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座下修魔尊-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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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鸢与他对视,却不见丝毫的怯意,薄唇轻启道:“我有什么不对吗?”
她声音里带了讥讽,“今夜是什么场合?什么闲杂人等都能放进来?凤凰坡一事我们密谋已久,要是在这时走漏消息,天族有所准备,一切布置都将功亏一篑。北玉洐他自己不识趣,难道还成了我的错?”
“焰尊主,我倒是小瞧了他在您心中的地位,到了今天你还护着他,前不久你才与我共赴青丘,那满山的尸骸,您都忘了吗?”
暗色的金瞳沉了下去,“本尊自然没忘。”
红鸢嗤笑道:“与天族一战已成定局,北玉洐本来跟我们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放他在身边玩也玩的够久了,还没玩够?要让我说,不如将他……”
火焰在阴雨的天色中抬眸。
五官英俊又冷冽,没带半点怒意的脸,看上去却格外的渗人,“将他怎么样?”
红鸢愣了一瞬。
“什么时候,也轮到你对本尊指手画脚?红鸢,你是不是以为本尊没了你就不行?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他的话太不客气。
对这妖界之主轻蔑至极。
红鸢平静的情绪终于破裂,却还是将舌尖的话卷下去,不敢将“杀了他”这三个字说出口。
因为她总觉得,只要她说出这三个字,被杀的人就会变成她。
她只好厉声质问,“北玉洐必将成为你踏平天族的绊脚石,焰尊主要做这三界至尊,你就不能跟他在一起!”
火焰冷冷的注视她,“你说错了,我只想复仇,想做三界至尊的是你。”
红鸢还想在言,被火焰打断,“南庐杀手是你安排的吧?”
“。。。。。。”
火焰:“你别以为本尊什么都不知道。”
“红鸢,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南庐一事,念在你带我去青丘有功,又是初犯,所以并未与你计较,已是宽宏大度,可是今日……你让本尊十分不高兴。”
他像个说翻脸就翻脸的无情汉,冷声道:“既然你与本尊观念不合,便退出去,立即带上你的人滚。”
红鸢震惊了,火焰未等她解释,便接着道:“你要搞清楚,是你求着本尊与本尊合作。”
红鸢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风帽下的朱唇抿着,她开始慌了,语气带着讨好,“焰君息怒,我……只是怕北玉洐影响你,毕竟这场大战我们付出了这么多心血,是我的错,是我刚刚口不择言,我不是真的想杀他。”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动他了。”
火焰得到了保证,却并没有熄灭怒火,“凤族你不用去了,他在这里站了半夜,你便也在这里站到明日此时。”
“若是受不了,现在就滚吧。”他说完抱着昏迷的北玉洐,头也不回的踏着雨水走了。
雨越下越大,众人随后离开。
红鸢站在雨中,暗红袖口露出的手指捏紧,昭示着她已然怒极,然而却始终一动不动。
借着雨夜来到凤凰坡。
天空沉的像一块黑色的幕布。
凤栖石被强劲的红色灵流猛力劈开,动静大的整个三界都在震动,天翻地覆间,飞沙走石,雷雨阵阵。
火焰站在雨幕里,神色肃穆。
凤族的女人们四处逃窜尖叫,抱头痛哭,麒麟军闪着寒芒的刀锋淌着鲜血,不过小半时辰的时间,这里已经沦为人间地狱。
天族暂时没有派援兵过来,这里离九京有半日的路程。
火焰发难发突然,行动迅速。
也许天族是没来得及,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阴沉的天色中走出一个女人,她腰板挺得笔直,俊秀的脸上全是鲜血,手中的青玉圆环,泛着沉沉幽光。
凤池抬眸,满是寒意,火麒麟军将她包围,她却仿佛没看见,只越过重重包围,对着站在高处的火焰问道:“为什么?”
火焰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满含恨意的眼神。
对。
就是这样的眼神。
爽的他全身脊柱都开始发麻。
那是仇人被血刃后的眼神。
只要看着她们痛,火焰就不那么痛了。
他勾了唇,缓缓的扯出笑容。
凤池修为虽然是绝境,但毕竟寡不敌众,一番挣扎后被重伤,麒麟军将她扣押到火焰面前,她被强行按着跪下,抬起的眸却亮的惊人。
火焰仿佛看不惯她这样不屈不折的精神,他希望他所憎恨的所有人都跪下,这些人都得匍匐在他脚下求饶,这才是他想看见的。
他一脚踏在凤池的肩膀上,暴雨倾盆,凤池跌在肮脏的泥水里,满脸的脏污。
火焰低声道:“好脏啊。”
凤池咬着牙,痛的声音也微微颤抖,“焰君……”
“凤姬呢?本尊在等她,她怎么还不来?天族那些狗呢?”火焰沉沉的笑,脚下加大了力,狠声问道:“你父亲呢?凤卫那个杂碎在哪里?”
他有些遗憾的说:“不在这里也没关系,过几日,本尊去九京寻他。”
眼前的青年,神情那样阴鸷。
凤池仿佛不再认识他,不过短短余月,他再也不是初见时,桃眼灼灼,跟在北玉洐面前的明媚模样。
她并不知眼前青年经历了怎样事情,造成这天翻地覆的变化,只是想起那温润的如月公子,也不知道被这阎罗怎么样了。
凤池沙哑问道:“焰君意欲何为?你如此作为月公子知道吗?他在哪里?”
她哑着声问了好几个问题,火焰都含笑听着,直到听到北玉洐的名字,他怔了半瞬,好像突然从那种复仇的疯狂快意里得到了一丝清明。
“北玉洐?”他喃喃道。
是了。
当时他和北玉洐在凤族,偷渡下万年青。
他脚下踩着的这个女人,装作没看见他们,谦卑有礼,对着月公子行了一礼,随后融入了夜色中。
血污和泥水流淌了满地,火焰抬脚,像是有些失去了兴趣。
寂竹在这时走了过来,问道:“主子,已经将整个凤凰坡封住,凤族的女人都抓起来了,暂时没有发现援兵。”
他们没有刻意加快动作。
这么大的动静,天界就算聋了也该听到了。
寂竹蹙着眉,像是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天族还没有派援兵过来。
火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会有援兵过来了。”
白祁和凤姬本就是貌合神离,这对夫妻,是因为利益结合在一起,这些年不知道藏着多少不满龌龊。
凤姬仗着自己是天后,妄想从白祁手里分权,这些年她通过不断联姻的方式巩固自己在天界的势力网,没有任何一个帝王可以忍受这种做法,更何况还是白祁那种权势心极重的男人,凤姬这样的做法,早已触怒了白祁的底线。
但白祁是天帝,就算不满,很多事,也不能明目张胆撕破脸皮。有人要助他拔除凤族这个心腹大患,白祁高兴还来不及。
这次发难的如此迅速,凤姬这时再想布置准备也来不及了,不过小半天的时间,火焰已经将这里控制住。
寂竹:“那些女人怎么办?”
火焰沉沉笑道:“凤池,你说呢?”
凤池挣扎着爬到火焰脚下,脏污的手握住黑靴,颤抖的恳求道:“她们不过是些被关在这里的可怜女人,天后做的那些事,她们都不知道的……焰君,求您了,求求您了,您放过她们吧。”
火焰似乎对凤池的恳求很是满意,桃夭在他手上出现,像是一朵黑色的花旋上天空中,火焰无不残忍的道:“无辜女人?那让本尊来助她们解脱。”
“全烧了吧。”
桃夭绽放出绚丽的狐火,熊熊大火,烧着连绵的山林,乌色的烟冉冉升起,在凤池声嘶力竭的怒吼中,变成一片焦黑的废墟。
火焰取过弓。
那是一把全新还未开过封的神武。
对准了九京的方向。
寂竹愣住,“主子,这是……”
这是当日浮罗仙宫,白祁寿诞,他送给火焰的见面礼。
火焰聚集灵力在上,化成箭,喃喃道:“这把神武,本尊还未给它取名。”
“寂竹,你说叫什么好?”
他仿佛只是随意一问,也是自言自语,不等别人回答,便道:“就叫猎龙吧。”
连绵火光映在身后,灼热浪潮中他神色阴郁的可怕。
这场大火是他送给白祁,送给凤姬,送给天界那些神仙的礼物。
是这场大战的序幕……
一箭射出,势如破竹!
83庆功的宴会
北玉洐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房间里燃着安神的香,身体疲累,他这段时间折腾狠了,终是病来如山倒,这次昏迷的格外久。
侍女推门进来,见他醒了,忙招呼着医修过来号脉。
一群人忙上忙下,却没有人敢问候他一句,“公子好些了吗?”
只因尊主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跟北玉洐搭话。
消瘦的身形靠在床沿,望向外面的天,现在是晚间,天,依然是个阴沉的天。
北玉洐沉默的喝完药膳,起身,跟往常一样,提了一盏暖灯朝着麒麟殿走,仿佛这空缺的几日都不曾存在过。
晚夜的风有些凉,他咳了两声,又停下脚步,握着灯杆的手微微发抖,他缓了很久,也站了很久,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的,又朝着麒麟殿走去。
快要入夜了……
楼澈吊儿郎当的坐在回廊下饮酒,他见着那盏微弱的暖灯过来,似乎还愣了一瞬,随即扯了个笑容上前,问:“月公子醒了,身体可好些了?”
北玉洐淡淡点头。
“找主子吗?”未等北玉洐作答,他继续道:“巧了,主子今夜不在殿中。这次去凤凰坡大获全胜,主子和鬼王殿下正在校场犒赏火麒麟军。”
他说完便发现北玉洐的脸色更加苍白,但也不在意,继续道“月公子,你要去看看吗?”
北玉洐瞥眼看他,知道这人是故意讲给他听得也不在意,转身便走了。
楼澈耸肩,就想跟上去。
身后的侍卫上前,对楼澈问道:“旗首要去哪?主子不是让您今夜好好守在麒麟殿吗?”
楼澈望着那白衣的背影,笑眯眯道:“还守什么?要守的人已经来了,今夜有好戏看。”
说罢,他将那酒壶扔给侍卫,脚步跟上北玉洐。
校场热闹,灯火通明,摆上不少好酒好菜,周围都是火麒麟军中身份显赫的人。
火焰的手指敲着膝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宽阔的广场中间有一铁笼,里面关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她穿着黑衣,看不清楚究竟受了多少伤,但露出的额角,却满是脏污和鲜血。
正是风池。
楚辞好奇的问:“怎么全杀了,偏偏把这女人带了回来?”
火焰不语,楚辞又接着道:“该不是被你看上了吧?”
他眯眼看了半响,也瞧不出这女子哪里有倾国倾城之相,只道火焰可能是一时兴起,留下个活口好刺激凤姬。
酒意正浓。
火焰却始终冷着脸抿酒,兴趣缺缺。
楚辞身边美男环伺,见了他这幅魂不附体的模样,觉得可笑,于是抖抖烟杆,对着身后的小少年道:“你,去伺候焰尊主。”
那少年眼睛一亮,从阴暗里走出,容颜精致乖巧,正是当日在楚辞的男风小馆,火焰曾点过的男孩。
男孩目含期待,小心的走到酒桌面前,刚刚摸上火焰的酒杯想要为他斟酒,后者便扫过来凌厉的一眼。
男孩心下恐慌,脸上还是带着讨好的笑,问:“大人还记得雪衣吗?”
那次他有幸伺候过火焰宽衣,便对这个俊美的男人念念不忘,没想到还有机会再接近他,这次他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火焰见过的美人无数,何况此刻酒意上涌,根本记不得这人是谁,只觉得聒噪,他心下不耐,开口便更加冷冽,“滚回去。”
除了北玉洐,他不喜欢别人的贸然靠近。
雪衣发着抖匍匐在他脚边,却不肯走。
火焰刚想发怒,被楚辞打断,他吐出一口烟道:“你这么凶做什么?美人是拿来疼的,不是拿给你凶的。”
“不必。”火焰蹙着眉,“你自己留着享受吧。”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楚辞嗤笑问,“你现在惶惶不安的就像一个做错了事,即将要被大人抓包的小孩。”
“。。。。。。”
“哈哈——”
“可笑,你在怕什么?在不安什么?是不是怕北玉洐醒,怕他质问你,为什么要去凤族,要杀这么多人?”
火焰沉了眸,生出些许的怒意,“闭嘴。”
可笑?
他怎么会怕北玉洐,荒缪至极。
“那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干什么?不就是怕北玉洐醒过来吗?连楼澈都被你留在麒麟殿,之之,你这幅样子真窝囊啊。”
楚辞嬉笑着,仿佛一语道破了他的心事,火焰越发觉得那笑声扎耳,若这人不是楚辞,敢这么在他面前讲话,早就被他一刀砍了。
像是想摆脱这种焦躁的情绪,为了证明不是楚辞说的那样,他没有烦躁不安,更没有怕北玉洐,北玉洐算什么?
火焰将地上那个男孩扯起来,粗暴在按在自己腿上,还未动作。
余光……却瞥到了一抹白。
瞬间怔愣。
北玉洐提着盏宫灯,站在校场入口。
连日的昏睡,让他看起来更加消瘦,夜风一吹仿佛就要散掉。
热闹人群渐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