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狂妃-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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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家阁主让人从百花镇分舵,十八名高手日夜兼程带回来的唯一一瓶解药,希望王爷笑纳。”
楚绝殇微微一怔,敛去眼底的情绪波动,不知为何,没有见到想象中的那到纤细的身影,心里浓浓的失落感传来,抿了抿春,接过那白色剔透的瓷瓶,楚绝殇递给冰清,冰清拿过闻了闻,眼底闪过欣喜,点了点头确认是七日断魂的解药没错。
“哼,”枫流云冷冷一哼,依然一脸不屑,别以为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他们只之间的帐,等凌风醒了再慢慢算!
“药已经送到,在下线告辞了。”壹拱了拱手,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见那人要走,楚绝殇情节之下出声阻止道,
“王爷还有和吩咐?”壹眼底微微一动,回过头来,故意面无表情的问道。
“她……她还好吗?”楚绝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归只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哼,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关心我家阁主,也不枉费她被你冤枉被的大大黑锅,有苦难言的痛苦。
壹眼底闪过一抹暖意,脸色也变得好看了一点,想起那个满目含笑的女子,心里微微一痛,摇了摇头道,“如果你是问阁主的话,她,不好。”
不好?不好!
为什么不好,难道是生病了吗,还是……虽然明明自知道前两天才看到她好好的,不可能出什么事情,可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
“她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楚绝殇语气急切,甚至是严厉的质问起来。
唉……
这两人明明相爱,却……
这又是何苦呢?
只能说,设计这一场阴谋的人太过于心狠,太会揣测人心!
“阁主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王爷不用担心,至于其他,日后王爷见到了自然就明白了。”壹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直接展开顶级轻功,瞬间消失在了茫茫黑夜里。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繁华不变的宫殿
夜色正浓,重重宫阙被如繁星宫灯装饰得金碧辉煌,纸醉金迷,繁靡奢华,远远看去,一颗颗看似华丽的生命在这里或者轰轰烈烈的升起或者悄然陨落,
繁华不变的宫殿,见证着一场场浮华倚梦,如风中飘荡的笙歌浮华梦,如海市倒影,梦醒,终成空!
万重灯火中御书房显得格外的安静,五角的四颗巨大的夜明珠让屋内亮如白昼,案桌前,一白衣男子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按着腹部弓着身子,似乎在忍受着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一般,额头上已经因为痛苦而冒出细密的汗珠。
手因为用力而指甲在木头上刮出一道道痕迹,脸色痛苦的扭曲着。
“主子,您没事吧?”黑暗处一黑衣男子闪身而出,飞快的点了白衣男子几处大穴,然后扶着他到椅子上坐下,男子脸色平静,动作娴熟一气呵成,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仿佛这样的事情已经做了千遍百遍。
“还死不了!”白衣男子在椅子上坐下,喘了几口气,稍微缓解了一下痛苦,然后坐直了身子,浑然不在意的道。
“可是……”黑衣影卫担心的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看着那隐忍着痛苦的白衣男子,雾影的目光有些复杂。
这样的事情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天生不适合修炼武功的体质却靠着自己的努力,克服了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一步一步的修炼成了绝世神功!
只是,每一个月总有几天定期反噬,噬血炼魂般的痛苦!
这一年来,发作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次数也越发的频繁,这个月已经第三次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怎样忍受过来的,不得不说仇恨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竟然可以将一个人逼迫到如此境地,却依然能够戛坚强的没有倒下!
“雾影,我说过,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冰寒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让雾影瞬间回过神来,抬眼,就对上一双清澈如流水的双眸,就那样淡淡的看着他,雾影却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在这一瞬间被冻结。
“属下逾越了!”雾影心里一惊,他怎么忘记了,这个男子不是普通人,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最恨自以为是的人,平日里情绪控制很好的自己竟然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雾影僵硬着身子后退了一步,恭敬的单膝跪地。
白衣男子闭了闭眼睛,夜明珠的白光打在眉宇间一片朦胧,如笼罩而下的月光,散发出醉人风情。略显苍白的俊脸如上好美玉莹白雪亮,
过了良久,男子才状似漫不经心的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主子,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幽冥宫众人已经知道欧千落是星云阁阁主,欧千落和明王府彻底决裂!”
“是吗?干的不错。”楚絶离闻言,勾唇一笑,眼眸微垂,凝视着手中的一把紫色玉箫,如果千落看到的话,一定会震惊,因为这紫色玉箫竟然和她曾经的那把紫玉魔萧一模一样!
“还有,凌风中了星云阁的断魂!看来活不长了。”雾影想了想,然后说道。
“呵呵,这倒是意外的收获呢,看来,这一次欧千落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楚絶离顿了顿,接着把玩那紫色玉箫。
“凌风一死,对于楚绝殇来说,可是不小的打劫呢。毕竟,幽冥宫被一夕灭门,暮云轻才死不久,尸骨无畏寒,而凶手却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不知,这种背叛的滋味如何呢?”
雾影抿了抿唇,低头不语。
楚絶离眼眸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嘴角勾出一抹恶魔般的微笑,“如果,这个时候,最好的兄弟也背叛了他的话……你是会怎样呢,雾隐?”
“……”
楚絶离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忽而黑眸一冷,浑身狠戾气息森然散发而出,雾隐悄然倒退了一步,避开那冷厉的寒芒。
楚絶离凝视着手中的紫色玉箫,眼中悲痛神色一闪而逝,“父王,娘亲,母妃,你们放心,害你们的仇人,孩儿会一点一点的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一个都跑不掉!“
风忽然间狂烈了起来,窗户被风吹打的发出劈劈啪啪声音,垂挂而下的帘幕在风中狂乱的飞扬,带起哀戚悲狂的弧度!
楚絶离踏着轻松的步伐轻快的踏进久罗宫,一身胜雪白衣仿佛不染尘世的天人,惹来宫内宫女们频频偷看,
”皇上又来看太上皇了呢。“
”是啊,皇上真是孝顺,三天两头就来看太上皇。“
”那是,我们皇上可是最完美的。“
”嗯,就像天上的神仙一样。只可惜太上皇如今的情况,恐怕……“
”唉……“
宫女太监们自以为自的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又怎么能够逃过拥有高深武功的楚絶离?那些或真或假的谈话却一字不漏的落入了他的耳中。
孝顺?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语一般,楚絶离几乎忍不住的勾起嘲讽的弧度。
如果他们知道他每一次来久罗宫都做了些什么,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这样的认为呢?
楚絶离似笑非笑的扫了那些驻足的宫女太监们一眼,谈论声戛然而止,那些人纷纷闭嘴,不舍的偷瞄几眼,才识趣的退路出去。
偌大的宫殿马上变得空旷起来。楚绝殇勾唇一笑,缓缓的朝内殿走去。看到卷缩在角落里面的白发人时,眼里冷厉一闪而过,随即扬起笑容,语气轻快的道。
”父皇,孩儿又来看您了呢。“
轻松的仿佛老朋友打招呼的语气却让那白发老人浑身僵硬,仿佛看到了恶魔一般跌坐在的,瑟瑟发抖的往后挪去,无奈身后却是墙壁,只能睁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抹白色逼近。
饶有兴味的看着楚之祥眼中升起的恐惧,脚步在距离楚之祥三步的地方停下来,居高临西的看着他,轻声笑道,”父皇,孩儿还什么都没有做,您怕什么呢?“
”不,不……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仿佛忽然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场面一般,楚之祥没有再看楚絶离,眼睛变得没有焦距的瞪着虚空中的某一处,茫然的抱着自己的头,憔悴的脸上泪水不断滑落,口中不断地喃喃道歉着。
显然十分不满楚之祥无视自己的存在,楚絶离黑眸紧紧一缩,不屑的踢了一脚地上卷缩着的那人,”哼,我说过,在别人面前装傻伎俩就用在我这里是没有用的。“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腿上传来的痛楚让楚之祥闷哼一声,但是却没有清醒过来,将自己更加的往回退去,惊恐的道歉。显然神智已经完全不清醒了。
”怎么情况又更加眼中了?“楚絶离眉头紧蹙,盯着地上的人看了一会,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缓缓的取出腰间的紫色玉箫,放到唇边,修长的手指在玉箫上飞快的跳动,悠扬哀戚的音符缓缓从唇边溢出,轻缓的音符仿佛山谷幽泉涓涓流过,涤荡心神,灵魂。
随着旋律的滑开,楚之祥没有焦距的眼睛竟然慢慢的恢复了焦距,舒缓流动的旋律陡然一桩,变得凌厉起来,楚之祥浑身一震,眼中瞬间出现清明,而凌厉的旋律在稿酬处陡然停止。室内瞬间死寂!
仿佛是被人从噩梦之中骤然强行拉出来一般,楚之祥的眼中虽然恢复了清明神色,但思绪依然还残留在那惨烈的梦境之中无法回过神来。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很漫长很漫长的噩梦,那种无边无际的黑暗,无助的惨烈几乎将他撕碎,他想要逃,却无路可退,他想要呼喊,却求助无门,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了一般,徒留他一个人在黑暗里,
看着很久以前他犯下的罪和孽!
”好久不见啊,父皇!“
温润如清水划过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楚之祥浑身一震,猛然的抬眼,逆光中一道白色的声音印入眼帘,虽然逆着光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但楚之祥还是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他的第三个儿子楚絶离。
他对这个儿子的印象都是随性不羁,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的和那些江湖人鬼魂,所以他一直不看好这个三儿子,对他的态度也自然不冷不热。平日里就不待见他,更何况是在自己噩梦初醒的时候,
不由得皱了皱眉,神色恢复了一脸淡漠,冷淡的开口道,”离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清醒过来的楚之祥自然还不明白,所有事情早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诸不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楚皇。
此时一脸狼狈跌坐在地上却用帝王般的语气,那画鸡蛋场面终于让楚絶离忍不住低低笑起来。
”放肆,你笑什么?“何曾见过如此放肆的楚绝离,而且虽然逆着光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从那笑声之中完全听不出任何一丝该有的谦卑和恭敬,帝王的尊严岂容挑衅,楚之祥眼神一冷,不悦的怒喝出声。
”放肆?“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语一般,楚絶离止住了笑容,挑眉反问,”您认为您现在的这个样子,说出这句话不觉得可笑吗?我尊敬的父皇?虽然说是尊敬,可语气里可丝毫听不出一丝尊敬的味道。
身为一代帝王,何曾有谁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楚之祥惊怒交加,越听越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似乎从他一开始就一切都不对劲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呢?
对了,现在的样子,现在的他什么样子?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是坐在地上,而楚绝离则站在他面前,正居高临下的嘲讽看着他!
他怎么会坐在地上!
楚之祥心里一惊,那帮死奴才怎么可能会让他睡在地上!不好的预感慢慢的上升,视线缓缓的看向自己,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披散下来的雪白长发!
没错,雪白的!
楚之祥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颤抖着双手拿起一缕头发放在手里,而他的手竟然也干枯的如同迟暮的老人!
“父皇,您可要好好的看清楚自己的摸样啊,可不要错认了!”
看到楚之祥那一脸震惊的样子,楚绝离眼里闪过一抹报复之后的快感,然后很好心的将页面全身镜放到了楚之祥的面前,让他好好的“认识”一下全新的“自己”!
楚之祥缓缓的抬起眼睛,昏黄的铜镜之中,模糊的倒影出一个人的轮囊,一头雪白的长发乱糟糟的披散着,脸颊瘦削,凸出的颧骨,无神的浑浊双眼,嘴唇因为缺水而惨白干裂,一身白色的中衣套在干枯的躯壳上,俨然一个风中残烛的迟暮老人,正狼狈的卷缩在墙角,在岁月的尽头挣扎着!
之前的楚之祥虽然不年轻了,但是依然身强体壮,俊朗风姿犹存,怎么可能接受自己变成这样一幅糟糕的样子!
这个怪物是谁啊!楚之祥浑身一震,颓然跌坐在地,干枯的手愤怒的一拳捶向面前的镜子,镜子应声而倒地,啪的一声,碎裂!清脆的声音回档在空旷的久罗宫内,格外的刺耳!
清晰的回声响起,楚之祥这才注意到,这里的布置即陌生又有些熟悉,但绝对不是他之前住的养心殿,心里一惊。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了?为什么他睡了一夜起来,自己的摸样就完全变了一个摸样,而且眼前的楚绝离绝对是来看自己笑话的。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久罗族的催眠只是引导人陷入自己内心之中最恐惧的事情之中,无法自拔,但是无论是用什么手段,一旦能够清醒过来,那么梦中的记忆全部都会忘记,记忆会停留在被催眠之前。
先不说楚绝离为何能够解开久云的催眠,此时的楚之祥的记忆就停留在了久云将他催眠之前的时候。也就是两个多月前。
时过境迁,这期间,早已经风云变幻,江山已经易主。他却依然不自知。
“啧啧,父皇难道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吗?为什么这么的惊讶?”楚绝离优雅转身,在殿内的一把椅子上坐下,语气轻松的仿佛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已经无暇计较他态度的傲慢无礼了,毕竟曾经是一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