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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 完结+番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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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再忍忍。”
  许是疼了有人安慰,又许是伤口真的不疼了,江景昀没有再呼痛,老老实实的配合着谢谙的动作。
  呼──!
  谢谙长长吁了口气,把手中那件晕开朵朵红梅的里衣丢得远远的,跪坐在江景昀身侧,又再一次用湿帕子替他擦身子。
  完事之后,他无力地把脑袋埋在一侧的被子上,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怎么感觉他就是天生劳碌命。
  缓了一阵时间后,谢谙才想起自己是来喂药的。
  谢谙重新直起腰,踩着酸软的腿,小心翼翼地越过江景昀下了床,摸了摸碗壁,不冷不烫,正好喝下。只是这味道闻起来比上一回的药还要苦,不知道现在的江景昀还能不能喝得下。
  谢谙端着药,迈着小碎步走到床边,伸长脚勾了勾江景昀做木傀儡时坐着的小板凳,还长着两只长长的兔子耳朵,模样瞧着倒挺有趣,完全不符合江景昀的风格。
  谢谙拉过小板凳安安稳稳坐下,舀了一勺药递到江景昀嘴边。
  江景昀如有所感,双唇抿得死死的,比浆糊还要黏,怎么也不肯张开。
  “果然是头倔驴!”
  谢谙换了几个角度,可偏偏江景昀就是不肯张口,黄黑色的药汁顺着下颌流淌进颈侧,欢快地描摹着优雅柔美的线条。
  “你说说你,三十岁的大老爷们!竟然还怕喝药!江老二,你真没用!”谢谙单手叉着腰,用勺子指着江景昀骂道。
  “江老二,本侯现在命令你,乖乖给本侯喝药!要不然……你就是乌龟王八蛋。本侯就把你……”
  谢谙顿了顿,一下子想不到该怎么威胁他,只能虚空掌掴他几个大耳刮子,并且自己给自己打配合,掐着嗓子学胆怯状:“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
  “现在知道怕了?”谢谙很是受用,轻咳一声用回本音,睨了眼江景昀。
  “知道了知道了,小的这就喝。”
  “哼!算你识相,喝,大口喝,喝完再继续熬。”
  江景昀:“……”
  若是江景昀现在醒着,骂也懒得骂,直接几鞭子抽下去,定是要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抽成跟田边围着的篱笆墙一样斑驳陆离。
  “妈的,傻比!”谢谙自己跟自己玩了一阵后也觉得无聊,低头看着跟死鱼没有任何反应的江景昀,只能认命地舀起第二勺。
  要不是刚才谢谙骂了江景昀好一阵子没见他醒来抽自己,他不得不怀疑江景昀早就醒了。
  这不,药还能送到嘴边呢,整个人就跟倒入热锅里的泥鳅似的拼命乱窜。
  谢谙再一次翻身上床虚压着江景昀的腿,一手禁锢住他那抗拒的双手压在头顶,盯着他的脸陷入沉思。
  良久,他毅然端起碗把药往自己嘴里灌,然后俯身覆上那张死也不肯张开的薄唇。
  四片唇瓣陡然相碰,柔软的触感带着丝丝凉意传来,鼻尖隐隐有兰香萦绕着,伴随着呼吸进入体内,化作一只无形的手,唤醒体内那沉睡已久的躁动。
  谢谙脑海中登时一片空白,如碎片般的画面被卷起的浪潮冲刷到岸边,细细拼凑着一幅零散残缺的画卷,饱含不舍与爱恋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对不起啦,这回我也要当一次英雄啦。”
  谢谙目光一凛,心头猛跳,呼吸逐渐紊乱,连忙直起身子,慌乱不已。
  是谁?那个声音,是谁?为什么听着这么耳熟?
  “唔……疼!”江景昀那苍白的双唇总算有了点颜色,薄薄的一层粉,在谢谙眼里却是极尽风情,微微张开的唇缝,露出里面一截柔软。
  谢谙回过神,晃了晃脑袋,企图把那些陌生的东西晃走。
  他定了定心神,再次吻上江景昀的双唇,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那七拼八凑的佛经,慢慢将嘴里的药送了进去。
  “啪!”一口药顺利喂进去,却被赏了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谢谙一脸懵地看着江景昀,覆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江老二,你故意的?”
  回答他的是微弱的鼻息。
  谢谙:“……”
  好,肯定是手误!算了,看在你江老二可怜的份上。
  谢谙乐观地安慰自己,再一次灌了口药,当药再次进入江景昀嘴里,谢谙猝不及防又挨了一耳光。
  谢谙:“!!!”
  第三次,谢谙还不信邪,不出意料,又挨了一巴掌。
  最后,药喂完了,谢谙就挨了五记耳光,脸微微有些发肿。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说你最讨厌吃的东西。
  江景昀:药。
  谢谙:甜食!太腻了!!!
  谢辞:素菜!嘴里都淡出鸟了!
  沈晴鹤:核桃,会过敏。
  陈无计(得意脸):实在是抱歉,鄙人腰缠万贯,府中良厨无数,各色珍馐应有尽有。至今为止没有遇上讨厌吃的东西。


第22章 江老二,你先躺着
  “江老二!你他娘故意的是不是!”谢谙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蛋恶狠狠地剜着江景昀,伸出手作势欲往他脸上扇去。
  带起的掌风吹拂起丝缕鬓发,就在离脸颊咫尺距离时再一次听见那张薄唇里委委屈屈地吐露着一声:“疼。”
  满腔的愤懑在此刻化作一滩春水把那点火星子荡了个干净。
  “算了,就饶你这一次。”谢谙悻悻地收回手往自己脑袋上摸了摸。
  哎,脸真疼。
  谢谙微微张开嘴倒吸着凉气,试图缓解一下脸上的肿。胀感。
  他坐在兔子板凳上,张望着脑袋,正准备寻着药膏给江景昀上药,低头却蓦地瞥见指尖都逐渐闪现的红光。
  沈晴鹤醒了!
  谢谙喜上眉梢,黑得发紫的眼眸里聚满星河,熠熠生辉。他再也坐不住,脑袋一热,什么也给忘了,跟只嗅到肉香味的狗一样,不管不顾,傻乎乎地往外跑。
  跑出门口时,依稀听见陈无计问了什么,话不经脑随便应了声:“是是是,都好了,没问题。”
  陈无计听见后留下药方,放心地揣着李年给的诊金乐呵呵回了家。
  谢辞本不肯走,奈何现在模样实在太狼狈,一身还是焦味,只能暂且答应李年先离开,换身干净的衣裳再来。
  “晴鹤!”谢谙人还没到屋子里就急急忙忙地喊着,大有五陵年少为争缠头,争先恐后掷着红绡之状。
  他被脚下的门槛绊住脚,猝不及防地朝前摔去,眼瞧着就要跟冰凉的地面来一个深情的拥抱,却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给及时拉住带着他站起来。
  轻柔温和的嗓音伴随着点点戏谑响起:“小谙,还没过年呢,不用急着拜。”
  谢谙还没站稳就再一次往前扑去,紧紧抱着沈晴鹤那纤瘦的腰肢,眼圈一阵湿热,眼帘被雾气熏得挂上点滴晶莹。
  “晴鹤,太好了,你还活着。”谢谙把脑袋枕在沈晴鹤肩头,身子因剧烈的惊喜而不停发颤,语无伦次地说着,“我以为你没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你怪我,对不起,不应该带你去的。”
  沈晴鹤被他这个堪称猛虎扑食的动作撞得往后退了几步,都说没养过狗的人体会不到狗向人扑过来的喜悦。
  可现下谢谙这模样跟那刚出窝的狗崽子也没什么区别,总觉得现在的他脑袋上正长着一对毛茸茸的耳朵,身后正喜滋滋地甩着长长的尾巴。
  “晴鹤,你回来了,又可以继续教我读书写字了,这次我会认认真真跟你学的。”谢谙揽着沈晴鹤纤瘦白皙的脖子,不断拱着圆溜溜的脑袋撒着娇,连连把他撞得往后退去。
  沈晴鹤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哭笑不得地伸手按住那颗乱动的脑袋,无力失笑道:“小谙,你再乱动的话我估计又得重新躺下了。”
  “你哪里不舒服?”谢谙闻言,心倏地提到嗓子眼,立马往后退了一步,将沈晴鹤仔仔细细打量一遍过后并未看见伤痕,可仍旧不放心,抓起他的手,“走!我带你去白云泉。”
  “不了,还是让陈无计亲自过来看看。”
  谢谙摇摇头,还是不放心,扶着沈晴鹤坐下,火急火燎地转过身准备着再一次往外冲。
  “小谙。”沈晴鹤及时拉住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的谢谙,低低叹了口气,带着一丝赧然开口道,“没事,就是饿了。”
  “饿了?这还叫没事?!”谢谙瞪大眼睛,一脸惶恐,恍若一只被抢走骨头的狗崽,无异于天塌在前,脱口而出道,“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沈晴鹤:“……”
  只是饿了,还没到饿死的程度。
  空气陡然间沉寂下来。
  四目相对,尴尬无声地流淌着。
  谢谙那跑在前面的神智后知后觉回来了。
  “啊?啊!饿……饿了呀?”谢谙红着脸,摸了摸鼻子,目光不好意思躲闪着。
  “那……那我去厨房给你煮点吃的。”
  他俨然如同一个被妖精迷了神智的男子,迷迷瞪瞪从妖精窝里爬出来,身上力气还未恢复,足下酸软无力,一路跌跌撞撞。
  “哎!小心!”沈晴鹤再一次抓住谢谙,把他往身边带了带,这才使得一旁木架上那尊白瓷青花古董得以幸存。
  “算了,我陪你一起去吧。”沈晴鹤叹道。
  “不用的,我很快就回来,你刚醒,得多休息。”谢谙道。
  “就只是吸了几口烟,没关系的。”沈晴鹤眉眼含笑地看着谢谙,如那树荫下流淌出的清池,倒映着款款温柔,“再说了,我去了正好能陪你说说话。”
  得了,刚从妖精窝里爬出的男子再一次被迷了神智,两眼一蒙,飘飘然地应道:“那……你随我来吧。”
  早过了午饭时间,晚饭时间又还早,是以,厨娘们还躲在屋子里偷着闲,嗑着瓜子,津津有味地会说道着东家长西家短,哪家的媳妇儿又不洗碗。
  “这是大哥府上?”沈晴鹤讶然地将景物尽收眼底。
  花廊下的碧潭自崔嵬假山缓缓倾泻,翠玉化作白练,调皮地拍打着水面上亭亭升起的接天莲叶,叮咚作响。
  留下的几串窸窣印痕,却又怀揣着更大的抱负奔向那映日下透着别样风采的荷花,惊得刚落脚的蜻蜓再一次挥动着翅膀离开。
  目光再往前,水榭楼台,雕梁画壁,峥嵘轩峻,美轮美奂。无一不彰显着主人家的庄严尊贵。
  “还真是。”沈晴鹤收回目光,笑了笑,“那荷塘的莲花还是我撒下的种呢。”
  沈晴鹤本是前丞相沈霄庶子,十年前沈霄一家回乡祭祖,不料路上遭遇劫匪丢了性命,唯有留在京城守着家的沈晴鹤存活下来。
  沈氏一族的族长乃沈霄的大伯,与沈霄关系并不亲近,可却照样影响不了他对利益的向往。
  沈氏族长听闻沈霄罹难的消息,气势汹汹的带着族里的宗亲赶到,第一件事不为吊唁,而是把身为庶子的沈晴鹤捆了送到官府,一顶买凶弑父的帽子扣了下来。刑部联合明镜司一起查明,都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沈晴鹤有嫌疑。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些个沈氏宗亲只不过是来瓜分沈霄留下的钱财,寻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把正经的主人给送走。
  一个月后沈晴鹤被放了出来,而沈家大宅早已被族里那些人给变卖了,堂堂丞相府大公子摇身一变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那时的沈晴鹤尚且还是荻花宫最出色的弟子,大家心里对他都有或多或少被抢了风头的不满,可碍于其家世不敢多言。
  沈家遭逢巨变,十七岁的沈晴鹤彻底失去了依靠,而那些看他不爽的人却是扬眉吐气,各个摩拳擦掌,明里暗里各种算计。
  适逢荻花宫年底考校,回京述职的江景昀受邀前去观看,遇上被一群人围在一起辱骂殴打得奄奄一息的沈晴鹤。当即怒不可遏,把那些个人挨个抽了一遍,抽得那几人挨个翻白眼,差点去阎王爷那报到去了。
  也因那次,江景昀便认下沈晴鹤为义弟,从此便在王府住下。
  知晓缘由的谢谙也曾感慨这是江景昀做过的唯一一件人做的事。
  “嗯。”谢谙含混不清地应了声,歉然地瞄了眼沈晴鹤,“我……前阵子脑袋撞到了,不认识几个人,就只。”
  “只认得大哥对不对?”沈晴鹤适时打断道,“说起来前阵子我买了本书看,名字就不说了,上面便提到了你受伤之后。”
  “不是不是的,还记得你!”谢谙急急忙忙解释道,“第一个记住的就是你!”
  “你对我那么好,亲自把我从永州接回来,也不嫌弃我笨,耐着心教我读书写字。还给我做新衣裳,绣荷包,陪我一起受罚,我生辰那天你还亲自下厨给我煮面,还有好多好多。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你的。”
  “晴鹤,你要相信我!”谢谙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话里带着哭腔,他一直都知道沈晴鹤对自己的好,可细细数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数不完。
  他娘说过,别人对你一分好你就要还他十分。他一直记着沈晴鹤对他的好,想着以后就是拼了命也要去报答。
  是以当看见沈晴鹤被水冲走的时候,他除了愤怒之外还有愧疚,对沈晴鹤的愧疚,对他娘的愧疚。而这些全部汇聚到了江景昀身上。
  “是么?”沈晴鹤睫毛轻颤,稍稍错开目光,低低一笑,抬手揉了揉谢谙的脑袋,“可我觉得这些都还不够呢。”
  “晴……晴鹤。”谢谙被点了穴似的僵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沈晴鹤眼圈里缱绻的柔情,眼睛又红了几分。
  “好啦,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呢,都二十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羞不羞啊?”沈晴鹤哄道,“我当然知道你记得我啦,不然在酒楼你怎么会奋不顾身地冲进来呢?”
  谢谙头如捣蒜,破涕而笑,继续往前走,忽而想起重要的事情,殷切地问:“对了晴鹤,你既然没死,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沈晴鹤唇边清浅笑意渐渐敛去,眸光微黯,对上谢谙的目光一字一顿道:“我便是好了才回来的。”
  “什么意思?”谢谙那本就不灵活的脑子再大喜大悲的情况下更加不灵活了,没有搞清楚沈晴鹤话里的意思。
  “好了,厨房到了,先煮点吃的吧。”沈晴鹤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谢谙,促狭地打趣道,“总得让我吃饱了再说吧?”
  “哦!对对对!”
  作者有话要说:
  当你在路上捡到一个鸡腿。
  江景昀:床上躺着没空捡,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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