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座下修魔尊-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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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擅自亲了他,跨过了那道师尊与徒弟的界限,于是隐藏的那些爱意像是岩浆破土,生生将两人融化。
来不及想更多,等反应过来时,北玉洐已经先吻了他,他极少主动,吻技也十分生涩,轻轻一触之下却如同燎原之火,轻易将火焰的爱意点燃。
火焰像是被刺激到了,反客为主的吻的更凶,也将人压得更紧,更痛。
直到胸腔里最后一丝空气都被抽离,两人才湿漉漉的破出水面。
他们额头相抵,彼此都微微喘息,火焰笑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让我闷死在水里。”
北玉洐缓了缓,去扶他脸上的水珠,声音带着点刻意伪装的冷漠,“谁让你下水的?”
火焰用嘴去捉他的手,咬住冰冷指尖,又捏在手里亲了亲,气息烫的吓人。
“你只让我不能摘雪绡,可没说不让我下水。”
未等北玉洐反驳,火焰已经先一步将人拦腰抱起走向岸边,“好了,别泡了,一会着凉。”
北玉洐揪住他的前衣襟,“你放我下来。”
火焰笑着又亲了他一口,“抱一会,你刚洗干净了没穿鞋,地上脏。”
“你又看不见你要抱我去哪儿?”
火焰顿住脚步,“那你给我摘了。”
北玉洐现在衣衫不整,里衣已经被溪水浸的透明,脸颊也微微泛红,总之不太适合见人,“不摘。”
“月儿,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我就是不讲道理。”北玉洐声音很慢的说:“那你放不放?”
“不放。”火焰说着还将人更拖高了些,埋首在莹白脖颈间细细的嗅,“我喜欢你不讲道理。”
两谁也不让谁,最后火焰由着北玉洐向左向右的指挥了半天,才走到放衣物的地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火焰升了堆火,让北玉洐靠着他睡,暖色火光下北玉洐的侧脸如同美玉,精致漂亮。火焰又悄悄催动灵力为他烘干头发,等人睡得很熟了以后,他微微弯了嘴角,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回答了北玉洐白天的话。
“我没变。”
火吟之怎么会变呢。
他永远都这样的爱北秋月,正因为这样可怖的爱意,连同那些刻在骨子的恨都被磨灭,那些不甘也好,委屈也罢,只要想到北玉洐还在他身边,就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彼此相爱,彼此还在。
106恍然一万年
两人走走停停,把恶罗周边的小地方逛了个遍,等赶到恶罗已经是三日后。
自从楚辞病后,恶罗也处于半封闭状态,鬼界也很多年没再庆祝过节日,不似以前的繁华热闹。
“月儿,你累了吗?”火焰伸了个懒腰,站在马下笑眯眯的问他。
北玉洐淡声道:“不曾。”
火焰心疼北玉洐已经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偏偏火焰自己不觉得,这一路上别说让他走路,就是下这匹马的时候都很少有。
“那我们现在先去欢喜殿……”火焰手指了个方向,转过身时,正对上一双沉寂的黑眸。
火焰愣了两秒,随后道:“臭道士?”
北玉洐下了马,将马绳从火焰手里抽出来,语气淡淡:“是辞楚。”
火焰回神,率先走了过去,笑了笑:“辞楚?是不是在这里等我们很久了?”
辞楚恩了一声,忽而收回视线,声线却莫名有些紧绷的不自在,“没有很久,随我来吧。”
他转身走了两步,火焰却猝不及防的一个跨步,挡在辞楚的面前,“鬼王殿下,一别快要万年,最近过的如何?看来这南厌离的身体你用起来也挺合适,只是看的人有些不习惯,不知道你这样天天在楚辞身边晃悠,他……”
“焰尊主。”辞楚瞥了他一眼,神情冷淡的打断道:“你话太多了。”
“你这人还是这么没意思。”
火焰摆了摆手,笑着回头问北玉洐,“是吧月儿?”
北玉洐没理他。
三人都气质不凡,走在路上异常惹眼,路过街角的花楼时,火焰微微顿了步。
他记得这个花楼,当时跟北玉洐第一次来恶罗,他和北玉洐就住在这里,当时无双月公子是被推着进来的,被一群女人围着戏弄,软着眼神向火焰求救。
真是已经过了太久太久,久到像是上辈子的事……
火焰沉思着,没注意不知不觉已经在花楼门口站了好一会,北玉洐和辞楚像是终于发现他不见了,在前方纷纷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他。
辞楚的表情一脸嫌弃。
火焰笑了笑就要跟上去,谁知这时花楼突然冒出来几个女人,自从这恶罗不再似之前繁华,花楼的生意也不好。老鸨眼尖,看到门口站了人,马上招呼了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出来。
“哎呀,好俊俏的公子啊。”老鸨笑着,带着香风的扇子熏的火焰想打喷嚏,“进来玩啊……姑娘们快招呼着。”
火焰退开保持距离,“不玩。”
他如今已不似少年风流了,何况陪北玉洐都嫌时间不够,对这样的地方自然再也没什么兴趣。
结果那老鸨也是个人精,眼看着火焰想走,挡住了去路,扬着声音道:“哎,公子别不好意思啊,我看您也挺面熟的,以前是我们红满楼的常客吧?对对对,我记得你,上个月你还来过的。”
火焰:“??”
老鸨大概是为了套近乎,给客人提供亲切感,“最近我们楼可来了好一批新鲜姑娘,公子今天是来对时候了,一会给您打八折。”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火焰着急道:“我不认识你,别乱说话。”
“您不认识我们,我们还能不眼熟您吗?我们楼里的老客人了,一定给您打折……难道您敢说您没来过我们楼里?”
“……”
这一幕和当年的场景莫名有些有相似,不过被戏弄的人变成了火焰,要是按照他以前的性格,便是左右搂一个,油腔软调的保管姑娘们都不好意思再看他。
可如今火焰却不敢这样了,他像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连姑娘们的衣角都不敢沾染一下,只好软着眼神向北玉洐求救。
辞楚在那边看热闹不显腰疼,感叹两声:“焰尊主可真是风流啊。”
北玉洐蹙着眉走过去,站在了那圈女人的外围,刚刚出声,就猛然被一阵大力拉到了火焰的怀里。
在北玉洐还没反应过来时,火焰已飞速的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笑道:“叫你们别再乱说了,我媳妇儿在这里,一会他吃醋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嬉笑声顿时停住了,众人大概是没想到这么英俊的公子居然会喜欢男人,纷纷愣住,不过待看清了他怀里人的样貌……又都觉得可以理解了。
北玉洐被闹红了耳根,挣扎两下,可火焰抱的很紧,他也就由着他去了。
一群女人眼见没生意可做,抱怨着走了。倒是火焰得寸进尺,又按着他亲了好几口,说话声音里还带点委屈。
“你刚怎么不早点来救我?”
北玉洐挣开他的手朝前走,“谁知道你是不是想留在那里。”
“天地良心。”火焰两三步追上他,英俊锋利的眉眼软着,说话也很温柔:“我跟你在一起后,就再没去过这样的地方了,你可以随便检查。”
他微微俯身,凑近了北玉洐的耳边,说话间喷出温热鼻息,有些痒也有些烫。
“我的心都在你哪儿。”
到欢喜殿时,正好差不多是用午膳的时间,辞楚问火焰:“焰尊主先去看看弟弟吗?”
火焰的语气有些莫名其妙:“现在?不用膳吗?”
“……”
辞楚问道:“你不是专程来看弟弟的吗?”
“还行吧。”火焰牵着北玉洐朝着膳厅走,头也不回,“主要是为了带月儿出来散散心,也是顺便看一下那狗东西。”
辞楚跟了上去,忍了忍还是问道:“你不担心弟弟吗?”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火焰给北玉洐倒了一杯茶,吹了吹递过去,还说了一声小心烫。
“他都那死样子这么久了,我要看他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再说我看不看他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辞楚便不再说话了,他真的觉得火焰就是有那种风轻云淡两句话就能把人气死的本事。
午膳用到一半,火焰正给北玉洐挑着碗里的辣椒,殿门突然被推开,接着跌跌撞撞闯进来个衣衫不整,神情萎靡的人。
正是楚辞。
他双目泛红,眼底是一片青色,指着火焰颤抖道:“你,你……”
众人都愣住了,唯独火焰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楚狗,你怎么出来了?”
据说楚辞在他的寝殿里已经关了上万年,不管是谁请,不管有什么事都不愿意出来。
楚辞呼吸不畅,微微喘息着,仿佛是气急了,“你……他吗,老子为你割了整整一碗血,你醒后,这么久不来看我就罢了,人都进了欢喜殿,还有心思在这儿吃饭?”
众人:“……”
火焰尴尬了两秒钟,随即笑道:“这不是想着你躺着也是躺着,不如吃了饭再去看你,让你多躺会,既然起来了,正好那就别睡了,一起来吃。”
“你这个……”楚辞恶狠狠的盯着他,“白眼狼,没心肝的,你根本不在乎我死活。”
“怎么说话呢。”火焰收了笑,“你摆这幅样子给谁看呢?他们就是太惯着你了,楚狗。”
“我告诉你,在我这儿,我可不惯着你这臭脾气,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管,从今开始你得给我活的像个人,过来,坐下吃饭。”
楚辞发了疯,走过来将垫着饭菜的桌布一扯,瞬间满地狼藉。北玉洐避的及时,雪白衣袖仍然被溅上了油点子。
辞楚想劝,却愣是没敢开口,楚辞见了他的脸,只会更激动更疯而已。
火焰沉下脸,“你发什么疯?”
“谁稀罕你来看我?”楚辞语气不善:“你倒是佳人在怀了,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是我有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的,滚出去!”
火焰眉尾稍抬,正想说话,北玉洐走上前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他安抚性的拍了拍北玉洐的手。
“你再说一次。”火焰笑着说。
“滚出去!”
谁也没有想到,话语刚落,下一瞬火焰就猛然揍倒了楚辞,他虽然未动用灵力,但力道强悍至极,就算是楚辞全盛的时期也接的吃力,何况他现在这个状态,瞬间就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他挣扎着想起来杀了这个白眼狼,火焰却一脚又猛踹过来,手肘制住楚辞的肩胛,打的拳拳不留情面。
“我他吗都说了不惯着你,你还上脸了?”
楚辞倔着脖子想回揍过去,又被火焰轻易压了回去,“还想还手打我?你打的过我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让你一只手你都不行。”
“已经过去一万年了,南厌离死了,死了……操,你听清楚了吗?你要是过不去这个坎,你赶紧也搞个形神俱灭下去陪他,你做不到,你得活着,你就他吗给老子好好活着!”
两人越打越凶,把屋子里一切能砸的都砸了,辞楚连忙拉了北玉洐出去避开,站到院子里,一直等到日暮时分,屋子里怒骂声,碎片声,还有打斗的声音才渐渐停下来。
然后就是一声歇斯底里,响彻天际的痛哭。
是楚辞的哭声……
楚辞是骄傲的,他这些年浑浑噩噩的像是活在梦中,除了南厌离走的那一天,辞楚没听见他哭过,甚至没见过他脸上还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如今听着楚辞这样一声又一声的痛哭,那样的痛苦,那样的决绝,他却觉得心口像是有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这么多年积压的阴暗情绪,终于这样坦白又裸露的,用最直接的方式发泄了出来。
北玉洐站在他旁边,示意他宽心,安慰道:“会好起来的。”
辞楚笑了笑,缓了缓神后抹了把脸,“没想到焰尊主会这样……他真的是个很特别的人。”
夕阳在缓慢的西沉,日暮时分的景色很美,多年前北玉洐也经常和南厌离在山崖顶端,在这样的景色下,对棋饮茶,沐浴暮色。
北玉洐看着辞楚,他们两这样站着,外形与从前无甚分别,而说到底,两个人都已经不一样了。
北玉洐从未有这样的一刻,这样的,思念南厌离。
“我们都把楚辞当成了易碎的瓷器。”
北玉洐缓慢的说:“可是我们忘了,他是南厌离养大的孩子,南厌离曾是三界里最坚韧的脊梁,撑起了一个时代的和平,楚辞又怎么会那么差呢?”
“所有人都觉得楚辞接受不了南厌离的死去,潜移默化里,他也不相信自己可以渡过这个难关,也不愿意走出来。只有火焰还把他当成从前的楚辞。”
辞楚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这些年,我虽然担心他,却劝也不敢劝,甚至连面都不敢在他面前露。”
也许是时间过得太久,又也许是世事变迁的太快,所有人都忘了楚辞当年是怎样意气风发的鬼王殿下,他风情万种,谈笑间便可杀人于无形之中。
所以,南厌离才敢这样放心的走。
所以楚辞,终有天还是能捡起他失去的一切。
107我好爱你啊
今晚正好是满月,猩红微光透着天幕,恶罗里没有日月,却别有一番绮丽的美,映着殿顶上对饮的两个人。
火焰有些醉了,他好些年不喝酒,酒量早已经赶不上楚辞。英俊眉目半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