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太子俏萌仙-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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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然而,最牵引她注意力的,是那斗志昂扬的一处,似乎也如要穿透云层的龙颈,进入某个它该尽情徜徉的地方。
南泽勾起一笑,夹杂几分威胁,“看够了么?”
冷真伸出纤手,依着龙纹轮廓一点点描绘,“是,这条龙纹得不错。”
“是么?你的手和目光,关注的并不是一处。”
冷真一声轻哼,“忽,不理你了。”
话音刚落,一层浓厚的阴影将她整个人笼罩,南泽倾身覆下,将她全身严丝合缝地压住,眸中的怒涛尚未平复,一想到她曾经无数次在楚赤暝身下辗转,更是汹涌澎湃,不能原谅,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她是他的人,怎么可以……
连吻带咬的同时,挺身一下子入到了最深处。
冷真扣在他脊背上的手一紧,有些颤,指甲几乎陷入了肌肤里。
然而,他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带着十足的愤意,仿佛携了万钧雷霆,一次次劈下,不管她夹杂着快意与惨烈的叫声多大,不管一个多时辰过去,她因承受不住一次次哀求,不管她双瞳光芒涣散,手指痉挛,渡她一口气,继续要她,占有她,惩罚她……
反复折腾,摇落了曾经的空花幻梦,从今以后,她带着他留与的痕迹,只属于他一人,谁也休想染指,他龙三太子的女人,谁也不可妄动心思,不然,沧问剑出,以血命相祭!
从白昼到天黑,从黑夜到晨曦初露,她已非处子,床榻上却仍洒了斑斑血迹,他疲倦得再无丝毫力气,停下,却不退出,软软地趴在被蹂/躏得遍布青紫的身体上,玄发披散下来,将整张俊脸掩住,语气短促却强硬,“你,还敢不敢,对不住我?”
冷真抽泣着,泪水涟涟,哭得梨花带雨,十分凄惨可怜,“再也不了,再也不来辰沐海了,呜呜……以为会受到好生对待,不想太子原是个惨无人道的人,呜呜……为了兽/欲,一点也不关心我,我还来做甚么?呜呜……”
终于有时间将苦水倒出来,自是委屈不已,他一言不发地听着,眸中沉浮不定,手指缓缓抚过一道道,一片片青紫,“我何尝不心疼?这这伤就像烙在我心上,可你曾经做的,也是在忒过分了些。”
冷真气闷,不就是冷落了他一段时间么?他就如此计较,如此小气……浑身一个哆嗦,凉了一凉。
“抖什么?现在知道错了?”南泽眼中一片爱怜,从帷帐上摘下手帕,一点点为她拭去泪痕,“我爱你,比任何人都要爱你,可你总是动旁的心思,以后不许了。”
柔声轻吐,却含了无限浓情深意,春风化雨,拂开心头阴翳,忘了他连夜施加的痛苦,只对视一眼,她便有些受不住,匆匆将头埋于他怀间,“不了,再也不了。”
“这才听话。”
太子甚满意地起身来,从箱瑰中摸出一个青花小瓷瓶,坐到榻边,倒出贝润般的半流质,手指挖出,一点点涂在她身上,奇妙的是,所经之处,痛感尽数消失,青紫也变淡了许多,约莫着再过半日,便会恢复如初。
她静静地看他,偶尔目光下移,盯着某处,唔,真是个阳刚的巨什物子,此刻有些向上仰起,似乎已经形成一种疲后重燃斗志的惯性,她俏皮一笑,伸手指戳了戳。
这一戳,那东西一下子立了起来,南泽动作顿了顿,温和间隐现恼怒,“还想再受惩罚么?”
冷真一下子缩回手,“哪能再浪费一瓶药呢?”
南泽凑进了些,“辰沐海龙宫多的是,我不介意。”
冷真怕了他了,缩成一团任他涂涂抹抹,认真地想了一些,“这个,剿魔之后,虽说你不止一次去寻过我,但一些重要的话好像从未提过。”
南泽沉眉思索,“你要听什么,况且,昨日之前,你根本听不下我说什么。”
“也不是。”冷真支吾着,那样的话,一定要完全发自内心才好,?提醒总是有些怪怪的,“噢,其实没什么,方才你已经说过了。”
“我爱你,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然而,表白她以前就听过,如今她是身子也给了,三个字当然是不够的。
南泽挑起她下巴,深深地注视那双一向明澈,感伤,倔强的眸子,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她害窘地侧开脸,咬着唇,面颊飞起一抹红晕,全身犹如针扎,生怕他的态度忽然回到十年前。
他忽然笑了,笑容中融了吹也不散的阳春,“那句话,我不是在幻境崩溃之后说过了么?那是我们的第一次,我说,我要娶你,你拒绝了,骂得也忒毒。”
是了,曾有这么一回事,只记得当时一片纷乱的缠斗,他的腹部不知被谁趁乱捅了一刀,却坚决地说,“我要娶你。”而她则冷冷地回,“既然死不了,三太子还是好生养伤罢,免得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胡话出来。”
倾刻间,她被自己的残忍浇了一个透心凉,曾经在龙三太子面前哀怨忧戚,楚楚兮兮地希望得到一分薄情的女子,因何变得如此强硬刻薄?她大脑分岔,何以到这般就连自己回忆来也无法容忍的境地?
愧疚地喃喃,“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当时怎么……”心有些慌慌的,他说他对她一向小气,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南泽继续将药膏涂在她身上,语气幽沉深浓,“冰漩逝后,你是我唯一想娶的女子,容我向父亲禀报,再择日完婚。”长长的睫毛挑起,看向她的目光深情却复杂,“冷真,我一定会将你娶进门。”
是的,他知道娶她并非易事,她心肺重创五百多年,一直未痊愈,而辰沐海有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并被明文规定在条律中,即不得让身子不良的女子进门,免得带来不昌的衰运,违背的子孙后代将被永远驱逐出海。
而他在幻境之中对她用强,瑾莱已有颇多意见,这次是在楚赤暝受到惩罚,她被消去记忆的情况下,他与她才得以相续,然而,珞瑶与央胤又怎么看待?
诸多顾虑呵!但,他一定要得到她。
冷真在辰沐海留了五日,才能稳当地行走,生怕离得太久,父君母君又来辰沐海大闹一场,便向他辞别。
南泽倒也没留,将她按坐在为她备的梳妆台前,为她描了眉,又将一头青丝绾起来,插上一支红中点墨的血珊瑚钗,末端垂下流光溢彩的碎玉琉珠,衬着皓月般清美绝伦的脸,出尘又妩媚,修指抚过她的面颊,身侧的人久久看着,一言不发。
“还未成婚,怎就绾起来了?”冷真伸手去抚步摇钗,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喜欢。
“一直保留到睡时,如何?”南泽垂头,含住晶莹剔透的嫩耳,吮了两下,含糊道,“三日后,我到瑾莱。”
“是去……”冷真坐得不安分了,眸中横波盈盈,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是去干嘛?”
南泽移开她的耳,薄唇轻挑,流露出十分的怜爱,“去看你,以及未来的岳父岳母。”
冷真拿捏不定他有没有提亲的打算,但话已经到这份上了,在一起是早晚的事,是她太操之过急,轻轻咬了咬唇,“好,我等你。”
。…
☆、第一百四十三章 碧侨下落
冷真不想一个陌生仙君的影响这般大,几天过去了,母君虽然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但隐隐散发出一种无奈至极的慨叹气息,虽然答应南泽不看囚在九重天底下的红袍男子,她仍是忍不住仰头,对一抹红影愣怔了一下,离得那样远,任是沉哑的箫声也变得缥缈无定,五天了,温良玥还在抚箫,真是痴心一片,人闻莫不动容,珞瑶并未问她去了何处,仿佛早有所料,只是目光在她的发上停留了一下,“真儿,这发,是龙三太子为你绾的,”
她脸一烫,抬手抚了抚,“是,太子说三日后会到瑾莱拜访,”
瑾莱女仙君咬牙叹了一下,“太子这下是满足了,”
冷真当然知道瑾莱对龙太子有意见,正要替南泽美言几句,她的父君面含春风踏入大殿,说不出的温润楚楚,却与那只熊猫仙不同,父君大方乐观,温良玥则带有一丝苍凉的忧郁,“冥冥之中自有缘定,曾经的恩怨便随它去罢,你一向明理,三太子虽然犯了错,可冷真终究是他的命缘人,况且他已经受过惩罚,也无须太过计较,”央胤撩起袍角,款款落座,“这一次选拔仙人,你们猜我打听到了什么,”
四束目光齐齐盯向他,
央胤抿了一口茶,“北方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在剿魔大战中不幸牺牲,落下最为抢手的职位,无论是人间修仙者,还是仙界神仙,只要仙法颇为不错的,纷纷朝那个烫手山芋去,打得十分激烈,”
卖关子的毛病又來了,珞瑶闷着脸,耐着性子等,冷真的手不时摸向血珊瑚簪,一脸憧憬,听不太清父君在说什么,“意外的是,仙界参与竞争的神仙,都败在了人间來的散仙娑无涯手下,而娑无涯身上,似沾了碧侨的气泽,”
仿佛一道闪电劈下,珞瑶霍然起身,欣喜地脱口,“什么,”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眸光闪烁不定,不可思议,不敢相信,一直苦寻无着,竟莫名其妙地便有消息了,冷真手一抖,差点将簪子扯下來,
央胤看到母女俩这般反应,甚满足地挑了挑眉,“这是太上老君捎的消息,我们该行动了,”
此时是黄昏,一轮比试已经结束,倘若跟着娑无涯回他的老巢,瞧一个究竟,观一下端倪,关于碧侨被掳走的真正或许便水落石出,然而,不等三人出发,该寻的人,却不请自來,一个一袭青袍的男子从九重天落到瑾莱姬翎大殿门口,身材高大修长,眉眼清朗,墨发如瀑,背一柄紫金错纹的宝剑,仿佛浪迹天涯的翩翩浊世佳公子,他抬首,看向大殿顶上悬着的凝泽盏,眯了眯眼睛,透出一丝狡黠和欣喜,以及摧毁意味的狠厉,果真在此,便是这么一个东西,阻碍了他十年,窦罗,这下你便有救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阁下因何而來,”央胤将來人引入大殿,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凝泽盏轻轻晃荡起來,随着轻袍男子的位置偏移,直到他落座,仍呈斜角牢牢锁住那个方向,一动不动,微微颤动,“因何而來,”青袍男子似是反诘,取下剑,细细端详着,“因为这里有一样东西,阻了我的计划,”
央胤轻声笑了,像刀子刮过骨头,“不会是凝泽盏吧,”
珞瑶覆在扶手上的纤指嵌入了几许,眸中色彩复杂地变幻,是的,这人果真掺了碧侨的气泽,从一个人身上感应到另一个人,定是长久接触的缘故,碧侨,原是被此人掳了去,按捺住一腔随时腾起的怒火,冷冷道,“凝泽盏还从未有过这般大的反应,想必是与阁下有缘,至于有什么缘分,阁下或许要清楚得多,”
“哎呀,说的极是,这东西与小道确实有缘,由于它的存在,让小道无法索走碧侨小仙的仙泽,一筹莫展了十年,幸而有机会上天一趟,将它毁掉,这样,就方便得多了,”
对方终于摊牌,两个目的袒露无余,珞瑶和央胤脸色终于大变,早已蓄势待发的两柄光剑齐齐出手,交叉着向座上的散仙刺去,登时,光芒大耀,幻化的万千光影充斥了整座大殿,冷真持钰歌剑掠到殿顶,拦在凝泽盏之前,剑身挥舞出凌厉的蓝光,一道道流入阵中,有资格争夺北方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品衔的人法术果然不容小觑,就算三人联手,对付起來亦有些吃力,这一场缠斗一直持续了三天三日,一家三口寸步不让,死死进逼,时而合围,时而声东击西,多中战术并用,珞瑶和央胤甚至用上了夫妻合练的最高术“双壁蔽日”,终于在午时将娑无涯制住,珞瑶的剑尖移向娑无涯颈部动脉处,“碧侨在何处,”剑尖轻颤着,似乎随时准备将鲜血挑出,娑无涯一头墨发凌散在地上,青衫被划得褴褛不堪,鲜血浸染了大半,一张清朗的脸黯然又苍白,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罢了罢了,我认命了,”目光戚怜地看向虚空,“窦罗,即使你一直痴傻,我仍爱你一生,什么北方北极中天紫微大帝的位置,我也不争了,你活多久,我便也活多久,”
央胤皱了皱眉,“你家窦罗痴傻,与碧侨有什么干系,”
娑无涯修指夹开白剑,撑着身躯站起來,“碧侨小仙十年來一直安然无恙,只是想念瑾莱得紧,请三位随我到人间走一趟,将她带回便是,至于仙君的问睿チ耍易曰岣嬷鸢福
山阶由远及近传來一阵脚步声,有人在不紧不慢地拾级而上,似乎闻见一阵若有若无的清凉海洋气息,冷真低落的心绪一提,抚了抚头上的珊瑚簪,掠飞下去,很快挽着一个人的手臂出现在仙台上,珞瑶脸上的霜更重了些,央胤平静无波地看龙太子一眼,目光重回娑无涯身上,“好,想必你也是有什么苦衷,这一身伤瑾莱也算讨回了些,至于掳走碧侨十年的其余大债,视情况而定好了,”
娑无涯却死死盯着南泽,眼神复杂莫名,“此事与龙三太子可说有关,也可说无关,太子也一同去罢,”
珞瑶冷笑,“难不成,掳走碧侨,辰沐海太子也有份么,”
娑无涯摇头,“并非如此,另有其他渊源,”
南泽沉眉一思,理不出个所以然來,“那便请吧,”
念诀,五人上了云端,冷真感到头皮有些发麻,一看,原是龙三太子在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扶了扶珊瑚簪,凑近他,以那墨黑幽亮的瞳孔作镜,才发现鸾凤髻已变了形,凌乱得不成样子,几缕乌发垂落肩背上,而珊瑚簪亦歪歪斜斜,不成体统,原來他是在笑这个,亏她保留了三天,边打斗边伸手扶來着,他竟……心底一恼,伸手欲扯,南泽噙起一丝笑,将她手腕握住,“乱了不打紧,我重新替你挽起便是,”
眸流暖光,脉脉含情,冷真一时心神错乱,对视受不住,移开目光不舍得,便只是怔怔地,一动不动,仿佛被慑了魂,眼神痴痴,面颊飞红,任手被他捉着,忘记了今昔何年,身处何处,太子的手轻轻一抽,乌发悉数散落,手背自上而下轻抚两番,将簪子放到她掌心,以指作梳,在发间轻柔灵巧地翻转绕移,很快弄起一个九华仙髻,将簪子插上,又替她顺了颊边的两缕青丝,“好了,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