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西幻乙女]-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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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没耐心的家伙。”
薇诺妮卡环住你的腰,她恰好高至你下巴处,仰头悄声嘱咐:“我们得快点,光明老头就要来了,伊薇尔。”
“嗯,直接带他们走吧艾斯本,我不打算废话了。”
冲天黑雾夹杂闪烁的蓝色光点卷起众人,下一刻,广场上只剩下了前来围观居民,纷纷退避让出更大的区域,爆发波浪般的惊呼。
对他们来说,今日会是载入马迪尔堡史册的一天。因为当黑雾消失,天空中骤然破开明黄色的光辉,阳光炙烤于本应寒凉的秋日土地上。
虚空中,一个威严愤怒的声音冲人间咆哮:“艾斯本——”
神光普照,威压临世,没有人能够站立。
人如蝼蚁,匍匐于神光之下,尚且留有神智的抓紧时间祈祷,一部分人身体虚弱,直接晕厥倒地。
他要找的人,早就到另一处去了。
结界解开,飓风在头顶轰然卷落,你们落在狭窄的岸畔泥道上,枯水期河面收缩露出的一部分空地。
葛兰神父抓住你的衣袖,才勉强站稳便不依不饶继续他的话题。“方才您身边这位……”葛兰以手指向薇诺妮卡,不难看出他的态度如何,“使用的是黑暗的力量,对么?!”
“是。”薇诺妮卡捏住葛兰神父的手腕,甩垃圾似的弹开。卡帕多西亚虽死,神压犹在,阿克图索可不会管这片地盘上的暗元素波动,她尽可以嚣张。
葛兰以为自己碰到了一块冰!
你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恭喜您,葛兰神父,世上现今唯二能够使用这种魔法的人,都站在您面前了。”你惋惜道,“你们总说黑暗带来不幸,光明带来希望。却没想过以光明为名号,杀死的那些所谓修习邪恶魔法的女巫与巫师,那些烧死在火刑中的无辜之人……”
“他们有多么不幸。”
“自黑暗神隐没,世界上能使用这种魔法的人,几乎只有神明。”
还有你这个半吊子混血。
葛兰神父见鬼般瞧了你一眼,连连后退。
“……您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吗?为什么本应象征征伐的光明,最后的意喻却被曲解为希望;被人捧上至高的神坛,又制造了数不清的冤魂。”
你闲闲走过去,抓住他的手,制止了葛兰神父想要逃跑的行动:“行了,神父,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仅仅要做的只是,还世界一个真相。”
“从马迪尔堡开始。”
风几乎要把人的声音吞没,其中一位勇士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惊慌失措:“这是哪?”
你环顾周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与薇诺妮卡同时回复道:“风廷之所,佛萨肯。”
远处,瀑布巨响,高空而下,炸出层层巨浪。
作者有话要说:好辽,忘了这里的,可以复习西境篇卡帕多西亚往后章节感谢在2020…09…2721:28:04 ̄2020…09…2818:04: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团团团10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5章 、九周目想她
西林王宫前庭沟渠,宽桥流水。
休·安斯艾尔摸了摸自己宝蓝色发带,将花褶领弄得更蓬松。他已经许久没有受到召见,父亲认为安斯艾尔可能有失去圣眷的可能,所以特地让他进宫陪伴陛下,如有可能,最好带上自己的姐妹。
……见鬼去吧,他疯了才会这么做。
上回在莱斯特庄园,自己仅仅试图干预陛下对于王后人选的择定,陛下烦他烦得就差当面啐一口唾沫。
要是安斯艾尔想长盛不衰,休默默望向曾经埋葬过一位亲王的沟渠,最应该做的就是少管闲事。
关于西林王后的选定,不能由他做这个恶人。
就算安斯艾尔一定要做,那也该让他父亲出面,一代人归一代人,可不能让陛下把账算到自己头上来。老头总爱把自己当枪使,恶人的活都由他这个做儿子的做完了,自己到时候跳出来再当和事佬。
休内心翻了个白眼,亲生儿子也算计,老不死的就知道躲在后边让他想招儿。
迎面走来的贵妇人摇曳生姿,那是沃伦伯爵的妹妹,相比于她那位上了火刑架、不知趣的异母哥哥,这位西林王城的百灵鸟更加通达圣意。
羽毛扇抵在唇边,艳红丰唇半露不露,眼线深邃勾长,头发盘做一团高耸,挂满了鲜花与各种闪烁的晶绿甲虫外壳贴饰……也许他眼睛没问题的话,上头其实还挂了一小串葡萄,休瞧着那一堆点缀地同蛋糕一样摇晃的头发,总觉得那东西会塌下来。
噢,头发后头还插了几根艳丽的彩羽,他猜想可能是孔雀的尾羽。
休不敢得罪这位,她如今算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想要打听什么或者吹点歪风,方便程度都是他比不及的。
不知道陛下是否也有意让这位女士做他的王后呢?
安娜·沃伦高挺一片白皙的胸脯,束腰将身形掐得纤细,水蛇一般扭着过来,晃得人眼花。她媚眼如丝,娇笑着提起裙摆朝休·安斯艾尔走来,美貌天成。
“哟,休少爷,真巧。陛下现在还在休息,不宜打扰,不如您陪我四处走走吧?”安娜用她丰腴圆润的手臂挽住了休,一股撩人的香水味将休整个包裹在内,柔软的肌肤贴靠在休身上,美人亲近,休自当欣然接受,“您也不希望陛下发怒,对吧?”
“昨晚做了噩梦,才睡下呢。”安娜咯咯笑起来,小声抱怨道,“卡文家族的男人总是不经用。”
休:“……”信息量过大。
他不禁更加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安娜,男人么,移情别恋也未必没有可能,要是真像安娜口中所述……这位尤物要想坐上王后的宝座不难。
千万不能开罪。
远处,司各脱家的长子,哈里顿·司各脱,黑着脸放下了窗帘。(139章九周目离散中追随凯撒的小领主之子)
“哈里顿,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
方才安娜·沃伦口中本应睡下的男人衣着整齐,前襟略有敞开,靠在柔软的红绒沙发上双腿交叠,品鉴一杯尚冒热气的红茶。秋日潮湿,壁炉一早生起,驱赶室内湿气。
淡金色短发未干,微末处微微卷起,柔顺地散开披于双肩,隔着茶杯升腾的白雾,灰瞳湿漉漉地看不分明。
哈里顿·司各脱垂首,面色不虞,他朝凯撒的方向回道:“您只不过吩咐安娜截住休·安斯艾尔,别让他来打扰您……结果现在这个女人又在和不相干的男人调情了。”
膨胀的不满几乎溢于言表。
凯撒忍下笑意,不置可否地抿了一口热茶。
“她还不是你的未婚妻,哈里顿。安娜当然可以做她任何想做的事,不用经过你的允准。”他将喝了一半的茶轻巧放于一旁的彩瓷托盘中。
凯撒取过外套罩在纯白内衫外御寒,倏然站起,长身玉立,向哈里顿所站的方向迈去。
西林混带着湿气的凉与兰顿大雪纷飞的寒冷不同,气温虽不低,冷意能扎进人骨子里。
他撩开窗帘一角,瞥见休与安娜亲密举止,两人正往橘园去,那是个适合散步的幽静去处。
哈里顿不以为然,一语戳破凯撒的意图:“您不过是指望我未来的妻子模糊那些好事者的视线,摆出一副模棱两可的候选者模样,给您真正想择定的王后挡却风头。您瞧瞧她,哪个王公贵族都好像她的情人!”
“哈里顿,嘿,哈里顿,我必须纠正你一点。”凯撒一手插入口袋,另一手揉按鼓胀的太阳穴,外套随动作歪斜,上方镶嵌的多层排扣相碰当啷,他昨晚确实犯过一场头痛,差点要了半条命,可惜怎样都再睡不着了,索性起来活动,“在安娜没有真正承诺之前,以上皆为你单方面的抱怨。再喜欢一个女孩儿那也仅属于你一个人的情感,别以为就此能够束缚住她。”
“在她为你戴上结婚戒指之前,用妻子的义务要求安娜是你一厢情愿、不切实际的设想。”
哈里顿再往外看了一眼,他觉得那场景烦人刺目得很,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朝凯撒再抱怨了一声:“您先前说过会祝福我们……”
“女孩是要追的,哈里顿。”凯撒无语,从外套口袋中掏出一条祖母绿宝石手链小心把玩,与众不同的是,手链链绳由一缕亚麻色泽发丝穿成——他往日偷偷收集而来,“心爱的人就在眼前,还有比这更幸运的事么?命运给人的恩赐有限,你得靠自己争取更多。我诚挚祝福你,我的兄弟,我当然愿你能获所爱……也希望你别把情绪带上工作,好好配合安娜,别忘了让她将今日与安斯艾尔聊天的内容择重点整理出一份报告。对了,下午格雷厄姆回来汇报新一批武械制造情况,你可以与他讨教经验。”
哈里顿莫名抬首:“安娜也得记录……?”
“谁都一样,没有例外。”凯撒将宝石靠近烛台欣赏,“哈里顿,你作为我用得最顺手的耳与眼,别出什么纰漏。”
是他心心念念的颜色。
烛光照亮珠宝,闪出莹润的光芒,像穿过千万里,看着那个人的眼睛。
日子过得越辛苦,清醒时能松口气的间隙越想她;至于不清醒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眼前的都是她。
一点兰顿西境的消息都打听不到了,凯撒缓缓一声叹息,不知道那边境况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好想她。
从下往上仰望头顶,天空露出一线光芒,比起外部开阔草原来说,两岸夹逼之中的一小片泥泞空地逼仄了许多。
与你们所占位置相对,对岸高仞之上刻画了巨大的衔尾蛇,后方叠加巨型连续性架构十字架。
你记得,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出口就在身后。
不过你现在不打算出去。
最初的慌乱过去,十七个年轻人终于冷静下来,不排除有听天由命的意思。有人怀抱惊恐提出问题:“……怎么会有一左一右两个几乎没差的瀑布?”
你拢紧披风,薇诺妮卡本来走在最前方引路,一回头见你发冷,停步转身替你将领口系紧,检查完全身没有不妥才牵上你继续前行。
她似有似无地咕哝,步伐放缓:“人类的身体就是脆弱。”
“所以没有办法啊,艾斯本在我才安心。”你现在已经能做到无论说什么羞耻的话都毫不脸红了,可喜可贺。
薇诺妮卡没有回头,她顿了顿开口道:“……会一直在,以后都会。”
落在后头的人见你们往前走,四下尽是陌生的绝境荒野,自己也找不到出路,于是隔着一小段距离谨慎地跟在你们身后。
“等等——那上面是什么!对面墙上好像有画!”
“什么画,几条山壁上的裂痕而已。”
“……是真的有画,你们往高处看,几千米的画……我不相信这是人能做得到的东西!”
“噢我也看见了,一个男人站在那儿,他旁边有个女人躺着。神父,那是什么东西,我们都是粗人,看不懂!”
葛兰神父随十七人一同前进,别人看不明白的地方,他好像看懂了什么、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人唤他名字,葛兰吓了一跳,捋过下巴一圈缠起小卷的络腮胡,犹豫了一会,伸出两指指向对岸壁画解说道:“那位站着的男人,是至高无上的伟大之神,光明神阿克图索,那位女子……”踌躇再三,葛兰神父说不下去了。
“好啦好啦,您也不认得吧?”其中一位年轻人打断了葛兰神父的犹疑,品头论足起来,“我猜也是个神明。”
“瑟尔维娅,光明神之妹,黑暗神瑟尔维娅,那是她的名字。”薇诺妮卡回头,横睥了葛兰一眼,葛兰只觉得膝盖发软,“人间大概已经记不清她的名姓,不认识倒也正常。”
一记闷雷敲下,混合撕裂的风声折磨人的神经。
空雷无雨,砸在头顶,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所有人一下安静了。
随着你们的行进,巨幅画卷完整展现在众人眼前。
剥夺、胁迫、暗谋、逃跑、破裂、弑杀、决裂、禁囚……
苦苦尘封的历史无言矗立,等待有朝一日被世人发现,掀起它面上披挂的薄纱,露出真正面目。
沉默中,感受到信仰的无言动摇,葛兰神父慌忙张开双臂朝十七位年轻人呼喊:“这是黑暗用以迷惑人心的造物!神迹不假,此乃黑暗神之人间的使者——魔王留下的诱引,为的正是破坏人间信仰,扰乱秩序,好让我们统统下地狱!”
“大家不要忘了!千年前扰乱人间的魔王并没有远离我们!正是他,将瘟疫与腐臭降下人间,让人类的历史几乎断绝!”
薇诺妮卡懒得同人类过多辩解,你通晓她的脾性,不多强求。
她不说,不代表你不说。
你嘲讽道:“连‘堕神’卡帕多西亚与黑暗神的祭司都分不清,我劝您还是不要轻易朝世人布道了。”
谁是卡帕多西亚?勇士们面面相觑,这个名字他们从未听过,没有一位担任神职的先生口中曾经出现它。
“魔王艾斯本霍乱人世,众所皆知。”葛兰神父抖抖袍子,在脑中调看他自小掌握的经典记载,“哪里有什么卡帕多西亚!伊薇尔殿下,我看是你们随口编出来唬人的吧!”
你能感觉到身旁的人情绪不对。
她的心情很不好。
走在最前方的薇诺妮卡停步,低头道:“壁画上那个被杀死的青年,看见了么。那个就是卡帕多西亚,他们俩的孩子,为了保护母亲,最后死于亲生父亲之手。”
“这……这……这怎么可能,单凭一副没有任何解释的画就想推翻一切!痴心妄想!”
薇诺妮卡极其缓慢地转头,河水随着她的动作依次冻结,两方瀑布凝固,泥地上蜘蛛爬过一般瞬间结满冰霜。
众人色变。
她问道:“知道为什么只有黑暗神下辖祭司一职么?”
没人答得上来,谁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千百年来都是这样的,有什么不对吗?
“因为光明神的使者,已经死在他父亲的手里。”
“能成为神明祭司的,只有神明。卡帕多西亚乃神明与神明之间最纯粹的结合,神魂虽灭,神躯未死,葬于佛萨肯;那具躯体被怪物吞噬之后,他便成了你们口中的‘魔王’。而卡帕多西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