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西幻乙女]-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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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军队……顶替死亡。”
“等到耽于获取敌国赝品国王信任感的教皇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迟了。他决定为自己的事业做最后一件事——揭穿了赝品的身份,引起敌国政坛动荡,然后一路遮掩逃窜回国。”
“路上,他听说了一系列关于当下时局的传言,兰顿教皇换任,西林新王继任……兰顿西境真正迎来了它的女主人。”
“这个大家眼中的‘死人’,回到兰顿之后,决定前往西境,去找他的女儿。”
“但是不巧,洛里昂城中此路不通,他得出城。”
“教皇不敢随意与人同行,在一个人路过洛里昂城外的森林时啊,被成群的野兽扑倒,撕了个粉碎。”
“被人发现的时候,只剩下五官尚且还算完整的头颅、残破的四肢,一地凌乱的血迹与脚印,还有一袋发霉的糕点——全是他女儿爱吃的东西。”
“故事结束了,伊薇尔。”文森特歪头看你,抬手摩挲过你的侧脸,“呀,怎么突然哭了。”
你握住他抚摸你脸颊的手,慢慢拉下,不自然地眨了眨眼,问道:“这些细节,你怎么调查出来的?”
“萨洛扬见过爱德文·莱诺,你忘了?那年你十三岁,正好是我十六岁成人礼前后,他来皇城想要定下你和他之间的婚约。在他的城附近出了那么大的事,归他管辖。”文森特对答如流,仿佛早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洛里昂城中,你们银行里的员工见过他最后一面,有人说他等着搭一程银行转移货币的商队去西境,可惜没有,说一定不会记错,因为对那个老头印象深刻,他背着一大袋点心,要千里迢迢地带给他的女儿。守城门的书记员辨认出了尸体的脸,确定他和士兵询问过前往西境的办法。”
“至于前面的故事……一部分亲身参与,一部分来自布兰奇,还有那场与西林王宫恰好同时发生的诡异天花病症、爱德文生前时不时的奇怪表现,所有的一切完全足够理出一个完整的故事了,伊薇尔。”
“是啊,怎么会不够呢?可是你说给我听这些文森特,难道不怕我借此报复你吗?”你努力平稳呼吸,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嘲笑道,“萨洛扬可知道那里躺着的是谁,陛下的把柄拿捏住一个也难得。”
“你别忘了萨洛扬的姓氏——他是哈德家的人,我早就将事情压了下去。你想要查?尸体都烧了,死无对证。”
“……呵,是啊,您哪有不精明的时候呢。”你僵硬地冷笑,整个人都感到不自然,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好。
你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没想到他还如此爱我?我一直以为他心中除了兰顿就剩下你呢。”
文森特听言,扯了扯嘴角,穿过你的膝下抱起你一把往床上扔。
你陷进柔软的床铺,顶上压下的一片黑暗遮蔽了月光。
“你以为他把我当作什么?我仅仅是他最为骄傲的作品,而已。”文森特双手撑在你肩膀两侧,一字一顿道。
“那我就是他最为失败的工具。”
“不。”文森特目光在你双目处流连,狭长碧眼半阖,晕红妖艳,“不,伊薇尔,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你父皇。”
“噢?听起来你似乎还更了解一些?”
“作为一个父亲,他希望你嫁给豪门的儿子,在他走之后有所依靠;作为一位教皇,他希望你嫁给对兰顿有助益的豪门,在他生时兰顿有所凭依。”文森特低下头,附在你耳边细语,看起来就像在舔弄你的耳垂,“而我,继承他的事业,守护这个国家。”
“宠爱给予你,期望加于我,你可以从小无忧无虑,我则必须日日勤勉周旋。他将我们的路都安排好了,可你不愿按他的计划走。”
“伊薇尔,爱德文扮演的角色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普通人,我,你,其他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不会被摆在他心中第一顺位上。”
“可他最后,到底还是爱你。”
“呵。”你不置可否地感叹一声,偏过头拒绝文森特的触碰,“不过是没有比较。”
文森特叹了口气:“后来,我也不愿你走那条路,所以为你安排了第二条路,不过,你同样直接放弃。”
“我们说到底不过是世人瞧不起的私生子,还能把这块大陆搅得乱成一团,真讽刺。”
“那是因为我们体内流淌的是名门之血,所谓婚姻只能美化我们的存在,不能改变我们的本质——不管沦落到何种地步都压不住骨子里的野心。”他侧躺在你的身旁,一手支撑头部,指尖来回,在你的脖颈处幽缓舞蹈,掠过,把玩,不亦乐乎,“所以,我们生而高贵。”
“你说完了爱德文,是不是该轮到我告诉你点什么,嗯?文森特?”你捉住了文森特作乱的手腕,“……关于,诺亚。”
指腹下的脉搏加快。
他的情绪在血液中传递给你,隔着一层皮肤。
气氛突然压抑,你们之间最敏感的那层膜被毫不留情地撕开。
文森特眯起眼,他对这个话题显露出十分的兴趣。
“知道你当年为什么捉不住我吗?”你巧笑嫣兮,“因为身在皇宫的那个‘伊薇尔’,不过是一具傀儡。”
“真正领到你送的那杯毒酒的人,是我,文森特。”
他瞳孔骤缩。
“我当时将诺亚关在学院的地下室,只打算用他秘密做长期筹码阻止哈德和林恩的联盟,不让你那么快得逞,好给我多争取一些生存时间……当然,阻止他出来继续制造杀戮也是其中原因之一。”你在丝绸布料上磨蹭后背,仰起头望向躺在右手边的人,“结果和我料想的完全不同,有人故意鼓动学生半夜蹲点围观,事态扩大,爱德文那里已经瞒不住了。”
“……当年会是谁故意做了这件事呢,文森特?谁知道牢狱背后可能藏着的魔鬼,又不得不替你卖命又痛恨于你呢?”
你松开抓住文森特手腕的那只手,与他对视。文森特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你,无形的压迫让你胸口如压万钧。
“想来你心中应该已有答案。”
他登时已回忆起最合适的人选。
佐奈尔·林格,菲利普·林格之女。
不听话的棋子到头来反噬其主,原来如此。
“现在我想明白了,皇城的老骨头们不可能会接受我,就算位置上坐的不是你,还会有其他人。我从来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这场游戏,在他们眼里,你已经站在了终点,我连入场券都没资格拥有。”你讽刺地挑了挑眉,苦笑道,“不过,我敬佩你的狠心,单就这一点,你绝对能坐稳这个位置。”
“我当年所有的离经叛道听起来就像一场笑话。照你们的规划,我应该全身心地投入婚姻做一名某某贵族的妻子,被人唤作某某夫人,而不是伊薇尔·莱诺。别人会歆羡我丈夫的高头大马,感叹他财宝积山,嫉妒我侍女如云……最后在琐事中,所谓的公主都成前尘往事,渐渐凋零,我仅仅是他一人的附属品。”你渐渐翻过身来,双手环住文森特的脖颈,凑近了细密啃噬,从下颔线一直到……唇珠,你轻轻咬了一口,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反馈,“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样?你绝对会疯了的,文森特。”
“你希望我怎样?”他开口,只剩下气音,缭绕如丝。
“我对你,毫无希望。”你亲了亲他的脸颊,“好啦,说这些无谓之事没什么意思。”
“……你要走了?我可没答应放你走。”他抚过你柔顺的发丝,“难得自投罗网,在外面野了这么久,该回家了,伊薇尔。”
你疑惑地眨眨眼,问道:“你不困吗?”
“?!”
你将环住他脖颈的的手收回,左手戒指装饰性的上半部分移转开,一根细细的针露了出来,闪过熹微一点银光。
文森特僵直在床上紧紧瞪着你,强打精神。
“放心,不是毒药。我那位‘相当满意’的‘未婚夫’送我的一个小礼物而已,针上染的药水我重新挑过了,只会使你做个美梦。”你捧起文森特的脸吻了吻鼻尖,“好好休息一次,世界缺你一小会照样能过的好好的,别让我白亲你那么久,费嘴。”
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
“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哪回我没报复回来,嗯?”
他想要拉住你的衣摆。
你不由得叹息:“行啦,免费陪聊这么久,还有比我更敬业的人了吗?”将布料从他手中抽离。
他还坚持着不想睡去。
“耐力不错。”你真心实意地夸奖道,拉过被子一角卷在他身上,“但是早睡早起身体好。”
“……reallymeansomhiome。”
他已经没有和你正常说话的力气,到底不情愿地闭上眼睡去。
你下床推开窗户张望守卫。
……到处都是。
全皇城的贵族老爷夫人们都聚集在此,不管这里谁出事,哪怕是一个普通守卫你都够呛,别说回西境,连出这个宅子都难。
今晚你估计得下血本。
你咬咬牙,锁上窗,决定舍车保帅,开始勾画大型远程转移魔法阵,一旦开启,你必定至少在床上养个十天半个月,当场吐血都是小事。
一只手放在你右肩上。
你打了个寒颤。
文森特?不是吧,这么强?
不可能有别人了。
完蛋。
你瑟瑟发抖,扭过头去,文森特好好躺在床上人事不省,身后站的人不是他。
房间之内的第三者。
却同样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战战兢兢缩着身子站起来……啊这,是人是鬼……
鬼使神差地,你掀开了那人的兜帽,一头青丝泻下。
“……”
你被吓得愣了几秒,眼神在文森特与他之间几经挪移,才感觉自己的脚有了知觉,疯狂往后后退。
这已经超出了你的认知范围。
所有的思考能力和语言表达陷入死机,你只觉得害怕,无比害怕。
“伊薇尔,停下。”那人说道,“你身后是写字台,要撞上了。”
你脚下一个刹车,慌忙骤停,腰际恰恰卡在桌沿。
“果然,不需要我过多推动,只要给你合适的土壤,你就能一步步长成当初的模样。”他朝你走来,分了一丝怜悯与怀念给床上不省人事的文森特,“做出伊薇尔的决定,露出伊薇尔的笑容,耍伊薇尔喜欢的手段……”
“每一次死亡,都在更加靠近当初的你。”
“第一次死亡,让你想要活下去,第二次死亡,让你知道要警惕,第三次死亡,让你学会用脑子,第四次死亡,让你清楚谨言慎行,第五次死亡,让你触摸秘闻旧事,第六次死亡,让你终于明白,自己的路应该在哪里开始。”
“可是你还差一点。”
他全都知道。
你茫然恐惧地仰望那人,双手颤抖地撑住桌面支持身体:“……什,什么……?”
“还不够狠。”男人站在那儿微微笑着,无限温柔,“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
“所有的苦难终有补偿,躯体只会接纳与它曾经贴合的灵魂。”他嘉许地点点头,“不过,你已经够好了,所有的一切,只需要时间。”
“我为你打造了无数可能,这一次的循环,却最贴切你真正的经历,不要错过,好好珍惜。”
你小心地干笑,冷汗乱冒:“……哈哈哈哈?”
尼玛到底是什么鬼!这是怎么回事!系统灰了!灰了!竟然没反应?!
“生命浪费在这等小事上实在可惜,所以,我决定亲自帮你一回,带你出去。但是,仅此一回。”
男人别有深意地咬字:“下——不——为——例。”
他解下麻布风袍挂在手臂上,拿过文森特先前搭在一旁的教皇外披,熟练系上,拉过你朝门外走去,等有人之时才松开。
路过的所有人看了一眼他的脸便赶紧低下头:“陛下——”
你手心被汗水浸湿。
你们顺理成章地要了一辆马车,此时已至深夜,街上冷冷清清,几乎无人。
车夫索性纵马前行,一路上风驰电掣,你忍着强烈的好奇心与恐惧,控制自己不要再去看他。
男人好整以暇地端坐在位,安然望向窗外疾退的风景。
回学院的路。
忽然他伸手环住你的肩,紧紧摁向怀里。
下一刻,马车急停,车身强烈颠簸,震得你七荤八素分不清楚。
“谁啊你们!”听外头车夫嚷道,“这么大一辆车看不见?!怎么突然出现在路中央,撞到算谁倒霉!”
身边人显得很有兴致:“噢,他们来了。”连看都不用看,对方仿佛已经知晓了来人是谁。
车外温度骤降,车轮隐隐震动,你感到有些害怕,但你根本不敢请身边这位神奇的哥们下车看情况,决定还是由自己前去交涉。
男人没有阻止你,但是递过那套长及你脚踝的麻布风袍示意你穿上。
“你需要的。”
你半信半疑地穿在外头下了车,脚刚伸出去,看见外头站的人,就想,干脆缩回来面对车内的疾风也挺好的。
……半斤八两。
然后后背被人猝不及防地往下推了一把,你扶住马车车门,勉强站稳。
你:“……”
车夫还在不知死活地表述自己的愤怒,你在想在不掀开盖头……不,不掀开兜帽的情况下,对面保证你头盖骨完好的几率是多大。
兰顿的寒夜中,黑纱少女沉默地低头,打了一把伞,手中牵了一位天使般的男孩,大约五六岁左右。
薇诺妮卡·柯达尔,艾利克·莱斯特。
这个组合万分像是来取你狗命。
你心怀感激地捂紧兜帽,祈祷狂风千万可别给你掀开。
“行了。”你前行几步,低声喝止了车夫,“那不是你能随便斥骂的人,别惹麻烦。”
继而转身朝对面行礼,含含糊糊,压低声线:“下仆冒犯,让您见笑。可有受伤?如有磕碰,可随我一同载去本地最负盛名的医院。两位不像是本地人,夜已深,街上行走不安全,早些找个旅馆歇息吧。”
对面个子高挑的女孩皮肤在月光下更显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不带感情的黑瞳落在你身上一瞬,睥睨的神压镇得你心慌。
没有发现吧,应该没有发现吧!
少女凉凉地收回视线,甩开男孩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