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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西幻乙女]-第140部分

小说: 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西幻乙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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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尔堡寻求庇护。
  毋庸置疑,来者亦良莠不齐。有将黑暗神当做专司诅咒发愿的神明,有专门盯准动荡将起企图从中干一番事业的投机分子,其中不乏玩世不恭的好事之徒。
  人数可观,质量下乘。
  一翻身便抱住身前想要起床的人,你环着她懒懒蹭了几蹭,撑起身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他身上伸了个懒腰。
  薇诺妮卡摸摸你毛茸茸的头,她不急着做任何事,你的亲近让她心情顿时明快不少。
  阳光从帘外缝隙落入阴暗屋内,倒在地上照亮两三条线,你与她所处的寝卧之处一片朦胧模糊的橘灰。
  于是俯身一个漫长缠绵的早安吻,逗弄嬉笑,心跳喘息,夹杂一连串高低婉转意义不明的嘤咛……一番不可为外人所见的温存过后,她总算肯放过你,将被撩起的火中场熄灭。
  换个时间点也不迟。
  “伊薇尔,文森特将莱诺家族屠戮至尽,你不担心么?”
  “无所谓,我本就没那么多善心可供挥霍。当初父皇急死我落难的时候,没有一个莱诺伸出援手,可都避得远远的,生怕新的教皇陛下将火烧到他们身上。明哲保身,以求自保。”
  你将头枕在薇诺妮卡膝上,话一出口尚带未醒的鼻音,听上去添了几分撒娇的意味:“我想了一晚上没睡好,我们必须做出改变,艾斯本。”
  神明的力量与信仰相互作用,因历史扭曲,艾斯本不得不使用污秽之力上千年。对于神明来说,力量性质的变化并不影响他们能力强弱。但对信仰者而言,却有了正误好恶之分,给神明贴上人世眼光的标签。
  纵使心智坚定,日日沉浸于各色恶毒诅咒中,艾斯本能有如今的坏脾气不难想象。
  变态只是时间早晚的结果。
  呵呵。
  “那些以恶毒铸造的力量,该舍断了。”
  薇诺妮卡以指作梳,一下一下穿行于你发间。
  她低头吻了吻你的唇珠,觉得好玩,干脆含吮研磨,含糊道:“但凡伊薇尔能保证自己安全无虞,做什么我都无所谓。”
  “这破烂腐朽的人世不会再好,也差不下去了。随便你爱怎么玩吧。”
  “我看了数不尽的时光,早已彻底失望。有你在的地方才显得稍微可爱些。”
  你哂笑,不作应答,用蒙混话随口搪塞一通,算是应付过去。
  明令驱逐向黑暗神祈祷作诅咒之人、借信仰行欺诈诡骗之人,以例为证,挑选事例编书完整故事说明黑暗神真正职责为何。
  以上一件都不能少。
  自巨型壁画面世,探险者在世间又多了一处绝景可探访。你让艾斯本将当年经历写下,专门请画师以壁画内容为蓝本,做成绘本刻在木板上大量翻印。
  等成品做出,给你亲自过目。成堆类似连环画的小册子分发而下,愿者取阅。其中阐明当年光暗二神两者之间真正关系与职责,不在履职上过多褒贬,但偏偏于私德上做文章。
  阿克图索做过的事,一件也别想逃过。
  他管得了魔力,管不了人间喉舌。
  莫克里安谨慎地翻开了手上被兰顿本土斥为邪禁之书的《旧史绘本》,一口气从头浏览至尾。
  作为殿下身边的核心成员,手册未彻底发放时,他凭借身份便利拿到了初版。
  可他一直未敢翻开。
  每每捻起页脚,莫克里安双手如负高山之重。
  假如看完……他是否会同教廷说得那样,永堕地狱不得解脱?
  还是信念的支柱就此倾塌?
  作为一个恪守本分、日日勤勉祈祷颂念的信徒,莫克里安无法不思考这样的问题,白天看见殿下不敢对视,两方取舍皆为背叛的痛苦盘踞心头,夜里思索不得答案,辗转难安。
  这段时日他过得万分煎熬。
  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一向权威的葛兰神父作为亲历者,自随殿下前往佛萨肯见证回返后,闭门不出,拒绝接受任何询问,对《绘本》态度暧昧不明;而兰顿教廷严加斥责,禁止传阅;看过的人说法纷杂不一,有人极尽污名,也有人一力赞扬。
  物极必反,教廷的绝对压制反倒给了《绘本》更广阔的私下传阅空间,甚至有人为得一部重金求购,仿刻倒卖不计其数。
  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挑战禁区总能给人一种奇妙的兴奋感。
  莫克里安咬牙翻开了《绘本》。
  阅毕,冷汗淋漓。
  殿下要与整片大陆作对么?
  如若所述属实,莫克里安闭眼微叹,为马迪尔堡的未来捏一把冷汗。
  ……人类与神族的血脉?
  如果他没有料错,殿下是以性命作注,设想布一场能为黑暗神洗刷冤屈的死局。
  第一片多米诺骨牌被神明的女儿翻倒,她站在起始处,朝遥远处的尽头挥了挥手,随即整个人碎裂开来,散作光粉,落灭无形。
  尽头躺了一位看不清面目的少女。洁白的盖布覆裹头面,鲜血从她身下淌出,凝结成暗红色陈痂。
  莫克里安跪伏着挪移身体,上前揭开了盖布,底下露出一张完美无瑕的脸来。
  如生动的大理石雕像,冰冰凉凉,尽褪血色。
  他伸手理好女孩被自己弄乱的亚麻色长发,轻微不敢出声,呼吸小心翼翼,生怕惊动。
  可那双祖母绿的瞳,永远不会再睁开。
  “殿下!”
  莫克里安从桌上弹跳而起,大口喘气来平复自己的惊恐,他昨夜看完绘本,在胡思乱想中倒趴于桌上进入睡眠。
  一个说不清具体意味的梦。
  幸好,幸好是个梦。
  一双柔荑覆住哈里顿正要敲响国王卧室门的手。
  安娜·沃伦半真半假嗔他一眼,媚意横生,狐狸似的将指尖滑过哈里顿手背,“呀”一声轻呼,留下若有若无的触感便松手,行云流水旋转一圈,提起裙摆后退,朝哈里顿玩笑似的屈膝行礼。
  安娜瞧见哈里顿不太良善的脸色,无辜地眨眨眼:“好大人,这个时候您可不能进去。”
  “那位才休息,因为最近兰顿西境的事发愁呢,急得一晚没睡。我与侍女们好不容易安置好他,要是被您吵醒了,别指望我这个月再多与您讲哪怕一句话。”
  哈里顿无奈,收回将要敲下的手,与安娜隔着不远不近一段距离对峙。
  “别装了,安娜。上回你与安斯艾尔的事我还没计较,这会又怎么了?你与我的事先放一放,说说陛下,我不明白,这可是关系西林上下安定的大事!陛下心心念念要娶那个叛逆的异教徒为妻,这样做与公然挑衅光明何异?!你日日侍奉于陛下身旁,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西林的贵族小姐群芳无数,任他挑选,凭什么非要娶一个异国失势家族的异教徒!”
  安娜疲惫地揉按眉心。
  “哈里顿,母亲还没同意你的求婚呢,连订婚都不存在,你用什么来要求我,必须按你的意愿行事?”安娜摆弄起手上的镯子,“哈里顿,你让我感到压抑,想要逃开。”
  哈里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焦急辩解:“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靠着他那么近!”
  “你离我远些,我最讨厌有人自以为是地束缚我。”安娜甩开哈里顿的手,“那个位置坐的是整个西林的王后没错,可也是他的妻子。你不明白伊薇尔殿下对他有多重要。”
  “哈里顿,我问你,你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嘴里会喊什么?”安娜冷不丁反问。
  《旧史绘本》流入西林,陛下眼下想要娶伊薇尔·莱诺的难度更上一层楼。
  太多须得顾忌。
  安娜想不出谁会支持这场婚姻。
  陛下愁的整宿失眠,新生数根白发。
  哈里顿莫名,悻悻收回被嫌弃的手:“你问的都是什么毫无价值的问题!”
  安娜阴阴瞪住哈里顿,嘲弄地“哈”了声。
  “陛下犯病的时候,他喊的全是伊薇尔殿下的名字。”
  哈里顿愣住。
  “但凡你对我有一半用心,我现在早嫁给你了。”
  她扭腰款款离去,手中扇摆灵活,如有生命。
  哈里顿站在原地,纠结到底要不要敲下去。
  毕竟是国家大事。
  没等他纠结太久,门自己从里头开了。
  他的陛下形容憔悴,披衣站在门口勉强笑了笑,沉闷无生气。
  “陛下。”哈里顿连忙躬身。
  “哈里顿·司各脱。”凯撒叫出哈里顿全名,语带警告。
  哈里顿一个激灵。
  凯撒撑起虚弱无力的身体,他久未入眠,方才又被吵醒,现在心情很不好。
  “不用再劝我了,该处理的事等我恢复一些自然会一件件安排妥当。”
  “是。”
  “至于伊薇尔,你不必继续插手此事。”
  “陛下……?”
  “哪怕处在光明治下,这座宫殿到处都是数不清的罪孽与黑暗。你们斥责她为黑暗信徒,叛逆异端……”凯撒强打精神掀开眼帘,约莫回忆起某些美好的事,嘴角漏出一丝笑意,“可是哈里顿,你不会明白的。”
  “她是我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这个学期唯一一次出门机会,更文玩耍两不误(狗头)
  等车、地铁、公交、等饭、等饮料blablablabla的时候抱着手机拼命码字,总算码完了今日份明天到期末都要被封在学校里了,悲伤如我〒_〒感谢在2020…09…3018:25:32 ̄2020…10…0218:51: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光之咸鱼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Jirafa不是长颈鹿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8章 、九周目酝酿
  政务厅外,来往贵族官员面色严肃,屏息凝神,等待即将传出的消息。美丽的贵妇们以扇掩面,暗自四顾,小声交谈,衣香鬓影,身披从西林传入的大片鲜花印染薄纱巾,姿态从容优雅。
  他们身后的家族也在等待着最新的决定。
  “你当年究竟怎么想的?”红发骑士拨弄了一下腰间剑扣,扭头朝另一位淡淡问道。
  加缪的身体在厅中光线照耀下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他靠在立柱后,来往人群仿佛没有看见似的从他身旁走过。
  那位藏在角落阴影里抱臂假寐,偶尔舍得抬眼,略带怀念地扫视一圈。
  “你不如说,那个‘现在’的‘我’。”听见加缪发问,影子笑道,“他难得抱了一回幻想,想要两厢保全。”
  “……毕竟是一幅完完整整、亲手描绘过的画。”
  几分讥讽,几分嘲弄。
  “爱德文在成人礼上就教过他的道理,‘高贵者尊位难保,故长处忧惧’。”影子话音一顿,声调转低,继续说道,“所以他错了,这世间想要站在高位长久,本就容不得任何虚无缥缈的幻想。”
  掩却叹息。
  《旧史绘本》给世人心智的冲击难以计量,想要以镇压来消除影响已成奢望。各种小道消息层出不穷。有消息流出,传黑暗神已经临世,将予光明信徒以最严厉的报复。
  类似流言不断传入教廷,主教们人心惶惶。自然,也流入文森特耳中。
  某日他端坐于敞开式木质金饰高轿上,底下六人齐抬,身后队伍逶迤,穿过兰顿皇城主街进行公开祷告,以安抚人心。
  衣衫褴褛的孩童被人推出,扑倒在文森特座前。孩子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匍匐不敢抬头,跪趴在地,他用沾满灰尘的双手偷偷抹泪,稚嫩童声穿透在场者人的耳。
  男孩含泪,顾忌地往身后人群中某个方向瞥了一眼,咬咬牙,问道:“教皇陛下!黑暗神临世的消息是真的吗?光明神和您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不救救我们!”
  “我们日夜虔诚祈祷,为教会献上自己辛勤劳作后得到的钱财,尽一切所能将自己最好的东西奉送神明……神明为什么毫无举措!”
  文森特垂眸,法袍与金冠加身,威严自若。他听凭男孩在底下哭泣,在场所有人都在紧紧关注文森特的举动。等男孩诉说完毕,才示意身旁人将高轿放下,俯身低就。
  是个拙劣的局。
  一眼就能看破,但不可揭穿。
  有人故意安排,逼他回答这个问题。
  会是谁?
  不,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些伸长脖子的贵族与平民,皆渴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他必须得回答。
  文森特摸了摸孩子的头,虚托一把腋下将男孩从地上扶起,揽在怀中。他朝身边与男孩年龄相近的童侍要过手帕,擦干净男孩脏兮兮的脸。
  天气凉了,男孩身上仅着一件不合身的破烂单衣,看不出原本样貌,颜色变成了深浅不一的灰。过大的衣衫从肩头溜下,风一吹,孩子冻得打了个喷嚏,顿时瑟瑟窝在文森特怀中,惊惧于自己对教皇陛下的冒犯。
  文森特没有在意,握住男孩的手,轻柔摊开细看,掌心尽是冻伤惹出的裂纹。他温声问道:“孩子,怎么会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
  当这个男人肯对一个人温柔,没人会怀疑其中真实几何。
  男孩抽泣:“我被师傅卖给老爷们扫烟囱,钱都给师傅了。天气冷啦,水冷得很!实在没法洗澡,对不起陛下,我弄脏了您的袍子。”
  文森特沉默了一会,叫来托兰。
  “给他找件能蔽体的衣服,托兰。”文森特站起,微微躬身牵住小男孩的手,提起外袍为他遮挡吹来的冷风。
  托兰朝身后侍从吩咐几句,没一会便有人双手捧着一件灰红色的厚昵呈送御前,为男孩穿裹。
  夹道两旁的人群静静看着这一幕,无人打断。
  文森特最后挥退侍从,亲手系紧了男孩脖颈处的帽绳,不让风透进去。
  “神爱世人,孩子。”文森特蹲下身来,双手拍拍男孩两肩,与他平视,既是说给孩子听,也说给等待着他开口的所有人,“我们不能质问神明他为何缄默。但看行事,不求德音。”
  “如果他无意于清洗人间,那说明我们的对手只不过在虚张声势。”
  “无须多言,至高至明的阿克图索全都明晓。”
  深夜,你顶着薇诺妮卡一张臭脸,讪讪地从床上爬起来穿戴齐整,随克莱恩的请求下至一楼。
  屋内多了一个坏脾气的管家,你可不敢再穿着睡衣到处乱晃。
  先前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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