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西幻乙女]-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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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我保全您的性命。”
“噢……大概是,我又任性了,惹哥哥生气了。他会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不愿见我了吧?”你抬头,侧身望向遥远的天边,那是南边的方向,开了个玩笑,“但愿我出嫁的那天他能消消气。”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奥尔德里奇无语。
艾斯本要是知道伊薇尔嫁人,他都想提前打听打听新郎是怎么死的了!
“好啦,这些都暂时放一放,您就不要操心我们俩了,老师。”你走到奥尔德里奇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来说说我对这位法学家的要求吧,总得提前定好买卖的条件不是?”
“……”奥尔德里奇看了你一眼,仍未放下心来,他心事重重地依照你的要求开启工作话题,“您拟定条款,我找人评估衡量后再给您答复。”
“虽然人脉动用的是魔法协会的人脉,但是钱还是得从您的账户或者分红出。”他补充了一句。
“这个没问题。”
按照你的设想,西境必须有一套独立的律法体系,裁判与衡量的标准要在事实上牢牢掌握在你手中,制定与修改规则的大笔由你来拿,是非以你的意志刻画——一切不单单维护日常生活作息,它得为独你一个统治阶级服务。嗯,顺便给其他相近阶级的人也能留下一定好处,让他们愿意为你卖命,譬如一城城主炬者,没有任何油水,他们为何要效忠你,仅凭你是领主?
“我有个想法,潘多拉之果必须与一定重量的叶子一并出售,允许提高价格,否则涉及的店铺关门处理,清除出城中。至于剂量多少,应该设置好实验,使叶子的分量大概能和果子的毒素相抗衡。最后提高本商品的税收。”你敲了敲桌面,“我需要那位法学家在我们的护送下前往西境了解情况,观察西境各城的传统法律,注意各城之间的文化习俗差异,同因异判的根源,民间流传的审判惩罚程度、方法,再将这些以文字形式落在纸面,整理完毕后,根据各城情况谱写出适合西境的律法,将草稿呈交于我。我会一直为他提供财富支持,相应的,也要适时检阅他是否认真工作。”
“好。”
白天你的活动范围在爱德文的允许下扩大到了魔法学院,不代表你晚上夜不归宿。
萨拉提前吩咐侍女为你在浴池中放满了水,上面漂浮着朵朵玫瑰花瓣,香气迷人。在兰顿的寒冬,还能有什么比浸泡在雾气蒸腾的热水中更舒服惬意的事了呢?
洗浴完毕,等你裹好了内加绒毛的厚浴衣,她舀起一勺水淋在你的发上,为你按摩头皮。你舒服地躺在垫了数层锦缎的大理石台上享受浴室内略高的温度。萨拉熟练的手法让你昏昏欲睡。
今日是该好好休息了……
萨拉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你聊天,你有兴趣就应一句,没兴趣便随她讲。身体上极度舒适产生的堕怠感使你不抗拒她的任何事,当然,也没什么想法要参与。
作为一只刚刚步入社畜阶段稍微接受了业务毒打的你,除了想睡觉没别的意愿。
“殿下,您有没有听说一件事。”萨拉神神秘秘道,她让你翻了个身,为你揉按背部肌肉,根据你的反馈改变力气的大小。
你爽的直哼哼,头埋在锦缎中,鼻音浓重地表达自己的好奇:“嗯?”
“国务大臣默里·林恩之女与洛里昂城城主萨洛扬·哈德在您走不久就订婚了,这个月月底就是他们的婚礼。”萨拉惊叹,“天啊,我真没想到全皇城贵女中最受瞩目的林恩小姐,咳,她们不能和您相比,您不算在其中……林恩小姐她最后会嫁给一个有了孩子的鳏夫!她的孩子注定不能继承长子之位接过哈德家族的重任的,这场结合真是为爱疯狂,我实在看不懂为何双方长辈会答应……萨洛扬大人原先还来过皇城向陛下自荐成为您的丈夫,现在想想真是物是人非。”
嗐,林恩家那位贝内特的宝贝千金原先还深度痴迷奥尔德里奇呢,谁还没个黑历史了,这两个一来一往也差不了多少。
……等等,林恩和哈德。
一颗地雷在你脑中炸响。
“萨拉,你说,林恩和哈德联姻了?”
“啊是的,贝内特小姐和萨洛扬先生,林恩家的贝内特小姐和哈德家的萨洛扬先生,总参谋长伯克·哈德的侄子。”萨拉又想起来些东西,她顿了顿加上一句,“据说总参谋长在今年和西林的战争中表现出色,指挥得当,所以差不多这对新人订婚的当月他就调回了皇城。”
!
你浑身鲜血都冷了下来。
什么疯狂,哪有什么疯狂。
这场婚姻,根本与所谓的爱情无关!
这场婚姻,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两个家族之间冷静理智的合作与衡量。
伯克·哈德作为文森特的心腹与铁杆支持者,你心中清楚在与西林一役后,不可能继续留在偏远的边境。他总有回来的办法。可是这个办法是你意想不到的。
默里·林恩是政务厅中唯一一个公开不站文森特队伍的重要大臣,他是政务厅中多方关系平衡的关键人物,伯克·哈德一向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俩常常因政见不合恨不得厮打在一块,还得表面装得惺惺相惜,假的你看着都浑身犯恶心。
太突然了,太突然了。
“婚礼在哪里举行?”
“洛里昂城,林恩小姐在那里住了好几个月了。当时还是林恩小姐先遇上的萨洛扬先生,一眼就喜欢上了,您说有趣不有趣,哈哈哈哈哈!”
默里·林恩主动向哈德家族示好。
你心中开始琢磨。
按你的推断,情况应该是这样的,林恩可能意识到了自己必须得为前途打算,他看不见除了往后云阶之上那个位置除了文森特之外的第二个可能。如果彻底得罪伯克·哈德,近臣在前,以后自己的处境难说,还不如趁这会伯克立功,顺理成章地卖个人情,借着婚姻与哈德家族捆绑在一块,顺便将亲家送回皇城。
而贝内特·林恩与萨洛扬·哈德,只是两位大臣,两个家族之间交易的表征。
否则按两人之间的恶劣关系,不论他们是否相爱,爱的多深,两者都不会同意与政敌联姻,就算无奈认下,也绝不会像此般大张旗鼓地举办婚礼。
这是一个信号。
宣告林恩家族势力归属的信号。
一旦婚礼顺利,情况就完全往文森特一边倒。
你忽然想起在马迪尔堡停泊那天奥尔德里奇给你留的水滴信件,那时你因为线索不够未曾往下推断。
“近日洛里昂城中有人从默里·林恩账户提款。——A·R”(第九十九章 八周目水婚提到)
现在想想,肠子都悔青了。
必须阻止这场联姻。
作者有话要说:要开始了 ̄看看能不能五章内开第一个结局!感谢在2020…07…2500:22:46 ̄2020…07…2600:28: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团团团15瓶;亥时古月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7章 、八周目流言
萨洛扬知道自己的表情现在一定十分难看,冷硬的就同身患多年便秘的老男人排泄物一样令人作呕。
他深知此刻来说那个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他头顶是华丽的暗金色纹路挂壁,身后淡青色的大床靠背上镶嵌了镂空铜制掐丝。一水华美细腻的丝滑床单上沾满了深浅不一的水渍,鹅黄作底的窗帘被人拉起,惊吓了阳台上的白鸽。眼前不认识的女子穿着娇嫩暴露,蕾丝衬托了她饱满的风光,修长笔直的美腿包裹在雪白的棉质裤袜中。
一切美好柔软的宛如天堂。
见他醒来,女子朝他抛了个媚眼。
“日安,炬者大人 ̄我令您满意吗?”
萨洛扬:“……”他好像知道自己在哪了。
洛里昂城的高级风月场,诺玛夫人的宅邸。而他,一个月底就要重新步入婚姻,结婚对象还是重臣之女的一介炬者,现在躺在ji女的床上,该走的程序都走了一遍。
可他昨晚明明还是在自己的屋中!
他,他只记得,半夜莫名其妙一阵风灌进房中,将熟睡的自己迷迷糊糊吹醒,眼前突然亮了一下,就陷入了另一张陌生的、充满女性香水味的大床上,有美好年轻的曲线迎合……
他以为是贝内特·林恩。萨洛扬·哈德闭眼,深吸一口气,痛苦地捂住额头。
现在城中……
门被突然撞开,女人吓得缩在窗帘后探出半张脸。贝内特·林恩冷肃着一张骄矜傲气的面孔死死瞪着那个ji女,然后回头剜了萨洛扬一眼。
白鸽好奇地往里探了探它的绿豆眼,觉得没什么意思,扑棱翅膀去下一家歇着了。
现在城中肯定已经传得风风雨雨了,萨洛扬绝望地想。
该死,他被人阴了!
蓝天之下,飞鸽展翅,它睥睨过田园、河流、山脉和城镇,挪移跋涉,日星停转,停落在宫殿窗格的台沿上,窥视里头的动静。
它转了转黑色的小眼睛,瞥见背对它的那个老头垂首咳了一声。
爱德文这一年骤然苍老了许多,他抬袖掩去咳嗽,不经意提起了今日会议的最后一件事。
算是私事。
“哈德,听说你的侄子婚期暂且延后了?”
你眼皮一跳,前额微微倾斜,额发散落,直视桌面。
伯克·哈德都是老滑头了,看不出喜怒,他倒是有些感叹:“年轻人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总是需要多一些时间。林恩大人也允准他们婚前再多给彼此一些准备,婚姻可是一件大事。”
默里·林恩的表情不太好看,毕竟惹出这档子风流艳闻的是萨洛扬·哈德,丑闻中被嘲笑的却是他的女儿。就算不看血缘至亲,单凭林恩这个姓,他也觉得自己脸上被人狠狠甩了一个巴掌,火辣辣的疼。
婚约延后是他的要求。这场婚最后当然要结,不仅关乎他女儿的名誉,还有家族的命运。默里·林恩清楚其中必有蹊跷,哈德家族下一代的继承人不至于如此没头脑,只是这段时间,默里·林恩决定给哈德家族一个比较强硬的态度,在这堪比打脸的羞辱里,哈德家族必须有所补偿,否则一味地讨好只会让人看轻。
那位大人……看起来也对这场婚姻颇为重视,在事情发生后,亲自陪同伯克前来看望他,了解其中情况。
默里·林恩暗暗将余光放在爱德文身上,陛下对他是否有些过于放心了?
虽然就目前而言,那孩子确实没犯过什么错……
那个私生子的谣言,说不定是真的。
会议解散后,你被拦了下来:“诶你要干什么!”
“跟我来。”文森特抓住你的手腕将你带离门口,拉到大厅不起眼的角落,厅中粗大的立柱之间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断。
你甩开他钳在你腕间的手,揉了揉,问道:“怎么了?”
他将你卡在墙角与他的身体之间,轻声细语道:“我知道是你捣的鬼,伊薇尔。”
文森特重归宫廷后,他身上的压迫感与日俱增,看着是笑的,了解的人心中直打鼓。
自从那天下船,他性格中本来就不多的浓烈感情好像就在这两个月内消耗的干干净净。
某种生命中不可缺失的存在被他压抑的死死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哪件事,我干了什么?”你无辜摊手。
“现在收手还有机会。我可以既往不咎。”文森特敛眸,狭长双眼中仅露出一半的翠碧映着你的身影。
在他怀中你显得娇小精致,身高在气势上不占优势,好在淡定不慌乱,凭着这股欠揍的自信你就能把对方气得倒仰。
文森特的鼻尖蹭了蹭你的,他修长有节的手指穿行过你柔顺的长发,像是在给猫咪顺毛:“别再挑战我的容忍度了,伊薇尔。现在停手,乖乖到我怀里来不好吗?我会为你铺好后路,你该相信我,我能做的很漂亮,你会以一个新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眼前,和往先没有任何差别……”
“文森特,你太霸道了。”你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从你亚麻色的长发间带下,移至身前,“我要的不多,仅仅想控制自己的命运,在这个地方拥有一席之地而已,连这都不行吗?”
“怎么可能没有差别!一国公主从此隐姓埋名,见不得光,时时刻刻担心流言中伤。除了你,不再剩下任何庇护,所有的心力都围着你一人。”
你吻了吻他的手背,坦然道。
“文森特,抱歉,这是我一辈子的事,我不可能相信你。”
他阴着脸平复了几秒情绪,重新回转,问道:“那你相信什么?我必须告诉你伊薇尔,再过几年你就必须嫁人了,到时候不是我能阻止的了的。”
“那就嫁。”你自嘲地耸了耸肩,“这是你教会我的,比起感情,我宁愿相信婚姻之间千丝万缕的利益。”
你踮起脚,亲昵地拍拍他的脸。
“文森特啊文森特,你甜蜜的毒让我害怕。和你,我不敢轻易谈爱情。”
文森特强笑着扯了扯嘴角:“真糟糕,我们两人都是一样清醒。”
他明明处于强势的地位,却在做示弱的事。蛇渴望温暖,想要顺势缠上,到头来忘了自己本身寒凉,而对面,也不遑多让。
短短一个月,你开始怀念在西境的时光,船上航行的旅程事实上艰苦枯燥,文森特温柔阳光的笑容在记忆里却如此真实,他对所有未曾见过的事物都抱有孩童般的好奇心,对这个世界的情感真挚而热烈。
现在回想起来,都像不曾经历的臆想。
你软了语气,话中的意思截然相反:“我需要的不是温室的浇灌宠爱,是绝对可靠的安全感,糖得到了手里,攥得越紧才越安心。文森特,你和我本质上是一样的人,你愿意松一些手里的糖给我么?一点点就好,只要一点点,我不贪心的。”
“……”他的身体僵住。
“看,你不能。所以,我的庇护与余生,只能靠我自己。”你从他不再坚固的禁锢中脱身离开,将文森特远远甩在后方,地面瓷砖上你潇洒的倒影清晰可见。
你没有回头,挥挥手与身后人:“往后,各凭本事吧。”
他立在角落里,手中空落,神情阴郁。
“伊……薇……尔。”艳薄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