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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 完结+番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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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昀:抱歉,我搞基。
  谢辞:送绢花,不仅好看还耐久。
  沈晴鹤:那个……算了,我想不出来,我也选择搞基吧,顺带鄙视一下楼上,把送假花说得清新脱俗。
  陈无计:这题我会!送钱!
  顾行止:你确定要我回答?我擅长送终!
  林叶:送……送命?


第52章 江老二,有人读假书
  再次抵达乾元观,眼前的场景惊得谢谙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浑圆的眼睛,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
  昨晚还是好好的小破观现在竟然塌了,若说房屋倒塌并不稀罕,可这稀罕的是地上陡然出现的大洞直接埋过了屋顶,俨然如同一个被热油包裹着的荷包蛋。
  被青苔占据的屋顶盛开着一簇簇紫色的花丛,定睛一看竟是鬼扑蝶!
  谢谙眉头紧拧,神情逐渐凝重,一个道观断是不会建在杀戮惨重之地,是以便能判定鬼扑蝶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后天形成的。
  他目光追随着鬼扑蝶那杂乱无章的藤蔓自屋顶一直往地底蔓延。
  思及此,谢谙往前走了一步,指尖再次燃起一道火符,借着莹莹光亮打量着眼前出现的大坑,这洞底下想来应是藏着数以千计的死人,不然鬼扑蝶开不出来。
  这里会不会是谢谌极力掩藏的秘密?
  谢谙定了定神,朝那洞口释放着灵蝶,耐心等待之际这才想起身后的赵素素,眼帘轻掀,眸底闪过一抹暗色。
  回过头却见赵素素抱着她那保存完好的尸体靠在粗砺的树干旁,眸里水光潋滟,带着和无尽的歉然与后悔。
  “仙君。”赵素素朝谢谙磕了个头,哑声道,“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知道。”谢谙丝毫不曾意外,嘴边极为淡定地扯开一抹弧度,指了指赵素素手腕上的图纹,“你中了拈花术。”
  “仙君果然聪慧。”赵素素神情微滞,下意识地捂着手腕,随即又释然地松开手,意味深长道,“仙君既然知晓,又何必与我走这一遭?”
  “我有我自己的原因。”谢谙道,“其实在你昨日说的不知道发生的事情时我就已经猜到你是装的,为的就是想把你的凄惨遭遇告诉我们。”
  “想来是帮助你的那个男子已经走了,而你又进不了沧浪石,修为大大减弱。可林叶与卫莲还在世,你不甘心,是以便找上了我们。”
  “是。”
  “其实我也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盯上我们的。”谢谙啧了一声,摸了摸下巴,促狭地打趣道,“该不会看样貌吧?”
  赵素素愣了愣,摇摇头:“不是的,我也是无意间得知景王要来宁城。世人都说景王嫉恶如仇,我接近你们也只是想让你们替我报仇。”
  “赵姑娘。”谢谙嘴角笑容敛尽,半眯着眸子打量着赵素素,有钱嗡鸣出鞘,掌心骤然汇聚灵力,裹挟着凌厉凶狠的罡风径直打在赵素素那几近透明的肩头,“这洞我是一定会下的,你又何苦再骗我呢?”
  “你说是吧?顾行止顾掌门?”
  话音一落,气氛陡然沉闷起来,赵素素倏地消失,而之前被她抱着的那具尸体也化作粼粼金光随风而逝,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位戴着黄金镂空面具的男子。
  “谢侯。”顾行止扬了扬唇,狭长的眸子里尽是玩味之色,慢慢悠悠道。
  “世人都说谢侯脑袋摔坏了,除了景王谁也不认识。可顾某瞧着谢侯可是颖悟绝伦吶。本来早就想见见谢侯,奈何门内事物繁多,总是缘悭一面。今儿个正好,解了顾某遗憾。”
  “哎,顾掌门别这么说。”谢谙也跟顾行止虚伪地聊了起来,“想到我把顾掌门揣在怀里整整一天,我就觉得恶心吶,比揣了屎还难受。”
  顾行止:“……”
  “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非要往我怀里钻,到底是打着什么心思?”谢谙一边说一边拢紧衣领,装模作样往后退了几步。
  “谢侯。”顾行止皮笑肉不笑道,“即便是顾某现在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你不会的。”谢谙摇摇头,“毕竟你还要我进这个坑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顾行止再一次把话题绕到了赵素素身上,“怎么知道我不是赵素素?”
  谢谙再一次卖弄起自己那瘠薄的文采,抬头挺胸,学着那些文人墨客振袖轻甩,高傲地抬了抬下巴:“山人有喵。”
  “什么?”顾行止还是第一次听见这词,神情有些诧异,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听岔了。
  “山人有喵啊。”谢谙白了他一眼,暂且充当起了教书先生,“就是我自有我的方法。顾掌门平日里怎么也不多看看书呢?”
  顾行止看着谢谙用一副看待差生的模样看着自己,顿时郁结,嗤笑道:“那是‘山人自有妙计’!”
  “啧啧,你这哪里看来的假书,成语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哪里有六个字。”谢谙浑然不觉自己记岔了,反而一脸认真地纠正着顾行止的错误。
  “谁跟你说这是成语了?”顾行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些字来,狠狠瞪着谢谙,见过傻的,还没见过傻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所以说你看了假书呀。”谢谙无辜地眨了眨眼,反正他知道现在自己并没有生命危险,也不管惹恼顾行止。
  顾行止:“……”
  妈的!傻子!
  为了防止被这个傻子气死,顾行止及时止损,不再与他争论,也不想知道谢谙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假的赵素素,指着地上的坑,道:“顾某知晓谢侯一心所求,一切都在里面,谢侯进去便可知晓所有。”
  “其实吧,就是冲你手上的那个黑漆漆的指甲。”谢谙好似就跟他较劲一般,偏偏不如他意,摇头晃脑解释起来。
  “拉着我拜堂的赵素素是真的,她的肉。身包括魂魄上的蔻丹其实是暗红色的,只不过当时天色黑,乍一看是黑的。只可惜她拉着我拜完堂就魂飞魄散了,再一次醒来的就换成顾掌门了。”
  “这世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能那驾什么熟来着使用园柳鸣禽除了不系舟那位顾掌门还能有谁。”
  所谓园柳鸣禽,就是一种幻形术,但极难习成,需要仔细观察幻形对象的习惯动作,稍有一点差池便会遭到反噬。
  一开始都是那花草练手,但大多数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是以修炼园柳鸣禽能够变成一朵花而不被反噬的就已经足够让人吹嘘好一阵子了。
  顾行止会园柳鸣禽一事在整个大陆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毕竟那么多国家在抓捕他的过程中都吃了不少苦头。
  “谢侯谬赞了。”顾行止笑笑,客气地补充着谢谙那记不住的成语,“这世上还真不止顾某能驾轻就熟使用园柳鸣禽。”
  “不过顾掌门,你也真是品味独特,好好的涂什么黑色的蔻丹。”谢谙才懒得搭理他这无聊又虚伪的谦虚,再一次瞥了眼顾行止的指甲,又匆忙别开眼。
  “拈花术控制的魂魄若执念未能得解,即便是魂飞魄散对你也能起到反噬作用。所以顾掌门就想借我们的手替你解决林叶这个麻烦。现在林叶同他夫人被关进大牢,林家干的那些龌蹉事也已经家喻户晓。”
  “顾掌门再次带我来燕山,一是为了让你自己有条件能够化解赵素素那残留在肉身内最后一点怨念,二则想是让我进这洞。”谢谙故意拉长语调,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顾掌门,你该不会也想利用拈花术把我制成傀儡吧?”
  “倘若真是那般,这个洞我才不会进去的。”
  “谢侯哪里话。”顾行止随手折断身边的一簇娇嫩的树枝,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眸里流转着慑人的光芒,语调淡淡,“若顾某真想,早也下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就好那就好。”谢谙长长舒了口气,后怕地拍了拍胸脯,“有顾掌门这话我就放心了。”
  顾行止但笑不语,目光玩味似的在谢谙身上流连片刻,张了张嘴正欲说话,却见谢谙之前释放的灵蝶已经回来,扑闪着金灿灿的翅膀在他耳畔边盘旋。
  “如何?谢侯是否还觉得顾某是要害你?”顾行止戏谑地挑了挑眉。
  谢谙倏地收敛起那副玩世不恭的嬉笑模样,沉声道:“顾掌门既然无事不妨赏赏月,看看书也行,我就不奉陪了。”
  “请。”顾行止欣然点头,侧过身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谢谙惦记着洞里藏着的东西,也不再与他多费口舌,提起有钱,纵身一跃,跳入洞口,借着火符慢慢往里挪着。
  待谢谙身影完全消失在洞口时,顾行止正欲挥袖在洞口上方布下结界,余光蓦然瞥见一抹颀长的身影由远及近。
  顾行止收回手,冲着来人微微一笑:“一个月不曾见到小阑阑了,想不到今儿个在这碰上了,还真是缘分呐!要不跟哥哥一起去喝一杯?”
  “尊主。”贺阑瞟了眼顾行止身后的洞口,适时停下脚步,拱手道。
  “哎哎哎!”顾行止上前扶住贺阑的手臂,“你这人怎么回事?都说了见我不必行礼,你再这样哥哥我可就翻脸啦。”
  贺阑应了声是,对上顾行止的目光,沉吟片刻,问道:“尊主何故把安平侯往燕山上带?难不成尊主是要弃了魏王?”
  “谢谌那等废物,我何曾用过他?”顾行止话里极尽嫌弃,“说起来他比谢谙都还要没脑子,怪只怪在有个好爹。”
  顾行止话里是夸着泰安帝,可神情却慢满是嘲讽与鄙夷。
  “所以尊主现在是打算用安平侯了?”贺阑问。
  顾行止掸了掸袖子,唇角缓缓牵起,凑到贺阑面前仔细打量着,温柔的语气里却是夹杂着凛冽寒冰:“小阑阑,你以前从来不会过问我的事情。怎么办?我的小阑阑,我的晏华长老不听话了。”
  “这可怎么办呀?”顾行止故意拖长语调,殷红的薄唇里有意无意地吐露着火星。
  “尊主。”贺阑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顾行止,态度不卑不亢,“当年燕山一事由属下一手促成,想着能为尊主分忧。如今尊主想弃便弃,还请尊主饶恕属下无法理解。”
  语罢,贺阑也不管顾行止是何反应,义无反顾跃入洞中。
  “怎么越大越不听话了?”顾行止摸了摸鼻尖,自言自语道,“真是不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用一句话概括你近日在读的书。
  谢谙(得意脸):山人有喵。还有顺带提一句,支持正版,莫看盗版。盗版看多了,就成顾行止了。
  江景昀: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
  谢辞:抱歉,我不看书。
  沈晴鹤(默默掏出一沓厚厚的《冷面王爷的霸道小娇妻》):……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若是可以说实话的话,我觉得这书还该烧了,太多颜色了。
  陈无计(豪爽地掏出几捆银票):钱钱钱钱钱。
  顾行止:不看!好不容易出场一回,还看什么书!
  黄牙(哆哆嗦嗦翻出泛黄的《风流天下闻》,眼放金光):适逢深夜,叶郎孤枕难眠,念及一墙之外的师弟。几番辗转……
  隔壁老叶(气冲冲抄刀爬墙赶来):妈的!老子削了这不要脸的东西去!


第53章 江老二,有人打我
  “贺阑,我草你大爷!”
  刚下来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的谢谙没走多远就猝不及防被身后的贺阑拧着脖子来了个过肩摔,后背硬生生磕到一块凸起的石头,疼得眼泪水都差点要飚出来,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贺阑破口大骂。
  “安平侯,贺某劝过你的。”
  贺阑一脚踩住谢谙的肩头,居高而下俯视着他,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鼻尖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何必非要往燕山上跑。”
  “你他娘的为什么不问问顾行止!”谢谙怒极反笑,连翻了好几个白眼,“他辛辛苦苦把我引到这洞里来,怎么说我也不能拂了人家好意。”
  “再说了,他都让我来了,你还拦我去路做什么?你不应该恭恭敬敬迎我进去么?”
  “做梦!”贺阑冷冰冰吐出二字,森冷的剑锋抵在谢谙脖间,暗暗灌输着灵力。
  谢谙清楚地瞥见贺阑眼中释放的凛然杀意,也不坐以待毙,藏在身后的手偷偷抓了把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贺阑脸上撒去。
  正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却被冰凉的长剑给穿破袖子钉在身后的泥墙上,活脱脱像一只被射中的兔子,弱小且又无助,傻愣愣地扑腾着四肢。
  谢谙默默看了眼脏兮兮的手掌,又看了看毫发无损闲庭信步般的贺阑,颇为郁闷,话本子里说的果然都是假的。
  “我之前说过玩这些你是比不过我的。”贺阑毫不犹豫扇了谢谙两巴掌,直把他扇得眼冒金星,脑仁嗡嗡作响。
  “我说大哥。”谢谙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无力地看着贺阑,“我还没把你怎么着呢,你就差点扇死我了。你这什么破脾气,跟我家晴鹤,哦不,别说晴鹤了,就是跟我家二哥哥都没得比。”
  贺阑压根没没搭理他,径直拖着他的衣领,俨然与拖着待杀的牲畜无异,把人往来时的方向拖去。
  眼瞧着离真相不远了,谢谙哪里肯罢休,但也不再跟贺阑硬碰硬,喋喋不休地说道:“你还记得我上回跟你说过我二哥哥是景王吗?我要是出事了,你就不怕他带着玄虎营来把你碎尸万段吗?”
  “我告诉你啊,玄虎营可厉害了,个个都是实打实的英雄,以一敌百呢!”
  “闭嘴!”许是谢谙太过啰嗦,贺阑终究忍无可忍,回过头呵斥道,“再吵吵现在就把你宰了!那江景昀要在真有本事就不会弃了玄虎营留在京城屈居在一个小小的明镜司。”
  “安平侯还真是不谙世事,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要净往刀口上撞,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有九条命?若真如此,不妨咱们来试试?”
  说着,贺阑举起他那雪亮的刀锋,慢慢朝谢谙逼近。
  “别别别!”谢谙连连摇头,脖子往后一仰,即便是贺阑如何贬低江景昀,可他依旧不忘提江景昀来震慑贺阑。
  “你可别宰了我!你要是宰了我,我家二哥哥肯定会生气的,然后他就会把你宰了的,还会碎尸万段。然后把你喂狗。”
  “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嘛,我可是二哥哥的心肝宝贝,别人多看一眼他都得挖人眼睛。啧啧,多凶残啊,所以说晏华长老,你可得慎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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