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座下修魔尊-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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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晓暮知道后,不但没有离我而去,竟没有丝毫犹豫就将自己的灵丹悄悄挖给了我!”
他摔碎酒壶,琼浆玉液流了一地。
“你知道生挖灵丹有多痛吗?焰儿。那是我都不敢想象的痛,我从来没想过她会这样爱我,我那时发誓,我会一辈子对她好。”
火焰的血都在这一刻冻冰了。
世人都道九尾妖花风流成性,身为上古神兽血脉天资卓越,却自甘修炼堕妖!
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
她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都给挖给心爱的人,甘愿忍受流言蜚语去做了一只妖。
她那样好的年纪,那样好的相貌,喜欢谁不可以?
可她偏偏喜欢了什么都没有的白祁!
火焰狠狠的一拳打过去,他双目发红,将白祁按在金椅上,狠声道:“你也知道生挖灵丹有多痛?你为何还要这样对她?啊?你为何还要逼死她?!”
“白祁,白祁——!!!”
白祁流泪了。
这个男人活了好久好久,已经经历过太多太多年的岁月,他见惯了这世间的尔虞我诈,血腥残忍,内心早就不会有太多的情绪,像是感觉不到喜怒哀乐般,麻木不仁。
这一刻。
他却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了。
“我没有逼死她,那时我与陵王在争夺帝位,陵王比我更受泽颜的看重,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我怎么能输?他们将我与晓暮相恋的事情捅了出去,晓暮那时已经是一只妖了,我想登上大宝,就不能娶一只妖,你知不知道?我不能!”
“我能怎么办啊?!”
白祁的声音带着一丝的绝望味道。
“所以,你跟凤姬结婚了,你将她抓上了诛仙台受天雷地火,而后又将重伤的她扔下界。好的很,白祁,我娘真是瞎眼才会喜欢你。你呢?你得了心心念念的天帝之位,为何还要去找她?为何不能放过她?”
火焰怒吼着,“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她!!”
“为什么要去找她?你说为什么?”白祁红着眼反问。
“晓暮是我的命!我的命丢了,我当然要去找!”
“你们都说是我负了她,你们不知道我多心痛!我日日夜夜痛的不能安寝,在凌霄殿外长跪了整整三个月!才换来了留她一命的机会,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我不答应娶凤姬,晓暮就会被处死,我没得选,我只能这样!”
只能这样。
又是这句话。
白祁这样说,北临星这样说,就连北玉洐也是这样说。
那他该去怨谁?
那他吗的应该去责怪谁?
“就算这件事是有原因的,那你为什么要去借着罪之战去屠焰城?为什么要杀我族人?还不是想坐稳你天帝的宝座!”
白祁:“是!我是想坐稳天帝的宝座,但是我有什么错?这个位置,我失去了多少才坐上来?我若是不要,多的是上位者,他们一上来死的就是我了。”
“我承认我杀火炎是有私心的,难道他不该死吗?他动了我最珍视的人,还霸占了你。我从没想过要逼死晓暮,我只是想接她回来,结果她性格那样的刚烈,宁愿跟火炎一起死都不愿意跟我回来,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抛下我一个人去死。。。”
火焰厉声打断道:“够了!你真是禽兽不如,你杀了那样多的人,还振振有词,你口口声声爱阿娘,还不是逼死了她,又杀了她的母族!九尾族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势大,引来你和凤姬的忌惮,你们就借着东绝一事,将九尾族灭族!”
白祁冷笑:“九尾和东绝不灭,这天下迟早要乱,死的人只会更多。”
“你敢保证火炎娶你娘没有私心吗?你根本看不懂这三界的局势,当时四方狼烟不休,如果不是罪之战一役,能换来如今的太平盛世?”
真是讽刺。
明明是手握屠刀的人,却偏偏说自己如佛慈悲。
火焰眼眶发红,不再想与他争论,哑声道:“我再说一次,白祁,将阿娘还我。你与她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她活着不愿意跟你走,死了也不可能愿意跟你在一处。”
白祁笑了,嘲讽道:“若是我不给呢?”
火焰:“你若是不给。。。。”
“你要弑父吗?”
你要杀自己的父亲吗?
火焰像是被这个问题烫到,猛然退开。
他当然是要杀白祁的!
这个人丧心病狂,害了他阿娘一生,东绝灭门,九尾被屠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但对上白祁那双跟自己像了八成的眼——他好怕。
他真的在害怕。
倘若今日,白祁不是他父君,也许他能毫不犹豫的来寻仇,可是现在。。。
他真的能杀白祁吗?
白祁斜眼看他,眼神里带了三分慈爱:“没关系,焰儿。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不过现在已经好了,三界在我手上已经翻不出浪,我现在要做什么,再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你回到我的身边,让我好好补偿你好吗?做天界的太子,从今以后你将是天界的大殿下,一个东绝焰城算什么?众生都将在匍匐在你脚下,这三界都给你。”
白祁反握住他的手,笑道:“我没能补偿给你娘的,我补偿给你,好吗?”
火焰震惊,摇头哑声道:“你疯了。。。”
白祁:“我没疯,你不知道在寿诞上看见你我有多高兴。我其实很早以前就在计划接你回来了,天界一直有个病重的大殿下传闻,是我编的借口,等你回来,我给你换个身份。。。对,你病好了,你一直都在父君身边。”
“你让我觉得恶心。。。”
“你以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以后,我还能忘记一切回来做你的儿子?”
白祁冷了眼神,厉色道:“你不愿意?”
“你为什么不愿意?”
刚刚的温柔像是一张假皮,白祁含恨问道:“为什么啊?我为你们做了这么多!你们为什么都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火焰退开,将桃夭立在两人之间,愤然道:“我不是你的儿子,我也不是你的棋子,我没有父君。你与我之间的血恨不共戴天,永远不可能和解。”
“今日,我就要血染九京,让你们给我的族人偿命。”
。。。。。。
68白祁的条件
白祁冷冷与他对视半响,凉薄开口:“既然你如此顽劣。。。”
“秋月,你出来吧。”
北玉洐缓慢的掀开帘子。
他如玉的容颜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火焰强行破了堕神印,他也被印法反噬重伤,胸口的雪襟鲜血淋漓。
有那么一瞬间火焰几乎以为堕神印还在,不然为什么此刻,他心脏痛的像是要裂开了。
对视中,谁都没有说话。
白祁本来以为他要暴怒,结果火焰只是死死的盯着北玉洐,过了半响,才哑声说一句词。
火焰道:“君。。。是檐上三层雪。”
北玉洐瞳孔紧缩,几乎要站立不稳。
这是他们在锁妖塔定的暗号。
那时火焰说,这锁妖塔有幻境,很怕跟他走散,遇到假扮他的人。
北玉洐颤抖着,几乎一字一句道:“吟之,别念了,是我。。。是我。”
不是什么幻境。
也不是什么梦寐。
是我,骗你的,伤害你的,都是我。
火焰看着他,心中剧痛,哑声道:“你一直在这里。”
“你也骗我。”
北玉洐的眸色碎了,他眼眶发红,藏在袖中莹白的手指握的死紧。
堕神印反噬的伤在心口,疼的他一身冷汗淋漓,疼痛使他的神智更加清醒,他却不敢抬头,火焰眼中的冷漠让他无所遁形,他却不能解释。
北海族帮助天界屠了东绝是事实,血海深仇也是事实。
他骗了他。
没办法辩解,没办法解释。
他强行压下喉间的腥甜道:“对不起。。。”
对不起。
第一次你在南庐问我,东绝焰城真的谋逆了吗?
对不起。
第二次你在东绝问我,九尾狐族真的叛变了吗?
真的对不起。
当时被质问的北玉洐,面上装的一派风轻云淡的回答,没人知道他其实已经满身冷汗,怕的惶惶不安。
无双月公子。
这辈子端正恪守,只撒过这一个谎,却是用一生都不能弥补的。
“不必道歉,我。。。不想听你道歉。是我,全怪我信错你。这么久了,一直以为起码你会是真心对我好,护着我的。直至今日,真是讽刺。”
全怪我信错你。
这句话把两人之间那些点点滴滴的情谊都撕碎。
“我喜欢你,你却和白祁玩弄我于股掌之间。北玉洐,好,好一个琉璃皎月的无双公子,好的很。”
“。。。。。。。”
白祁笑出了声:“秋月何必着急呢,反正我们早就说好了,不是吗?”
火焰眸色一沉,杀意蔓延红了眼眶,“你还想如何?”
白祁:“虽然很想马上跟你父子相认,不过显然你是不配合的,我跟秋月只好想点了法子让你乖乖听话。”
火焰犹如被冷水浇头,从身子冷到了心,问道:“白祁,你究竟有没有心?”
白祁一怔。
这个问题,九尾妖花也曾经问过他。
火焰转身面向北玉洐,眼神似冰,冷冷道:“你要对我动手?”
“。。。。。。”
北玉洐:“吟之,以前我也不能理解我父君的选择,可是这几年却渐渐能明白他的心情。罪之战死了那样多的人,才换来了如今三界的太平盛世,焰城子民如今生活的昌盛平安,我相信你阿娘也不愿意看到你寻仇。。。”
“挑起战争势必会重现当年的惨景,你爱东绝的子民,你希望看到三界大乱吗?祁叔毕竟是你的父君,他不会害你,我知你难受,可是最简单的一条路就摆在你面前。如今四海升平,三界众族在天界的管辖下日渐安稳,你若是在这时开战必会背上万年骂名,甚至还会引来天劫!”
“我不愿意你一辈子都生活在痛苦里,伤害祁叔,你便是在弑父。你。。。真的会开心吗?”
听完这些,火焰“哈哈”一笑,直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他讥讽道:“白祁倒是请了个好说客。”
他笑完,话锋徒然变得凌厉:“那倘若我非要寻仇呢?”
“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为了掩饰你们的罪行?你们以为我会乖乖听话回来做什么太子殿下?母族的血海深仇未报,任由你们逍遥快活?既然你们这么伟大,为什么牺牲的不是你们?你们,这些还在世上活的好好的人,才是最应该去死的。”
“你们——为什么不去死?”
北玉洐的声音发了抖,几乎有些沙哑的吼道:“天命难违,你为何非要逆天而行!”
火焰冷冷一笑,他掐诀召出阎罗,横在两人中间。
“不必多言。”
“宁闯地府鬼门关,也不愿做你九京仙。”
红流闪过,鞭风四起。
他身形刚刚一动,整个人却猛地像前一倒,堪堪半跪在地。
白祁慢慢走近,眼神淡淡,说出的话也没有温度:“我不愿伤你,更不愿你我父子兵戎相见。早在你进来时申公就点了香,别怕,只是会让你睡一会,等你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是我白祁的儿子,永远都是。”
。。。。。。
待火焰昏睡过去,北玉洐强撑伤痕累累的身子上前,按住心口问道:“祁叔,意欲何为?”
白祁将人放在金椅上,这才斜眼看北玉洐,冷冽道:“秋月,本座以为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北玉洐:“如若不是,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了。”
“本座料想到他要去锁妖塔,不过想来你是个懂事的,自会解决好,也没在意。结果也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堕神印竟被解开,连晓暮在龙肚里的事他都知道了,本座真是好奇,是谁告诉他这些的?”
白祁的声音有些发寒:“凭他一己之力,怎么可能破的了堕神印?”
北玉洐眸色沉下来。
他本来以为这一切都是白祁设计的,毕竟他动作这样快,堕神印一被解除,就立刻找人把自己带到了天界。
结果竟不是吗?
白祁:“也罢,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既然是站在本座这边的,那本座便要求你答应我三件事。”
“。。。。。。”
“第一件,我要你发誓,用你父君死去的神魂发誓,你永远都不再见他,不可以对他动心,否则便万劫不复。”
他说完沉沉的笑起来:“你知道,我绝不会允许你跟他在一起。”
“好。。。”
“第二件,本座要你娶风神乐为妻。”
北玉洐哑声拒绝道:“我并无此意。”
白祁:“神乐是我的干女儿,不论是身份还是才情,放眼整个三界,只有她能与你相配,你们两人是天作之合。”
北玉洐:“就只是相配吗?”
白祁一笑,却显得有些冷酷:“秋月,你是聪明人。”
北海族与天界联姻,更加巩固两族的势力地位。
本来,北海族与天界就是世交,但经此一事,白祁不敢确定他是否存有二心。
最好的方法,就是联姻。
北玉洐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娶了妻,火焰必定对他恨之入骨。
一箭双雕。
帝位之道,权衡之术。
北玉洐声音发冷:“那最后一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