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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知者大人要淡定 完结+番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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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怪物一般的叔叔。
  殷水寒冰冷而滑腻的手温柔地轻抚湛云漪的脸庞,湛云漪害怕得想要后退,但是身后还有奚言,他不想让奚言也出事,于是鼓起勇气恶狠狠地瞪着殷水寒,“这就是未来的鬼岛之主吗?真不错。”殷水寒满意地看着这个孩子。
  “对,我就是神明认定鬼岛之主,我会打败你为爹爹报仇!”湛云漪声音稚嫩却坚定非常。
  殷水寒冷笑,“勇气可嘉,但神谕在鬼岛可是不起作用的,我们信奉的可是鬼镜大人,况且,”他将目光移到湛云漪身后漠然的奚言身上,奚言仿佛被毒蛇盯上,“你的神明看起来并不想帮你啊。”
  湛云漪一怔,爹爹确实说过奚言是神子,会帮助他们实现心愿,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示,就像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戏,但是这样的疑问旋即被他压下去,“不需要!我来保护他就好!”
  奚言不禁动容,他确实不想帮湛云漪,若是帮了他们反而促成了预言,而且他看出眼前这个殷水寒非同寻常,这样诡异的力量分明就是与鬼镜缔结了契约,莫说他这缕分神,就算是他的本体,甚至是先神大人都要忌惮鬼镜的力量,现在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冷漠的看着这出闹剧,但是这个弱小的孩子为什么丝毫不惧怕,还反过来要保护自己呢?他想不通。
  “呵,你能保护得了谁呢?”殷水寒觉得这孩子颇为有趣,“真是弱小而可爱的孩子,我发现我还挺喜欢你的,第一次见面,我当然要给我的亲侄子一份大礼了。”
  湛云漪被他一把抓过去,冰冷的手指画出黑色的恶咒印在湛云漪的锁骨,湛云漪顿时觉得自己的内心被一种诡异的力量占据,憎恨和愤怒的情绪空前强烈,压得他喘不过气,渐渐涌现想要杀人的冲动。
  “其实,我们还是挺像的。”殷水寒细细欣赏着湛云漪挣扎的痛苦眉眼,颇为满意。
  奚言的意识在内心挣扎,这就是湛云漪身上诅咒的源头吗,就是因为自己的不作为,才让湛云漪沾染心魔,若是那时候他能拉湛云漪一把,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愧疚的情绪让奚言无所适从,无论是当年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无法打败拥有鬼镜力量的殷水寒。
  殷水寒将昏迷过去的湛云漪抱在怀里,僵硬而阴森的脸上终于有类似开心的情绪,他看向依然冷着脸像是对一切都无所谓一样的奚言,“而你,就作为祭品,献给鬼镜大人吧,她会喜欢你这个容器的。”
  之后的景象又变得模模糊糊,奚言只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反抗,似乎是懒得再做什么,就被殷水寒关到一个笼子里,他在研究什么阵法,试图沟通鬼镜。
  奚言无聊的缩在笼子的一角,这里漆黑一片,只有穹顶的几颗夜明珠散发着荧荧微光,湛云漪之后怎么样了呢,殷水寒还会不会对他做什么,他此时还担心现实中的湛云漪,再次落在殷水寒手里,怕是又会遭受折磨。不管他内心怎样波动,这具身体依然是冷漠的,甚至连思考都不愿意,原来那时候我这个人连一点点人性都快失去了,也不知道湛云漪会不会怨恨自己没有出手帮他。

  锁心

  
  除了殷水寒偶尔会来这里进行一些奇奇怪怪的实验,奚言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殷水寒整个人神神叨叨的,每天嘴里都念叨着他的鬼镜大人,奚言觉得自己耳朵都长茧子了,但是他的阵法一直失败,看来鬼镜都觉得他很烦,迟迟不肯现身。
  不知过了多久,殷水寒刚刚离开,奚言好不容易能安静一会,又听到另一个人的心跳声,在习惯了这样黑暗之后,奚言的感官变得非常敏锐,连这样微弱的声音都能分辨出来,这个人不是殷水寒。
  他终于有了点好奇心,抬头看向湛云漪,那个稚嫩的孩子长高了不少,原本肉乎乎的小脸凹陷下去,整个人都消瘦下来,原本活泼而灵动的眼睛变得阴郁,身上鬼气森森,看起来更像殷水寒了。
  湛云漪警惕地看向四周,像在提防着什么人,他径直走向奚言,看向奚言的眼睛终于有了一点点光芒,让奚言终于确定这还是那个湛云漪。
  他走到笼子前死死盯着奚言,想要打开笼子把奚言救出来,但是费了半天劲,额头开始冒汗,却依然无法破坏这个笼子,他脱力一般坐在地上,身子微微发抖,“这里太黑了。”他低声抱怨着。
  奚言突然想起曾经在梦镜中看到湛云漪被关在暗室中最后发了疯,原来殷水寒是这样折磨他的吗?他怕黑,若是能为他点起一盏灯就好了,奚言心中微叹,这个样子的湛云漪令他心疼,明明是那么可爱的孩子却变得偏激而阴郁,心魔缠身。
  虽然怕黑,但是湛云漪内心却渐渐平静下来,一身白衣的奚言就像黑暗中为一点光源,就是这样微弱的光也足以照亮他疯魔而绝望的心,让他不至于彻底崩溃。“小言,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湛云漪注视着离他远远的奚言,连他的衣角都触不到,湛云漪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心中的怨恨无处诉说,好不容易找到了奚言,但是奚言却这样冷漠,湛云漪声音哽咽。
  奚言看都没看他一眼,别过头没有理他,甚至想要杀了他,这样就能永绝后患。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会这么冷漠,胜负就真的这么重要吗?看到自己无动于衷的样子,奚言暗骂,他此时恨不得去抱住无助的湛云漪,将他带出绝望的境地。
  湛云漪知道奚言不会回答他,沮丧着低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和爹爹说的不一样,他跟我说神明大人预言我会成为鬼岛之主,可是我完全打不过殷水寒,爹爹还死了……”
  因为预言里只说了你的结局,没有提到你父亲,想要成为鬼岛之主,恐怕这些都是必经之路,现在的你还不够强大,奚言心中默默回答。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来这里,爹爹死了,连你也不理我了,我好害怕……我好想我爹爹,还有娘亲,我不想做鬼岛之主……”湛云漪说着说着,眼泪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就连面对殷水寒那样的折磨,他都没有哭过,但是今天见到奚言再也克制不住,向他倾诉这么久以来的委屈。
  奚言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就算安慰了又有什么用呢,他自己都深陷囚笼,又怎么给这个孩子希望,希望过后只是更深的绝望罢了,这样的感受他已经体会的太多了。
  看着奚言冰冷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落寞而无奈的神情,湛云漪猛然止住了泪水,其实一直被囚禁的是小言吧,无论是在神殿还是在这里。湛云漪起身,像是想通了什么,“你别害怕,我会救你出去的,我们的约定还没有实现。”
  奚言有点想笑,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救我,这孩子还真是天真。
  之后湛云漪隔三差五就会溜到这里来,想尽各种办法都没能破坏关奚言的笼子,可能下一次他就会放弃了吧,奚言默默看着他白费力气这样想着。直到有一天,湛云漪拿了一根铁丝,坐在笼子前摆弄着。
  他在做什么呢?奚言第一次好奇地看向湛云漪,察觉到奚言探询的目光,湛云漪擦了擦头上的汗,对奚言露出了笑容,“我以前听说书人说,特别厉害的盗贼用一根铁丝就能撬开最坚固的锁,所以我想试试用铁丝把笼子打开。”
  奚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种故事亏他也能当真,他看着湛云漪在那里瞎忙活,似乎跟那个锁孔较上了劲,但是当然是打不开的,“奇怪,和说书的讲的不一样啊。”湛云漪撬了半天锁,眼睛酸痛。
  你能撬开就有鬼了,奚言默默吐槽,“笨蛋。”他终于忍不住出声,用昆音特古语说了一句。
  他的声音很低,还有些沙哑,但是湛云漪还是听清楚了,他眼睛发亮,一下子跳起来,“小言,你刚刚跟我说话了对不对!”
  “……”并没有,奚言扯了扯嘴角,又扭过头。
  “你刚才明明就跟我说话了,可是我听不懂,”湛云漪歪歪头,长发垂在肩上,脸上阴霾散尽,懵懵懂懂的表情非常可爱,“是你们神明的语言吗?教教我好不好?”
  奚言当然不愿意和他讲话,一脸黑气地又往后挪了挪,“求你啦,教教我好嘛?”湛云漪见他不答应就开始撒娇。
  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湛云漪吗?奚言的意识也觉得好笑,不过厚颜无耻这一点会中没有变。
  湛云漪不死心地磨了奚言好多天,奚言觉得烦终于勉强答应教他昆音特语。于是湛云漪几乎每天都跑来一边撬锁,一边跟奚言学昆音特语,出人意料的是,湛云漪似乎非常有语言天赋,虽然锁没撬开,但是他已经能用昆音特语和奚言进行简单的交流,他开始改用晦涩难懂的昆音特每天和奚言絮絮叨叨。
  奚言更多时候只是默默听着他讲外面的见闻,然后冷眼看着他撬那把不可能打开的锁,这件事似乎成为了湛云漪的执念,他近乎疯魔一般,这件事已经是他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奚言看出他心魔入体,锁骨上那个恶咒正在侵蚀他的心灵,这样的执念是不正常的,可是他却不自知。
  若是我告诉他他是不可能打开的,他会崩溃吗?奚言常常忍不住想,但是他始终没有去打击湛云漪,人活着总该有些精神支柱。
  其实这个笼子管不住奚言,他只要轻轻一点就能破坏这笼子,但是他懒得再做反抗了,或许他应该直接杀了湛云漪,这样他们两个都能解脱,每当奚言有这样的念头,看到湛云漪认真的脸,由心生动摇,明天吧,也许明天这孩子能把锁打开也说不定。
  就这样三年过去,这三年,湛云漪并不是每天都能来,有一次奚言甚至一个月都没能见到他,是终于放弃了吧,奚言隐隐有些失落,这时他又听见熟悉的心跳声,是湛云漪。
  奚言抬头却看见湛云漪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来,眼神涣散,双唇发抖,他像往常一样走过来坐在笼子前,掏出一根铁丝有些费力地研究撬锁。
  他很不对劲,奚言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看到湛云漪双臂缠着厚厚的绷带,像是受了很重的伤,鲜血浸透了雪白的绷带,湛云漪双手疼得不听使唤,铁丝掉在地上,他终于崩溃的哭了起来。
  这一次,殷水寒把他关在那个狭小的暗室里整整三天,他在里面动弹不得,寂静而狭小的空间里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湛云漪不听话的时候经常被殷水寒关在这里,有时候这里会放进一些蛇、蜘蛛或者其他可怕的东西,湛云漪瑟瑟发抖,这一次会是什么,他猜不到。
  黑暗中未知的恐惧将他逼疯,到底有什么?他尽力蜷缩起身子,想要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灼热的呼吸混合着汗水让人心烦意乱,我现在还活着吗?还是已经死了?
  这样荒谬的想法在心中升起,他迫切的想要验证这一点,一口一口咬在胳膊上,一块块血肉被他咬下来,但是他却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疯狂的撕咬着。不知过了多久,暗室终于被人打开,但是外面也如同里面一样没有一丝光芒,湛云漪终于看到了一个活人,也不管他是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呜咽着扑到那人的怀里。
  那个人全身冰冷,带着死亡的气息,却让湛云漪安心,他轻抚湛云漪的后背,“乖孩子,这回该听话了吧。”
  湛云漪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厌恶,内心依然顽固不化,但是身体却因为恐惧而屈服于殷水寒,如今的自己这样肮脏,又令人作呕,会不会有一天他完完全全屈服于殷水寒,成为一个真正的疯子。
  他感到不寒而栗,只有在见到奚言的时候才能压抑心中的恐惧,但是他却连把奚言救出来也做不到,湛云漪又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中。
  看着这样脆弱的湛云漪,奚言心痛不已,却又无法作为,“你恨我吗?”
  湛云漪茫然的抬头看他,脸上挂着泪痕,不懂奚言在说什么。
  “你应该恨我的,因为我你才陷入如此境地,我是故意对你袖手旁观的,就连这锁,我都能轻易打开,但我只是冷眼看着你发疯,甚至无时无刻都想杀了你。”奚言平静的说出这些令湛云漪崩溃的事实。
  湛云漪第一次听到奚言说这样多的话,但是这些话语却如同利刃一般刺痛了他的心,他墨绿色的眼睛充满了恐惧,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他后退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奚言,在奚言看来,自己这些年的努力都是这么可笑吗?他其实能感受到奚言时不时的杀意,但还是选择了自欺欺人,他不知道除了这样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湛云漪身形一晃,逃似的离开了。
  奚言轻轻叹气,这下看来真的不会再回来了,这样无聊的幻想早点打破也好,快些认清现实吧,看着湛云漪就像看到过去的自己,拼了命的追逐先神大人,将一颗真心奉上,却得不到丝毫的回应。
  然而刚消停了没几天,湛云漪又跑来了,这次他难得一言不发,赌气似的坐在笼子前,拿着铁丝和锁眼杠上了。
  “你别再白费力气了。”奚言冷冷的打击他,“就凭你是打不开的。”
  湛云漪气鼓鼓的,“你说你想杀我,为什么三年都没动手?”
  这一下倒是把奚言给问住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始终没能对湛云漪动手,就连现在他都没想趁机杀了湛云漪。
  “你根本就不想杀我,你那天只是想把我吓跑。”湛云漪思考了几天终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随你怎么想吧。”奚言自然不肯承认,也不想理他。
  “若是我把这锁打开,我们就一起逃走吧。”湛云漪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精神,亢奋的过了头,不撬开锁誓不罢休。
  奚言翻了个白眼,不可能打开的,但是湛云漪突然笑了,他扬了扬手中的铁丝,“看吧,这不是开了?”
  “???”奚言第一次露出震惊的表情,这家伙怎么回事?湛云漪这孩子确实聪明,连昆音特语都能学会,所以连溜门撬锁也无师自通了吗!
  湛云漪看着奚言不可思议的表情,颇为得意,这三年他可不是白费的,没日没夜研究开锁的诀窍,如今总算成功了,他用力打开笼子,对角落里的奚言伸出了手,“我带你走。”
  奚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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