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精分之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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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克里亚说完,那姑娘短促地尖叫了一声,跑了。
估计经过今天这遭,她再也不会随便拉一个陌生人到角落里了,或许她对伯爵大人也不会那么喜欢了。
路过的行人听见这声尖叫,往克里亚这边看了一眼,克里亚并不理会,走回来和伽斯他们分别的地方。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广场反而显得亮了许多,也比之前热闹了许多。
伽斯第一个看见他回来,有心想问,但却又怕唐突。
埃斯维就没有这个顾忌了,他挤眉弄眼问:“克里,刚才那女孩子喊你什么事情?”
克里亚瞥他一眼:“这跟你有关系吗?”
听他们聊天的大汉哈哈大笑。
“我就好奇嘛。”埃斯维说,“她是不是认出你了?在跟你表白?”
“不是。”克里亚回答他,原本回答两个字就足够了,但不知怎地,克里亚多说了一句话,“没人能认出来。”
后面这句话的分贝小了许多,但周围三个人都听到了。
埃斯维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拍了拍克里亚的肩膀:“别这么说,以后总会遇到第一眼就能认出你来的人。”
伽斯听着他们的谈话,有些云里雾里,但也表示道:“是啊,克里,你可是我们王国的英雄,只是因为现在在边境才没人能认出你。”
在王宫附近行走时,克里亚必须要戴上兜帽或者变换形态才行。
克里亚道:“我可不是……”
他说了一句话,前半句能让人听清楚,但是后半句却被淹没在欢呼声中。
晚会在这个时候开始了。
高台上站了一个男人,他赤|裸着上身,双手往上举,肌肉很显眼。
这个人就是去年庆典时礼物的得主,他的表演最受欢迎了。
“镇长让我上来说几句,我就简单说几句好了。”他的视线在台下扫视了一圈,“我也不多说,就祝大家今晚玩得尽兴,玩得愉快好了!你们自由地上台来!”
台下又是一阵欢呼,克里亚能听到带着他们过来的大汉也喊了一声,这阵欢呼声直到台上的男人离开高台才停歇。
埃斯维兴冲冲地探头探脑:“要开始了吗?”
克里亚回答他:“已经开始了。”
第37章 第 37 章
从克里亚这边的视线可以看到在男人下台的瞬间就有几个男人上台去了。
这几人互相对视了几眼,说了几句挑衅的话。
“是我先上台来的,你们都下去。”
“别开玩笑了,你是最后一个上来的。”
“你们去年都表演过了,观众们该看腻了,就该让我这个去年没有表演过的先表演。”
“你的契约兽不过是一只小鸟,有什么好看的?”
……
埃斯维这个第一次参加维斯王国庆典的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操作,等他想开口询问时,台上突然起了变化。
台上的几人互相嘲讽足了,便动起手来。
刚开始只是相互推搡,像是在玩,后来相互之间的动作便逐渐有了章法。
这“表演”刚开始确实可以吸引人的兴趣,到后来如果还是这样就会让人提不起劲来。
埃斯维看了一会儿:“这就是你们晚会上的表演?就……就是这样?彩排过的?”
大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台上,这会儿甚至还在为台上的人助威,埃斯维的提问他没有回答。
伽斯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克里亚回答他的问题的:“不,都是即兴表演,五月份庆典的晚会从来都不需要组织彩排的。至于表演的是什么……”克里亚并不打算卖关子,“会上台的都是拥有契约兽的人,骑士也包括在内,他们表演的就是……”
埃斯维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连续摇着头,他是清楚克里亚会告诉他答案的,对方就是个恶劣的人。
比起克里亚直接告诉他今天晚上的晚会表演什么,他还是更想要自己亲眼看,那样子会更加惊喜。
两人说话间台上已经有人被送了下来,只剩下两个人还在战斗。
这两个人不是仇人,不必要生死相搏,两人既没有召唤出自己的契约兽,也没有使用武器,纯粹地使用肉体的力量以及自己在战斗中积累的技巧。
克里亚往台上看了一会儿,就看出了这两个人的级别,顿时就有些提不起兴致来。可以说,这个晚会上的表演能引起他的兴致的人很少。
克里亚往旁边走了两步,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广场上有篝火,有人,有酒,有肉,显得无比热闹和喧哗,但是一旦离开这个广场一点距离,就会让人感到寂寞。
明明相隔不远,却像是两个世界。
克里亚从广场内部挤出来的时候顺手拿了点酒肉。
他也没走太远,就在广场的边缘,盯着人家的房顶看了两眼,就跃了上去。
这间房子不高,不过一层而已,但是屋顶的视角比他刚才所站的地方要好不少,既可以看到埃斯维他们几人的身影,台上的动静也能看得清楚。
就换个地儿的功夫,台上的人已经剩下了一个,晚会真正的表演现在才算开始。
台上的人将自己的契约兽释放了出来,那是一匹身长两米的狼,一站在台上就仰天长啸,那身皮毛在火光中显得柔顺光滑,看起来威风凛凛的。
“所以表演的是……”埃斯维对晚会的表演已经有了猜测。
接下来的表演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只见契约兽突然向自己的主人发起了攻击。
人群中发起一阵欢呼。
这片大陆上的人崇尚武力,实力越强大的人越能让人尊重,契约兽也是自己实力的一部分,在和灵兽签订契约时是主人的实力比契约兽高,但经过一段时间两者的实力又如何?
这个问题很少有人提出来,也不会有结论。
契约兽和自己的主人是伙伴关系,契合度越高,它就越能体会到自己主人的想法,在和主人同时发起进攻时也会更加默契。
契约兽可以和自己的主人战斗,可能会受伤,但是却无法互相伤害到对方的性命。
除非主人实在是丧心病狂道杀害自己的契约兽。
大汉此时向埃斯维解释:“我们一整个晚上的晚会都是表演这个,但是如果没有人想上台的话,那表演就会提前结束。”
因为伤不到性命才会说是“表演”,那种生死之间的搏斗他们也难以看到。
大汉:“但是过几个小时我就带你们回去,或者说你们自己知道路,也可以自己去找你们的朋友。”
埃斯维摇头:“我倒是想看到最后。”他转向伽斯,“伽斯,如果你待不下去的话,你可以先回去。”
伽斯却问他:“克里呢?”
埃斯维往旁边一指:“他刚才出去了。”
这是大汉第三次听见“克里”这个名字了,他的视线顺着埃斯维的所指的方向看去,准确地看到了房顶上的人影,克里亚离开的时候他注意了一下。
但是当时埃斯维的注意力放在了台上,克里亚去了哪里埃斯维并不管。
只有伽斯低着头,就连克里亚突然离开都不知道。
此时听埃斯维这么一说,便道:“我去找他。”
没走出两步就被埃斯维拉住了手臂:“找他做什么?他这么大的人了,又不会丢。”
克里亚脚步一顿:“我只是觉得克里今天的情绪有点奇怪。”
今天克里亚做事情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不是每天都很奇怪吗?”埃斯维说到这里的时候,台上那匹狼按住了自己主人的肩膀,台下一阵欢呼,埃斯维只好暂时住了嘴,等这阵欢呼过去,才继续说,“说不定他只是去撒尿呢,你追上去干什么?”
被这么拦着,伽斯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睁开埃斯维的手:“我也想去撒尿,不行啊?”
和伽斯待在一起这么久了,埃斯维还是第一次见到伽斯这种稍微有点脾气的一面,顿时有点呆,也没再试图拦着。
但此时拦住伽斯的人已经换成一个,大汉拦住他的肩膀,比埃斯维拦人的时候强势多了:“你还是别去了。说不定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你的朋友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呢?”
埃斯维也道:“对啊,对,对克里来说今天说不定是什么特殊日子呢,你去凑什么热闹?”
大汉又说:“待会儿他反正是要回来的,他也不会丢下你们不管,你就放任他一会儿又会怎么样?”
伽斯心里不情愿留下来,但是突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来反驳这两个人的话,再一想,他们两人说的也有道理。
……
克里亚不喝酒——这是个笑话。
克里亚其实是喝酒的,在他是他自己的时候。
克里也喝酒。
但是克里亚伪装成克里之后就几乎没有碰过酒了,只在克里的忌日那天和克里对饮一杯,多了克里亚不敢喝。
酒后误事、酒后吐真言的情况克里亚见得多了,他担心自己在醉了的时候露出什么马脚,让人知道克里已经死了。
“人死了就什么也没了。人活着,才是真正的活着。”这句话是他的养母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在克里亚的想法中根深蒂固。
他的养母被人发现在垃圾堆里的时候,在他们那里很是热闹了一阵子,然而一个月后,两个月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起过她了,就连克里亚自己也渐渐地没有再想起过她了。
而克里是怎么死的呢?为了救他而死的。
克里亚是从混乱的小镇里出来的,被伯爵府的人接回家之后戒心不减,无论伯爵夫妇或者克里对他是如何好,克里亚始终认为对方对他有着某种企图,不然凭什么借着血缘关系就能让他们一家人对自己这种“人渣”掏心掏肺呢?
别说“爱”什么的,他不相信,只有利益才是最可靠的。
直到克里为了救他而死——这条感情线终止了。
然后他成了克里,克里亚只是一个阴沉的、常年不出家门的、孤僻的人。
克里亚面向广场,拿酒往屋顶上倒了一圈,敬克里的。
接着他沉默不语地抿了一口酒。
酒顺着屋顶流了下去,滴在了靠在墙边的人的身上。
克里亚能听到一声疑问:“下雨了?”
然而他倒的酒不少,用雨来形容显然不够确切。
楼下的人低咒一声:“谁这么缺德在楼顶上喝酒?”
说是这么说,也没有人上来查看,他们大概只是以为上楼顶喝酒的人喝醉了,碰倒了酒瓶子,酒才会顺着屋檐流下来。
……
广场中央表演节目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观众来了走走了来,这里还是一样热闹。
克里亚在场外看着,突然有点想睡觉了。
就在这时,新上台的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这让克里亚提起了两分精神。
新上台表演的那人克里亚今天刚认识,正是那位大汉。
那位大汉的为人处世和酒量让克里亚对他挺有好感的,而且看他的体型,克里亚猜测他的实力应该不低。
因为上台的是认识的人,埃斯维的情绪越发高涨,伽斯也稍微将注意力放在了台上。
只是接下来的情况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等到大汉在台上站定,原本的欢呼声渐歇,大汉也没有召唤出自己契约兽的动作。
台下有人在喊:
“老酒头,你上去做什么?”
“你还想和你的契约兽打吗?”
“你是不要你的契约兽了吗?”
……
广场上的人群叽叽喳喳的,多数都是让大汉下来的。
克里亚想,可能是大汉的契约兽受了伤,至今还没好全,这件事情镇子上的人都知道,所以大家才会让他下去。
在底下有人的“科普”被克里亚听了去。
是这么科普的:“前几次的晚会老酒头表演的都是最受欢迎的,只是两年前,老酒头到边缘山脉去了一趟,回来后他的契约兽就受伤了,听说伤得很重,几乎吊着一口命,但又死不了,这两年就从来没有再表演过了。现在他上台去……是自己的契约兽已经治好了吗?”
克里亚这里距离广场中央有一段距离,但大汉的声音不小,克里亚的听力也不差,他听了个大概。
“我只是突然有话要说而已。”大汉站在台上,面向克里亚所在的方向。
广场上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
大汉:“表演到现在,上台的都是我们熟悉的人,我相信大家已经开始疲惫了吧?”
台下有人说是,有人说不是。
大汉对他们的话一概不搭理,自顾自说:“今天我们这里和往年一样,也来了许多客人,让他们上来给我们表演一段怎么样?”
这个提议倒是得到了台下大部分观众的支持。
小镇再往北就是其他国家了,小镇上经常有其他国家的人过来,尤其是在庆典这种热闹的节日里。小镇上的人和他们相处得也算不错,这个提议是十分有根据的。
埃斯维自动带入“其他国家的人”,先是一惊,后来就十分乐意。
大汉今天就知道了他不是本国人,而且又是和他们一起来的,说的人不是自己那会是谁?
埃斯维是个喜欢探究的人,他也很喜欢凑热闹,当下就一边挤开人群,一边喊道:“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