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太子俏萌仙-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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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熔浆从火山内部喷薄而出,最快的冲击将两人送上了云端,肆意沉浮几番后,坠入海洋,疲倦地,留恋地沉了下去。
楚赤暝埋首在纤白的颈间,胸膛不断起伏,大颗大颗的汗珠滴落下来,良久才抬起头,手怜惜地抚过皓月般的容颜,双眸逐渐清明,“知道么,你跟蛇影魅在一起,我一直很担忧,生怕那魔物将你……将你毁了。”
“这不是好好的么?”冷真虚弱地挤出一个笑容,手不安分地撩拨着那个部位,“以后可以每夜承/欢于你。”
“快别。”楚赤暝轻声制止,将她的手拿开,含着戏谑的笑,“可不能太过度了。”
她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看着他,他心底柔得快要化出水来,“真儿,明日我就上瑾莱提亲。”
提亲?!乍闻这两个字,幸福与疼痛一下子混杂在一起,可是,既然感到幸福,为何还会痛?
她搂住他的脖颈,退去的潮红又逼上脸颊,先前,他要携她一同归去,认为成亲是多此一举,如今不再有什么顾忌,而他们又给予了彼此身与心,自然是要结为伉俪,共度一生的。
嫁与楚赤暝,是她修得几世的福分?这是一个毫无瑕疵的男子,从未伤过她分毫,从未有旧梦纠缠,她是他的初恋,也是他最深的执念,他彻头彻尾的唯一,嫁给他,世上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好?
“好,我们一起去。”
她轻声应道,心中盈满温馨,眼皮复抬又垂,尽是小女儿的羞涩之态,长长的睫毛不断在他的侧脸上扫移,楚赤暝满足地叹了叹,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后背,“此生得你,我夫复何求?”
待迎娶她上羽漱,一直以来隐隐的担忧应该可以平甫了吧!关于姻缘簿,关于南泽的笃定,关于镜倾,关于命定,真儿,不会有什么将我们分开的,况且你的一切都属于我了,倘若真的有变数,那变数又有何意义?
镜倾一觉醒来,大吃一惊。
半夜三更,万籁俱寂,迟宸殿灯光朦胧,调得极暗,气氛有些暧昧。
龙四子合衣有礼,微侧躺在床上,发丝丝毫不乱,怀间却枕了一副纤柔的身子,此刻闭目正酣,不知道怀中人已然苏醒。
镜倾又羞又恼,将他推开,吞了辰沐海几颗补体养气的灵丹妙药,她已恢复得差不多,这一推,南阶猝不及防一个翻转,顺着余势滚了三周。
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睁开双眼,看到立在榻边,气急败坏的女子,无辜地挑眉一笑,“仙子这是怪我了?我本是坐在床边守仙子的,殊不知仙子意识混沌之下,不断喊着楚仙君的名字,并抱着我死活不放,我只好采取委婉的安抚,免得仙子动作过激,影响了休养。”
镜倾的脸烫得更加厉害,然而,知是自己失礼,只得咬咬唇,敛襟施了一礼,轻声致歉,“是镜倾莽撞了,多谢仙君搭救之恩。”
南阶神色一动,唔,不错,是一个明理的女子。要是换作其他,定然闹个无休无止,或将他痛扁一顿后愤然离去吧!
那娥眉忽地紧紧一蹙,镜倾的身子轻晃一下,“赤暝他怎么了,还……还在吗?”手颤抖着,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犹记得她拼尽全力阻止真相被揭露之后,便晕厥了过去,之后的事便不得而知了。
南阶微怔了一下,上前扶住她,劝慰道,“几乎就在那时,蛇影魅现身,大概是为了冷真仙子,独揽了一切,仙界对蛇影魅进行了两次围剿,不过都以失败告终。”
“既是如此,赤暝该没事了。”镜倾舒一口气,脸上所有的复杂逐渐淡去,恢复一片清月般的恬静雅然,眸子却洋溢着激动的星辰点光,蓝衣男子正低首注视她,眉眼蕴含了乾坤朗然,大度持礼,她顾着欣喜,他顾着看她,手还扶在她的肩头上,一时双双无言,气氛却不尴尬。
倘若得她,即便她心中念他人,那又如何?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镜倾心微微一提,退了一步,离开温热关怀的手,迎头却撞到那双含了眷情的眸子,尽量克制着,莞尔一笑,“奴家的身体已经痊愈,就不叨扰龙四子了,待时机到了,镜倾定会回报龙四子的恩情。”
南阶见她委婉却坚定,况且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让人传了开去,对她的名声着实不好,淡笑道,“无须回报,只要仙子容我今后去月孤域拜访就是。”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庭质疑
第二日,羽漱山楚赤暝仙君上瑾莱提亲的事传遍了六海千山,而蛇影魅被西天十八罗汉收入乾坤袋更是大快了天宫十八域,虽仅是提亲,不少异域仙人仍乘兴赶到瑾莱祝贺,多了许多陌生面孔,珞瑶与央胤忙得不可开交。
送来的聘礼,据说掏空了羽漱半数财产,百朵瑞腾祥云托载着千个纹饰不一的箱子,万只彩鸟镶在云缘,浩浩荡荡而来,一程琴瑟和鸣,清音袅袅,热闹却不显喧嚣,最先的一朵白云上,红袍紫发的仙君拥着蓝衣仙子,衣担骢眩橐忡诅梗靡坏廊茄鄣姆缇啊
仙鬟被阵势惊得一动不动,待回过神,慌里慌张跑进姬翎大殿禀报,珞瑶与央胤已料到了些什么,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匆匆走出大殿,只见百只彩鸟为一队,分作百队,各托起一个箱子,呈梯形缓缓落下,依次堆列,花园中逐渐堆起一座封闭的宝山。
天穹缭绕瑞气千条,彩虹游移,各路仙家乘云而来,皆是一脸喜庆,仿佛蛇影魅屠戮仙界三分之一以上仙人已是遥不可及的过往,珞瑶竟偷偷撩起袖子拭泪,浅浅一笑,“算着他们难得在一起,不料,楚赤暝仙君都上瑾莱提亲了。”
央胤看着一切也甚欣慰,眉头却皱了皱,“良辰吉日在一年之后,这一年之内都是些净出事的坏日子,能熬过这一年,才该……”
“孩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低语至此,楚赤暝已携手冷真下殿前,拱手躬身,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肃然和庄重。
“好,好!”央胤含笑连道了两个“好”,双手虚扶起准女婿,“楚仙君太客气了,进殿说话。”
珞瑶命人将聘礼安置好,又将来庆贺的仙家迎入大殿,脸上虽挂着微笑,心却有些忐忑,算来算去,冷真的命缘中人都不是楚赤暝,这一年又是多事之秋,不知会生出什么乱子来,倘若命定真的没有回旋余地,即便悖命成了亲,恐怕也会飞来劫变……
她不敢再想下去,胸口堵得厉害,然而,瑾莱的下人对楚赤暝欢迎之至,南泽犯下那样卑鄙可耻的错误,她与央胤更是中意他,看冷真的样子,恐也是非他不嫁了。
看似一场最般配,非联不可的姻缘,为何让人安不下心来?
涟司跟在南阶身后,龙四子大步流星,连带他也小跑起来。
“四哥,走慢些,我快跟不上了。”涟司抚着怀中银光粼粼的穿山甲,“再说银铠也不怎么喜欢颠簸。”
银铠黑豆般的眸子亮光闪闪,伸出长舌飞快舔了他的脖子一下。
南阶脸色凝重,“没听说楚赤暝仙君上瑾莱提亲了么,三哥重伤未愈,怕是受不了这个刺激。”
“提亲?”涟司心一紧,每天除了与四哥腻在一起,他剩余的时间便是在殿中与银铠逗乐,往往沉迷其中,即使有风声传进来也听不到,沉默了一下,支吾道,“可是,我总觉得,冷真仙子与三哥有太多的心结,解开了,在一起比谁都配。”
南阶叹了叹,“三哥犯下那样的错,即便他们有缘,在一起恐怕也是勉强了。”
才是行到引痕殿院外,便见一名差奴匆匆跑出来,惊慌失措地跪下,“禀四龙子,七龙子,三太子抚着冰漩仙子的灵柩,从后院往,往北部去了。”
“什么?”两人齐齐惊呼,三哥这是想不开么?连忙追了上去。
黑袍不时扫过紫白玉琉璃棺,棺椁中的女子一袭出嫁的红衣,娇颜更甚梨花,静恬冷艳,美到了一生的极致,却是在离去时。一万年前,她的痨病已至破溃之期,大口大口地呕血,身子虚弱至极,却紧紧握住他的手,叮嘱他不要耽于过去。
然而,他爱上,却是完全的身不由己,情不自禁,若非如此,他会选择永远作陪灵柩,管它什么太子妃,管它什么子嗣后代。
也许,上天给了他这一段情,已是对他最大的恩泽了罢,他却苛责另一段,是不是太贪心了?只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呵!垂首看着棺椁中的女子,神色并无多大的波澜,疼痛已经沉到最深处,往事如云烟尽散,氤成遥远的温馨,回首时只是怅茫。
另一个人影却狠狠烙在心上,让他求生不得,辗转反侧,痛,恨,苦,累,甚至会让他发疯,冷真,我一定要求证个清楚,若你真的与我无缘,我便真正离开你,永不相扰。
倘若纠缠毫无意义,死死不松手只会害了双方,他愿意为她考虑,即便苦了自己。
极北之地雾城域景致虽好,却是冷清无比,对身后的呼唤声充耳不闻,黑袍身影隐入一处浓雾中,很快不见了踪影。
“三哥。”涟司疾呼一声,与南阶冲进雾中,左右环顾,气急败坏地埋怨,“喊得我嗓子都哑了,三哥就是不回头,哼哼……”
南阶干咳道,“你的嗓子本来就是哑的,变声期还有五百年呢!只是……”挑他一眼,“这下更哑了。”
涟司嘶声大叫,“好哇四哥,三哥生死未卜,你倒是闲心开起玩笑来了。”
南阶引他往雾浓的地方追去,疑道,“三哥的仙法只剩下一半,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没道理的。”放眼望去,清明一些的空间不见人影,只有在雾浓的地方寻觅,一刻钟以后,两人急得焦头烂额,隔着一层朦胧的雾,隐约可见下方是一片淡蓝色的冰海,更加深了隐忧。
离开迷雾区域,虚空一派明澈,涟司眼睛一亮,指着下方道,“四哥,快看!”
瑞气氤氲,浮冰万古不动,海洋中央是浮凸而起的淡紫冰台,一棵矮树扎根深海,从冰台穿过,旁逸斜出,片片树叶呈心形,红似烈焰,叶间缀以似羽雪树的白花,无端长出,纷落而下,才在半空就已消隐无踪,衬着清冷卓绝的冰海,让人看一眼,就要堕入红尘迷梦中。
而练魂香下,平放一樽紫白琉璃棺椁,棺中的女子一袭红衣,妖冶却恬静,因了含有冰魄的缘故,白皙胜雪的脸上缭绕着似有若无的清光,更加衬得冷艳绝尘。
然而,棺旁却不见了龙三太子的身影。
涟司眼泪掉了下来,“三哥莫不是真的想不开,跳了这冰海吧?”
银铠“呜呜”地叫着,东张西望,却也无法为主人分忧,只能伸长舌头去舔舐他的泪水。
南阶深蹙着眉头,忽然神色一动,“三哥不会丢下冰漩仙子不管的,更不会干投海这样的傻事,我们就在这等。”
令南泽有些诧异的是,镜倾仙子也在凌霄宝殿上,正含戚带怨地倾诉。
“……楚赤暝因缘成仙,食的正是奴家以心肺血肉培育的乌苓参,要说缘起,三界有哪一桩比这刻骨铭心?奴家因乌苓参丢失,被囚禁在月孤域七万年,日日孤苦冷清,唯一的希冀是待出去后,向仙君表明心际,不料被冷真仙子抢了先,他们不过是雪地里一次偶遇,又算得了什么?”
“奴家本不愿以个人私情来叨扰陛下,但今日羽漱仙山上瑾莱提亲,粉碎了奴家所有的希望,奴家不甘心,即便一死也要冒大不韪,问一个明白……”
话至此,不由得湿了眼眶,撩起薄袖拭去。
“姻缘自有定数。”玉帝并没有责备之意,只是语气有些不耐,“是否是命定之人,只需向月老借来姻缘簿一看即可,凌霄宝殿向来不管刑司封罚之外的琐事,仙子在殿上悲悲戚戚着实不该。”
镜倾眸中却尽是委屈,曲膝跪了下去,“奴家已经看过姻缘簿,冷真仙子的名字旁边,写得确实是楚赤暝仙君的名字。”
南泽手猛地一颤,一张脸苍白无比。
“只是奴家实在想不通,本该是奴家的缘分,如何落到了冷真仙子的头上。”镜倾以手掩面,身子轻轻颤抖,再也说不下去。
曾经清冷高雅的白衣仙子,竟落到这般狼狈的地步,殿上的仙家不由得讶然相觑,纷纷摇头叹息,玉帝也只当她是强求,心底窝火,却又生了怜惜,不好发作,倒是王母起身来,走到大殿中央,扶起镜倾,温声道,“仙子为阻止蛇影魅出世耗尽了仙力,不要太委屈自己,姻缘究竟如何,天宫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玉帝看向进来后便不发一言的黑袍太子,“龙三太子上凌霄宝殿又为何事?”
有什么在凌绞着心脏,阵阵剧痛,南泽眉头紧蹙,“冷真仙子前世曾是小仙院中的一株紫阳花,因小仙误折殒命,二世为雪狼族,在雪狼灭族之灾时为小仙所救,从此一番纠缠,小仙自问与冷真仙子之间的缘分要比仙子与楚赤暝之间深许多,况且小仙习过命缘推算,次次算得命定人是冷真仙子,为何迟迟无法结成连理,她反而成了楚赤暝的人?”
玉帝长吁一口气,“罢了,二位是为了同一桩事而来,姻缘定数,寡人也说不清楚,既然如此,请月老上殿。”
☆、第一百二十章 真相大白
月老听到渺音铃的传唤。惨着一张脸赶赴凌霄宝殿。强作镇定下。是难以掩饰的慌乱。
楚赤暝仙君。你在哪里啊。这下麻烦大了。
恭敬地行了礼。心中忐忑无比。只感到镜倾仙子投到身上的目光分外埋怨。而龙三太子的则分外凌厉。似乎含了千万支毒箭。
玉帝缓缓道。“月老。镜倾仙子与龙三太子不满意冷真仙子与楚赤暝仙君之间的姻缘。你來条分缕析。解释个明白。让二位好死了这份心。以对得起其他姻缘中人。”
月老不由得怔住。冷真与楚赤暝缘起不过是一场有些秀逗的寻常邂逅。比起与各自缘定中人的纠葛。简直是浅之又浅。说服力明显不足。该如何解释才好。
况且。一旦解释。就是进一步的欺骗。但真相一旦揭露。他不知会受到什么惩罚。
南泽冷哼道。“月老半天说不出话來。不会是心中有鬼吧。”
才发现几十双眼睛正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