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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惹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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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就是一击即中四个字。她是女人,又是病人,她忌惮林寒男人的身份,以及调查她底细的那些举动,她忌惮女儿林嘉昔的抚养状况,而今,一切似乎都不成问题了。女儿年幼,一旦和林寒的血缘关系被证明,林家并不会让女儿知道她和林寒的事情,这样根据林寒所言,林家人会将女儿安稳地抚养长大。
  万事俱备了。大仇终于可以报了。
  真正要做那件事的时候,恰好是个日暮。那时,林寒驱车回来,要把从不愿意进医院的温暖带去做最后的彻底化疗。
  林寒一进家门,却找不到温暖。回头想出门再寻的时候,发现大门被死死锁住。
  那个时候,门内的火已经开始燃烧。
  而不明所以的林寒却看见温暖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在他面前。
  她微笑着,烟味已经开始渐渐起来。
  “你去哪了?”林寒问。
  温暖手按在轮椅上,口袋里鼓囊着一串钥匙,“我刚从后门进来。”
  后门?林寒的心里一个咯噔,他的鼻尖闻到烟味,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往前走了两步,擦过温暖的肩膀,他往后院的方向一看,那里正有着炙热的火光,那火似乎带着力量,火舌翻卷着一切可以燃烧的物品,嚣张无比。原本淡淡的汽油味也渐渐弥漫,充斥在人的鼻腔里,刺激着每一点感官。
  林寒见状,想也没想,因为爱得太根深蒂固,所以竟然条件反射般地拉住温暖的手臂要跑出去。
  可他却没料到,平时娇弱的温暖霎时间使出了力气,挣开了他的手臂。
  温暖按动轮椅向后猛地一滑,她立刻离了他的范围。
  “暖暖,起火了,我们先出去啊。”林寒想抓住她,语气焦急。
  温暖微微抬着下颌,看他的眼神悠长而又冰冷,“不要叫我暖暖。”她忽然喝出声,她的目光里一下子充满了鄙夷,“林寒,你知不知道,我听你这样叫我我觉得恶心至极。跟你牵手、亲吻、拥抱我都觉得恶心!”
  林寒其实已经明白了什么,却仍旧上前要拉她。他的语气里甚至带了哄骗,“什么都好,我们先出去!”但温暖却缩得比鱼还快,林寒没有办法,他蛮横地过来想要抱住她,她却一退再退。
  温暖浑身激动地发抖,她咬紧了牙关。她看着林寒,她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推温心姐姐下楼的男人,她处心积虑接近他等的就是今天。她突然一把推开他的手,后冲力使得她整个人跌出了轮椅。
  林寒伸手去拉她,却被她看他的眼神骇得前进不得。
  “你是谁?”
  他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什么都不会知道。”温暖忽地笑了,带着苦尽甘来的满足与病态,“就算被这场大火烧死,你也会带着这些疑问。林寒,你毁了我的一切,欺骗了我的家人。所以我要让你连死都是不明不白的。”
  让你到死都不明不白的。
  是温暖对林寒最终的惩罚。
  经过处理的火越来越烈,木屋里很快被一片通红覆盖。对于当年的那次疯狂,温暖的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Chapter 13

  经过处理的火越来越烈,木屋里很快被一片通红覆盖。对于当年的那次疯狂,温暖的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到了。”林寒的声线沉静,这样的声音连带着车子停稳的动静,接二连三地传入了温暖耳朵里。她忽然大梦初醒,浑身的细胞像刺猬的尖刺一样敏感而颤栗。她还记得,她是被林寒骗来了车里,而此刻那位陌生助理反扭着她的手的动作,以及她手臂间令人不适的痛觉都在一一提醒着她,她还在虎口里!
  温暖想要垂死挣扎,却蓦然听见了车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整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她身边那位助理就率先下了车,紧接着,她的双手被人猛地一扯,她只觉得自己周身一空,也就是一个踉跄的功夫,她双脚趔趄地落在了软软的地上。她以为自己会摔倒,却不想被人反扣住双手像压着嫌疑犯一样往前扯去。
  温暖看不见眼前绵延数百平方米的绿茵场地,也看不见屹立在完美绿化丛中的古香建筑。可虽然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但聪慧如她,却还是能从周遭安静地只有鸟雀鸣叫的现实里剖析出:这里人烟稀少。她一路别扭地被拖拉着前进,时间越长,她所注意到的信息就越多。她想,要是这里有人,看到她这样一个盲眼的女人被两个男人钳制,多少都会言语。如今没有,只能说明,这里是林寒一手遮天且又人迹稀少的地方。
  温暖的心里在打鼓。
  很快,她被人蛮横地拽进了什么地方。一到那个地方,那位助理就松开了她。失去了被人控制所带来的压迫感,温暖下意识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脸色也由原本的愤怒时的涨红变作平常。
  林寒站在她的不远处,温暖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也许是因为温和的关系,所以温暖觉得林寒的这道视线就像是带着六年前的那道火光,危险至极。她心里其实很怕,她畏惧林寒,畏惧他从英美拉线的做法,畏惧他步步为营让林岳有国不能回的做法,可是,当温和的脸庞再次闯入,作为一个母亲,温暖忽地像一个小兽一样张牙舞爪地猛扑向林寒。
  或许是她的勇敢感动了上天,林寒此时恰好就在她扑打的方向,于是温暖最终准确无误地扑到了林寒的身上。在感受到林寒身上的热量的一瞬间,她双拳用力不住地砸着他,她发了疯地抓他,踢他,虽然毫无章法,却招招狠戾。
  方骁看不过去,作势正要上前。
  林寒却抢先一步,忽然反击。他力道颇大,猛地捉住了温暖的手,反手一扣,温暖的双手就被他的一掌限制在了背后,电光火石间,林寒的另一只手倏然掐住了温暖的脖子。与此同时,他轻巧地抬起了脚,只用力往她的膝盖骨上一踹,温暖整个人就往前一倒。温暖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她的脸颊抵在冰凉的桌面上,浑身瑟瑟发抖。
  林寒的指腹按压在温暖脖间的动脉上,他对背后的‘助理’方骁吐字。
  “出去!”
  方骁皱眉耸肩,听话带门出去了。门碰得关上的那一刻,温暖才知道,这里约摸是一个私人房间。
  林寒弯下腰来,侧眸看向温暖,他讽刺般地嗤笑,言语犀利,“倒贴什么人不好,千挑万选,选了阿岳。温暖,和我弟弟在一起的感觉怎么样?刺激?爽快,还是觉得得意。”他的手从温暖的脖子上松开。温暖不想听这样的话,本能转过脑袋,林寒却扯着笑,刻意地扳过温暖躲避的脸庞,他强迫她与他四目相对,他挑眉讥讽,又轻轻摇头,“你们做。爱的时候,阿岳可真可怜。他都不知道,你是我睡过的破鞋。”
  温暖闻言愤怒至极,她的身体向上挣了一下,整个身体像是变作了一个纸做的青蛙,轻轻弹了一下又无可奈何地趴了下去。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林寒睫毛狠狠一颤。他手一松,温暖笔直地跌落在地上。刚才林寒掐过她的脖子,她的喉咙被迫缺氧了一段时间,如今得到了自由,她不由自主地捂着喉咙使劲咳嗽。
  那样的咳嗽声,听着像是能把胃酸咳出来。
  温暖仍旧歪坐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抬头,“你这个疯子。”伴随着浓重的鼻音,她的指控低哑而愤怒。
  林寒听了,走一步,蹲在了她跟前。温暖听到他的脚步声,下意识地往后缩,可林寒只是往前伸了伸手臂,他的手指就捏住她的下巴,他笑得危险至极,声音却低沉。
  他似乎大方接受了疯子的称呼,转而问她:“那你呢?你这个骗子,跟着阿岳图什么?”
  温暖嫌恶地偏过头,她的下颌不住扭动,在这无声的抗争中她能清晰地能感觉到下巴上他指尖的力量。这样的力量让她心悸,她强压下这种胆怯,愣声回应:“我什么也不图,我就是爱他!”她的声音干脆而响亮,像硬生生的巴掌打在了空阔的室内。
  而林寒的心,猝不及防地,一阵疼。
  他忽然笑了一声,这声苦笑听在她耳朵里是讽刺的意思。她本能地再向后移了一寸,动作微小几不可见。可是,伤害巨大。
  林寒指尖发凉。
  他看她一眼,蛮横地拽住了她的手臂。那一刻,温暖觉得自己全身的骨架都像是要碎掉了。可与身体的疼痛相比,她心里却出现了一阵奇怪又极度的爽快。而她会有这样的心态,大概是因为,她知道他跟他之间连日来的那些虚与委蛇的面具,在这一刻终于完全地碎成了渣块。他们两个仇恨的人,也终于可以大方地把尖锐的刺毫不留情地刺向对方。
  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可以光明正大了。仇恨光明正大,卑鄙光明正大,身份光明正大,谎言光明正大。
  温暖于是也不再藏掖,她冷笑一声,鄙夷无比,“林寒你真是卑鄙无耻!你居然利用一个孩子把一个女人绑来这里。我知道,你从回国开始就蓄谋已久想要报仇雪恨,你想报复我把你害成了今天的样子。但既然我们现在互相都撕破了脸皮,那么林寒,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要什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怕得连呼吸都在打颤,可是,她知道示弱根本得不到一个恨她的人的怜悯,所以她强行压下内心的恐惧,用这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去为了儿子硬碰硬。无路可退的时候,作为母亲,她要赌一赌。
  而她的话甫一落地,林寒就直接了当回她。
  “离开阿岳。”
  “不可能!”她态度强硬。
  下意识地,林寒的拇指狠狠地掐在了她的手腕上。他心口发窒,却故作狠辣。他故意贴在她的耳畔,说出来的话冰冷得犹如地狱修罗。“很好。”
  闻言,温暖指尖收缩,内心忐忑。她不知道这句语义不明的‘很好’背后究竟又包含着多少的恐惧。她以为林寒还会有下一句,可是林寒却倏忽站起来,他高大的身躯把她笼罩住,像让人呼吸不得的密网。
  他声音冰冷,无情无义,他说:“那好,那你嫁给阿岳的那天,就是温和葬礼的日子。手术台上有太多的风险,谁都无法预料。”
  他威胁的话音一落,温暖就听见他离开的动静。听到他拿温和的性命作为要挟,她连心脏都要崩开来了。她突然不要命地站起来拽住他,用带着愠怒的语气喝向他,“你说什么!”她怕到极致,为了不想让他有她被拿捏、被吃定了的念头,她克制住了自己,她的声音没发抖,但指尖却在狠狠发麻。
  林寒猛地打掉她的手,疏离无比地站在她的对面。他声线冷淡,“阿岳和温和,你只能选一个。”
  他残忍如斯,她终于压不住恐惧,大声尖叫。“林寒你这个疯子。”
  相比于她的歇斯底里,他却冷静得像一潭最无情的水。他低沉音色携裹利器,“你选哪一个?”他问的平波无澜,她却心潮翻涌。
  “我哪个都不选!你恨我,你要复仇,你就冲着我来。我任由你处置!”她大叫起来,随手抓了什么东西抵在脖子。
  温暖手里拿的那样东西,其实是书房里的一枝笔。彼时,她并不知道,这是林寒在临川市的房子,这里是他的书房。
  “你有什么筹码能跟我谈条件?你的脸,你的身材还是你会说的那些甜言蜜语?”见状,林寒心里一慌,他小心翼翼往温暖那边走。边走边怕她伤害自己,于是,他继续说狠话转移她的注意力。“太可笑了,你这个瞎子,如果你能看见,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待快走近她,他一个健步,掰下她的手腕。
  笔应声落地。
  他几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额间的汗水更多了。
  温暖被吓了一跳。
  在他面前,她忽然发现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知道他打定主意要伤害温和,但她又深深明白林岳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温和的配型。无论她怎么选,左右都是温和的命。她感觉到绝望,自己关心则乱信了林寒,林岳又远在天边,到这一刻,她六神无主。
  所有的坚强和强硬,因为难以抉择而崩塌殆尽。她忽然懦弱地揪住他的衣角,语气卑微。
  “林寒,温和是你的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子,你已经害死了我们的女儿,温和才四岁,如果你有任何一点人性,我求你放过他。”
  她实在是没有一丁点办法,以前总怕他对温和下手,所以费尽心机瞒着。而当温和真的成为他威胁她的砝码的时候。她才讽刺地发现,她多么渴求,他会因为那一点血缘关系而动恻隐之心。但她显然是高估了他的人性,也低估了他对她的恨意。林寒不为所动,冷冷看着她卑躬屈膝。
  他垂眸看她,语气里像是没有一丝动容,“放不过他的人是你这个做母亲的!我说过,你离开阿岳,我就能放过你和温和。”
  “我做不到。”她声如蚊蚋,带着痛苦和抉择。
  他盯着她的眼泪,忍住心疼。“好”他说:“那你就等着给温和收尸吧。”
  噗通一声,原本倔强的女人跪了下来。她拽住他的裤脚,卑微地似乎任何人能欺侮。
  “阿寒,温和是我这半辈子最亲的人。你可以欺我,辱我,甚至让我承受和你一样的痛苦。但是,我求你,我不能离开阿岳,你不要让我离开阿岳。”
  他有那么好么?天知道,他忽然嫉妒地发狂。
  “没有余地。”林寒说。
  温暖此时太过卑微,以至于,林寒明白他再多看她一眼,他的心脏会爆炸。
  他夺路要逃。
  林寒语气太决绝,温暖一时间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进退两难,她被逼的一点法子也没有。忽然之间,温暖心里一硬,她只好选择将真相告诉林寒。温暖在林寒背后疯了一样地大声吼叫出来,她满面颓唐,泪水早已打湿了面颊,他希望她能停下。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与祈求,是一种被逼到了绝路的呐喊,“阿岳能救小和,阿岳能救小和。”她反复重复着这两句话,她哭腔沙哑,微仰头,见状,林寒死死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说完了话,温暖像是虚脱一样。随之而来的是书房里死一样的安静。
  林寒走到她的身边,居高临下地问:“什么意思?”
  温暖尚未注意到林寒言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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