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尾巴戳到我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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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珩:“……”嘴角轻勾,一丝冷笑,看着怀中这小细作,忽而觉得他一定是皇帝培养的人里面乱入的那一个。
白软心里闷闷的,但不想把让他家阿珩担心,就黏着褚珩说了会话。
做了半个月的狐狸,不能开口说人话,可把白软憋得不轻,他一张小嘴张张合合,偶尔抿唇看看褚珩,圆软的双颊跟着微抿,说话间一双小手还不忘摸摸褚珩这儿碰碰他那儿。
褚珩漫不经心的听着,偶然回应一下,多数时间里都是安静的坐在那,将白软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知道这小细作色心不浅,可却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居然对白软这些个小动作不讨厌,反而还觉得有几分享受。
“阿珩。”白软忽然叫他,看着他问,“你愿意跟我白头到老吗?”
褚珩愣住,白头到老?他瞧着白软认真的小脸,一时摸不清他在搞什么名堂。
白软目光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见他不搭话也不恼,只当他是害羞,再次抱住他,小手抚摸他的胸口,并软绵绵的说道:“阿软要和阿珩相守到老。”
褚珩内心掀起层层浪,说出口却只有深沉的两个字,“是吗。”
白软点头如捣蒜,话题忽而一转,好奇道:“阿珩驯那么多马做什么?”
在白软的认知里,那么多,阿珩一个人哪里骑得过来。
即便是他们俩一起骑,那也是有些多的。
这想法理所当然,可听到褚珩耳朵里却变了味,面上一垮,推开他,当即冷声道,“你知道我在马场有许多马?”
白软不明所以,眨了下眼,“知道。”
褚珩的脸色又冷了两分,看着白软天真烂漫的脸,活像没有任何心机的人,可他的话却分明是带着试探,让他将方才对白软那些好感全盘否定。
他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目光里带上了凶气。
白软还未发觉,打了个哈欠,拉住褚珩的手,道:“困了。”
褚珩双唇抿了抿,将自己的手抽回,“既然困了,本王就先回了。”说罢起身,不等白软做任何反应,大踏步朝外走去。
手上一空,白软愣了愣,快步追了上去,小手拽住褚珩的衣角,“你不陪我睡吗?”
褚珩一滞,看他一眼,淡声道:“本王还有公务要忙。”
这话登时叫白软不高兴了,圆眼一瞪,“借口!骗人!”
他说的是实话,变成狐狸时,见天的跟褚珩待在一起,褚珩没有他说的那么忙。
褚珩冷峻的脸上闪过杀意,须臾,平静下来,道:“本王为何骗你?你不要仗着皇上,就这般没规矩!”
偏生的白软丝毫不畏惧褚珩的威严,一张小脸上气鼓鼓的,不高兴的抿着双唇,想张嘴说点什么,忽而一呆,恍然,娘子是用来疼的,可不能这般对待。
这么想着就点了下头,伸出小手抚了抚褚珩的前胸,“莫要气。”说着乖巧的将手背在身后,“好,你去忙。”
褚珩的心被白软弄得忽上忽下,忽冷忽热,瞄了他一眼,大踏步走了。
白软一双眸子待看不见褚珩才收回,闷闷的进了屋去睡觉了。
第15章
可哪里睡得着,焉焉的躺在那,两条小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
人妖殊途!满脑子都是这句话,白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委屈的想哭。
自个要是人,他就没这么烦了,到时候和他家阿珩就那么快乐生活一直到老。
可如今,自个偏生的是妖,真是好不心烦。
正闷闷不乐时,白城现了身,手上提的是焉儿吧唧的小山雀。
白软讶异,道:“阿雀怎么了?”
“跟你一样,发春呢。”白城随手一丢,白软连忙接住小山雀,护在心口,抚摸它的羽毛。
白城坐下,往榻上一靠,偏头看了白软一眼,小家伙那点愁绪被他瞧的一清二楚。
白软的视线从小山雀渐渐移到白城身上,抿着唇,脸颊微鼓,“不开心。”
白城口气闲闲,“自找的。”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伸手招呼白软过来。
白软坐在他身边,委委屈屈的看着他,“想变成人。”
白城神色一顿,不打算接话,岔开话题打趣道:“这靖王府真好,因着阿软你,我也沾光体验了一下王妃的生活,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果然……”
“果然做人好是不是?”白软接话道。
白城:“……”
白软拽住白城的手,连连的问,“做人好是不是?”
白城给他问的眉头皱了起来,默然片刻,才开口,“不是。”
“阿城骗人!”白软一双圆眼水光光,闷闷道:“我不要和阿珩人妖殊途。”
白城哑然,又听着他道,“我好喜欢阿珩的,什么都不想,就想着跟他一起到很久很久。”
白城抚上他的脸,轻声道,“小阿软,别的不管,变成人,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白软不解道,“为什么?”
白城沉默,忽然有些后悔带这小家伙下山了。
有顷,他轻捏白软圆嫩的脸颊,肃然道,“人有人的路,妖有妖的,终归都是要入了那尘土,你又何必一意孤行,非要变成人?珍惜眼前方为最好。”
白软听得怅然,沉默良久,难过道,“我们妖类入尘土需要自毁元神,可人类要经生老病死,不一样的。”说着掉起泪来,“阿软就想和阿珩一起到老,就这般简单,怎么就这么难。”
白城略有惊讶,慨然一叹,却是无话可说。
他清清楚楚知道白软被抽了一根心智,对很多事都是懵懂无知,又因常年身居深山,更是对很多事模糊。
若不是他母亲将她的修为传授于他,白软不过是一只有灵性的狐狸,如今不需辛苦修炼,便成了妖,有了长长久久的生命。
只是小家伙的母亲用心良苦,不想他经历这世间的诸多复杂之事,便抽了他一根心智,希望他永远简单快乐下去。
而如今,小家伙却还是坠入了爱河,即使懵懂,却一门心思的想要变成人。
这叫他说什么好?
天意弄人?亦或者其他。
白城又一叹,看着白软,见他一张小脸委屈的能拧出水来,心思一转,问道,“饿了,晚饭吃什么?”
听到吃这等字眼,白软止了泪,眼眶里挂着泪珠儿,可怜气的很,却又颇有几分可爱。
他抿了下唇,抬手一抹泪,“我去问问冬容她们。”说着起身跑去了门口,打开门,探出一颗小脑袋,问站在那的两位,“冬容,我们晚饭吃什么?”
正发呆的冬容愣了愣,道:“奴婢去厨房瞧瞧。”
“冬容,我想吃猪蹄,你能让厨房给我做吗?”白软问着不由自主的舔了下嘴唇。
冬容点头道,“奴婢这就去厨房,让厨子给你做猪蹄。”说着抬步要走。
白软却又叫住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还想喝羊汤。”
冬容点头,“那奴婢就让厨房全做你爱吃的。”
得了这话,白软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转身回了屋。
——
褚珩回了书房,这一路无法形容的,如同怒火般的东西在心中燃烧着。
按理对白软除了杀意,他不该带有其他情绪的,可偏偏不可控制的有了别样情愫。
每每对上白软纯良的目光,再加上他有意无意露出的稚真模样以及丝毫不掩饰的某些话语和动作,如同心里被小爪子轻挠了几下。
叫他一时之间无措的很。
看来凌烟阁他还是少去的好,才不过一会就已经被那小细作扰的心烦意乱,好不痛快!
若是时常去,他已经不敢想了,褚珩心中大乱,坐下,舒了口气,目光扫到小狐狸经常睡得地方,一愣。
“小东西去哪了?”他沉声问门口候着的丫鬟。
丫鬟们进了屋,浑然不知屋子里的狐狸不见了,顿时又迷惘又惊疑,连忙跪下,支吾道,“回,回王爷,奴婢们,不知。”
褚珩脸色一沉,拔高了音量,“不知?”
两个丫鬟吓得哆哆嗦嗦,跪在那抹起泪来。
褚珩双唇紧抿,平日里他极少跟这些下人们生气,今儿也不知何原因,忍了一会儿,终是没忍住,冰着脸命令人去找,并道,“若是找不到,按军法伺候!”
丫鬟们连连应着,起身去找了。
褚珩又命府上的护卫们去找。
他就静静的坐在那,等着,心底希望着那只小东西只是跑出去玩耍了。
可随着天色越来越黑,他的心一点点跟着沉下来。
褚珩稍稍整理思绪,起身,走到外面。
王府里很安静,夜晚有风吹来,一片清爽,全然没有夏日的闷热。
月上柳梢头,院子里洒满月光,褚珩抬头望月,对着那月亮陷入了沉思。
第16章
圆月当空,白软趴在床边吹风。肩头蹲着小山雀,而白城则用隐身术在院子里树上睡大觉。
“阿雀。”某个时刻,白软开口唤小山雀,道,“阿珩又有好些天没来这里了。”
“才三天。”小山雀浅浅的打了个哈欠,扑棱着翅膀要去睡觉。
白软眨巴眨巴圆乎乎的眼睛,闷闷的说,“我怎么觉得有好几百年没见阿珩了呢。”
小山雀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小身板躺在软乎的枕头上睡了。
白软圆眼一瞪,嘟囔道,“阿雀你找个娘子来就知道我的心情了。”
树上的白城被白软逗笑了,飞身入了屋,轻盈的坐在窗边,半笑半不笑的看着白软说:“小傻子,给我讲讲你家娘子呗。”
白软一双杏眼冒光,点点小脑袋,“我家阿珩是这世上最最最最最最最好的娘子了。”
白城微挑眉,忍着笑意,“世上最好?”
白软连连点头。
白城笑出声来,道,“你大概是我们狐族最最最最最最呆的一个了。”
白软不明所以,眨眨眼,双唇微翘,愣呆呆的望着他。
白城还是笑着,问,“你与你家娘子欢好时,是你主动还是他?”
“娘子脸皮薄,害羞的打紧。”白软说着嘿嘿笑了两声,“每次都是我主动。”
“哦?”白城一愣,接着又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白软漂亮嫩滑的脸蛋,“你主动?哈哈哈……”
白软跟着嘿嘿的傻乐起来。
白城只觉得这个小傻蛋真是可爱的打紧呐。
他俊脸依然带笑,略有些好奇的又问道,“靖王喜欢你叫他娘子?”
白软想了想,点头,“他害羞的很,我叫了几声,都没好意思回我,现在我叫他阿珩。”
“害羞?哈哈……”白城再次被他逗笑,这只全然不明白男女称谓差别的笨狐狸,不过,这是芝麻绿豆的小事,眼下是该给白软讲讲他在褚珩心里的身份了。
他收了笑意,坐直了身体,肃然道:“小阿软,下面我要说的话,你且给我记着,日后,对你在王府里待的长久有用处。”
“好。”白软跟着坐直了身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白城便将细作这事的前后同他仔细说了。
听后,白软一双眼睛瞪得浑圆,“我,我在阿珩心里是坏人?”
白城淡笑,道:“嗯,可以这么理解。”
白软脸一皱,闷闷道,“这可如何是好?若不然我这就去告诉阿珩,我不是细作。”说完脚步急急的朝外走去。
白城拦住他,道,“小阿软,沉住气,找个好时机再告诉他。”
白软委屈,嘴唇抿了又抿。
白城说,“京城那边这些时日都是我敷衍的替你传一些不属实的消息,我若离开一段时日,你想好如何应对了吗?”
白软摇摇头,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袖,“阿城教教我。”
“哄好了你家娘子就可以了。”白城跳下窗台,“以靖王的聪明智慧,他会有法子的。”
白软似懂非懂,哦了一声,心思一转,笑笑,“我就阿珩就是厉害。”眉毛皱了皱,“那我等阿珩来我这的时候就告诉他,我不是细作。”
“那他若是问你是谁?从哪里来?祖籍是哪里?为何要充当细作?等等问题,小阿软你可答得出?”白城道。
一系列的问题叫白软愣了一瞬,接着整张小脸皱了起来,疑惑道,“哪里有这么多问题?阿珩对我当是不该有这么多疑问的。”
白城笑了一笑,“他若有,你当如何?”
白软抿唇好一会儿,道,“阿软不知。”叹了一口气,闷闷的去了床上。
——
王府,书房小院里,褚珩坐在桌边看书,窗外有风,吹动窗户发出声响,接着院子里有动静。
褚珩眸光一闪,快速起身去了院里,来回找了好一会儿,皱着眉头回了屋。
实在想不通,那只小白狐狸去了哪里,想到找了几天都无果,眉头皱的更深。
小丫鬟端着莲子粥犹犹豫豫的站在房门口,就是不敢进门,先前丢了王爷的狐狸,王爷没追究已然是万幸,可每每看见王爷那冰山雕刻的脸,就心里怕的发抖。
她踌躇着,脚步抬起又放下,就是不敢踏进房门半步。
褚珩咳了一声,沉声道,“进来吧。”
小丫鬟给他弄得一僵,接着应了声“是”,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的神情进了屋,恭敬的将莲子粥放好,怯怯的行了礼退下了。
出了屋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脚步轻快的跑开了。
褚珩不懂府里的丫鬟小厮们都为何这么怕他,忽地想去凌烟阁那个小细作,想来,整个王府里怕是只有他最不怕自个了吧。
褚珩心头不知何情绪,有股想去凌烟阁的冲动,他深呼吸,强迫自己不去想白软那张漂亮的小脸,可脑子里却越发清晰白软的种种,胸腔之中也涌起一股邪火来,烧的他只好端起莲子粥去去火气。
自从母妃去世,就没有人能牵动他的心绪了,可如今凭空对一个细作有了不该有的心念,连他自个都不知这是好还是不好了。
——
白软盘腿坐在软榻上数葡萄,一颗又一颗,数到第十颗的时候,他托腮瘪了下嘴,烦闷道,“阿珩七天没来了。”
小山雀翅尖划拉划拉脸,“若想他,找他便是,这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
“好。”白软应下,把葡萄一一放回盘子里,端着盘子朝外走去。
新摘来的葡萄,这次不酸了,是得拿给阿珩尝尝的。
白软做着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