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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 完结+番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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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一出门便与李年打了个照面。
  李年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拎着食盒,弓着背往前走,被昏暗的灯光笼罩着,面部轮廓都显得模糊,看见谢谙后灿然一笑,牙齿在灯光描摹下多了几分诡异,活像是一只流落在外的野鬼。
  “侯爷这么晚也还没睡呀?”李年把灯笼往上提了提,见着谢谙,停下脚步,乐呵呵地问道。
  “睡不着。”谢谙回道,指了指李年手中的食盒,“您这是晚上没吃么?”
  “哎,不是。”李年叹了口气,摇摇头,轻轻抬了抬手中的食盒,“是王爷。”
  “江……二哥哥怎么了?”谢谙差点嘴瓢喊错了。
  “牙疼。”李年压低嗓音道,语气颇为无奈,“王爷不能多吃甜食,可偏偏又喜欢吃,以前老王爷在的时候还会克制一二。后来老王爷不在了,也没人敢说,一来二去,就成现在这模样。”
  “今晚应是在外面吃多了,回来就睡不着,一直在屋里削木头说是做木傀儡,实际上是疼得睡不着,碍于面子又不好说。我就按照陈药师以前开的药方熬了碗准备给他送去。”
  谢谙闻言不由得想起在茶楼里江景昀吃糕点的场景,一时哭笑不得,这人嘴上说着不能多吃,到底是口嫌体正直。
  “这样吧,我来给二哥哥送去,您就回去休息吧。”谢谙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打算接过李年手中的食盒,“毕竟今晚也是我执意要他出去的。”
  李年年纪大了精神确实不佳,之前在厨房熬药的时候就已经打了几次瞌睡。他也没有推脱,把食盒递到谢谙手中,感激道:“那就劳烦侯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话反说游戏,红灯亮则表示该人撒谎,即刻淘汰。
  江景昀:我喜欢谢谙。
  谢谙:我不喜欢沈晴鹤。
  谢辞:我戴花很丑。
  陈无计:我脾气很差。
  沈晴鹤:我……弃权。
  0v7(抱头跑):……咳,那个……模式调错了,刚才进行的是真心话的游戏。


第14章 二哥哥真勇敢
  谢谙接过食盒,依着记忆中的路线,借着朦胧月光往江景昀院子的方向走去。
  绕过一丛茂密的竹林,拂过一簇簇并未来得及整理显得杂乱无章的藤蔓,总算是抵达最南端的一处院落。
  要说江景昀怪是真的怪,放着偌大的一个东院不住偏偏喜欢住得这般僻静的地方,还取了个酸里酸气的名字,叫什么“落花时节”。
  谢谙站在院门口,正好瞧见屋内烛光借着敞开的轩窗留在地面的碎光,依稀能瞥见那披着金光的飞蛾陆续欢快地钻了进去。
  谢谙收回目光,隐隐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叫着自己,仔细听了听又没有,想来觉得是自己错觉,重新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原本应该回屋睡觉的李年三步一喘五步一咳嗽,高举手中的玉牌,紧赶慢赶才赶来此,却发现院门口空无一人,回过头向四周张望,也没有瞧见谢谙的身影,对着院门口那泛着盈盈白光的结界出神。
  良久,李年小声呢喃道:“王爷这里的结界没有玉牌进不去,安平侯该不会好心来送药发现进不去之后便恼羞成怒把药给倒了吧?”
  李年越想越觉得心累,深以为然,还是重新熬过一碗好了。
  李年默默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再次往厨房方向走去。
  谢谙进了院子后被这满院的兰花给吸引住了目光,颜色不一,形态各异,幽幽暗香跳跃在空中,不经意间拢满衣袖。
  目光再往前,只见假山边凿了一方水塘,流动的水面上泛着袅袅白烟,随着纵横交错,蜿蜒曲折,仅拇指宽的小道流向四面八方,细心浇灌着每一株兰花。
  谢谙微微咋舌,竟然用灵力浇灌兰花,这江老二倒真是厉害。
  “怎么是你?”窗边传来江景昀惊讶的声音,只见他站在窗口,手中的银色护甲尚未取下。
  一身素色雪绡衬得气质清新出尘,宛若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的姑射之仙,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乘云御龙,游四海之外。
  似乎只有在家中江景昀才会穿点别的颜色的衣裳,出门在外都是一身黑衣,活像是个黑脸阎王。
  谢谙回过头,对上江景昀投过来的目光,眉眼轻弯,展唇一笑:“来给二哥哥送点东西。”
  “二哥哥,你这院里的兰花真好看!”谢谙指了指满院的兰花,由衷地赞叹道。
  许是灯光太过昏暗,又或者是被满院清香给迷了眼,谢谙竟然破天荒看见了江景昀笑了,虽然只是一抹很细微的弧度,但他确实清清楚楚看见了。
  须臾间,他好似看见了冰雪消融,如闻泉水叮咚作响,春风拂境,烂漫春花酝酿着醉人的芬芳,惹来蜂蝶翩跹。
  “傻站着做什么,进来吧。”江景昀看了谢谙一会儿又立马别开目光,转身阖上窗。
  “哦,好好好。”谢谙回过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提着食盒踏上石阶。
  当谢谙推门而入的时候他就后悔走进来了,这屋里全是木屑,凳子上不是锤子就是锉刀,真的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杵在门边,打算把食盒交给江景昀就走人。
  “怎么?我这屋里长刺?”江景昀抬眸看了眼站在门边不肯进来的谢谙。
  “不,不是。”谢谙摇摇头,心道,你这屋里哪里是长刺,分明是要长木头啦。
  “那就进来。”江景昀顿了顿,而后修长匀称的腿一扫,三下五除二把附近的零零散散的木屑聚在一堆,总算空出了一处能落脚的地方。
  谢谙无法,只能踮起脚尖走到江景昀身边,把食盒放下。
  还不待他开口就听见江景昀眼底光华流转,小心翼翼藏着一丝期待,问道:“玉露杨梅糕?”
  “嗯?”谢谙略显迷茫,而后想起之前随口敷衍江景昀的事,视线在他略微肿了点的脸颊上停留片刻,忍不住想笑,都这样了还想着吃。
  通过谢谙那表情江景昀就能断定食盒里装的东西并不是自己期望的,当即拉下脸,瞪了他一眼:“那你来做什么?撒癔症?”
  即便江景昀刻意隐瞒,可依旧还能听出话语里的含混不清以及细微的呼哧声。
  谢谙暂时放弃跟这个老东西计较,打开食盒,一股光闻就知道非常苦的味道飘散开来。
  “拿出去!”江景昀面色骤变,随手抓了一块削好的木头指着谢谙,怒目而视,恨不得退避三舍,催促道,“赶紧拿出去!”
  那模样俨然如同看见猎人带着捕兽夹逼近而慌乱不已的小白兔,冲着猎人龇牙咧嘴,企图能够吓跑他。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谢谙真想大笑一场,谁能想到威风凛凛的玄虎营主帅,无数青虬少男少女眼中的如意郎君竟然怕喝药,真是出人意料啊!
  “这可是管家。”
  “闭嘴!滚出去!”
  江景昀根本不给谢谙说话的机会,手中的木头直接朝他脚边扔去。
  谢谙被那不大不小的木头正好给砸到脚趾,尖锐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
  江景昀触及到谢谙那略显吃痛地神情,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措,一时有些愧疚,可又拉不下脸,语气稍稍放缓了些,但依旧生硬:“赶紧滚!”
  谢谙一下也来了火,剑眉一横,把药搁在桌子上,俯身看着江景昀,嗤笑一声:“二哥哥这是怕喝药了?就这一碗呢。”
  “屁话这么多?”江景昀冷眼回视。
  “还真是想不到,世上竟会有男子惧怕喝药,难不成……”谢谙适可而止的闭上嘴,戏谑的目光在江景昀身下徘徊,未尽之言不言而喻。
  江景昀倏地起身端起碗,端着视死如归的气势,仰起头一口气喝完碗中的药,就连碗底的药渣也一同进了肚。
  “现在可以滚了。”江景昀强忍着作呕的冲动,转过身背对着谢谙说道。
  谢谙正欲把碗装进食盒里,手伸到一半却僵住了,一双黑眸盯着江景昀那微微抖动的肩膀。
  不会吧?喝药还哭?
  谢谙故意放轻脚步声,屏气凝神,跟做贼似的走到江景昀身前,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泛粉的眸子,眼尾残留着一滴晶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恍若新春初雨后栖在花间迟迟不肯离去的水珠。
  “你……你这是。”不是吧,还真哭了?谢谙一时傻了眼,吭吭哧哧,话也说不利索,“那个……就……我牙疼……不不是,不是我,是你。”
  江景昀只是被药给呛到了,可又不想当着谢谙的面示弱,只能憋着,直接憋红了眼。
  “滚!”
  本是一声带着愤怒与羞愧的怒吼,却不料蹦出口却成为一声极尽微弱沙哑类似于小兽呜咽,委屈不已。
  江景昀:“…………”
  江景昀干脆闭上嘴,直直瞪着谢谙,不再说话。
  谢谙从那犄角旮旯里把害羞给捡了起来,耳廓微微发烫,不敢直视江景昀,只能低着头,张了张嘴就听见李年那疲惫的声音响起:“王爷,喝点药吧。”
  江景昀一听霎时瞪圆了眼,如避蛇蝎地看了看谢谙,又看了看李年,最后冲着谢谙吼道:“你不是说就一碗?”
  “侯爷?”李年看见谢谙也很惊讶,“您没走?”
  “不是说送药么?走什么。”
  “您直接进来的?”
  “难不成还可以飞?”谢谙指了指上方,莫名其妙地看着李年。
  现下轮到李年迷惑了,安平侯明明没有通行玉珏,难不成强行破阵进来的?也不可能呀,他刚刚进来时结界也是完好的,并无损坏。
  难不成是王爷带他进来的?思来想去也就只剩这一个可能行得通。
  “已经喝过了。”江景昀看了眼李年又匆匆别开眼。
  “多喝一点好得快。”李年实在是不忍心把自己辛辛苦苦熬的药倒掉,留着明日又不能再喝。
  江景昀眼睛瞪得更大了,像一只受到过度惊吓而炸毛的猫,竖着全身的毛发,虎视眈眈地盯着李年手中的药碗。
  二人僵持不下,谢谙只好伸手接过李年手中的药,笑了笑:“您先回去歇着,我来看着他喝。”
  李年如释重负,连连点头,退了下去。
  “我不。”
  江景昀话还没说完就见谢谙面不改色地端起那药喝了起来。
  他身子微微前倾,细细打量着谢谙的神色,没有发生一丝异样,最后又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
  谢谙借着余光把江景昀那些小动作尽收眼底,眼尾不由得染上几分笑意,这人还真是死要面子。
  “好啦,我也喝了药。”谢谙把手中的碗倒扣着,朝江景昀笑了笑,极为幼稚地说道,“我和二哥哥一样勇敢呢!”
  江景昀:“…………”
  谢谙把两个碗都收入食盒中,打了个呵欠:“二哥哥喝完药该睡觉啦,我就先走啦。”
  谢谙拎着食盒,蹑手蹑脚的往门边走去,不想脚下绊到桌脚,不知拖出了什么东西,连人带着食盒一起往地上摔去。
  江景昀垂眸看着离谢谙只有咫尺距离的手,指腹还残留着他衣带划过的触感,眸里流转着一丝恼意。
  幸好这片地上没有锉刀。
  谢谙手撑着地慢慢站了起来,看了看脚下拖出来的东西,是一件黑色云鹤纹的窄袖长衫,腰侧部分的痕迹明显更深,就跟洒了水在上面似的,皱成一团。
  低下头凑近细看才发现上面凝结着血渍,而这身衣裳正是江景昀今日穿的。
  这么说来,江老二受伤了?
  谢谙猛地抬头看向江景昀,目光往他腰间瞥去。
  谢谙上前一步,手绕到江景昀身后,依着那件衣裳的大概位置在他右腰侧轻轻点了点,指腹触及一处高矮不一的东西。不用看也知道江景昀自己胡乱包扎了。
  “你做什么!”江景昀面色一沉,拍开谢谙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你受伤了?”谢谙问。
  “与你何干?”江景昀反问。
  “我替你上点药,那个位置你不好上。”谢谙拿起桌上的药盒。
  “不需要!”
  “二哥哥。”
  “都说了不需要!”江景昀怒道,不耐烦地踹开脚边的凳子。
  见他态度这么坚决,谢谙重重放下手中的药盒,在暗处偷偷翻了个白眼,重新捡起食盒走了出去,爱上不上,反正疼的是他江老二。
  待谢谙走后,江景昀垂下纤长的睫毛,嘴里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低叹。拿起被谢谙丢下的药盒,想要揭开盖子,刚有动作却又停住了,莹润的指腹留恋似的摩挲着盒盖上的纹路。
  谢谙本是出去散散心好回来继续睡觉的,谁知道回来之后心更堵了。几经纠结后再一次出去散心,绕着花园走了三圈竟鬼使神差的进了江景昀院子。
  那扇门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忽明忽暗的烛光借着门缝铺洒在廊外。
  谢谙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烧得透彻,唯有那烧得乌漆嘛黑的灯芯还倔强地浸在灯油里不肯熄灭。
  江景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晦暗的烛光细细描摹着他优美的轮廓,最后却只能不甘心的留下神秘而又朦胧的足迹。
  “江景昀?”谢谙试探性喊了声,不见回应又继续喊道,“江老二?”
  还是不见回应。
  “老东西?小贱人?”
  江景昀:“…………”
  谢谙这才确定江景昀是真的睡熟了。
  他上前一步扯开轻轻掀开江景昀的上衣,低头打量着他的伤口,却是被他背上那密密麻麻,新旧不一的伤痕给惊呆了。
  这些都是哪里来的伤?谁能伤江景昀?
  是在明镜司还是鹿鸣山?江景昀执意不让他帮忙上药是因为害怕让他看见这些伤痕么?
  谢谙心里一时五味杂陈,江老二他到底藏了多少事?
  忽然,熟睡中的江景昀发出一声难受的嘤咛,身子不安地扭动着,身下的凳子嗒嗒作响,若不是谢谙及时扶住只怕是要摔得四脚朝天了。
  谢谙探了探他额头,有点烫,再看了看他那又肿了许多几欲跟馒头媲美的右颊,这人也真是多灾多难。
  谢谙轻轻解开江景昀那缠得跟死结的绷带,露出里面狰狞不已的伤口,伤口里还残留一截木屑。
  谢谙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江景昀了,懒得上药不说,竟然连伤口里的杂物也不知道清理,也不怕化脓感染。
  谢谙指着熟睡的江景昀骂了半天,认命的做起伺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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