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尾巴戳到我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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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俊生,给口吃的吧。”那老乞丐伸着手道。
白软一双圆不溜秋的眼睛吓的更是浑圆,犹犹豫豫,看了看怀里的东西,将那没吃的韭菜盒子给了他,软声道,“这鸡是给我家娘子的,若不嫌弃,你吃韭菜盒子吧。”
“可我想吃你手上的鸡。”老乞丐双目冒光的盯着白软抱着的烤鸡。
白软当即往后退了一步,抿着嘴,皱起了眉,这可是留给娘子的,但对上老乞丐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有了犹豫。
“老乞丐我可是有好久没吃过肉了。”老乞丐说的好不可怜,眼巴巴的瞅着那冒着肉香的油纸包。
“阿软,你口袋里不是有一块鸡腿吗?”小山雀说了话。
白软一听,立马想起来了,忙拿出兜里油纸包好的鸡腿,“只能给你这个了,因这整只鸡是给我家娘子的。”
他说着将那鸡腿递给老乞丐。
可老乞丐不接,偏偏要白软手里那一整只鸡,白软给他弄得要哭。
王府门口的护卫走了过来,给白软行了礼,后要撵这死皮赖脸的老乞丐。
老乞丐颇有几分无赖,高声道,“来人呐,靖王府的人打人来,哎哟,可怜我这老乞丐,无依无靠,饥一顿饱一顿,想吃只鸡都吃不上呀。”
白软一愣,多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舍,却还是将怀里的那整只鸡给了那老乞丐,转身进了王府。
拿着整只鸡的老乞丐颇为满意的笑了笑,后眨眼不见了人影。
白软一路到凌烟阁,进了门,将东西放在紫檀小几上,趴到软榻上就抹起泪来。
心里闷闷的,本是留给自家娘子的,可偏偏凭空的冒出一个老乞丐来,说的那么可人怜,阿软自个是有过这样的挨饿的日子的,故而知道肚腹填不饱的滋味。
可这样,娘子就吃不到那么好吃的整只鸡了,好在还有一块鸡腿,若不然真是要哭昏过去。
白软抹了把泪,爬起来,伏在小几上看了看那剩下的鸡腿,又看向那还热乎的韭菜盒子,不待两息时间,抱起韭菜盒子,坐在软榻上安静吃了起来。
“阿软,你不哭了?”小山雀站在小几上关心问道。
“嗯,不哭了。”
小山雀放下心来,许是有些累了,便靠在油纸包上。
褚珩走了进来,进门就味道了一股韭菜味,他不喜吃韭菜,不过,他家小妖精爱吃,他自然是要纵着的。
“阿珩。”见他来了,白软露了委屈,长长的上下睫毛还带着湿润。
褚珩摸摸他的脑袋,柔声问,“这是怎么了?”其实,方才门口的护卫已经将事情原始道明了,他只觉得他家小妖精太心善,即便是不吃那烤鸡,也如同吃了一样。
“阿软委屈,但阿软不说。”白软软绵绵道。
褚珩低笑,坐下,将他抱在腿间,看了看那小几上的鸡腿,“这不还有一块鸡腿。”目光扫到靠在上面睡大觉的圆滚滚的小山雀,打趣道,“若是一个鸡腿不够吃,那不还有个,直接扔炉子里烤了,味道不比那野鸡差。”
白软圆溜溜的眸子看向小山雀,“阿珩是要烤阿雀?”
小山雀:“……”站起身来,抖了抖翅膀,充满哀怨的夹着尾巴,飞去自个小窝里了。
小电灯泡走了,褚珩抱紧了白软,亲他一口,“本王不爱吃鸟类。”
白软明白适才是玩笑话,撅着嘴道,“阿珩真不乖,阿软是真担心一个鸡腿你吃不饱的呢。”
褚珩又亲他一口,弄得白软小脸蛋泛了红晕,心里面如同吃了蜜枣,面上却还故作出一副凶相来,“阿珩再亲,我就咬你了。”
褚珩偏又亲了他两口,后哈哈大笑起来,惹的白软又是羞又是怒又是呆的,一双猫儿眼滴溜溜的看着褚珩。
看得出今日褚珩的心情很好,白软爱看他笑,便也跟着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外面的天黑了下来,白软想吃馄饨了,褚珩便命人做了馄饨。
坐在褚珩腿间,拿着汤勺一口一口的吃着馄饨,白软心里冒着甜蜜。
褚珩吃着白软给他带的鸡腿更是个心里甜蜜,鸡腿吃下肚,又吃了碗馄饨,便盯着白软吃饭。
这已经是第三碗了,如此来看,这小妖精还能吃上一碗。
褚珩给他吃饭的乖巧模样弄得心尖软软,再看他那软软的发丝,忍不住来了恶趣味,给他扎起小辫来。
白软呼噜呼噜抱着海碗喝汤水。
扎完辫子的褚珩憋着笑,白软放下空碗,扭头,眼睛亮亮不明所以的看他。
褚珩马上敛起笑意,亲吻他的额头,“还吃吗?”
白软马上点了下脑袋,“阿软还要吃半碗。”
“好。”
丫鬟又端来一小碗馄饨,放在桌上,被眼前顶着朝天辫的白软弄得一愣,接着便垂首欠身退出了房门。
白软更是个不明所以,抿了抿唇,拿起汤勺继续吃馄饨。
褚珩又来了恶趣味,想要给白天再扎个小辫子,这下白软给抓了个正着,呆愣愣的看着褚珩,“阿珩在干嘛?”
褚珩晃了晃手里的小红绳,“想给你扎个小辫子。”
白软摇头,“阿软不要。”
他一摇头,头顶那个辫子跟着一晃,再对上他那圆乎水润的眸子和傻呆呆的小脸,褚珩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稀罕的捧住他的小脸,猛亲了好几口。
白软哼唧,推了他一下,背过脸继续吃馄饨。
褚珩却凭空的来了趣味,手圈住白软的腰,后又探入白软衣服里,抚摸着他的皮肤。
“阿珩不乖,阿软吃饭呢。”白软沉了小脸,扭头瞪他。
褚珩哪里会怕这小妖怪,手指轻轻捻了捻白软胸前的一颗小红豆,登时叫白软眼睛瞪的浑圆,后嘴巴一瘪,挥着软乎乎的巴掌回应了褚珩。
“哎哟,你……”白软圆乎乎的眼睛瞪着,嗔怪道,“你莫不是傻子?怎就不躲开?”说着伸出手抚摸刚才打的地方,心疼问道,“阿珩,疼不疼?”
褚珩抓过白软一只软乎的小手,“你那点力度,等于没打。”
白软给他这话弄得脸上有了点笑意,嘟囔道,“今儿没吃蜜糖呀,娘子这嘴巴怎就如同吃了蜜糖一样呢。”
他这一声“娘子”叫的甜,让褚珩的心情又好了几分,调整了下坐姿,让他整个人正对着自个。
白软圆着眼睛,嘴巴吃着馄饨,头顶扎着冲天辫傻呆呆的看着褚珩。
“阿珩是想亲阿软或者摸阿软吗?”他直白的问。
“想是想,可你又要打我。”褚珩说的有些可怜。
白软一愣,娘子可是用来疼的呀,心思转到这里,忙撅起嘴亲了褚珩两口,后拽着他的手放到了自个胸上,“阿珩摸个够,阿软不打你的。”
褚珩笑的满足,手掌轻轻覆在白软脑袋上,轻轻的拍了拍,“不打扰你吃饭了。”
“阿软吃饱了。”白软擦擦嘴巴。
门口候着的丫鬟端来了漱口水,褚珩喂白软喝了口,后自个又喝了口,漱过口,两人去了书桌前坐着。
因每日晚饭过后,白软都是要写会字的,褚珩则负责教他。
现如今他和褚珩的名字以及白城小山雀的,已经全认得也会写了,这对白软来说简直是值得自夸的事情。
褚珩看着认真学字的小妖精,再看他被墨汁弄花的脸,差点儿没忍住笑,禁不住暗暗摇头,怎就每次都能把墨汁弄得满脸满手都是呢。
今儿学了个“愛”字,笔画多,于白软来说有些难写,可他不见半点泄气,握着毛笔认认真真的在纸张上写着“愛”。
写了几遍却还是写不会,气闷的白软哼了一声,撅嘴郁闷道,“这个字怎就那么多笔画?”
褚珩哄他,“休息会儿再写,这字本就难写,当年我学的时候,用了好些天才学会写的。”
白软看他,“阿珩也这么笨呀?”说着放了心,点点头,“就是难写,阿珩都这么笨,阿软也是要这么笨的,这才天生一对呀。”
说完嘻嘻一笑,摇头晃脑的开心起来。
天生一对,褚珩在心里喃喃自语,这词是昨儿交给他的,今日就用上了,真不愧是狐狸。
——
午后的太阳暖洋洋的,才睡了不过半盏茶的褚铎,拿着扫帚和簸箕,在屋子里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收拾。
收拾完,又去院子里喂鸡,正喂着鸡,孙矩脚步匆匆的走上前,汇报道,“皇上,太后她老人家回来了,正朝这边来。”
褚铎正扔小米的手一顿,忙站起身将怀里端着的米盆扔给孙矩,理了理衣服,又整了整发冠,大步朝前院走去,准备迎接。
可却被太后堵在了后院口,褚铎一愣,接着忙行礼道,“儿臣拜见母后。”
太后板着一张脸,看了看他,后目光扫向不远处的鸡舍,顿时脸色沉了两分,更带了几分怒气,压了又压,才开口道,“皇上这是在做什么?”
“回母后,儿臣方才在……看孙矩喂鸡呢。”褚铎知他母后脾气,只能先扯谎。
“孙矩喂鸡?”太后上下看了他两眼,不悦的反问道,“是你喂鸡还是孙矩?”
眼神冷飕飕的盯着褚铎,叫他只好实话实说,“回母后,是儿臣。”
太后哼一声,气的脑袋疼,这火气也压不下去了,转头冲身后的宫人吩咐道,“来人,将那鸡舍给哀家撤了,连同里面的鸡全给哀家弄死扔到乱葬岗去!”
“是!”几名侍卫得了令,就上前要杀鸡撤鸡舍。
“谁敢?”褚铎变了脸,周遭气息瞬间冷了下来,那几名侍卫登时不敢靠近鸡舍半步。
太后眯了眯眼,到底是做母亲的,见儿子脸色如此难看,也不想与他制气,示意侍卫站到一边,后放柔了声音,可说出的话来却还是有些个不中听,“皇上是这天下的主,不再是当年围着哀家转的儿子了,脾气见长,哀家理解。”
褚铎抿了抿唇,缓了口气,“母后,儿臣每日忙于政务实在是单一乏味,在后院里养些小鸡,不过是为了找些乐子罢了,还望母后莫气的好。”
“养小鸡找乐子?”太后那点刚消下去的气又给冲了上来,“放着后宫妃嫔一堆,却偏偏跑来这喂鸡找乐子?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哪根筋搭错了?”
褚铎蹙了眉头,“儿臣每日那么忙,哪有闲工夫去与那些人寻乐?”
“你……”太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双目盯着他,里面跳动着怒火,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抬手给了褚铎一巴掌,道,“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我们母子俩走到今天这一地步,别人不知,你自个还不知吗?做皇帝这么久,妃嫔一堆,却连个子嗣都没有,你成天天到底脑子里想什么?”
褚铎舌头抵了抵被打疼的脸颊,垂首没搭腔。
太后又道,“你别以为母后真不知你房里养了个狐狸精!”
褚铎给这话说的一愣,正要解释,却听太后不悦道,“你是皇帝,这天下只要你看上的女子,哀家绝不反对,只是,这总要有个先来后到,放着后宫那些妃嫔不管不问,却凭空的对哪来的野丫头这般上心,你是想气死哀家不成?”
这话更让褚铎愣住,瞪大了双目,全是个不敢置信,“母后这话是打哪听来的?”
“你别问母后打哪听来的,今日哀家就是来会会这小妖精的!”太后说罢转身朝寝宫内走去。
褚铎:“……”
顾不得疑问,快步追了上去,进了室内,太后扫了一圈,未发现人,稍稍犹豫,直奔内室。
“母后!”褚铎快步追上去,“哪里有什么野狐狸精?母后……”
太后充耳不闻,只想看一看到底是哪个狐狸精将她儿子的给迷成这般,居然一点不肯去后宫妃嫔那里!
褚铎有些心慌,母后素来不喜小动物,且对毛过敏,他担心见了那只臭狐狸,母后命人给扔出宫外去。
进了内室,扫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人,视线转到床上,才发现了一只毛茸茸的赤狐缩在那正睡觉。
太后发了一通小威风,正想着接下来发一通大威风呢,哪里想,狐狸精却是这样的。
一时愣住,接着全是个不明白的看向前来的褚铎,眼里全是个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褚铎轻轻一叹,将他母后请出内室,将事情细细禀明了,自然,赤狐是妖,以及要杀他这些种种是没提半个字。
听完,太后眨眨了眼,心中明了,慢声道,“原是这样,这倒是哀家误会了。”
褚铎闻言拧着眉头,十二分的不解,“母后你刚刚从凤仪山庄修养回来,从哪里听来儿臣寝宫里藏了狐狸精这等言语?”
太后将方才她刚进了宫,询问宫人皇帝近况,说是那宫人只提了“狐狸”二字,自个便心下冒了火气,以为真是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来魅惑她儿子。
听罢,向来很少笑的褚铎无语笑了笑,太后也跟着笑了起来,继续道,“哪里想,此狐狸精非那等狐狸精。”叹了一声,放下心来,“不是那等狐狸精就好,要知道美人误国,皇儿要以江山社稷为重。”
褚铎笑容渐敛,稍稍偏头看了眼内室方向,也不知怎么了,脑子里冒出那狐妖化成人形的模样,虽说是男子,却实打实的是个绝色的美人。
“皇儿……”见他心不在焉,太后唤他,后问道,“可后宫那些妃嫔美人们,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的吗?”
褚铎定了定神,“母后不是说美人误国吗?”
太后轻哼,“别跟哀家装傻充愣。”略微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徐家之女、李家之女以及吕家之女,她们的父亲在朝中皆都位高权重,其他的母后不管,这三位都已封了妃,你就常走动走动,心里再怎么厌恶,面上也得装出个恩爱来,你懂不懂?”
褚铎脸上没太大表情,只点了下头,敷衍道,“儿臣知道了。”
——
靖王府,凝香阁里,白软带着小山雀又来莫九里这里寻吃的。
今儿做的水饺,白软吃的开心,嘴里塞的满满,一口不舍得浪费的全吃下肚。
莫九里有些好笑的看着,“慢点吃,多着呢。”
白软擦了把嘴巴,嘴角露笑,“九里姐姐,你连水饺做的都这么好吃,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我原是学过做菜的。”莫九里道。
白软眉毛动了动,忽然想到了什么,问,“若是阿软也学的话,能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