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太子俏萌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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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拒狼当然看出那飞快上升的白衣女子是个准仙,迅速上涨的水时而没到她的脚部,又被她拼力摆脱,倘若她出来后,一两年后成仙,定然不会放过他,于是目光一狠,毫不留情地一掌轰下,却在半空的时候轰然炸开,龙三太子收回格开的沧问剑,厉声怒斥,“青拒狼仙君难道不知杀害准仙是一大罪责么,这位准仙正处于仙气凝聚成型时期,大约一年后就能飞升,天庭想必已经备了仙山来等,倘若出了事,仙君恐怕担待不起。”
青拒狼脸色青白,龙王的态度也是赞同太子的说法,只好恨恨作罢。
龙三太子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珞瑶怀中的雪狼崽,它生得雪白玲珑,脸上的毛有些象牙白,一双眼睛盈满了澄澈的泪水,充满恐惧和恳求,耳朵搁在准仙的手臂上,正扬起头看他。
身后,最后一声凄厉的哀嚎被淹没,珞瑶一惊,回头才知,原来她的丈夫,那并不会化人的雪狼之王一直随着她的背影,拼命地在几乎垂直的悬崖上攀爬,却终于还是被不断上涨的海水吞噬,爪子上的血迹在水面上晕开,雪白的身体飞快隐没。
激荡的狂水终于停了下来,无数鼓胀的雪狼尸体飘浮而起。
珞瑶的脸苍白如死,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雪狼崽子不再看龙三太子,而是垂下头去无声饮泣,肩膀一抽一抽,三太子的手凌空一吸,母女俩平安地到达悬崖之上,珞瑶仰天大笑起来,“青拒狼,辰沐海龙宫,这一笔灭族之仇,杀夫之仇,我迟早会跟你们清算。”
而后,珞瑶准仙带着女儿,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修炼,由于散了仙元的缘故,用了千年的时间凝聚,始得飞升仙界,入住瑾莱仙山,仙山的大小股规模开始时一模一样,而后规模会随着主仙法力的提升而扩大,这是天庭为了激励仙人上进而设立的规则,成仙后珞瑶女仙君仍然没有停止修炼,仙术日益精进,四万多年来,瑾莱仙山扩大了十倍,珞瑶也成为千山的三大重仙之一。
支撑着她走下去的,便是灭族之仇,杀夫之恨,一百年前,青拒狼无端寂灭,仙身被毁成肉酱,魂魄灰飞烟灭,六海千山为之震惊,虽然所有仙人都怀着一致猜测,然而,即便是天庭也查不出原因,下一个目标,便是实力强大的龙宫了罢。
如此说来,龙太子的反应可想而知,龙宫最为提防的,莫过于珞瑶女仙君,她的女儿此刻却正在龙宫之中,这是个什么情况?
看着瘫倒下去的冷真,龙太子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我知道你正在为计划失败感到绝望,虽你预谋对辰沐海龙宫不轨,但毕竟救了我,而我也救了你,算是扯平了罢,你心肺上的伤,吞了龙宫最宝贵的十粒丹药,余下的疼痛就当作为对你的惩罚,以后,倘若你再入辰沐海,被我发现的话,休怪我的沧问剑不留情。”
冷真捂住心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几滴鲜血洒在三色锦被上,她万万没有料到,事情竟会到这样的地步,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然而,只是咬咬牙,“好,南泽,你宁愿相信自己的臆想,也不愿面对活生生摆在眼前的事实。”
她将被子掀开,下了床来,艰难地弯下腰将绣鞋穿好,摇晃着身体向寝房外走去。
“把避水珠交给我,我将你送到海边。”一个声音在后面冷冷响起。
冷真下意识地攥紧避水珠,“我辛辛苦苦得到的避水珠,为何要给你?”
“好。”南泽终于冷笑一声,仿佛寒到了她骨头里,“这也是你的目的之一,听说珞瑶女君与专门炼化避水珠的卯丹君素来不合,拿到一颗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现在满意了罢?”
冷真终于忍无可忍地回过头,“南泽,你究竟说些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第十五章 深藏阴谋
南泽并不看她,只注视着源源不断涌腾到眼前又凌空消失的气泡,幽幽道,“四万五千年前,那一场雪狼灭族灾难,虽然父王是受青拒狼仙君之邀,并非自己的本意,但毕竟还是错了,因此,我不怪你,不过,下一次,我绝不会手软,辰沐海龙宫并不是想算计就算计的。”
冷真垂下头,摊开右手,避水珠在掌中析出淡蓝色的光泽,璀璨剔透,仿佛容下了整个澄澈的天穹,明显比来时的质地好了许多,应当是经过海水洗涤的缘故,她猛地合拢手指,“龙三太子,如果真是你想象的那样,在你被冰焰海龙族儿女围攻的时候,我大可冷眼旁观,倘若要在你面前演戏,断断不会绕到雾气浓雾的地方偷袭白袍龙子,挨受心口一掌。”
见他沉默不语,继续道,“母君对我说,她恨青拒狼,恨辰沐海龙王,但你在关键时刻救她一名,她铭记于心,日后倘若颠覆了龙宫,定会饶你一命,她恩怨分得清楚,可你……”
胸口的痛似乎就要裂开来,不再多说,她摇晃着身体向引痕殿外走去。
久远的时光以前,大水从龙王手中倾泻而下,那个站在云端,玄发黑袍,才到龙王肩头的龙三太子,垂眼看向大水肆虐的深渊,目露悲悯和不忍,他该是决计要保住母君和她的性命,才在青拒狼下毒手时毫不犹豫地相助,那时他还年幼,仙力修为不高,沧问剑剑光凌厉闪过的那一刹那,向后微微踉跄一步,玄色微卷的长发飞甩到胸前,遮了他的大半脸颊,也撩荡了她的心。
因了那场灭族灾难,她自小恐水,再加上母君对龙王恨之入骨,犹豫了四万多年,终于按捺不住,决定来辰沐海见他一面。
卯丹君确实与母君不合,然而他们并没有什么过节,无非只是相互不入眼而已,但卯丹君并不排斥她,也欢迎她偶尔去串门。
她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前往衡辕仙山,向卯丹君讨要一颗避水珠,碰巧妙郁仙子也在,看到她时眼中浮过一丝惊艳的讶然,而后有意无意地问她要避水珠作甚,她当然不会把心底深处的私密告知别人,只说是去辰沐海。
妙郁仙子将纤指间的一枚黑棋放入棋罐中,晾下对面已经爽快答应给予冷真避水珠、正等待她落子的卯丹君,一双妩媚嫣然的桃花眼细细地打量着冷真,轻声有礼道,“我听说辰沐海的四名龙子个个生得俊逸非凡,仙术也是高超到难逢敌手的境界,特别是龙三太子,模样,仙力更是无可挑剔,冷真仙子莫不是去相亲的?看上的,又是哪一位龙子呢?”
卯丹君微笑着摇头凑热闹,“不会正是龙三太子南泽吧?不少千山女仙被他迷得茶不思饭不想夜难寐,冷真,我猜得对否?”
冷真的脸颊飞起一抹红晕,却分辨道,“我听说辰沐海海底有许多宝贝,打算去寻一些没有见过的来把玩,怎么会去惊扰各位龙子?”
围棋棋橔下摆置着一个玉钵,淡蓝色,青白色,浅粉色,淡紫色,各种颜色稀淡的避水珠应有尽有,卯丹君笑盈盈地将玉钵端到棋桌上,冷真先拿起青白色,忽然想到青白色混入辰沐海海水中便再也看不见,万一手抖将珠子弄丟的话,怕是没有寻到便命绝归西了,手指在十几种颜色的珠子上抚过一番后,最终确定了淡蓝色。
致谢了一番正要走人,却被卯丹君叫住,卯丹君别有深意地扫了一眼她除了避水珠外空空的两手,依旧笑盈盈道,“冷真阿,炼化一颗避水珠需要耗费不少心力,就算跟我关系最好的癸日仙君想得到一颗,也是备了重礼前来,虽然可以考虑白送了你,可要是被癸日知道了,他定然会跟我闹个无休无止,我的炼丹阁熔炉内那颗纯白色避水珠离炼成还有十日,你就去守十日罢,火势减弱时往里面添加赤引就是,不然下棋时我得偶尔离开棋桌,回来后棋阵大乱,又被妙郁趁机做了手脚。”
冷真垂下脑袋,正迈开步伐朝炼丹阁走去,妙郁仙子起身来,挡在她前面,善解人意地道,“炼丹阁中烟尘大,恐影响了这颗避水珠的光泽,冷真仙子不如让我保管,等十日后从阁中出来,再交由妹妹。”
冷真把珠子交到她手中,在炼丹阁中度过大汗淋漓,腰酸背痛,烟呛泪流的十日,将纯白色避水珠放在重水中冷却两个时辰,最后拿着去换了允给她的那颗淡蓝色避水珠。
她来到辰沐海边,看到那片广袤无垠的滔滔海域,忆起四万多年前那场灭族灾难,雪狼族剩余的成员在深渊中飞快涨起来的大水中绝望地挣扎,拼命仰起头来呼吸和惨嚎,仍被无情地淹没,她的父亲竭尽雪狼之王的所有力量,爪上鲜血淋淋,最后却无法随他们一道出去。
与灾难相伴的,却是那双云巅上悲悯的眸子,那时的他一身黑袍,披散着玄色微卷的长发,脸庞稚嫩,但逐渐有了些棱角,如今的模样怕是也没多大改变,只是身量比以前高大挺拔,五官比以前分明成熟罢,然而她十分想见。
攥紧手中的避水珠,闭上眼睛,将海水幻想成厚达千丈的棉花,腿忍不住颤抖了两下,终于飞到海域上方,任身体直直坠落,甫一进入海域之中,海水纷纷灌涌进她的眼耳口鼻,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顿时手足无措,头脑一片空白,心肺有一种被灼烧撕裂的感觉,身体逐渐瘫软,终于失去了知觉。
苏醒过来,却发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正在为她排水,隔着水帘注视那张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果然是少年成长起来的成熟模样,她以为是在做梦,忍不住唤了一声又一声,“龙三太子……”
这一次的经历加深了她对水的恐惧,终究还是追随梦幻而去,第二次避水珠终于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将她完好地送到了引痕殿中,然而,引痕殿中终引痕,她果真带了一身伤痕回去,无可挽救,无法挽回。
南泽自然没有去拦回她,任她消失在引痕殿中,脸上却是说不清的表情,一派深沉的眸中有什么在缓缓变幻,她来之后的每一个细节在他脑海中回放,何处是真,何处是假,终究是分不清了。
头顶上光线越来越强烈,在海水几乎完全透明的时候,冷真的头浮出海面,不舒服地甩了甩头发,水珠溅起一个个漩涡,一片粼粼璀璨,她的目光疑惑地投向立在海边,那个由花猫精修炼而成的紫衣妙郁仙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目光却有些莫测。
不知为何,冷真对妙郁仙子打心底地排斥,又不知何故,虽出了海面,攥住避水珠的手却紧了紧,但毕竟认识,便飞到她的前面,“妙郁仙子好有观光的兴致呵!”
妙郁绕有深意地看着她,却是皮笑肉不笑,“倒也未必在观光,正如冷真仙子说是去海底寻宝,回来却依然两手空空。”
冷真有些反感她的态度,脸僵了僵,“海底的宝贝瑾莱仙山都不缺,因此我当作是去海底游逛了一遭,一路美景怎么也看不尽,不及妙郁仙子这么有耐心,对着什么也没有的海面也能欣赏很久。”
妙郁仙子举起一颗青白色的避水珠,“冷真仙子果真是去赏景的,我却是提亲的,音屏山怎么也是千山中三大仙山之一,又在辰沐海附近,勉强说得上是门当户对,可惜,我无父无母,本来这等应在闺房中含羞等待的事却要亲自来做,也不知龙三太子会不会因此生嫌。”
她垂下头去,脸上却并无羞涩之色,浅棕色的眸子闪着雪亮如刀刃的光芒。
冷真当时只觉得自己的表情木木的,连一个笑容也扯不起来,头发上的水珠一滴接一滴滑过脸颊,心荒凉苍白如僵止的死,龙三太子是否看上妙郁她说不清楚,论条件,无论是美貌还是仙山的实力,妙郁仙子都要逊她一筹,但妙郁仙子与龙宫素无仇怨,凭借这一点,便等于消了几重大山的隔阂,当然比她有优势。
她一言不发地走开,听见一声轻笑,再是一阵衣衫掠过空气的窸窣响,侧头看去,妙郁仙子似一条紫虹,贯入海域之中,利落而优美,不似她那般,进一次海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狼狈不堪。
胸肺的痛从未停歇过,一阵比一阵新鲜地刺激着她,走了半里,弯了几次腰,终于在海边坐下,海水触到她的绣鞋,她反射性地将脚缩回,忽然间愤怒起来,干脆将下半身体没入海水中,将脸埋在两手间,一动不动。
南泽伫立半晌,踱到大床旁边,取下碧玉箫来,又折身走了几步,大床之后,蓝色帷帐遮挡处,白玉地面浮凸起一个矮矮的平台,上面摆置着一具紫白两色错嵌交织的琉璃棺椁,偶尔掠过其他色彩之芒,流云漓彩,美轮美奂,光彩夺目。
萧上注入了一股不小的劲道,抵住棺椁顶部,缓缓将棺盖向后推移,一张夭桃秾李的脸庞逐渐显现,螓首蛾眉,秀鼻梨颜,蝤蛴之领下的身子着一袭大红衣衫,仿佛是出嫁之夜的新娘,抵达了她这一生美丽的巅峰。
☆、第十六章 冷拒妙郁
棺椁推移到腰部位置便停了下来,那双纤细的手交叠在小腹上,一动不动,棺椁中的女子安静而祥和,稍有些不足的是,她的脸毫无血色,也没有任何气息呼出,俨然已经逝去,虽然保养得极好,但隐约可见苍白的肌肤上泛起一层青色。
箫管点在红衣女子的眉心朱砂上,移过她的鼻梁,人中,嘴唇,最后停留在她的下巴上,已经一万多年了,他仍然不敢亲手触碰她,生怕冰凉的感觉告知他一个残酷的事实,她口含定颜珠,身侧一颗冰魄散发着极寒之气,一旦撤去这两样罕宝,容颜将如冰花遇阳,瞬间委顿,身体腐烂成尘,再不是眼前的模样。
“冰漩,父王总催促我将你埋葬,可我又怎么忍受见不到你容颜的日子?你已转世,对我的心意,可是真的无法感应到分毫?”碧玉箫轻压住薄唇,低沉悠远的曲子仿佛几乎凝滞的河,从抑郁的心间缓缓流出。
引痕殿外响起脚步声,正向殿中走来,箫声戛然而止,琉璃棺盖飞快移滑归位,太子绕回床前,将碧玉箫置于绿绒斜布筒中,步入大殿,浑身通红的虾兵躬谨地抱拳垂首,“龙王召龙三太子去麟晟龙宫一趟。”
不会是冰焰海又来……南泽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