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座下修魔尊-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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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玉洐点头。
夜晚来的很快。
子时一到,北玉洐换上夜行衣,悄无声息的从窗户翻了出去。
麒麟宮殿很大。
他要去找一个人。
他一直以来的疑虑,总算在南庐那夜,隐隐约约给了他答案。
是了。
一直以来他满心都是顾虑,担心火焰知晓前尘往事,被内心的惶恐控制,忽视了一些问题。
其实细细想来,局面不该发展成今天这样。
至少不应该用这样惨痛的方式促使火焰知晓真相,引发这么深重的仇恨,从而走到今天这一步。
时间从后往前推算。
烈章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被刺杀赶来相救?
三千深海宫的结界是他亲自所设。
火焰不擅长结界八卦,灵力在里面也被压制,他是怎么出来的?
锁妖塔里他明明已经带着火焰过梦寐和时梭的结界。
是谁将他们分开,既不是白祁所为会是谁?
是解开了火焰的堕神印记?
是谁告诉他九尾妖花的事?
龙肚之事,连他都不曾知晓,更不可能是在时梭里知道的。
或者更早,更早。
陵王郡的巫蛊到底是何人所控?
南厌离口中的荧惑妖星究竟是谁?
冥冥之中……
是谁在推动命运的齿轮,引诱这场大战。
背后的那一只手。
究竟是谁?
千丝万缕的杂乱关系里,北玉洐感觉他已经想到了答案,但却不敢确定,他需要一个人,一个能为他传递消息出去的人。
但如今焰城四处都在戒严,能在火焰眼皮底下自由活动,又无人敢阻拦的,北玉洐只能想到一个人——火戾。
火焰现在虽然暴虐无常,但火戾跟他是同母异父的兄弟,火焰不会伤害他的。
可北玉洐没去过火戾的寝殿,只能先出来碰碰运气。。。。
又躲过一队巡逻的队伍。
北玉洐微微喘气,望了眼天色,时间不多了。
他不可能用同一个借口威胁的了寂竹两次,正当他准备从梁柱后面出去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北玉洐一惊,手刀已经先劈了出去!
楼澈捏住他的手腕,笑眯眯道:“月公子,这么晚了,在这儿干什么呢?”
“。。。。。。”
北玉洐:“与你无关。”
楼澈摇了摇手中的焰纹令牌,“不巧,今日是我们第一旗当差,还真是跟我有关系。”
楼澈已经换上了焰纹袍,那红色的纹绣衬得他眉目大气了几分,几日不见,这人就坐上了火麒麟军第一旗掌旗手的位置。
果然非是池中之物。
北玉洐不欲与他多做纠缠,只道:“你想如何?”
楼澈笑道:“不如何,好歹月公子在南庐救了我一命,我也该有所报答,只是想问一问,月公子到底想去干什么?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呢。”
“我要去找火戾。”北玉洐干脆直接。
楼澈挑眉,没有丝毫意外,“月公子要去传信?”
北玉洐冷冷道:“你知道什么?”
楼澈摊手,“你们以前发生的事,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我关心的是现在。”
“焰尊主已经不信任你了,南庐一行,明面是打着来要火麒麟军第一旗的名号,其实是,也不是,或者说只是顺便来拿,他真实目的你知道吗?”
“是——青丘。”
两万年前九尾一族被屠。
那时到处都是鲜血残骸,大火烧了整整三天,青丘随后被掩埋在南庐之下,已经成了乱葬岗,荒坟地。
火焰挑在这个节骨眼去青丘。
总不是为了游山玩水,惦念过去。
楼澈好奇道:“不过我也没猜出来他去做什么,月公子,你猜一猜呢?”
北玉洐:“你好奇这个做什么?”
楼澈:“马上就要开战了,我现在是火麒麟第一旗的掌旗手,焰尊主有时候脑子不清醒,我们做下属的,自然要多关心。”
在这种敏感时期,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局势。
楼澈自负是个聪明人,却拿捏不透火焰,甚至怕他。
因为他是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疯子。
楼澈带着满身的抱负回到东绝焰城,他在心底发誓要让世人听到他的名字,要把那些曾瞧不起他的人踩在脚下,要光耀楼家的门楣,还要报他父亲的血仇,慰问楼家满门的亡灵!
这场仗。
他不想输,也不能输。
北玉洐想了想问道:“南庐那个女子是谁?”
楼澈蹙眉想了下,“那女人只在南庐现身过一次,着一身红裙,看不清面容。”
北玉洐:“你带我找到火戾,这一切都会有答案。”
楼澈:“三当家,在西边。”
有了楼澈开道,北玉洐这次找的很顺利,推开寝殿的大门,火戾居然还没睡。
这少年性格惯常肆意,张狂,颇有些火焰小时的顽皮,然而此刻那明媚的神情却收敛了许多,他正坐在窗边发呆。
听见门扉声音,火戾先是警觉一瞬,惊道:“谁?”
北玉洐走近,取下夜行衣的帽子。
火戾眼前一亮,惊喜道:“月宫主?”
北玉洐从黑暗中走出,淡淡道:“是我。”
火戾随即反应过来,“你不是。。。。被我大哥关起来了吗?”
火焰打过招呼,没人敢告诉火戾现在的局面,少年并不知外头是怎样的血雨腥风,但也有所耳闻。
大哥性情大变,二哥不见了。
城中再不见祥和热闹的街巷,到处是火麒麟军围城,更有传闻说,他大哥大逆不道,将北玉洐关在了莲楼里。。。
他还是耐不住先问了:“月宫主,我大哥为什么要关你?”
北玉洐低声:“小三公子,我时间有限,来不及跟你解释了,我只能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有阴谋的,我现在灵力尽失被困在焰城中,我想让你帮我带个口信出去。”
火戾略微犹豫的问道:“你要带给谁?”
北玉洐:“你去北海找堇年,将这封信给他,切记,一定不要被别人知道此事。”
火戾垂目:“这信里写了什么,会对我大哥不利吗?”
北玉洐轻声道:“一旦火焰真的开战,东绝焰城便会再次成为一个尸山血海,不论火焰是否能赢,他都将引来天劫焚身,你希望如此吗?”
火戾瞪大了眼睛,猛然摇头。
北玉洐:“你当知道我不会害他,这关乎到这次大战,你一定要帮我把信送出去。”
火戾郑重的将信接过,放在心口,保证道:“月宫主放心,我。。。。一定带到。”
此时离跟寂竹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到。
北玉洐正准备离去,突然听得楼澈在门口大着声音道:“哎呀呀,主子,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侍女掌着暖灯,火焰眉目透出一丝倦意,“本尊在哪儿还需要跟你汇报?”
楼澈狗腿道:“不敢不敢,只是知道主子操劳,忙完了还是应该早些歇息才是。”
火焰扫了眼楼澈身后紧闭的大殿门,问道:“你守在这里做什么?”
楼澈:“今日轮到第一旗当差,这不刚好巡逻到这边了。”
火焰扫视一圈,周围空荡荡,附近一个侍卫都没有。
“巡视?你一个人巡视?”未等楼澈回答他先道:“说起来,这是我三弟弟的寝殿,侍从说他最近食欲不太好,我进去看看。”
楼澈下意识挡了一下,见火焰挑眉,他忙道:“这么晚了,三当家早就睡了,小孩子还在发育嘛。。。怎么能不睡好呢?睡好了食欲……那个自然就好了,主子明日再来看也行。”
他面上风轻云淡的说完这段话。
其实背心都被汗水打湿。
要是火焰发现了北玉洐在这儿,得死多少人。。。。
火焰:“让开。”
楼澈只好走到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北玉洐藏好了。
火焰推开门,果不其然,火戾已经入睡,见了火焰进来,他蹙着眼睛像是刚刚被吵醒,问道:“大哥哥,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火焰走进两步,将床头的灯油倒进灯盏,屋子明亮起来。
“你睡了?”
火戾回答:“恩。。。”
火焰视线扫到床下的鞋,“你睡觉,不洗澡?”
慌乱之中火戾只顾得上解发带,脱衣服,袜子却还整齐的穿在脚上,他愣了一瞬,随即道:“啊,看书太晚了,就睡着了,忘了洗。”
火焰笑了:“看书?戾儿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他说完就想绕进床后的屏风,火戾惊的鞋也不穿,跳下来急急忙忙拦住他,“大哥哥。。。。你干什么呢?”
火焰不语,拨开他进了屏风。
这后面是个小型的浴室,一目了然,池子里还放着晚间侍女给火戾放的热水。
火焰伸手,探了一下水温,还是温热的,“真没洗?”
“。。。。。。”火戾:“不是吧大哥,现在不洗澡也要被骂了?”
火焰盯着他,目光沉沉的。
火戾不由的缩了缩脖子,目光也忍不住乱飘,他大哥现在的脾气比以前更可怕,他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浴池边上有一块木板。
上面摆着沐浴用的熏香和皂角,木板下也是唯一能藏人的地方。
月宫主是藏在那里面吧……
火戾眼神乱飘,紧张的手心发汗。
半响,水波轻轻晃动一瞬,火戾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
火焰突然道:“戾儿,今晚你去偏殿睡吧。”
“。。。。。。。”
死了!
完了!
火戾硬着头皮道:“为。。。何要去偏殿?”
火焰轻轻一笑,笑容有些狠戾,“怕一会你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
“还不去?”
火戾一惊。
随即僵硬的推开门出去。
他胸口还揣着北玉洐给的书信,再呆下去说不定这封信都得被扒出来,只得在心里求神拜佛,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77浮沉的浪潮
火焰掀了木板,打翻一桌子熏香皂角。
北玉洐藏在水下,抬眸间与他冷冷对视。
火焰冷笑一声,抓住他肩膀将人提上来,刚想责问,这人突然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
北玉洐现在是凡人之躯,身子羸弱,在水下憋了那么久,自然难受。
他胸腔剧痛,只咳的肺都要咳出来才停下来,身上还穿着被浸湿的夜行黑衣,额发被打湿了,衬得整个人白净又可怜。
火焰眸色深深,拇指蹭上那洁白的耳背,问道:“师尊,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北玉洐:“我说我出来赏月你信吗?”
火焰笑起来:“信啊,怎么不信,你不是知道吗?我最是相信你了。”
说完他凑近了北玉洐的脖颈,像是要咬住猎物的猛兽,“可是你太喜欢骗我了。”
北玉洐微微一怔。
反应过来后猛然想要退开。
火焰哪里会让他逃脱?
水花四溅,他顺势抓着人滚进下了浴池,强势的将人压在了浴池边上。
北玉洐慌了一瞬,呛水过后,他喉咙声音干哑,问道:“你干什么。。。。”
火焰低头,吻着他的眉心,叹息道:“你怎么这么傻。”
“你身上被我种了九尾的血蛊,只要我动动手指头就能知道你在哪儿,你藏得住吗?”
“。。。。。。”
他边说边粗暴的去解他的外衫,引得北玉洐剧烈挣扎,火焰不耐烦的用雪绡将他双手绑住,另一头挂在池边的衣架上。
“你来找火戾?”火焰眯着眼问:“怎么?是想求他帮你逃出去?”
北玉洐猛的屈腿向他踢去,又被狠狠按压下来,大力下他痛的闷哼一声,火焰邪笑道:“不对,说错了,不是逃出去,你不敢,他也不敢。”
“你是找他给你传递什么消息?还是你想见什么人?”
北玉洐怒道:“没有!”
“不说?”
夜行的衣服轻便,很快就将外衫剥开。
里面是一层薄薄的白色内衫,沾水之后几乎透明,北玉洐被火焰捏紧下巴,屈辱的抬眸。
他眼底是一层五光十色的水雾,薄红快烧上了眼角,怒视着火焰像是只落水挣扎的猫儿。
“放开我……”
“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呢?”
纠缠着抵制,欲望贴着北玉洐的薄背,他猛然僵住。
火焰在他脖颈间亲吻,手探了下去,“你想知道什么呢?拿你的身子来换吧。”
北玉洐怒视着他,“你别动我。”
火焰被他眼里的恨意烫到。
于是伸手去盖住他的眼,猛然俯身咬住唇舌,当舌尖触碰到那一刻,火焰心中的怒意才堪堪得到纾解。
他很想他。
从南庐水乡回来以后,他刻意控制住自己不去见北玉洐。
他原来以为,对北玉洐只有恨意了,深蒂固的恨意。可是见到这个人,他总是忍不住被诱惑,想去亲近,想去占有。
凉掉的水在此刻也像是蒸发起热气,熏得两个人汗湿淋淋,北玉洐双手被缚,眼睛也被遮住,只能任由火焰为所欲为。
“师尊,你舒服吗?”火焰邪笑着问,眼底是层层翻滚的欲。
“放开。。。。不要了。”
北玉洐摇着头,水波给他的莹白的皮肤渡上了滟潋,红的再不止是眼尾。
“你明明希望我这样对你的吧?”火焰叹息着,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