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皇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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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性慢慢浸入骨髓，素姨痛得神质不清，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翻来滚去，还想开口再骂，无奈声音卡在喉咙，发不出声音。
跟随素姨而来的两名婢女早被吓得抱在一块，全身发抖，看到茹曦朝她们走过去，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十三小姐饶命，是大夫人派我们来的，我们身不由己。”
茹曦道：“你们都起来吧！将她送回茹府，再帮我带一句话给大夫人，就说，这太子，我是嫁定了。”
“是！奴婢一定将话带到。”说着，连忙跑到素姨身边将她给扶起来，两人一人拉一手，将素姨拖出了荞院。
段飞不言不语，更没有表情，只是看着茹曦处理这一切。
茹曦回头，正好看到段飞默然的目光，不禁笑问：“段护卫还没走？”
段飞道：“这看戏，总得看完了才尽兴，又岂能半路离开？”
看戏？茹曦挑眉，心底一笑，这人生，不就是一出戏么？每个人都在演戏，每个人都在看戏。“这里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回去复命了，代我向你家王爷道声谢。”
段飞道：“这道谢还是十三小姐自己去道吧，段某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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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选择
眼看婚期将至，这些日子，茹府那边没有什么动静，茹曦和青柳难得过了几天清静的日子。
每日，茹曦都会去翦雪的房里小坐片刻，有时侯，一坐便会忘了时辰。
午膳时间，青柳走进来，打断茹曦的沉思，“小姐是在这里用膳还是……”
茹曦回神，“就在这里用吧，你也一起。”
青柳笑着点头：“好！”
两人在桌前坐下，就连吃饭，茹曦都经常失神。
见她一直在扒饭，碗里一点菜都没有，青柳叹息摇头，将菜夹进茹曦的碗中，茹曦抬头笑了笑，夹了一块香藕送到青柳碗中，说：“翦雪，你也多吃点。”
说完，茹曦撤回的筷子僵在半空中，表情一顿，笑道：“瞧我这记性，翦雪已经不在了。”
“小姐。”青柳低头擦试眼角，一来因为难过，二来因为感动，她十岁就开始当婢女，从未见过哪个主子对下人是这般有感情的。
“哭什么？快点吃。”茹曦推了推青柳，青柳抬头，笑着说：“小姐也吃，翦雪不在了，以后，我会代替翦雪一直陪在小姐身边。”
放下碗筷，茹曦抓住青柳的手，道：“谢谢你。”
青柳摇头，茹曦笑着说：“我和翦雪是一块长大的，我一出生娘就死了，爹对我不闻不问，可以说，翦雪是我唯一亲人，甚至比亲人还亲，我们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晃眼已经过去十年，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突然的离去，我学医数载，救过无数人的命，却唯独救不了她的命。”
“小姐！这不能怪你。”
茹曦摇头：“翦雪是我害死的，那一箭，翦雪可以轻易的避开，我也可以，但我却失神了，就在那失神的一瞬间，翦雪便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而让她失神的罪魁祸首，便是百里彧，她不想去恨他，真的不想，只能恨自己。
青柳回握茹曦的手，劝道：“小姐，翦雪一定不会怪你的，她若知道你如此自责，心里一定不会好受的。”
“是啊！翦雪事事都为我着想，她一定不想看到我难过的。”茹曦扯出一丝笑容，表面上越是无所谓，越是笑得开心，内心越是苦涩。
“茹府十三小姐听旨。”
院中传来声音，茹曦和青柳同时一愣，连忙走出去。
卢公公看到她二人，清了清嗓子说：“传皇上口谕，茹府十三小姐马上进宫面圣。”
面圣？茹曦看了青柳一眼，青柳轻轻摇头。
卢公公道：“十三小姐请吧！皇上还等着呢。”
“我去去就回。”茹曦说道，又交代了青柳几句，才随卢公公进宫。
这是茹曦第一次进宫，坐在轿中只闻错落有致的脚步声，方想探头往外望，便被卢公公给喝住：“等明儿进了宫，想看多久都行。”
茹曦扁扁嘴，目不斜视坐正来。
下了轿，茹曦跟随卢公公身后，双眸东张西望，这皇宫，果真富丽堂皇，比电视里所演的还要金碧辉煌。
卢公公一边走一边道：“这宫里头不比宫外，言行举止都要小心谨慎，呆会见了皇上，要记得少言多想，说什么话之前，一定要再三思索。”
正说着，拐进了一个清静的院子，茹曦抬头，便见前方的斋阁上挂着“御书房”三个字。
就这么望去，这御书房和茹府差不多大。
门前，卢公公说：“你在这侯着。”说着便走了进去，片刻后走出来道，“皇上让你进去。”
茹曦点头，提裙踩上台阶。
后脚刚踏进御书房，身后的门应声而关，茹曦在门边站定，偷偷抬头望去。
正前方，雕龙檀案前，一威严男子正襟危坐，金龙冠束发，明黄龙袍，轮廓清晰的五官与百里彧倒有几分神似。
当看到他投射过来的严厉目光，茹曦吓得低下头去。
小步走上前，跪下：“臣女茹曦见过皇上。”
百里延没有收回目光，一直在打量着茹曦，此女果真如卢公公所说的那般，脸上有一块红印，虽不至于太吓人，却也……难登大雅之堂。
难怪百里彧会退婚，只是，他已经退婚了，为何又不想让她嫁给百里绎？
百里绎为何又请求他赐婚？
难不成，世道变了，人人不爱美女爱丑女？
事情好像有点乱。
茹曦跪了好一会都没听见百里延出声，便再次说：“臣女茹曦见过皇上。”这一次，把音量提高了一些。
百里延这才回神，说：“起来吧！”
茹曦起身，低头而站莫不作声，百里延指着一旁的椅子道：“赐座。”
“谢皇上。”
少言多想，是吧！那她还当真沉默是金了。
茹曦想着，便听见百里延说：“朕帮你和太子赐婚，你可有不情愿？”
茹曦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这自古婚约不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么？更何况是皇上，圣旨一下，谁人敢违抗？
这突然间询问她的意思，倒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百里延以为茹曦不敢说，便笑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朕恕你无罪。”
茹曦定定心神，回道：“臣女谢主隆恩，又岂非不情愿？”
“此话可当真？”百里延声音里透着怀疑。
看到茹曦点头，百里延又道：“之前，朕为你和铭宣王爷赐婚，而今又帮你和太子赐婚，朕思前想后，觉得这一国之君当得太过出尔反尔了。”
茹曦一听，忙起身跪下：“皇上严重了。”
“起来，你别太紧张。”百里延笑道：“赐婚的时侯，铭宣王爷知情，太子也知情，唯独你不知情，朕这么一想啊，觉得最受委屈的应该是你，所以呢，朕叫你进宫，是想给你一次机会，一次决定你未来的机会。”
茹曦猛然抬头，一脸茫然，百里延道：“若是让你选择，在铭宣王爷和太子之间，你愿意嫁给谁？”
这是怎么回事？茹曦疑惑，更不明白百里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百里延是想让她嫁给谁呢？倘若说错了，会不会脑袋搬家？
若按照她内心的真实意愿，她自然想嫁给百里彧。
但是，在知道娘亲是被大夫人害死后，在翦雪中箭而亡后，现实逼得她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
若她不嫁给太子，那翦雪就白白牺牲了，正好称了大夫人和穆家所有人的意。
若她嫁给了太子，那她与百里彧，就只能情深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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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情戏
瞧着茹曦沉默又为难的样子，百里延瞥了一眼屏风后方，问道：“怎么？很难下决定？”
茹曦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豁出去了：“臣女选择太子。”
将这句话说出来，好似用尽了全力，茹曦浑身无力。
百里延点头，对着屏风道：“你俩出来吧！”
还有人在御书房？茹曦心下一惊，抬头间，便见百里彧与百里绎从屏风处走出来，两人都穿着正服，很少见到他二人此翻模样。
百里绎垂眸走来，嘴角边挂着胜利的笑容。
百里彧则是定定的看着茹曦，她方才所说的话，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晚，是谁对他说，让他带着她远走高飞的？又是谁说，不管天涯海角都会伴随他左右的？这才不过数日，变得也太快了些。
想着，不免讽刺一笑，他让姑姑帮忙，看样子，是多此一举了。
茹曦躲避百里彧的目光，那是怎样的目光，她不看都明白，难道是天意么？她们之间最终还是有缘无份。
百里绎扭头，便看到百里彧望茹曦的眼神，那眼神，有心痛，还有着不解，让百里绎倍感奇怪。
突然间有一种棒打鸳鸯的感觉。
鸳鸯？瞧了瞧茹曦，再看了看百里彧，百里绎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这样的丑女，若不是那老道士的话，他绝对不会娶，百里彧若喜欢让给他便成。
一个低头沉默，一个目光幽怨，一个面挂笑容，百里延打量着三人，轻叹一声，不停的摇头，走到案前坐下，对茹曦说：“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会选择太子？”
茹曦不急不燥的说：“爱人是痛苦的，被爱是幸福的，皇上赐婚的第二日，王爷便退婚，可想而知，王爷十分的讨厌臣女，嫁给一个讨厌自己的人，又岂会幸福？而太子殿下在皇上赐婚后，并没有退婚，像臣女这样容貌欠佳的女子太子都愿意娶，可想而知，太子圣洁如莲，不以貌取人，如此不肤浅之人，值得臣女托付一生。”
“好一个不以貌取人，不肤浅之人。”百里延听后，赞赏的鼓掌。
百里彧则是冷哼了一声，茹曦扭头瞪了他一眼，百里彧眼神里透着危险的气息。
茹曦鼻子一皱，将头扭回去。
“好了！你们的事情朕已处理好了，朕要忙国事，你们都退下吧！”百里延话音一落，门外的卢公公便走了进来，对百里延道：“皇上，不如让太子送十三小姐回去吧！”
百里延想了想，点头道：“如此甚好！”
百里绎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兴，却又不敢反驳，只能应声道：“儿臣遵命。”
百里绎的表神被百里彧看在眼中，兴许，他当真是误会她了，百里绎根本不知道，千千便是茹府十三小姐。
出了御书房，百里绎瞥了茹曦一眼，说：“本宫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茹曦笑着点头目送百里绎离开，谁想让他送啊，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收起笑脸，一回头便看到百里彧一脸冷默的看着她。
茹曦挑畔的看着他，道：“太子不送我回去，王爷不走，是想要代劳么？”
“走吧！”百里彧扔下两个字，便转身走在前面。
茹曦神情一淡，看着他的背影，胸口就像压着一块石头，直压得喘不过气。
出了皇宫，两人便沿着护城河岸走去，他不说话，她便也不说。
河岸边青柳拂堤，柳枝浸入河水之中，划出一层一层波纹，百里彧走在前面，茹曦跟在后面。
两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茹曦一路踢着岸上石子，突然被岸边的柳枝一绊，“啊”了一声，便手舞足蹈的往河里栽去。
百里彧闻声回头，茹曦已经“砰”的一声，跌落河里。
百里彧站在岸上，好笑的看着正在河里挣扎的茹曦，打趣道：“太热天的掉进河里，正好解暑。”在茹曦的头上，手上，全是水草，那模样滑稽得很。
直到茹曦冒个头上来，喊了一声“救命啊！”他才明白她不会游泳，立马跳进河里。
耳朵、眼睛、嘴巴，都是水，就连呼吸，吸进的都是水。
当百里彧的手探过去时，茹曦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整个人缠到他身上，趴在他肩头不停的咳嗽。
百里彧拽着她游到岸边，茹曦趴在岸上，因为咳嗽，整个肺都揪得疼痛。
想到方才百里彧居然还在岸上笑她，茹曦就生气，挥起一拳便打过去，如此孩子气的举止让百里彧轻笑出声，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宠溺。
手一抬便扣住她的手腕，茹曦用力扯了两下，力不如人，怎么扯都扯不回。
一身湿透的衣服紧贴着肌肤，再加上身子往前倾斜，腰间的系带扯紧，使得纤细的柳腰和上身优美的曲线显得格外鲜明，浸湿的长发纠结的散在脸的两侧，那张脸虽然红白交错，可看着百里彧的眼中，却是脆弱得教人怜惜。
觉察到百里彧的目光往下移，茹曦低头一看，慌忙坐直身子，又去扯被百里彧拽在手里的手，另一边没有红印的脸颊上染上一抹绯红。
百里彧手稍稍用力，茹曦便整个人靠了过去，一头撞到他的肩头，未起身，百里彧的手掌便伸了过来，修长的指尖划过她光滑却泛着红光的脸颊，问道：“你不是很想和我在一起么？为何要做那样的选择？”
茹曦闻言浑身一颤，挣扎着要起来，百里彧却不让，两个人就这么相互拉扯起来。
“放开。”茹曦用力甩着双手，是啊，她怎么忘了呢，她已经决定要嫁给太子了，然而，此时此刻，她又在做什么？若是被人看到，她和百里彧都会名誉扫地。
当她想要和他在一起时，他用沉默拒绝了她。
当他想要和她在一起时，她却选择了百里绎。
阴差阳错间，她们已经越走越远。
累了，茹曦放弃挣扎，靠在百里彧胸前哭泣道：“是你不相信我的，不是吗？如果你一开始不退婚，也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子，若是皇上不帮百里绎赐婚，大夫人也就不会派人来杀我，翦雪也就不会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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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最后的温存（一）
翦雪临死之前，说她们隐瞒身份不是故意的，方才在御书房，从百里绎厌恶的神情可以知道，他不知道茹曦便是千千。
从一开始，他就该相信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