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西幻乙女]-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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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而狰狞。
隔着一道卷帘门,维斯帕的呼唤声传来。
“殿下,我已换好。”
你拉住奥尔德里奇,古灵精怪地眨了眨右眼,将他拉向你一些,悄声道:“猜猜效果如何?”
奥尔德里奇微笑道:“看了才知道。”
见他丝毫不带兴趣,你扬声朝屋内道:“维斯帕,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脚步声响起,每一步都小心谨慎,思考再三。
模糊的光影下,维斯帕屏息站在门前的软毛垫上,等待你的吩咐。
“垂眼。”你研究着细节该怎么摆弄,“放松,身体自然些。嗯,挺身直背,不要塌腰,对。神情庄重点,嘴角微微上扬,不错。”
“然后,叫我的名字,说,‘伊薇尔,不要任性’。”
奥尔德里奇、维斯帕:“……”您可真有意思。
“等等,我再去拿一卷公文给你当道具。”你自顾自说完,一路小跑到外厅办公处拿了卷牛皮纸回来,脚步轻盈,“好了,说吧。”
“……伊薇尔,不要任性。”维斯帕感觉自己的身体僵成一块石头,向来转的还不错的脑子一片混沌。
绝了。
太像了。
实在太像了。
你不由得感叹出声,鼓起掌来:“我有挨训的恐惧感了。”
眼前赫然是一位端方矜持的贵族少爷,手执公文,黑发柔婉披垂,长至腰际,碧瞳浅浅,眼尾晕红,眉角如斩,笑意温和不达眼底。
“……老师,您看,多么有趣,这是我们的‘文森特’。”你嬉笑着绕到维斯帕身后,探出头来,仰起脸对他说,“往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了,还有好多东西得学,你愿意吗维斯帕?”
如听天籁。
爱捉弄人的天使偶临人世,问他是否愿意与她同行。
他怎么能不答应。
“是的,殿下,我愿意。”
穿过展览厅,布兰奇在雕花重门门侧等候已久,迎接完主人所传唤的对象后他便悄然退下。文森特阖上了身后的门,爱德文将手中的信文雪花一般砸在他身上。
“看看,看看你妹妹!自以为羽翼丰满便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爱德文暴躁地背手在屋内踱步,愤怒地发泄自己被亲人背叛的情绪,他房内窗台前细脚矮桌上的花瓶只剩下一地残骸,“她从来都不知道体谅我!”
文森特漠然捡起散落一地的纸张,一目十行阅读完。
实际上已经有一份相似的材料早就呈到他案上,但是他怎么可能会表现出来呢?他还得为了照拂爱德文的面子,顺便表现一下自己是如何的痛心疾首。
公布教廷拖欠贷款与工资,多次沟通无果,近来几月暗中给协会施压,威胁核心成员。号召魔法师暂罢工半月,不接任何与教廷有关的任务,打着“为了更长远的利益”的口号,其中参与者这半个月有固定的补贴薪酬,数额不菲。
文森特将纸张放在一旁矮脚桌上,扶住爱德文坐在家常的藤编阔背小椅上:“伊薇尔这回做的确实过分了。”
“她故意躲在外头,连家都不回,躲在那个不干不净的学校就以为自己安全了?竟然把衣物卖给说不清来源的肮脏处,莱诺家族的脸都被她丢尽了,还有何体面可言?!”爱德文冷静全无,他拄着权杖咆哮着敲击地毯,发出沉闷的响声。
“文森特,该给她点教训了,一点无伤大雅的警告,你明白我的意思。”爱德文喘了口气,他满是皱纹、坑洼清瘦的脸上皆是疲色,“必要的教导对迷途的羔羊来说是人生的指引。”
这个无助的中年人蜷缩在椅中,尽管才是中年,却尽显老态。
经历病痛的折磨还有多年的猜忌,他老得太快了,头上的白发拔了生生了拔,无济于事。
他比了一个大概到他膝盖边上的高度。
“伊薇尔,我记得她这么高的时候,每次我去看她,要走的时候她一定会抱住我的腿不让我离开……我想世界上没有比她小时候更缠人更会撒娇的孩子了。我当时想,她那么小那么可爱,连母亲都没有,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亲人,我也只有这一个孩子,我得多疼爱她才行,怎么……怎么就成现在这样了……”
“都是我的纵容与宠溺酿下的恶果!”
爱德文果断下了结论。
“一个警告,对吗,陛下?”
文森特面色沉静,附在爱德文耳边重复了一遍。
“那么,我会想办法让我们的小公主乖乖回来的,虽然,她的心早就不和我们站在一块了。”
城中惶惶,治安官直接带人来学院大门外叫嚣,要求逮捕奥尔德里奇,称接到众多举报者的匿名来信,奥尔德里奇·雷克斯借银行的名头以权谋私,违反兰顿法律向普通民众放高利贷。
协会否认此事存在,借此机会再向教廷讨要债务无果。借助业界垄断地位扣下首年任教职所缴纳的税与授职费,以上二税本为银行代收不经税官手中,层层暗箱操作之后再入圣库。
你神情阴暗地放下手中所持的塔罗牌——命运之轮。维斯帕双手绕过你的脖颈将桌上的卡牌收起,人体的温度让你感到神经舒缓。在模仿这方面,他成长的很快,字迹、习惯、神态,只要你能给他例子,他就有办法复刻下来。
“正位还是逆位,殿下?”
“哪个都是一样难缠。”
维斯帕轻笑一声,恭敬退下。
这一次,刮去教廷许多油水。
你要求奥尔德里奇这段时间暂避风头,除了学院哪也不能去,以学院的力量抗衡逮捕令。
文森特身后的托兰抱起想要阻止他的主人进入的萨拉往寝殿外走,丝毫没将她的挣扎放在眼里。
公主的寝殿此时安静寂寥,约莫是因为被主人抛弃的缘故。
前厅的设置没变多少,窗外的飞雪映的天地明亮。
去年这个时候……再过不久,文森特将手放在你的卧室门把手上,望向窗外。
悬崖瀑布的盛景之下,他允诺带你再去一次普利斯街。
文森特没有理会身后仆从相对的混乱叫喊,他拧开把手,有些可惜地想。
他从来都没有那样认真许下的约定,注定失约。
实心玫瑰木四层便携立式书柜空空如也,衣橱内的华服多是你在宫内常穿的便服,那些仓库中往年的积压早变成了账户上的财产供你支配。
没有熟悉的气息。
摆设没有任何的大变化,只是住在这里的人没了,人气也就没了。
他将自己陷在床罩内,任由柔软将他的理智吞噬。
“你愿意松一些手里的糖给我么?一点点就好,只要一点点,我不贪心的。”
女孩的声音在他脑内回荡。
“……可我贪心啊伊薇尔。”他闭眼,在黑暗中用嗅觉体会原主人的存在,喃喃道,“除了糖果,我还有太多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九十五章凯撒从昏迷中醒来看见维斯帕叫了一句文森特,竟然没有人发现_(:з”∠)_开车也许真的需要天赋orz感谢在2020…07…2700:21:01 ̄2020…07…2900:02: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灬灬灬12瓶;璀璨星火10瓶;Jirafa不是长颈鹿、团团团5瓶;旗木君、小橘、且听风吟玥潇潇、一只兔丸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9章 、八周目人偶
好疲惫……
你在暴风雨中航行,被卷入激流,身后即是悬崖。
不能逃脱,无法呼吸。
一双有力的手拉过了恐慌无依的你,你摔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好了,好了,我在这儿伊薇尔,我们现在在一块儿了。”
你的长发被温柔抚过,所有慌乱就此神奇地平定下来。你相信这个声音,你知道只要他在,好像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文森特……”你喃喃道。
“殿下,殿下。”腰被人环住,垂下的发丝被人挑开露出白皙的脸庞,双颊因酣睡染得殷红,一个浅尝即止的吻落在你的眼角,“醒醒,有您的访客。”
你顿时从压抑沉溺中脱离出来,茫然地打量周围的世界。
落地窗。
冻成冰的泳池。
木屋别墅。
办公桌。
……文森特?
你困惑地将最后一句念出声来,看向身侧半跪于地揽着你的那个人,他先愣了愣神,而后整理好表情,失笑道:“我是维斯帕,殿下。”
“刚刚抱着您亲吻您的是维斯帕,他属于您,不是别人,没有别人。”
维斯帕松开你,往后退了几步,向你行礼:“好像惹您不快了?”
你依然处于不太清醒的状态,迷茫地耷拉着双眼。但是本能让你不愿脱离温暖的怀抱,你朝维斯帕张开双手:“抱。”
维斯帕从善如流地让你埋在他怀里汲取温暖,享受片刻拥抱的安宁。在他的安抚下,你的意识一点点回笼。
“您中午忙着忙着就睡着了,我一直没忍心叫醒您,但是刚刚有位夫人在学院前台留了信,希望您能与她一叙。据说,是教皇陛下的官方情妇,海伦娜·克罗夫特夫人,所以我才冒昧打扰您的好眠。”
你一向对有用的人十分宽容,维斯帕对你的亲近是你故意宠溺纵容的结果。在这个人面前你从不遮掩自己的本性,因为他的命脉都拿捏在你的手中,你不用担心来自维斯帕的算计,只需要放纵与享受就好。
维斯帕面对你已然比一开始自然熟稔多了。现在他照顾你的日常起居,你真的在用心把他打造成第二个文森特——一个安全的“文森特”。
奥尔德里奇暂避的这段时间,由维斯帕转到明面上代你出席各类活动与会议。
人称“蒙面的维斯帕”。
维斯帕将信件递给你,显然他相当遵守规矩,没敢拆动信封。你侧靠在他身上,撕开信封,从里头抽出信笺抖了抖。
“如若回归宫廷,即刻撤销逮捕令。
天才不该一辈子为躲藏而生。”
漂亮的花体规矩中暗藏锋芒,是你见过许多次的字体,维斯帕现在也能写得出与之相似的字迹。
“告诉那位夫人,信件我收下了,我已明白她的意思,再多考虑几日。让她不用等了,辛苦来此一趟,早些回去休息吧。”你将信件折好,牵起维斯帕的手,放入其掌中,“拿去临摹。”
他俯下身来:“您得给我多一些动力。”
你会心地抱住他的脖颈,在维斯帕嘴角啄了一口。
“够吗?”你戳了戳他的眉心,调笑道。
“够了。”
……“蒙面的维斯帕”?形似恋人?一同起居?出入共行?
手指缩紧,纸张表面产生了不可回还的皱褶。
简直荒谬!
文森特胸腔起伏了一会才继续看下去,接下来的内容更让他感到十分有趣。
维斯帕·罗兰,一介平凡魔法师,曾经参与过西林车队的救援,几月内提拔迅速,现在已成为奥尔德里奇之外代表伊薇尔本人决断的象征;呆在伊薇尔身旁后,常常戴面具出现,而非以真面目示人,有一头黑色茂密的长发。
……莱诺家族可能对黑发有某种偏执?
他的母亲,海伦娜,作为爱德文的初恋,黑发;传闻中的黑暗神,可能与爱德文有染的情人,黑发。
而与伊薇尔纠缠不清的自己,黑发;她迷恋的那位远走的神明,黑发;至于现在这位维斯帕,还是黑发。
都是无谓的信息。
文森特将脑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掷一空,把关于你的情报推到一旁,翻过新的报告。
没有关系,她会回来的。
为了奥尔德里奇,她一定会回来。
关于是否回宫这个问题,你思考了很久。奥尔德里奇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见人,基于此,你也得想办法先稳住那边一大一小两个杀器。
回,当然要回。
可是怎么回,是谁回,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你跑去找维斯帕的时候他在喂新买的宠物,一只灰鹦鹉。倒完鸟食后,维斯帕等鹦鹉吃完,打开鸟笼上的铁丝门,鹦鹉霎时飞出,停在维斯帕的肩上,脚趾卷起牢牢抓住衣物。
“缪斯,殿下来了,我们应该打个招呼。”维斯帕爱怜地晃了晃右肩,停落在上面的鹦鹉侧头听他说话。
“维斯帕,你又在逗它玩。”你慎重地伸出手,对于体型较大且鸟喙尖锐的灰鹦鹉你实在不太敢触碰,隔着一段距离还是将手收回。
“殿下早,殿下早!”鹦鹉收起双翅高声叫唤,朝你连连低头,小眼睛转起来一股机灵劲。
维斯帕伸出一根手指,它立刻将头往下缩,任维斯帕顺毛。
“殿下,这种鸟最通人性,善于模仿,如果人不养它还好,如果选择饲养它,一旦某天不再温柔,它会抑郁而死的。”维斯帕左手扶住肩上的鸟,与它贴了贴脸,“它很聪明,爱学,您会喜欢它的。”
你知道他在向你暗示什么。
“是的,只要它永远为主人效劳,不反啄一口,没有人不会喜欢它。”你这回才放心将手虚虚拢在鹦鹉身上,学维斯帕的模样顺了顺毛,“也许离不开它也说不定。”
“维斯帕,我得回皇宫去。”
“?!”
“但是回去的,既是我,又不能是我。”
“您的意思是……”
奥尔德里奇一直对你和维斯帕的相处方式有异议。维斯帕只有在他面前会有所收敛,不像平时一样恨不得和你锁在一起。
他警告性地瞪了维斯帕想要握住你的手一眼:“注意你的身份,维斯帕,要有分寸。”
维斯帕悻悻松了手,安分地站到一旁。奥尔德里奇这才冷然回头,揽住你的肩带到池边来。
学院地下二层的池子内,浸泡了一个仅着宽松亚麻睡裙的少女,她全身透着不正常的瓷白,双眼紧闭,无知无觉地漂浮在水面的方形咒文上。日月星辰在池顶运行,璀璨星河按着固有的轨迹悄然变幻位置,湛蓝色的水光盈满室内,墙壁上都是斑驳的水纹。
奥尔德里奇执起少女的手,示意你来感受:“这就是上回那位盲眼人偶师的成果。”
“真可怕。”
你手中皮肤的触感宛如真人。
“原先您送文森特的那套成年礼礼物与此原理相同,只是……”奥尔德里奇敬佩的目光落在可以以假乱真的人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