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者大人要淡定 完结+番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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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湛云漪抬脚恶狠狠地踩住他脱臼的胳膊。
叶闻笛疼的冷汗直冒,“你现在不要杀我,等我治好我的病人,你再来杀我。”
湛云漪收回了脚,“哦?没想到你还是个好大夫,那就先放过你吧。”
见他杀意褪去,叶闻笛长出一口气。
“你怎么会在轩王府?”
他显然不太想说,湛云漪审犯人审惯了,顺手把叶闻笛左手接了回去,又咔吧一声扯了下来,“这回该说了吧。”
叶闻笛疼的脸都扭曲了,“好好,我说,是轩王让我给他治腿!”
“啊那真不巧,轩王已经被我家先生治好了,现在活蹦乱跳,你可以死得瞑目了。”湛云漪冷笑,手中白露刀出鞘。
“什么?轩王他双腿腿骨都粉碎了,怎么可能这么快治好!他怎么治的?不行,我得去……”叶闻笛一时激动竟忘了疼,撑着身子就想起来。
“你要去哪里?”湛云漪声音阴恻恻的,听的叶闻笛一哆嗦,“你若是再敢打他的主意,我就把你剁了喂狗。”
“不敢了。”叶闻笛咬牙切齿。
仿佛看出他不甘心,湛云漪又踩住他的胳膊,叶闻笛疼的抽搐,“抱歉,职业病了,我建议你有什么都交代出来,省的再受苦。”湛云漪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奚言在琴声中渐渐闭上眼睛,沉沉睡去,素心放下琴,走到他面前静静注视着他,他眼底暗青,好像很久都没好好休息,睫毛好长,向上微微翻卷,有点可爱,素心忍不住想伸手触碰。
但却别另一只手死死掐住手腕,素心惊呼,眼前黑衣男子容貌俊美,但一双墨绿的眸子杀气腾腾,就像狼的眼睛。
奚言一下子惊醒,看见眼前湛云漪正死死抓着素心的手不放,额他在调戏素心姑娘吗?
“湛云漪你……”奚言刚想问他,湛云漪冷哼一声放开了素心,素心连忙退后,手腕一圈乌青,不敢出声。
湛云漪看向奚言,杀意褪去,换上一副笑容,“你真是的,听姑娘弹琴都能睡着。”
被他一说,奚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真抱歉素心姑娘,刚刚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素心连忙摆手,“不不,这曲子本来就是安神的,您这样很正常,我看您脸色不太好,就弹了这曲子让您休息一下。”
奚言确实觉得精神好多了,“那多谢姑娘。”
“素心姐姐;我找了你好久!”黄莺般的女孩子扑到素心怀里,“哎你们不是那天的术师?”染月惊呼。
“染月,不得无礼。”素心把她从身上扒拉下来。
“没关系,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湛云漪向她笑了笑。
啊他又对我笑了,染月脸颊绯红。
“你还真是对人毫不设防。”回到房间湛云漪用昆音特语抱怨道,“对方是敌是友都不知道,你还真心大。”
奚言垂下头有些心虚,他确实对人不设防,并不是出于信任,而是不在乎,反正自己又不会怎样,就懒得费心防备别人。
“我刚刚在王府里见到叶闻笛了。”湛云漪不再数落他。
“谁?”奚言猛然抬头。
“他就是那个归元圣手,秋宜然暗中请他来看病,”湛云漪敲敲桌子,“还有,秋宜然拜托他调查三年前王妃的死因。”
奚言眉头紧锁,看来秋宜然并不简单,还需要见上一面。
少君府,秋景同收到一封密信,他脸色阴沉,那个术师在王府成为了座上宾,但轩王的伤势也没有变化,他究竟是真的伤重,还是从一开始就在伪装,让自己以为他真的受了重伤,看来还需要再试探一下。
对于这个性情温和的王叔,秋景同是充满怨恨的,从他十五岁被封为少君开始,他就从父君那里知道了知者的预言,他的王叔会刺杀他,事情败露后被他活刮,之后就会继承王位。一开始,他对这个可怕的预言感到恐慌,他害怕被叔叔背叛,也不愿手刃血亲,每天都是心惊胆战。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他的王叔待他日渐亲厚,他每天都在想王叔为什么还不动手,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反击,这一等竟是二十年。
如今再看到秋宜然那张温和的脸,秋景同只觉得一阵作呕,装什么君子,不过是假象而已。再也等不及的少君甚至做了许多事逼他,可他却依然不为所动,秋景同已经无法再等下去了。
几天后,奚言和湛云漪终于见到了秋宜然,他的精神已经恢复,也能正常行走了。
“二位今天来有什么事吗?”秋宜然问道。
“我们来看看王爷身体恢复得如何,如今看来已是大好。”湛云漪虽然脸上和颜悦色,但心中却十分反感这个害的小言那么疼的家伙。
“听说王爷在调查王妃的死因?”一直沉默的奚言突然开口。
秋宜然一惊,“你说什么?”
“我和归元圣手是故交,他都告诉我了。”奚言脸不红心不跳地把叶闻笛卖了。
秋宜然皱眉,这个归元圣手还真不靠谱,说好的暗中进行呢。
“我知道害死你妻子的人是谁。”奚言看着秋宜然震惊的神色,继续说:“不过我想王爷是个聪明人,已经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或者说你不愿意相信……秋景同,对吗?”
秋宜然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发青,攥住双拳,心中各种情绪炸开,“你是究竟何人?”
“我们自然是来帮你的。”湛云漪皮笑肉不笑。
奚言两指抵住太阳穴,“一会少君府会送来请柬,邀请你参加七天后的围猎,原本你的腿伤是治不好的,又难以推脱,结果受到羞辱,新仇旧恨积怨已久,所以你就计划刺杀秋景同,结果事情败露,你被少君千刀万剐。”
他听了脸色惨白,“我不信。”自己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凄惨的下场,太过荒谬,让他难以接受。
“这些都是知者的预言,相信秋景同也知道这些才对你步步紧逼。”奚言放下手,有些同情地看着他。
“不……”秋宜然刚要反驳,传来了敲门声,他的亲信送来了一封少君府的请柬,湛云漪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秋宜然双手发抖,他拆开请柬,是秋景同邀请他参加七天后的围猎,君上知道他腿伤未愈,不想看他消沉下去,就让他顺便出来散心,他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如何?”奚言似笑非笑。
“和你说的一样,”秋宜然苦笑,“但是我还是要去,既然是知者的预言,那必然会应验,躲不过的。”
“若是我可以帮你呢?”奚言灰色的双眼有了些神采。
“不可能的,预言是不会改变的。”
“我可以改变!你的腿不就是我治好的吗?请你相信我。”他语气坚定而真诚。
秋宜然不自觉点头,这小先生看着年纪不大,却意外地让人信服。
“既然你要去,我就和你一起,我会护你周全。”
琴音
“我发现你每次忽悠他们都是这个套路。”从轩王房里出来,湛云漪打趣道,“先是说明问题的严重性,恐吓他们不日便有血光之灾,只有我能救你,天桥底下算命先生都是你这样。”
……奚言脸色一黑,真的这样吗,他咬了咬牙,“那下次我换个方法。”
湛云漪忍着笑,心说你还是保持原样吧,别瞎折腾了,“说起来你的这些预言都是些牵动一国命脉的大事吗?”
“唔也不是,预言都是随机的,有好有坏,或许是国家命脉,或许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奚言向他解释道,比如某国国君某年某月失手打碎了茶杯,贵妃养的猫生了几只小猫崽。
听了奚言的话,湛云漪若有所思,“可是据我所知,五千多年前的后宛时代,各国收到的都是极差的预言,导致的纷争延续了上百年,他们不会这么倒霉吧。”
奚言神色复杂,“那个时候我疯得厉害,见不得别人好,故意挑了最坏的预言……”虽然预言是注定的,那个时代的祸乱无可避免,但是他刻意选择的最可怕的预言将灾祸展现给世人,就像一把时刻悬在头顶的利刃,尽管知道利刃会落下来,却不知道何时就会大祸临头,那个时候世人终日处在恐慌之中。
见他神情低落,湛云漪没再问,只是安慰般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奚言气的拍掉他的手,心说摸头会长不高的!
“还有一件事,我想查清楚王妃的死因,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疯掉?”奚言是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想必其中另有隐情。
湛云漪思索一会,“这事我们不如问问叶闻笛,看看他查的如何。”
叶闻笛坐在湛云漪对面,觉得胳膊又开始疼了起来,虽然他还是不会放弃研究长生药,但是招惹到这么个迟早会走火入魔的灾星,叶闻笛头疼的厉害。
“归元圣手取了我这么多血,可是研究出什么来了?”奚言撑着下巴一脸笑意。
“没什么进展。”叶闻笛觉得湛云漪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似乎他非常不爽知者大人和自己讲话。
“那就对了,当年我救你用的是灵夷山神树的果实,五百年才结一颗,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叶闻笛沉默了,原来是这样吗……但是他眼睛又亮了起来,虽然看似不可行,但总算又有了一丝线索,原来是神树的果实吗?
“你就别再打他的主意了,”湛云漪冷笑,“我们叫你来是想问问轩王妃的死因。”
“轩王妃?”叶闻笛皱眉,“毫无头绪,轩王妃据说是得了失心疯,自缢而亡,我没见到她的尸体,不能判断她是否是被人害了,使人发疯也有许多方法,我曾问过轩王,但他那时候恰好外出巡视,对王妃的情况也不甚了解。”
湛云漪想了想,“或许我们可以问问王府里的旧人,我去问一定能问出来。”
叶闻笛一哆嗦,他不会又要对人严刑逼供吧?
“那我们找谁好呢?”奚言认真考虑着。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娃娃脸少女推门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屋里三个人直勾勾盯着她看,脸又开始泛红,这么多好看的公子盯着我看,怪不好意思的,他们是不是喜欢我,染月又开始胡思乱想。
“啊叶神医您也在这里,我奉王爷之命送谢礼给术师大人。”显然在王爷身边伺候见过叶闻笛,已经非常熟络,她红着脸不敢看湛云漪,恭恭敬敬将手中放着三千两银票的托盘递到奚言面前。
“哎这就不……”奚言刚要推拒,就被湛云漪扯了一下。
“不要白不要。”湛云漪将银票塞到奚言怀里,“这是你应得的,对吧染月姑娘。”他抬头朝染月笑了笑。
染月被他这一笑弄得神魂颠倒,帅哥怎么收银子都这么好看,“对对,这是王爷一片心意,先生您就收下吧。”
奚言没法子只能收下,说起来这还是自己赚的第一笔钱。
“染月姑娘来得正好,我们正讨论王爷的病情,你是王爷身边的人,给我们说说王爷的情况吧。”叶闻笛突然说道。
染月一喜,顺势坐下来,她正愁找不到理由多待会,叶神医果然深知我心,“那你们可找对人了,我来府中十二年,没人比我更了解王爷了。”
“哦?那请姑娘讲讲吧。”湛云漪给她倒了杯茶。
染月受宠若惊,“多亏了先生,王爷现在已经大好了,唉王爷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遭遇不幸,只是和少君出游,就遇到刺客被伤成这样。”
“他和少君关系很好吗?”
“那是自然,少君可以说是王爷看着长大的,两人亲如父子,王爷受伤这段时间,少君也常常来探望,”染月说着说着眼眶一红,“王爷性子这么温和,自从王妃过世之后,整个人都郁郁寡欢,我真担心他出什么事。”
奚言见她越说越激动,心中微叹,这姑娘如此单纯,竟没看出来秋宜然和秋景同之间的矛盾,“姑娘说的王妃过世是怎么回事?”
染月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被套了话,或者说完全不用套话,她自己都会不自觉说出来,“王妃她也是个苦命人,突然就发了疯,本来和善的一个人有一天拿了刀到处砍人,就像恶鬼,最后在后院上了吊,王爷出巡回来只见到一具尸体,请了许多大夫和仵作都瞧不出来。”
湛云漪若有所思,“王妃发疯之前有什么异常吗?”
染月思索一阵,“没有啊,王妃一直和平常一样,还和素心姐姐一起编琴谱给王爷做贺礼,王妃去世,素心姐姐伤心了好久,将那琴谱在坟前烧了再也没弹过。”
呵素心,湛云漪冷笑,“染月姑娘还记得那支曲子吗?”
“唔,我想想啊,”染月冥思苦想,轻轻哼起记忆中的调子,声音甜美让人不自觉心情也变好了,“大概是这个调子,我也就听过两三次。”
湛云漪和叶闻笛听了之后都皱了皱眉,觉得这曲子有蹊跷。
“姑娘的曲子唱的不错,比起繁城红雨坊的黎清姑娘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湛云漪发自内心地夸道。
黎清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奚言默默翻了个白眼。
“哎呀这我可担不起。”染月连忙摆手,心里却开始尖叫,啊啊啊!他夸我了,他夸我唱歌好听!他是不是喜欢我了!我明天就去找王爷给我指婚。
唉,这就是怀春的少女吗,奚言看着眼底发光的染月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湛云漪问。
“没什么。”奚言立刻收敛了笑容。
染月回过神,突然看向奚言,有些扭捏,“先生,那天我看到您治王爷,真的好神奇,您能教教我吗?”
奚言一愣,随即摇头,“你真想学这个?”
“嗯!”染月用力点头,“学了之后要是王爷或者素心姐姐有什么病,我自己就能治好啦。”
奚言皱眉,“恐怕不行,你这样的孩子不适合学这样凶险的法术。”
“说的你好像年纪很大似的,你也还是个孩子吧,老实告诉我你今年多少岁?”染月有些不服气,语气也咄咄逼人。
湛云漪和叶闻笛憋着笑,任由奚言被一个小姑娘逼问,其实他们还挺想知道奚言到少岁了。
啊好头疼,这姑娘怎么这么难应付,我今年多少岁来着,这我怎么记得,想了一会他才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