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志做功德-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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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手阴森恐怖,若是真的被对方抓住,只怕自己非死即伤。姚启楠不顾其他,连忙就地打滚,这才躲过对方的攻击。可还未等他反应,对方的下一招接踵而至。
地面突然破裂,无数腐烂手臂破土而出,携带着阴森之气朝着姚启楠抓去。
要说本事,算命占卜姚启楠还算有些手段,可这种与人斗法,他根本不是对手。
无数鬼手将他死死拉住,让他动弹不得。他看不到那人的动作,但耳边却传来对方靠近的脚步声。
“我就说啊!人呢,要懂礼貌。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下辈子,你重新做人吧!”
姚启楠双眼暴睁,大脑被恐惧占据,想着即将身死,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
那人盯着地上一脸恐惧的姚启楠,叹了口气,随后缓缓从口袋中拿出一柄银色短刀。那短刀通体泛着银光,刀柄简单,但却并不简陋,灯光之下,刀尖寒光凛凛,仿佛狼牙,渴望着鲜血。
刹那间,这人手起刀落,直奔姚启楠太阳穴刺下。而就在这时,一道金光突然闪现,瞬间打在刀尖之上。只听一声脆响,那人手中银色短刀化作一道白光,被击落在地,地上的无数鬼手也消散一空。姚启楠连忙起身,朝着静室跑去。那人也不阻拦,而是抬头看向静室上方。不知何时,屋顶之上坐着一个男子,虽然看不清容貌,但飘逸的气息却让人无法忽视。
“在茅山上面撒野,是不是太不将茅山放在眼里了?”
地面之上这人脸色阴沉,看着对方一动不动。对方虽然随意,可却散发着无形的压力,将他笼罩。
“怎么?还想动手啊?”上面那人笑着说,不过语气却散发着无形的压力。
终于,这神秘人转身,朝着山下快步离去。
姚启楠知道危险终于过去,可他不清楚,来人是谁,更不知道将他拉出死亡之地的人又是谁。
上面那人跳了下来,却一个站不稳差点摔着。好在姚启楠离得近,一把将对方搀扶。
“想耍个帅,失败了,哎,丢脸!哈哈哈!”
这话一出,姚启楠也不禁笑了起来。
“你小子啊!觉识不错,就是本事不大。要不是今天我在这,你可就真的出事了。”
“那人是谁?”
“明天就知道了。”
☆、天下大乱
第二天,一件大事在宗教界迅速传开,所有听闻之人无一不心惊胆寒,同时又气愤不已。
“师父!师父!你看这个!”
白云观道士年富风风火火跑进了师父高守阳所在的静室,当看到师父在闭目打坐,顿时止住声息站立在一旁,但神情急躁,一刻也不愿等。
高守阳早就听到了年富跑过来的脚步声,不过他没有心急,继续闭目养神。年富所说的事他早有耳闻,或者说,早就预料到。在离开栖霞观的时候李兆云将事情都告诉了他与李重,并且还商定了下一步策略。如果不出意外,年富所说的事正是李兆云安排的事情。而接下来,就要看他和李重的了。
高守阳缓缓睁开眼,神情严肃地看向自己这个刚到而立之年的徒弟,语气有些不悦:“修身养性,你这修到哪里去了?风风火火,成何体统?”
年富最害怕师父生气,连忙低头不语。
“说吧,到底什么事?”
“师父,我听说外面好多中小道观都受到了攻击,甚至还死了人!”
“听说?你有核实过么?都有哪些道观受到攻击,死了多少人,你清楚么?不要人云亦云!”
“真的师父!这件事我是听茅山小刘说的,您也知道,我和他一直有联系。他说那些受到攻击的道观不仅仅是偏远地区,就连他们山上的一个小道观都被人袭击了。要不是他们门派的安河在,估计那个小道士得被杀。”
高守阳看着自己这个徒弟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心中便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确有其事。年富看着师父,却并未发现对方吃惊,甚至连什么特殊反应都没有,心中不禁佩服师父的修身养性功夫。其实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师父正是整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之一。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年富听了这话,只能无奈离开。不过他刚一踏出静室,自己的一个师弟竟然跑了过来,神色慌张,看样子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小道士和他没有打招呼,直接走了进去。他连忙停住脚步,磨蹭不前。很快,他便听到了师弟和师父的对话。
“抱阳观,重阳观,九连山,凤山祠来人,说有事要和您商议。”
一阵窸窣声音很快传出,年富连忙跑路,不然那被师父看到,还不又是一顿臭骂。
与此同时,茅山、栖霞观、□□观三处,都发生了和白云观类似的事件,与自己交好的几处小道观纷纷投奔而来,想要寻求庇护。
看着四处前来投奔的同道,几位观主自然是好生安置,尤其是李兆云和李重,更加热情待人,这让前来投奔的几位心中顿觉很是过意不去,同时在心中对他们的评价更上一层楼。
设想一下,原本几位都是观主,虽然规模互不相同,但彼此见面还算同辈。但如今己方遭难,没办法只能前来,原本就是折损自尊的事情,可对方却拿出了十足的尊敬和诚意,自己内心自然是十分欣喜,同时感激之至。
一时间,各个小道观纷纷关门,全部躲避,就算无法被这些大门派庇护,也会换身衣服,乔装离去。虽然信仰重要,但面临生死,自然还是自己得到小命要紧。
茅山上,气氛阴沉,昨晚的事通过安河与姚启楠的汇报已经人尽皆知,加上前来投奔的大小道观有十余处,想不知道也不可能了。安置好各位同道,茅山掌门终于将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叫到了一起,打算商讨一下这件事。
面对事情的突发,屋内气氛有些凝重。身为掌门的萧戎环顾四周,无人说话,这不禁让他心中有些烦闷。
“关于这一系列的事你们知道多少,都说说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有坐在角落的一个叫郭明的道士开口。
“师兄,要说这件事,还得从前几天云山观王安道士的事说起。那几天师兄您在闭关,我们也没将这件事当回事,所以就没和您说。”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还有呢?”
“还有就是南山道观郑少安的事。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没有。具体如何现在还没有结论。”
“你的意思是,这些事都是一个人或者一伙人做的。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总不能就是闲着没事杀人玩吧?”
这话一出口,众人再次沉默。
“我听说除了茅山,栖霞观、白云观和□□观也收留了大批同道。既然我们不清楚,那就请他们三方前来,一同聊一聊吧!”
这句话一说出口,顿时惹得一阵惊呼。四方会谈,看似简单的事情却没有那么容易。不说谁作为主办,就是彼此的地位安排都是很让人头疼的事。谁地位安排高了,谁安排低了,都是问题。何况一旦一方挑起这件事,就代表从头到尾,以及后面的善后问题都要出面去做。而这所有的事,都或直接或间接涉及到这个道观今后的名望一事。
所以,这看似简单地事情却复杂无比,而这,就是所为的社会。
萧戎作为观主,自然更加清楚这些事情涉及到的各种层面。不过眼下情况紧急,这些投奔而来的同道若不尽快安抚,只怕也会给茅山带来麻烦。更何况,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联系三位观主的事,就交给郭师弟了,已经要抓紧时间,宜早不宜迟。”说完,自己起身而去,留下一脸茫然的郭明。
各方风云四起,暗流涌动,处在漩涡中心的李尧、顾卿、郑少安三人却在宾馆悠然自得。经过仔细分析,李尧与顾卿很明显被当枪使,而背后算计他们的人一定有白清。至于有没有钱顺发和牛栏山、杜康,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这件事确定后,二人心中倍感伤心。虽然一直有怀疑,但真的将白清定性之后,二人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行了,和你们想必,我不才是最无辜的么?无缘无故被人算计,差点死了。不对,最倒霉的应该是王安,就这么丧命。”郑少安想要打趣,可二人听了却更加沉闷。
“是啊,最无辜的应该是王安。要不是我,恐怕他也死不了。”李尧有气无力地说。
顾卿说:“是我连累了他。要不是那滴鲜血,他也不至于魂魄不定,也就不会被人趁虚而入。”
一旁的郑少安看着这两个人,倍感无语:“你俩是不是有毛病啊?长得这么帅,是不是不长脑子?这件事跟你们两个有毛线关系啊!你们的作用,充其量就是帮他们挡一挡别人的视线。至于你们说的原因,不是我说得难听,没有你们,他们该怎样还是怎样。现在你们要做的不是在这里把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而是想一想办法该怎么做,怎样给王安讨回公道。”
李尧和顾卿一听,顿时苦笑。
“现在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他们接下来的目标。是非我不可,还是可以替换。我们该怎样把他们找出来,或者怎样避免这件事再次发生。”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外面已经乱作一团。
李尧和顾卿听了郑少安的话,不禁赞同。是啊,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渐渐地,冷静下来之后的二人心中开始摸索出事情的主线,只有顺着主线,他们才能找到背后的那个人。
“既然说阴阳平衡术可以让人逆天改命,那么我们就要知道,这逆天改命的条件是什么?是那三滴血,还是其他。”顾卿语气深沉的说。
郑少安一听,顿时两手一摆:“得,这又回到死胡同去了。关键是我们谁了解这狗屁阴阳平衡术啊?”
他说的对,在场三人无一人了解。这术法号称上古,他们除了知道名字怎么写,其他的根本一窍不通。
想到这里,三人倍感无力,眼前刚刚升起的一丝光明再次被黑暗遮住。
“阴阳平衡术,这东西,到底该和谁了解?钱老爷子?杜康?牛栏山?这三人现在是敌是友都不清楚,贸然开口,风险太大。可除了他们,还能有谁?”李尧眉头紧皱,大脑飞速转动。忽然,一个人影在他脑海中出现,也许,这个人可以帮忙。而就在这时,李尧的电话响起,他连忙起身查看,上面显示的名字竟然和他脑海中出现的那人相合。也许,这就是天意!
“你现在安全么?你在哪呢?”
白清现在感觉事情有些不受自己控制,原本他打算让顾卿打头阵,吸引火力,自己在背后实施计划,可眼下顾卿的存在不仅没有太大用处,竟然还将事情无限放大,几乎惊动了半个宗教界。这对于他来讲可不是什么好事。
有句话说得好,偷偷的干活,打枪的不要。还有一句话,闷声发大财。可现在这已经纷乱,各方谣传多处受到攻击,这实在出乎他的预料。很明显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更让他有些发慌。
身后,那书生轻笑:“怎样?是不是出事了?你以为这件事真的那么容易实现?如果是,这世界早就出现成佛作祖的人了,还轮到你这个小娃娃。我实话告诉你,这件事的背后,绝对有几个老不死的在干预,至于是谁,你就要好好找一找了。”
☆、时也命也
秋风萧瑟,压倒了最后一丝余温。重新站在云山观门口,李尧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顾卿也是如此。
此时的云山观已经没有了来往人群,门前的堆积的落叶已经有一尺来高,偶尔光临的冷风还会再带来几根枯草,随意装饰一番。站在大门前,崭新的大锁锁住了这面锈迹斑斑的大门,连带着里面的一切也与世隔绝。
昨天,郑少安与顾卿的话深深打动了李尧的内心。他清楚,自己已经被这无处不在的漩涡深深拉住,无法脱身,而连带这周围的一切都遭了殃。既然如此,他只能直面这个漩涡,并将周围的人都拉出去,不要再受牵连。而昨天接到的电话更是让他心神一震,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想法。于是,他与二人商议,回到云山观,一切从头开始。
郑少安早就想做什么,现在李尧竟然重新振奋,他自然是欣然答应。而顾卿想的没有那么多,只要李尧安全,他便没什么可说的。于是,三人连夜启程,来到了云山观。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三人刚刚离开,一队人马就闯进了他们所在的旅馆。
看着刚过几天就已经蒙上一层萧条的四周,李尧心中叹气。沧海桑田,白驹过隙,这些文绉绉的成语看似高深,可当真正身处其中,才知道是如此的悲凉。
顾卿来到李尧身边,轻声说:“这么多事让你扛起来,实在是难为你了。那个药丸已经没有,我现在担心你的身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次的事牵连甚广,只怕即使我们避世不出,也会被对方找到。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也算是给彼此一个公道。”
“可惜了王安道士。”
“是啊!”
顾卿的脑海中还清晰浮现对方那憨厚的笑容,回头看向已经残破的道观,心中叹息。
“我们为什么还要回来?”不远处的郑少安说,“我看了一下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
李尧说:“我在这里约了一个人,对方说的话让我想在这里印证一下。而且,躲在暗处的敌人只怕也在找我们,既然不能硬碰硬,这里就是暂时最安全的地方。”
郑少安与顾卿听了不免赞同。
“她什么时候来?”
“从宜安过来,比我们的时间要长,估计还有两三个小时就到了。我们等一等吧!”
三人不顾锁住的大门,直接翻墙走进了道观。里面依旧是一片残破,破砖碎瓦一地,就连那七处残烛痕迹都清晰可见。虽然道观残破,但好歹挡住了秋风,让人舒适不少。
这道观虽然不大,但郑少安还是四处查看去了,李尧和顾卿则搬了两把椅子坐下,看着上方四角的天。
二人好久没有一起这么休息,虽然现在外面依旧危险,但这里却像是一个避风港,守护着片刻的宁静。
李尧看着身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