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吃豆腐-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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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画见是进来的是萧山,先是愕然了一会,再挣扎着坐了起来。
萧山放下手中的药,为她掖好被子,再将药递了过去,柔声道:“喝药吧,冷了就不好了。”
“你叫我喝药?”语中有了一丝不肯定,眼眸诧异的望着萧山,似不认识他般。
“喝了药病才好的快。待你的病好了会,你想去哪就可以去哪了。”哪怕是回桃坞,回到叶云的身边。
“对,喝了药就没事了。”诗画颤着手接过了药,端倒嘴边,良久也没有喝下去,倒是眼眶发红,有滚滚泪珠和下,滴落药珠中,泛起波波的涟漪。
腥臭的药汁扑入鼻间,诗画痛苦的眼神一一落入萧山眼中。他隐药感到这不是一般治病养胎的药物,它是…打胎药。
睛空一道巨雷劈向了萧山,手紧紧陷在一起,不敢到置信的望着诗画。
她不想要他的孩子,想要打掉……
碗端到嘴边,萧山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点点挖切掉,血流不止。他想让她不要喝,可是……如果他的孩子让她一生都不快乐,他宁原她现在就杀掉它。
药汁沾唇,萧山别开脸,紧咬住牙,不敢看着她喝下打胎药,不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骨肉一点点死去。
孩子还没有成形,没不得及见这世间一眼,就要这样离去。
这就是报应么?
“这药太苦了,我不要喝。”诗画的鼻音很重,在哭。
萧山快速转身,扫掉她手上的碗。碗扫落在地上,只离破碎,黑乎乎的腥臭撒了一地。
诗画被萧山紧抱在怀里,她才知道他颤栗的多厉害。
他在怕!
“诗画,我们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我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萧山,我恨你。”诗画伏在萧山身上,嚎然大哭。
“我知道我知道。诗画,我会用一生来补偿你的。”他揽她入怀,小心翼翼的吻着纤丝,冰冷的额头,用温暖的大手暖和冷冷的小手。
“我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撇去两家的世仇,放下所有恩怨,抛去世俗在一起,真的可以在一起吗?还有木头哥,放弃他,她还有幸福吗?
“不会的,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忘了以前的一切。诗画,这一生我都不会负你的。”她终是不忍心打算他的孩子。这一生,他会将当她当成至宝,不会再放手了。
他跟她本就是姻缘天赐,无奈造化弄人,而他竟有眼无珠,一次次的伤害了他,现在老天再次给了他机会,他定不会再伤她分毫。
“我没有脸见娘。”这番自私的决定,娘会不会原谅她?可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她没有勇气将它杀掉。
“我们先找个地方将孩子生下来,再将娘接来一起过。到时我亲自向她认错,她会原谅我们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开心,娘会祝福我们的。”萧山被欣喜的冲昏了头,前一刻身处无边黑暗地狱煎熬的他,下一刻却因她的一句话而得以拯救。
诗画在他怀中,咬牙哽咽道:“萧山,我不爱你。”
心突兀地痛了,却也欢喜。只要她愿意给他机会,迟早有一天她心甘情愿跟他在一起的。若是无情,那夜她岂会开门让他进去。虽说那是酒醉,可她清楚的认得他是萧山不是叶云。若不爱他,她真的愿意生下他的孩子?
不管是真相或是乱猜也好,他愿意等到她敝开心扉的那天。
自诗画愿意留下腹中的孩子,跟萧山一起生活后,她的病倒也是一天天好起来。虽然效果不是明显,但大夫对萧山说她的心结在慢慢解开,只需要一些时日便可慢慢养好。
送走大夫后,萧山高兴的问诗画喜欢什么的家。诗画沉默了好久说喜欢海。大海广阔无边,也许能让人心胸宽,心结也许好的快。
萧山向农夫打了这一带有没有海,农夫告之北边偏远的地方有个小渔村。诗画的情况一天天好转起来,萧山带着她离开了农夫家,一路向北去了小渔村。
小渔村叫吴村,在洋浦座北的海隅一角,村民只有百来人。村民以打鱼为生,每天天不亮便出海打鱼,收获的鱼直接送到镇上码头卖给鱼贩再架船返回渔村。
卖回鱼后,妇人便回帮自家男人晒网。剩下的时间,男人们聚在一天喝喝小酒聊聊天,妇人也是三个一块五个一群的有的没有聊些话,或是下地种些小菜够自家吃即可,多的也可作人情送给邻居。
萧山谎称自跟诗画自小便青梅竹马的长大,不料家人不同意这婚事,两人只好离家出走,想等有一两个抱着孩子回去,应该会得到家人的同意。
俊男美妇,男人女人们都好奇,闲的发困的村们好心的让两人留在了渔村。有的甚至还帮忙萧山盖房子,他先租用了一渔夫有房子,住了半个来月,他的房子便在村们的帮忙下建好了。砖瓦房,二房一厅还有灶房茅厕前门后院。
萧山的房子建在最北边,离其它人的房子有些远,隔了一两百米,在海岸的转角处。除去村民的帮工费及再加上添至家用品,身上的碎银也没有几个了。
萧山天天不天亮便跟着村里头的男人一齐出海打渔,出门前他都会先做好早饭放在灶锅里暖着,待诗画起床洗濑后便可吃饭,还是热腾腾的。
卖完鱼后回到渔村都差不是中午了,萧山喜欢到市集逛,买些安胎药及补品给诗画补身体。这样一拖,时间便晚了。刚开始有些村妇难免会有些怨言,可渔夫们见萧山如此疼自家女人,久而久之,他们也会拿些便宜的东西讨自家女人欢心或是偶尔买些菜回去加餐。
萧山习过武,力气自然大,再加上慢慢掌握了打渔的本事。摸清海上地域及水流后,渔夫们走的越来越远,收获的鱼自是越来越多,各家的银子也丰满起来了。慢慢的萧山成了渔村的轴心,大伙都愿意接受他的带领。所谓有钱大家一起挣。
“诗画,你回屋躺着就好,这些活你放着,我来就行了。”刚回到家的萧山,见诗画在屋前的竹稿上挂着鱼干,忙让她放下手中的鱼干,扶着她进了屋。
“海风大,小心着凉。这些粗活你都放着,等我回来就行了。”一个来月,萧山大惊小怪,不让她碰任何的粗细活。
见他又是大包小包的买回了很多东西,诗画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他就不能消停一天,吃的穿的用的全花在她身上。
“我都跟你讲过多少次了,不要再买这些东西了。前几天买回来的都还没吃着。”
“今天只是买了点,很快就会吃完了。”不由分说,将诗画扶到床上,掖好被子,还将买鱼后挣的钱全交给诗画。
“怎么这么多?”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还有不少的铜板。
“今天鱼物别肥大,还有好些是珍贵的鱼,卖的价钱自是不少。诗画,这是给你的。”萧山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支珠花,插在诗画的头上。
“都告诉过你不要买这些的。”每次洗衣服,她们都取笑她,萧山大疼她了,今天买胭脂明天买水粉的。
“下次一定不买了。”萧山笑,趁着诗画一个没注意,亲在她如花嫩稚的脸上。
诗画扫了他一眼,闷闷的转过身子,对着床内侧独自生着闷气。
萧山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出了屋子,将屋前未挂完的鱼干一一挂好。再将未卖出的小鱼一一宰杀好,用细竹片穿好挂在竹稿上。
之后便是劈柴挑水翻地种菜,见差不多中午了,洗干净手脚回家做饭。
诗画怀有身孕已是两月余,开始害喜,闻不得腥。萧山取出买来的猪肉,做好汤,煮好菜,叫诗画一起吃饭。
自来到渔村,两人一直分房而居。萧山在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的同时,也在讨好着她,希望两人的间隔能少一些,靠的近一些。
因为害喜,诗画吃的很少,似猫食的肚量。不过这些都是辛苦煮的,为了肚子的孩子,她在强撑着多吃点。
“萧山,下次去夜集时,去扯些料子买些棉花,冬天就快到了,你……你的衣物烂了,也薄了。”诗画的声音越来越低,很不自在。
萧山高兴的应道:“好。”她终是试着接受他了。书 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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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有些轻家务我要干一些,老是闲着我闷的慌。我会小心的,不让孩子有事的。”
萧山考虑了一会,终还是点头答应了,“绝对不能干重活,而且还得有我在身边陪着。”
“嗯。”
第二天,萧山便从市集买回很多布料及棉花。自己的料子也扯了,不过最主要的是诗画及小孩的。
诗画头疼道:“孩子才两个多月,太早了,再说也不知是男是女,怎么做衣裳?”
“没干系,男的女的都预备一下。待你有时间再做,这样便不会闷着了。”
因为冬天快要来临,村子的渔夫开始趁着最后的日子大量捕鱼,为过冬做准备,那些卖不出去小鱼都做成鱼干再卖到市集上,也拿到一笔不少的钱。
休捕后,萧山上山砍了大量的柴过冬,粮食跟菜也准备十足。诗画的肚子一天天隆了起来,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衣几乎看不出来,但她允许萧山伏在腹部,感受他的孩子。
“够了没有?”他蹲在地上,隔着棉衣,贴住她的腹部,不肯起来。气的诗画拍打他的脑袋,催促着他起来。
“再一会,再等一会。”萧山抱住诗画,脸贴在她腹部。每天的这个时候,是他离她最近的时候。
“孩子动不动的你又听不到。”她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既然选择了他,总得慢慢去接受。
“我感觉的到它在踢。”
“才四个多月,你就听到了?”
“可以的,只要用心的去感觉。我从书上看到了,大夫也说可以的。”
冬天的渔村很冷,窗边的寒风呼啸而过,似想破穿而入。萧山塞紧窗户,再给诗画加了一床被子。
“两床被子太重了。”诗画不想加,睡到半夜压的难受。
“我怕你会冷。”
“不会的。”
也许是烛火晃动的错觉,萧山总觉得诗画的眼中有些东西在闪亮。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回自己的屋,在床沿坐上,将那一床被子拿走,手探子被子下,握住了她的手。
“诗画?”带了丝希翼,萧山试探着发问。
诗画没有开口,亦没甩开他的手。
萧山低下头,诗画别开脸,幅度不大,吻落在脸颊上。
“你回房吧。”诗画推了他一把。
萧山前半身伏下去,手扳住诗画的脸,唇落在她唇上。唇齿相叠,诗画颤了一下,抗绝的推了他几下,因有四个多月的身孕,怕伤着孩子,也不敢乱动。
温暖的唇□着樱桃小嘴,先是浅尝,后见她反抗的力道不大,不由加了力道,不满的啃吃着,舌尖探了进去,吮吸着口腔中的芬芳。
有点来势汹汹,诗画不安的从被窝中伸出手,推着萧山的头,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谁知手反被萧山握住,举到脖子后边,改为抱住他的脖子。
滚烫的舌尖舔着诗画的脸,唇吻过她的眉毛,眼尖,含住敏感的耳垂不放。那一夜的美好浮在脑海,让萧山的血液沸腾了起来,一股异常的燥动从下腹升起。
“唔……”诗画咬牙没有挺住,哽咽的呻吟逸出了口。
粗糙的手探进温暖的被窝,摸索着穿过衣衫,隔着抹胸握揉着她胸前的浑圆。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好像变的更大了,他差点没有握住。
“啊……”胸前传来微麻的刺痛,诗画下了一跳,耳红面臊的求道:“不要,小心孩子。”
萧山埋首于诗画的劲项,温热的唇吻住光滑细嫩的脖子,吮吸啃咬着。另一手一路顺势而下,将衣物往上推,手抚上凸起的半圆腹部,留恋着不肯离去,带粗茧的手掌不断在腹部小心的抚摸着,粗麻传来,诗画咬牙死死撑着就怕一个呻吟引发他更多的不满。
身体有种莫名的麻酥慢慢延至四肢百骇,让人精神迷离。
“诗画,让我留下来?”在暧昧的湿吻及爱抚之下,身体忍不住颤栗了,泄露了掩藏已久的情愫。
唇齿紧紧相咬,诗画恐慌的似拔浪鼓般摇头。
萧山强忍住身体内的叫嚣,深呼了一口气,起身吹灭了油灯朝门边走去。
黑暗中,眼眶中有湿热的液体滑下。萧山如此爱她,她岂会感受不到,可是……那夜的情景不断在脑海回旋,再说自己差不多就是五个月身孕,岂能乱来。
来到渔村的这几个月,他的努力她不是没有看过,只是……太快了。
房门被关上。
莫名的,诗画心中竟涌上微微的失落。她拒绝了,会不会伤了他?
刚来的时候,她喜欢坐在海边的岩石上看着平静或是波涛汹涌的大海,直到萧山来寻她。
海,总是能让人平静。将心底隐藏的事拿来决择。
平心而论,她爱木头哥,就算到现在怀了萧山的孩子,也没有减淡过半分。
可萧山,她……也是爱的。三年多的点滴,他守着护着她,人非草木,她确实动了心的。只是一直将那份心藏着不敢拿出来。当天差点失身给单于正,绝望中叫了萧山的名字,才知道自己对他早没有恨,在危难关头,脑海中崩出的是萧山。
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她借酒消愁却露了心事。酒醉后对着萧山,或是分离在即,夜晚两人相对,没能藏对心事,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若不是意外怀了萧山的孩子,她跟他,此生都是陌生人。
重病一个月,从小到大的事不断在脑海中出现,逼的她快疯了。他天天守着她,她不是瞎子,岂会看不到感受不到。
没脸回到木头身边,而萧山,她不能爱。
孩子的到头,思来顾去,她求崔氏帮她买打胎药,打掉这个孩子。
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可当他端着药来到她身边时,强打微笑劝她喝药时,心被堵的难受。
她要当着他的面,亲手将他的孩子杀掉?
萧山红了眼眶,痛苦的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