站在雨中,盯着雨中的少女,脸色有点发红。
慕秋水身上的舞衣湿透了,几乎是贴在身上的,原本塑造神秘感的轻纱材质,却完全紧贴在那白皙的肌肤表面
,雨水太过冰凉,致使慕秋水的脸色有点苍白,嘴唇倒是分外的红,一双眼睛倒是充满神采,慕秋水见安九花给她打伞,
也不犹豫,立即掩着头钻到了伞下,空间很小,两人中间几乎没什么空隙。
慕秋水冰凉的躯体不时碰到安九花的干燥的衣袖,留下一片片的水渍,弄的慕秋水手忙脚乱,要控制与安九花
的距离。“二草哥,对不起啊!”慕秋水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原本以为安九花会波澜不惊,没想到慕秋水这一看却是一
愣。
印象中的安九花,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总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人虽然很好但总看不出真正的性格,而现在,眼
前这个比起自己,显得浑身僵硬,脸上不紧写着尴尬而且还红的不行的青年,完全与自己认识的陈二草相去甚远。
“二草哥,你害羞了?”慕秋水一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玲珑的身段,开口说。
“没有!”安九花小声辩解了句,明明是反驳却一点也不硬气,“把伞拿着,这把你用,我还有一把。”几乎
是下一句,安九花就恢复了那种平淡的语气,脸上的红色也很快褪去了,等到慕秋水接过了伞,又将胳膊夹着的另一把伞
撑开了,弯着身子正准备离开慕秋水的伞下,慕秋水短促的吸了口气,说:“二草哥,刚才那是你真正的模样么?”
慕秋水盯着那个撑伞的身影,可惜那个青年的后背只是顿了一下,很快称好了伞,转过头对自己微笑,他对自
己招招手,张口说了几句话,可惜听不清周围雨声太大,听不太清楚,慕秋水嘟了嘟嘴,心里有点失落。
一行人到了将军府内休整,大多数人都被安排了厢房,暂作休息,霍刻龙与慕海清表示之后想与安九花单独交
谈,慕海清表示同意,窗外雨声哗哗的响,安九花脱下衣衫,在房内的屏风里准备洗浴,浴桶里白气腾腾,撒好了香料与
药料。
安九花仰着脸倘入桶里,这是只有他一个人的私密时间,只有这时,他脸上那种几乎僵化的平淡化为了一种蔫
蔫的,闷闷的表情,除此之外,一种说不出的疲倦,也显现在安九花脸上。
慕秋水从背后问他的时候,是在他背后的,四周雨声很大,周围几乎一片水雾朦胧,他的身形顿了一下,慕秋
水说:“那是你本来的样子吗?”安九花很想摇头,那时候他的表情肯定是极为沮丧难过的,所以他不敢回头,他借着撑
伞调整了一下,摆出那副熟练的微笑,才对慕秋水说话,他开口那一瞬间,差点把自己吓到,那是一种嘶哑、干涩的声音
,充满孤独与绝望,辛好周围雨声很大,连他听的很小声,慕秋水应该没有听见。
水里有个人的影子,带着一张憔悴的脸,头上一簇呆毛,原本会让这个年轻人充满活力,却看起来那么的萎靡
,而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呢?安九花将脸埋进浴桶,松开扶着桶边的双手,整个人躺进浴桶里,吐出几个泡泡浮到水面,
自己要当着曾喜欢过的女孩的面,在她的婚宴上,杀掉她的国家的王,破坏她的婚姻,即使她表明不想再与自己有瓜葛,
而自己一旦这么做了,她的未来必将流离失所,千灵国的命运也可能走向毁灭,又或者迎来新的王,再或者,自己刺杀失
败,死在她的面前,一切都会终结。
安九花任自己躺在温暖的水流中,皮肤下淡淡的青色气流流转,小腹里淡淡的充盈感在流动,练气完全巅峰,
下一步就是筑基,即使没有修炼,自己的境界也在慢慢的提升,归真没有说错,天地间的灵力在回归,而他等待着一个质
的突破,达到仙气的标准,在那之前他一定要取得龙灵,否则他将失去龙灵筑基的机会。
冗杂的事情压在心头,无形的压力囚禁着自己,越靠近皇都,这种桎梏感就越严重,汪真人、唐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