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碧箫缘-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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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冷若霜断剑之意,忍不住就想要放声大哭。他向来硬朗,即便身边没什么人也不想哭出来,心中难过时放眼四顾,静下来时霍地想起洛水派来,暗道:“我身为洛水派的掌门人丝毫没办过一件有利本门派的事情,替前任掌门报仇我做不到,就连化解本派恩怨这件事儿也办不成!”也真枉费风大哥他们如此看重我了!
他本就觉得心情郁闷,这样一想更觉自己有愧于人,少年男儿却一无是处,不禁越加黯然伤怀,步履蹒跚往前走去,自己寻思道:“这儿离得洛水派也不甚远,我先回洛水派一趟。”掉头便向洛水派去。
叶景轩心急,双足离地轻功展开不多时回到了洛水派。他多时未回来,一直也无什么口信回来,这时回来心中越想越觉得有愧于风怔忡和洛水派的弟子们,悄声回到院落中。还未走近便听到里面屋中声音嘈杂,七嘴八舌议论着什么。
走近听去,一人道:“管他什么霜之刃的,反正是生死门得寸进尺,这次这么也得叫这几个兔崽子见点儿血,不然还真以为咱们是缩头乌龟来的!”接着又有一人说道:“这霜之刃再现可是你老兄的弟子所说,我们又不是亲眼所见,怎么相信你那些弟子就是死在这把神兵的手下呢?若他们是死在其他人手中,这生死门岂不白白要替别人做个冤死鬼了!”叶景轩听出这声音是柴焯的,欣慰道:“柴大哥果真才是明事理之人啊!”
谁知在座的没几人听他说话,有人直接说道:“听人说来那小子的剑不像是假的。”叶景轩一听之下,大为吃惊,心想:“难道冷若霜带着的那把剑就是霜之刃了?但是他们又怎么知道了霜之刃出现了的?难不成又是冥谷胡乱捏造的?”
里面又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其他的且不说,单是点苍派十几名弟子被杀这事儿这次咱们再不出手就是缩头乌龟!”人们纷纷点头,有人说道:“风左使,上次你们叶掌门也说起过只要生死门的人再有动静便做个了断,此时不知你们的掌门有什么打算?”
叶景轩经他这么一说不觉犯愁。风怔忡顿了顿,道:“这……各位稍安勿躁,叶掌门前几日出去办事还未回来……”有人打断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他做什么决定,只看你们洛水派是不是有意替你们老掌门报仇与我们联合起来对付生死门的妖人!”旁人一起附和道:“是啊,是啊,不知洛水派的弟子们有没有心要替你们的老掌门报仇……”
风怔忡听着众人的追问心中却想一口答应下来,但转念想到叶景轩不知什么意思,不禁犹豫。众人见他不吭声,渐渐安静下来,那点苍派的掌门冷哼一声,说道:“看来洛水派不仅不愿为武林除害,而且也不愿为他们的萧掌门报仇雪恨,咱们也不必再浪费唇舌了。”人群中多数人道声“是”,脸上登时现出不屑的神色来。
叶景轩走到窗下点破窗纸,看着屋中的人有的面露鄙夷之色,有的横眉冷视,有的更是低声指责咒骂……众人百态却均是厌恶之色。叶景轩一时间深深感到此时说化解生死门与他们的仇怨简直就如同是痴人说梦。
风怔忡看着周围的人,听到有人悄声说道:“哼,自己掌门被杀却勾结一个和生死门有牵连的黄口小儿来做掌门,谁知道他们居心何在!”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接应着。风怔忡脸色铁青,那老者站起身,拱手说道:“风左使,洛水派无心为武林除害,我们也不好强求,咱们后会有期!”一行人纷纷站起拱手作别。
点苍派的掌门冷声道:“风左使,咱们与生死门血战开来可千万别成了仇敌!”说罢袍袖一拂,从风怔忡身边走过。风怔忡爆喝一声:“请点苍派的掌门人说清楚来,洛水派怎么就能成为各位的仇敌?!”
叶景轩心知今日之事,若是不答应与各大门派联手对付夏雪峰他们,洛水派不免被武林正道孤立,想到自己做了这一派掌门什么事情都未办妥过,反倒是麻烦惹了不少,先是天鹰、枯松,此时又是为正道所抛弃,暗叹自己无能。
点苍派的掌门转过身,大声说道:“风左使,这洛水派既不是我们的同道朋友就难免不会变成是我们的仇敌。你问问在场的各位朋友们是不是如此道理!”风怔忡放眼看向四周的人,人群中多数人默默点头,风怔忡暗道:“罢了,罢了!事到如此也不能由着掌门来决定了,再说这也真是为武林除害,替老掌门报仇的一条路径。”
沉声说道:“好!既然这样说来,那我们也无话可说,替掌门报仇这责无旁贷,为武林除害是正道中人该为的!洛水派就随着各位剿灭生死门,替掌门报仇,为武林除害!”大家听到这几句话轰然叫好。洛水派的弟子听到为萧掌门报仇更是激动不已。
叶景轩看着屋中的人们,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开来。他心乱如麻,想要冲进门去向那些人吼道:“生死门与冥谷早就没关系了,杀你们师父、师兄、弟子的是冥谷的人!”可是谁又会相信呢?
他心中实无半分计量,愁苦无言之下,也不再回去看看风怔忡他们又去干些什么,信手牵过一匹马来,一个人心不在焉缓缓骑了马往回走。道上行人本就不多,等到午时天气闷热,羊肠小道独他一人信马游走,他此际心中绝望透顶,想到即便知道了叶傲是什么人却又能如何,自己与冷若霜就在刚才就已经成为陌路,再做什么还有什么用。不禁颓然。
任马游走,忽的清风吹过,飘来一阵酒香,叶景轩拍了拍马首,道:“马兄啊,马兄你也觉得憋闷难过?”勒马留步,看了看身在何处,顿了顿又拍着马首说道:“马兄,你若是也觉得无所谓了,心中不畅然,想要忘却烦恼,那就朝着这酒香处走去,小弟请你喝一杯,以谓烦闷。”
等他说完,一声唿哨,那马儿扬蹄奔去,清风袭过,酒香飘来,叶景轩心中万分盼望能在这一醉解千愁,谁知这马竟真有灵性,奔至酒幌前便停在酒家门口。叶景轩心情微快,说道:“马兄,你还真是善解人意啊,你等着我这便带了美酒与共饮!”跳下马来将马缰胡乱缠在树上。
站在前面的酒家见叶景轩与马搭腔,微微发笑,说道:“客官,您还是里边请罢!”叶景轩点了点头,进了茅屋中,也不啰嗦,直接取了三大坛的好酒,付了钱,径直坐在树下,掀了酒盖,放了一坛在马的面前,对着马说道:“来,马兄,你这般善解人意,知道我心中憋闷,便带我来喝酒,我敬你一坛!”
正道是:同道相逼近陌路,为解千愁兹酒家。
第五十二章一十几年平静日 一夕异客陷风波
更新时间:2014…5…3 23:03:33 本章字数:3401
那马儿自然听不懂他说什么,自顾低头吃草,叶景轩也不做理会,埋头独饮,这酒虽不烈但他一心为醉,喝得痛快,一坛下去倒有了三份醉意,脑中冷若霜白衣袂袂,眉蕴秋霜,目含玄冰挥之不去,索性又饮了几坛,牵了马摇摇晃晃,向前行。
酒劲发作时,头晕目眩,眼前的人影晃动,他脑中忘了什么正邪之分,什么血海深仇,叶傲,霜之刃……心中尽想到二人相聚的往昔,不禁放声大笑,此际酒意微醺,醉得七分,飘飘然之下纵上马,向西驰去。
不知何时感到额头上一凉,睁开眼来见沈怡心正在眼前,脑中一片空白,讪讪叫道:“娘?!”沈怡心道:“轩儿,你还难受吗?”叶景轩见果真是沈怡心,大喜之下,叫道:“娘,我……我……”心情激动,泪水滚滚而下,挣扎着坐起身来。
这几日来,他心中的愁苦无人诉说,此时见到沈怡心来,心中倍感温暖。沈怡心伸手抚摸他的头,柔声道:“轩儿,你怎么喝醉酒就赶回来了?”叶景轩伏在沈怡心怀中道:“娘……”心中的委屈,难过全部袭来,眼圈一红,险些掉下泪来。
沈怡心听出叶景轩哽咽的声音,问道:“轩儿,你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吗?”叶景轩满腹委屈、伤心,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和沈怡心开口了。等了良久才说道:“娘,我爹呢?”沈怡心道:“适才还和我在一起的,刚才有什么事便出去了。”
叶景轩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量要不要向沈怡心和叶浩问起叶傲这个人,沈怡心见他心事重重,又不开口说出来,柔声道:“轩儿,你心里有什么事便说出来给娘听。”叶景轩轻轻点了点头,想了想道:“娘,我……我把那块玉佩给弄丢了……”
沈怡心身子轻颤,问道:“什么?”叶景轩低头道:“我把那块刻有‘情怡傲春’诗的璞玉丢了。”沈怡心站起身,失声道:“怎么会丢了呢?”叶景轩见沈怡心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不敢再多说下去,忙道:“是被个小毛贼偷了去,您放心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一定会找回来的……”
沈怡心喃喃道:“天下之大,到什么地方去找呢?”话声哀绝凄楚,道不完的伤心绝望。叶景轩后悔不已,急道:“娘,一定会找到的,你……你放心……”沈怡心泪眼婆娑,呆在当下不说话,叶景轩下床,扶着沈怡心。
正在这时叶浩推门进来,说道:“怡心,轩儿已经派人去找了,你就放心吧。”沈怡心仍是凝眉不语,叶景轩道:“昨日我已经知道是谁偷了去,只不过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等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孩儿立即便去拿回来。”叶浩道:“好了,你也不要总为这过去的事伤怀,我送你回房歇息罢。”说着扶了沈怡心回房去了。
回到房间,叶浩扶沈怡心坐下,不觉叹了口气,道:“事隔多年,他也不知道身在何处,你这样只是徒增自己和轩儿的烦忧,何必苦苦将自己锁在过去。”沈怡心道:“叶大哥,我知道我这样对不起你,我……我也不想,但你能忘了他么?”
叶浩道:“他是我大哥,我怎么忘了?可这些年来没几人会时时提起他来,不管是痛心也罢,失望也罢,毕竟他都离开这么多年了,总是提起对谁有好处?”沈怡心沉默不语,叶浩又道:“那玉佩是你二人的定情信物,我也知道,我会好好给你找的,不过你也不要因为一件事物太过伤神挂怀,这样对轩儿不好,对你也不好。”
沈怡心泪水滴了下来,道:“叶大哥谢谢你这些年来的照料,我和轩儿感激不尽……”叶浩痛心道:“这么多年,你依旧把我当做外人来看待……”沈怡心忙打断叶浩的话,说道:“不,不是,你是轩儿的父亲,我怎么会当你是外人!”叶浩苦笑道:“那就好,你歇着罢,我去看看轩儿。”沈怡心点头,叶浩关上门出来,又进了叶景轩的屋中。
岂料他们二人这番说话,早被叶景轩躲在屋外听了个清楚。叶浩出来,叶景轩掠起身子,飞身回到屋中,脑中却想着:“爹和娘究竟对我有什么隐埋,娘心中挂念的那个人究竟又是谁?和叶傲有关系吗?”
听到屋外脚步声,想是叶浩回来,当即静卧在床。叶浩进了屋中,见他仍在床上,问道:“轩儿,你昨夜怎么醉酒回来?”叶景轩听他言下甚有责备之意,自己心中却想到他和沈怡心对自己不知有甚欺瞒,不禁微微有气,起身说道:“孩儿丢了娘的玉佩手足无措,心情烦闷,这才醉酒的。”
叶浩知道叶景轩的性子,万不会因为丢了东西便如此,但他不愿说出来,自己又不好逼问,只得道:“洛水派近日怎样?”叶景轩想到自己至做了洛水派的掌门还未真正正式插手为洛水派做过一件事来,听到叶浩问起,又不便说自己什么都未管,顿了顿道:“爹,你知道霜之刃么?”
叶浩点头道:“是点苍派的人说的罢?”叶景轩道:“是,他们说生死门的人用霜之刃连杀他们十几名弟子。”叶浩道:“这霜之刃早在数十年前便在江湖上消失了,此时提起未免难叫人相信!”
叶景轩夺口问道:“这剑曾在江湖上出现过?是谁使的?”叶浩脸上闪过为难之色,接着道:“这剑是在江湖上出现过,但使它的人我就不清楚了。”叶景轩听出他有所隐瞒,心中更是有意弄清楚了,直接道:“江湖传闻这剑是在一姓冷的人家,爹这你听说过吗?”叶浩道:“嗯,传闻是这样的,不过后来这剑又被人夺了去。”
叶景轩知道是叶傲夺了去,心想:“爹既然能说出是被人夺了去,便应该知道夺剑的人是叶傲,等他说起叶傲时,我便问这叶傲究竟是什么人,和我们究竟有没有关系。”道:“爹,这夺剑的人是谁?”叶浩直接摇头道:“当年我对此事也不甚清楚,这夺剑的是什么人我也说不上来。”
叶景轩大失所望,想到叶浩真心在欺瞒自己,忍不住说道:“夺剑那人是叶傲,是也不是?”叶浩一怔,道:“你听什么人说的?”叶景轩紧紧瞧着叶浩,道:“爹,你认识这人的对不对?”叶浩不答,隔了良久,才道:“你听谁说的?是点苍派的?”
叶景轩为让叶浩说出实话,道:“是听他们说的。”叶浩道:“我也听别人说过,但这叶傲的面却也是从未见过。”
二人正说话间忽听到房脊上“咯吱”一声,是有人踩断了瓦片的声音,叶景轩一惊,叶浩道:“有人在屋顶上偷听!”叶景轩快步冲了出去,只见一个人影从屋脊上窜上另一个屋顶,叶景轩双足点地,纵上前追了过去。
那人一连几个腾跃,想要逃开了去,叶景轩见他身手敏捷,不敢大意,急追过去,飞身纵跃,眼见再有几步便追上那人,那人忽地反手扬来一把银针,叶景轩与他相距不过六七步,一把银针激射过来怎样都不易闪避开。
叶浩站在门前大惊失色,叶景轩此时也不及拔剑格挡,下意识之下发掌逼去,掌风之中夹杂着内力,将银针裹在自己掌势之中,振手一扬,银针反击回去,那人感到脑后几股冷风,回头瞟一眼,转过身来随手一扬,叶景轩看到这人挥出的是一柄拂尘,定睛一看是枯松,叫道:“是你!”
枯松倒卷了拂尘,将银针卷进了拂尘中,叶景轩喝道:“你到这儿做什么?”枯松不答翻手一扬,几枚银针又从拂尘中分朝四周射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