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者大人要淡定 完结+番外-第6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湛云漪一怔,回手抱住奚言,靠近奚言的脖颈近乎贪婪地感受着他身上的冰雪气息。
“别住在这里了。”奚言轻声说,继续留在杀识海,湛云漪的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好。”
醉酒
那天之后,湛云漪就以自己伤重需要静养为借口放下手头所有的事,带着奚言直接搬到了沧河大街的大宅,连祁乐心的事也甩手不管了,后来祁乐心竟然在森严的杀识海中成功自杀了,这件事最后也不了了之,但是这些湛云漪已经不在意了。
湛云漪正忙着搬家,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奚言看着房间里几柜子的衣服,不由得翻白眼,这个公孔雀。
他来到院子里,发现湛云漪又指挥着人搬过来十几只大箱子,除了书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湛云漪把那些东西放在太阳底下晒着。
“我来吧。”奚言接过湛云漪手中厚厚一摞书,受这么重的伤还天天瞎折腾。
“我都好了。”湛云漪抗议,休养了一个月,他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前几天连绷带都拆了。
奚言没理他,把书摊开晒好,他弯腰在箱子里翻了翻,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一支断掉的毛笔,破破烂烂的刀谱,一个红色的剑穗……奚言举起一块碎掉的玉佩细细端详,“你还挺念旧的。”
“那是,这些可是我的珍藏。”湛云漪颇为得意。
有什么好得意的?奚言撇了撇嘴,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年代久远的小玩意放好,这时他发现一个泛黄的小本子,好奇地翻开看了一眼,上面笔迹稚嫩,还有不少错字:
今天我被那个讨厌鬼暗算了,我得想办法揍他一顿……
这是湛云漪小时候的札记?奚言觉得好笑,湛云漪一见奚言翻到了他的记仇小本本,难得脸红,一把抢过来,“别看了!”
奚言也非常善解人意的没有进一步了解湛云漪的黑历史,这么多箱子得收拾好一阵子了。
湛云漪把札记藏好,又翻出来一把磨损的厉害的木剑,“这是我小时候刚跟着千江家学武时用的。”他脸上露出相当怀念的表情。
“其实我也会用剑。”奚言默默地说,他也是上过战场的,虽然现在身体变得没那么灵活了。
“诶?”湛云漪有些惊讶,毕竟奚言这样瘦弱的样子,一碰就倒,怎么也不像会用剑的样子。
“你不信是吗?”
“没没没,我当然信你。”湛云漪连忙辩解。
但是奚言却非常不服气,“我们打一架吧!”
拗不过奚言,湛云漪只能陪他打,二人来到宽敞的后院,看着脱了宽大外袍,把头发高高束起踌躇满志的奚言,湛云漪有些无可奈何,他可不想伤到小言,“好吧,我们先说好点到为止。”
“嗯,你伤还没好,我怕伤到你。”奚言点头,湛云漪笑的无奈,小言也太有自信了吧。
奚言平举手中木剑,目光凌厉,湛云漪也不由得认真起来,白露刀出鞘,寒光凛冽。
仿佛一拿起武器,奚言就像换了一个人,从没有感情,神情冷漠的知者大人,需要影守保护得脆弱术师,变成了目光坚定,满怀斗志的少年,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小言从来就不是柔弱的人,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小言都让他心动。
正在湛云漪走神的时候,奚言就执剑刺了过来,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这是在战场上实打实练出来的杀招,湛云漪本能的身体后仰躲过了一剑,小言也太认真了吧!
奚言利落回身,调转剑身,迎头向湛云漪劈去,湛云漪白露刀轻松格住这一剑,手腕翻转,白露刀顺着木剑剑身就要刺向奚言,奚言见状当机立断收回力,顺势一剑砸在湛云漪右手手腕,他手一抖,竟没握住刀,白露刀脱手,但湛云漪却用左手一把接住白露刀,但是这样的一瞬间就已经露出了破绽,奚言抓住空档用剑刺向湛云漪胸腹。
“唔……”湛云漪吃痛一般捂着腹部半跪在地上,奚言一下子慌了,以为自己打到了湛云漪的伤口,慌忙着上前想查看他的情况,但湛云漪突然抬头勾起嘴角,一挥手将奚言手中的木剑打飞,奚言僵在原地。
“你使诈!”奚言气急。
湛云漪呵呵一笑站起身,“兵不厌诈。”
奚言恼怒非常,猛地起身就想结印教训湛云漪,却突然直不起腰,好疼,奚言痛苦的撑着双腿,动也不能动。
“小言,同样的招数我是不会上当的。”湛云漪以为奚言也在骗自己,站在一边说风凉话。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奚言更气了,但是疼的话都说不出来,头上冷汗直冒,湛云漪终于看出来奚言是真的闪了腰,连忙把他扶到屋里让他趴在榻上。
“您这老胳膊老腿还是悠着点吧。”湛云漪撩开奚言的衣服,熟练的给他揉腰,奚言还在生气,把脸埋在枕头里也不搭理湛云漪。
“湛云漪,你这是改行收破烂吗!”右相大呼小叫地闯进来,江轻湄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跟在他身后。一进屋就看到奚言伏在榻上,露出一截苍白而柔软的腰肢,湛云漪的手就覆在上面,甚是亲密。
右相和江轻湄尴尬的停在那里,像是撞破了什么奸情一样,湛云漪反应极快,一下子把奚言的衣服整理好,一脸不悦,怎么每次和小言亲热,就会跑来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
奚言看到有人来了,就想起身,但是一动就疼的直皱眉,湛云漪连忙按住他,“你腰还没好,先趴着,别管他们。”
听到奚言腰疼,右相又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一脸我懂的。“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有奸情,果然就勾搭在一起了。”
湛云漪看到右相的脸就想锤他,“你别乱说,奚言闪到腰了,我帮他揉揉,你们两个来做什么?”
右相显然不信,又不敢多问,怕湛云漪真的锤他。
“我们来探病。”江轻湄放下手中的东西,“还有杀识海一堆事要你去做最后的交接。”
湛云漪有些头大,不过解决完这些事就能彻底脱离杀识海了。
“还有,过几天秋月节我们想聚一聚,所以请知者大人到时候务必要来,湛云漪你既然这么忙就别来了。”右相一脸奸诈,江轻湄却有些茫然,她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我才懒得去呢。”湛云漪可不想面对讨厌的右相还有唠叨的千江师父。
奚言疑惑,“请我去?”
“没错,就是家里人聚聚,你可一定要来。”右相像个狐狸似的笑着。
秋月节那天,夜色微凉,月光正好,奚言只身赴约,湛云漪还在忙,大概要很晚才能回来。
而右相等人早就到齐了,正在密谋着什么。
“我说右相,你把我们叫来做什么啊?”江轻湄一边摆弄着她的人偶,一边不耐烦地抱怨着。
“是啊,我还要帮夫人铸剑,你这孩子非要把我拉过来赏月。”惠安圣人也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旁边的千江月也一脸黑气。
右相笑眯眯的摇摇扇子,也不觉得冷,“当然是大事,知者大人和湛云漪的事你们知道吧?”
“知者不是回来,和云漪在一起了吗?”惠安圣人被右相搞得一头雾水。
“据我观察,他们还没进展到最后一步。”
江轻湄一脸鄙夷,“你好龌龊啊,平时都在想什么,他们两个都那么亲密了,还没在一起吗?”
右相白了她一眼,“你不信我们待会问问知者,我这次就是想帮他俩打破这层窗户纸,咱们这次得想办法撮合他们两个。”
一听到撮合二字,惠安圣人立刻来了精神,他最喜欢给人搭桥牵线,促成姻缘了,“这个为师最在行了。”
“知道您最擅长这个所以请您来了,不过知者可是个闷葫芦,我们直接问也问不出来,所以咱们先把他灌醉然后再套话。”右相作为凉川智囊,制定了他认为无懈可击的计划。
“可是,我们几个都不太能喝酒啊……”江轻湄小声提示,右相这才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他看了看千江家两个一喝酒就爱胡言乱语的人,江轻湄沾酒就醉,自己也是个三杯倒,突然心虚。
“没关系,看知者那样估计酒量也不怎么样,咱们四个还喝不过他一个吗?”右相给自己打气。
江轻湄觉得他太不靠谱,“你不会又给湛云漪使绊子吧?”
“我这次是真心要帮他的!”右相用扇子用力敲了敲江轻湄的头。
此时奚言终于来了,几人立刻心虚的正襟危坐,一齐看向奚言,“我来迟了吗?”奚言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
“没没没,是我们来早了,知者大人过来坐。”右相连忙起身邀请奚言坐到他们中间。
“我不是知者了,叫我奚言就好。”奚言拗不过右相热情的邀请,只好乖乖坐下。
右相塞给他一杯酒,“对还是叫奚言亲切,过去我们对你多有得罪,今天给你赔礼道歉,喝了这杯酒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其实我没有在意……”很久没和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奚言觉得浑身不自在,又不好拂了右相的好意,只好跟着众人一起举杯,饮下了那杯酒。
右相放下酒杯,开门见山,“奚言啊,你和湛云漪现在是什么关系啊,我们大家可都很关心你们。”
“啊……我们……”奚言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下子说不上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江轻湄一杯酒下肚,脸色有些微红,“湛云漪有没有跟你表白过啊?”
“有的吧……”奚言一脸纠结,湛云漪送他扳指的时候,还有很多次,都说过喜欢他,但是听起来就像开玩笑一样,应该算表白过吧……
惠安圣人皱眉,“你之前和我说你喜欢他,这话你跟他说过吗?”
奚言低下头,“没有。”这次倒是回答的非常果断了,不是不喜欢,只是他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众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为了缓解尴尬,右相瞪了一眼发呆的江轻湄,江轻湄迅速反应过来。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这次多亏你救了湛云漪,不然那家伙就凉了哈哈哈……”江轻湄有点上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右相偷偷掐了一下她,她一激灵,立刻端起酒杯,“这杯我替湛云漪敬你。”还没等奚言端起酒杯,江轻湄干了那杯酒,然后一头倒在桌上。
“……她没事吧?”奚言的手指僵住。
真是不中用!右相暗骂,“没事没事,就是喝多了,你也快喝!”
他们这是什么毛病?奚言的脸差点没崩住,在右相的劝说下还是喝了酒。
惠安圣人看他精神紧绷,好心安慰道:“你别拘束,我们算是湛云漪的家人,你也把我们当一家人好了,来来来,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一家子了。”
家人?奚言心中一股暖流涌过,我还能有家人吗?奚言不自觉接过那杯酒,一口饮下,怎么凉川的酒也这么甜。
见奚言面色如常,右相和惠安圣人脸上有些挂不住,惠安圣人拿出长辈的威严看向安静坐在边上冒冷气的千江月,千江月没法,僵着脸端起一杯酒,“喝。”
奚言眉角抽搐,若是不喝,千江月怕是会拔剑打他吧……几个人轮番灌了奚言大半头酒,最后宴席上的酒都快被他们喝光了,奚言甚至脸都没红一下。
右相充满了挫败感,但是他再也喝不动了,只能趴在桌边抱着酒杯傻笑,一旁的江轻湄睡得正熟,紫衣丽人在月光下分外动人,但是这里却没有人注意到如此美丽的景象。
彻底喝大了的惠安圣人和千江月一左一右拉着奚言不撒手。
“云漪这孩子太可怜了,这么多年心里只有你,这次好不容易等到你,你一定要对他好些啊,他对你的心你应该知道,我们也不是道德绑架,师父我知道你也喜欢他,对喜欢的人说些情话这不可耻,你要让他知道你也喜欢他……”惠安圣人苦口婆心唠叨着。
另一边千江月一脸杀气的死死抓住奚言,“你若是敢负他,我就宰了你,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两边耳朵嗡嗡作响,两个千江也太吵了,惠安圣人就算了,为什么惜字如金的千江月也这么唠叨,难道千江家的话痨属性会遗传吗?奚言默默吐槽。
“你们好烦啊!”连喝多了只会傻笑的右相都忍不住了,把奚言拽了出来,成功解救了奚言,一双狐狸眼鬼鬼祟祟,“你和湛云漪上过床吗?”
奚言苍白的脸一红,“没有!”
这不可能吧,难道湛云漪被祁乐心捅到了肾?右相将信将疑,“我跟你说,湛云漪这个讨厌鬼最麻烦了,他不光嫌弃别人脏,他连自己都嫌弃,自我厌恶了快二十年,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改过来的,所以你得给他安全感。”
所以这就是湛云漪反常行为的原因吗?奚言恍然大悟,“可是我要怎么做?”
右相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和一盒脂膏,“这容易,你拿着这个,主动些今晚搞定湛云漪。”
奚言接过那些东西,看清楚册子上画的纠缠在一起男子们,手指像被烫到一样,头皮发麻,他呆呆地坐在桌边,无视了发酒疯的几个人,脑中一片混乱,要让湛云漪知道我也喜欢他,要给他安全感……啊啊,这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奚言捂着脑袋痛苦的想。
恋心
等湛云漪终于忙完去接奚言时已是深夜,他看到奚言坐在如水月光下,一袭白衣也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月光,面容沉静,一只灰色的眼睛无悲无喜,静谧的就像一幅画,如果忽略了他旁边几个发疯的醉鬼。
怎么都喝成这样了?湛云漪皱眉,走到奚言面前,奚言恍惚抬眼看他,一步一步迎着月光就像踩在自己的心上,湛云漪真是好看的要命,奚言心跳加速。
“我们该回去了。”湛云漪看奚言面色如常,也知道奚言的酒量,应该不可能喝醉。
奚言定定看着他,“湛云漪,我醉了。”
“诶?”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冷静的说自己醉了,湛云漪惊讶的睁大眼睛。
“你抱我回去。”奚言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到底是醉没醉?湛云漪也摸不准,不过先回去再说吧,他把奚言打横抱起来,奚言乖顺地窝在他怀里,今天的小言好奇怪。湛云漪一边思考,一边点足用轻功往回走。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