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座下修魔尊-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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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刺杀后,火煜差点丧命,这次他没那么好运逃脱,他被人蒙了眼睛,抓到一个阴暗的地牢里。
他在一片黑暗里被关的不知时辰。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才过了一瞬。
期间不停有人对他侮辱,责骂,审问,面对仇人,火煜自然憎恨,愤怒挣扎却又无力反抗。
就当他以为他要死了的时候。
有人说,要给他一份差事。
只要办的好,不仅能放他回去,还能有一些丰厚的奖励。
他问,是什么差事?
白祁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白祁说,只要火煜做监囯寺五大监囯之一,监督火焰,他就放他自由,并且帮东绝渡过难关。
火煜当时很不能理解。
为什么仇人会提这样奇怪的要求。
但当有人扯下他蒙眼的布条,刺眼的光照进来,他睁眼,看清了白祁那跟火焰八分相像的眉眼时。
他有些懂了。
火煜很早就知道火焰的身世了,这也是他如此早熟的原因。
在当时那样的局势下,火煜答应了这样的条件,白祁也信守了承诺。
各方想争夺东绝地盘的势力被悄悄按下来,再也没有无休无止的追杀,有人暗中保护他们,大批真金白银拨到东绝私账上为安抚东绝的灾难,甚至连火麒麟军的重建,都有白祁的一份功劳。
在此期间,白祁并没有提什么过份的要求,只是按时要他写几封信,说说火焰的近况。
就这样万年的时光,相安无事,火煜都差点要忘了自己真实的身份。
直到火焰想起了记忆。
他被紧急召回了天族。
“让我看看,白祁给了你怎么样的地位,让你心甘情愿的去做了仇人的走狗!”
火焰邪笑着,捏紧了火煜的手,催动灵力,一把云旗浮现在火煜手中,“居然是旗。”
五大监国。
一人执香。
一人执旗。
一人执剑。
一人执书。
一人执帝王玺。
每一个都低调无比,外人不知其真面目,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直属于白祁座下。
“怪不得呢?堂堂天界监国寺五大监国之一,执掌云旗,可调令天兵,比落魄焰城的二当家威风多了吧?”
少年相依为命,一起渡过了最落魄最黑暗的那段时光。
那时前有豺狼后有虎豹,食不果腹,衣难保暖,他们都挺过来了。
如今却走到刀剑相向这一步。
火煜暗了眼神,再没有当初跟火焰讲话时的游刃有余,“大哥……我很抱歉,隐瞒身份这么久,但无论我怎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帝君只是想借助我知道这些年你的近况而已,你执意取折念,赴聚仙宴拜北玉洐为师,帝君是知晓的,甚至东绝重建火麒麟军,帝君也是知道的,他……从来没有阻止过你。”
他声音小心翼翼,“两万年了,大哥,不是我不恨了,是我觉得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更重要,你放下你的那些执念,那些偏见,好好看看如今这安稳的盛世,好好看看现在,大家都是为了你好的,白祁纵使可恶,但他毕竟是你的父君,他一直都在默默的对你好。”
火焰问:“你说什么?”
“你刚在说什么?”
谁在对他好?
白祁?
“可笑之极!”火焰猛然抓着火煜的头,逼迫他对着东绝山的方向跪下,“哐哐——”的大力磕头,直把他莹白的额头都撞出了鲜血,“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对着东绝山,对着数万乱葬在那里的英魂再给我说一遍!!你说?!”
火焰抵制着火煜的胸口,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你吃了那么多年的天家饭,你就忘了你的仇人是谁,你现在就是白祁身边的一条狗,你想对他摇尾巴,可是我不想!你忘了,你忘了父君,忘了阿娘,忘了东绝山上的尸山血海,你忘了阿娘纵身一跃的决绝!他们都该死,该杀!”
火煜愤然道:“我没忘!正因为我没忘,我才记得当年罪之战的惨景!东绝屠城,九尾灭族已然过去万年之久,无可改变了!火焰!!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样的光景,执意开战,要死多少人你想过吗?你真的有好好想清楚吗?”
“死多少人我都不在乎。”火焰冷着眸,金瞳里泛着阴暗的波光,“我要取下白祁的头颅,杀了凤姬,我要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我要把这三界染成一片尸山血海,让他们都给我的阿娘陪葬!!”
火煜:“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阎罗已经疯了。
这世上没有人能阻止他屠戮的杀意。
他要见血,要吃肉,要染满鲜血,才能抚平内心的仇恨。
有暗卫从空中飞落,“主子,属下无能,被他逃了。”
火焰站起身,欣长的声音投下了一片阴暗,他沉默很久,像是在竭力把怒意压回心底角落。
“把北玉洐关进地牢里,重兵把守,谁也不许探望,剩下的人立刻带到麒麟殿,本尊要亲自审问。”
他语气冰冷。
仿佛前几日还温柔说着,地牢里有病气,你身子不好,不要进去的人不是他。
北玉洐抬眸,隔着人群与火焰对视上目光又匆忙低头。
他的解释被压在舌尖下,根本不敢开口,就算此刻为凤池他们求情,也是雪上加霜,在火焰那样阴鸷的眼神里……他失了声音。
天空在此时又滴下雨。
淅淅沥沥的打湿了这个多事的夜。
北玉洐被暗卫押进地牢,推搡间他摔倒在地。
白衣单薄的伏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双手被缚,先前被黑衣人一掌打伤的胸口隐隐作痛,连想做个简单按住胸口的动作都不能。
地牢阴暗,到处都是潮湿腐朽的味道,他蜷缩着靠在墙壁上,胸口太疼,导致呼吸都不敢有大动作,额间满是冷汗。
血蛊也在此时发作。
他一会觉得冷,一会觉得热。
周围一片黑暗,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只有墙边有一盏微弱的油灯,发出豆大的光芒。
过了很久很久。
他昏迷的不知时辰……
沉重的牢门却发出一声巨响。
北玉洐猛然惊醒。
火焰来了!
黑靴踏进来,周身都是森寒的气息,红衣在暗灯下,仿佛刚刚才沐浴满鲜血。
“师尊。”
又恢复了冰冷的称谓。
北玉洐哑声嗓子问:“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管别人呢?”
如果有一盏明亮的灯,北玉洐便能清楚的看见,火焰的眼底尽是疯狂,就连声音也透着跟以前不一样的味道。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北玉洐。”他俯下身,捏紧莹白的下颚,强迫着北玉洐仰头看他。
“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玩弄我于鼓掌之间,可笑我总是轻而易举的相信你,谁能想到月公子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这样会骗人。”
他将人掐出了青紫,恨得咬牙切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就差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你了!”
他把自己拆碎了,拼起来,又嚼烂了,咽下去。
一次一次他都记不住这教训。
“北海族杀我族人,你尘封我的记忆,帮着白祁欺骗我万年之久,囚禁我在三千深海宫,要挖我的灵丹,要在知道我的心意之后……背着我去娶别人!”
“我都不介意了。”
他暗哑,几乎破了声:“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原谅你,现在你胆敢帮着白祁来偷火麒麟军的布阵图!!我做错了什么北玉洐?就算你不爱我,你没有心吗北玉洐?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啊?凭什么?!”
凭什么这样对他。
北玉洐真的当他是傻子吗?
为什么捧出来真心,总是被鲜血淋漓的践踏。
北玉咳着,被他掐的几乎喘不过气,“我只是……不想你做错事。”
他被火焰质问的羞愧,发红眼尾里都是晶莹的泪水,颤抖道:“吟之,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认了,但其他人是无辜的,你放过他们吧。你不能杀白祁,他不仅仅是你的仇人,你的父君,他更是这三界的帝君,他的性命与这三界息息相关,这些年他在你身边放了那么多人默默照顾你,你真的没有一丝感动吗?”
“对不起,是我错……是我错。”
都是我的错。
他费力的抬手想去触碰火焰的脸,却被冰冷的躲避开。
头顶的目光似乎对他厌恶至极。
北玉洐又哭了。
杀了我吧。
他在心里绝望的喊。
“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北玉洐绝望着,又重复着,“吟之,我只是不想你走上那条满是鲜血的道路,你若是有怨,有恨,都是我的错,就全部发泄到我身上吧。”
这句话是导火线,像是在烧的滚烫的锅里,倒入了一滴冰冷的水,最后一点点理智也被蒸腾而灭。
火焰双眼血红。
他想,杀了北玉洐!
这次一定要杀了北玉洐!
杀了他!
让他知道,胆敢背叛我的下场!
88月华失双眸
【省略】
……
一阵针扎般的钻心疼痛。
北玉洐勉强睁开眼,有医修在他指尖取血,他满脑子昏涨,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痛,每一处都在烧,视线不清间他花了很长时间才看清楚,身边站的人是谁。
红鸢。
依旧是一身红衣,她见北玉洐醒了,挥挥手让医修下去。
剥开北玉洐脖颈间汗湿的发,果然看到满是暧昧的红痕,她仿佛很嫌弃此刻的北玉洐,又随身抽出一张锦帕,擦了擦手。
“月公子,还好吗?”
北玉洐闭上眼,似乎根本不想理他。
红鸢也不在意,自顾自的接着道:“是不是很惊讶我在这里?”
“今日是头战,焰尊主已经带着火麒麟军出城了,临走让人安排医修过来,这不,赶巧我有空,就来看看你。”
“月公子,出了这么多冷汗?怎么弄的呢?可真是狼狈呀。”她痴痴笑着,说完就想伸手去摸北玉洐的衣服。
北玉洐冷冷抬眸,沙哑道:“滚。”
红鸢顿住,下一瞬突然抬手就给他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巨大响声,直接把北玉洐的嘴角都扇出鲜血。
“你算个什么东西?”红鸢问他。
却见北玉洐又偏过头,湛蓝的眸里一片猩红,却没有半分畏惧,“这就忍不住了?”
红鸢:“看来月公子也知道,我忍你很久了。”
“现如今火焰不在城中,谁还能救你?看你这幅连喘气都喘不上来的样子,最好对我恭敬点,免得我下手没个轻重,一个不小心就把你弄死了。”
“你敢吗?”
北玉洐声音如沙哑残叶:“南庐雨夜。。。。。。我没死,你很失望吧?”
红鸢含笑,“哦?月公子知道了,焰尊主告诉你的?”
“你自负做事缜密,却没料想到我看见了杀手的刺青,正是你妖族的字纹。”
红鸢点头:“的确,是我,我想你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所以才在那晚带火焰去了青丘,只是月公子命大,这样都没死。”
“你没想到烈章会来救我……”
红鸢:“你说那个妖族的叛徒?对,倒是没料想到你与他之间有过一面之缘,烈章敢背叛着我来救你。倘若没有他,你那晚必死无疑。”
北玉洐咳出血,愤恨的对她对视,“三千深海宫的结界是不是你给火焰打开的?”
红鸢:“是。”
北玉洐:“锁妖塔内是不是你带他进的时梭和梦寐的结界?是不是你告诉他龙肚之事。”
红鸢:“是。”
“陵王郡巫蛊是不是你的杰作?”
红鸢:“是。”
“荧惑妖星,是不是你?”
前几次红鸢都回答的非常干脆,问到这里,她却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也不是。”
北玉洐:“什么意思?”
“好了月公子。”红鸢打断道:“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都痛快回答了,你总得付出一点代价吧。”
北玉洐:“你。。。。想做什么?”
红鸢俯下身,苍白的手从暗红的袖口探出,冰冷如蛇般碰到北玉洐的脸。
“你很聪明,很多事都被你猜对了,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我不是不敢杀你,而是暂时不能杀你。”
北玉洐:“你想拿我牵制火焰?”
“月公子,太高看你自己了,我何须这样做?我本就是巴不得你死的,不然也不会浪费时间在你身上。”
她声音里透着层层阴冷,“你抢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却偏偏不珍惜,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吗?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北玉洐烧的一片混沌,混乱之中尚且未深想她刚刚的意思,只是凭着本能意念继续问:“你做了这么多事,一环扣一环,如此缜密,想必你计划已久……你是想借火焰的手,让妖界在这乱世中分的一杯羹?更或者,你想做这三界的共主?”
“不想。”红鸢不屑的笑,“白祁那个位子有什么稀罕的?”
“那你……究竟所为何求?”
“月公子聪慧,想的却太复杂了,要杀人,要害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就像当年罪之战,东绝和九尾族又做错了什么?也许我只是闲着无聊,觉得好玩而已?”
红鸢俯下身,看着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