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秘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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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
“你就不怕坏人把我掳走?”
“这正合我意,免得无缘无故多出个老婆来!”查理斯答得面不改色。
欧阳琪笑嘻嘻:“只是挂个虚名而已,也就一盘中餐的钱嘛,又不贵!”
“不贵你怎么自己不出?”查理斯细细切着牛排,餐刀划过盘子发出轻微的声响。
“你也知道我没钱嘛……”欧阳琪把玩着叉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有上次,你帮我出的住院费……谢谢你啦!”查理斯切牛排的刀一滞,然后他听见她声音悠悠:“等我有钱了,我再还给你。”
查理斯也不作声。
“还有……掐、掐你那个,你也知道我生病心情就不好……”
“不好怎么还那么有力气?”
“哪有力气了?”欧阳琪顿然醒悟过来,“明明你压得我动弹不得!”
查理斯超黑墨镜一瞪,她立马又败下阵来:“对不起嘛……”欧阳琪拿着叉子无意识地刮着桌布,“不过你的话也太毒了点。”事后她也认真反省过,虽然他骂她有些过分,不过查理斯帮她出医药费,就冲着这一点,她都应该是感恩戴德的,更何况他还照顾她。
查理斯夺过她手里的叉子:“我不想出更多的钱,刮坏了你自己赔!”
下午时候还是不见赫斯特夫妇回来,查理斯觉得不想再游下去,于是两人提前回酒店休息。
接下来两日他们的关系空前好起来,还能兴致盎然去游那个结婚镇。欧阳琪对什么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尤其是一大堆人围观的地方,她总要上去凑一凑。查理斯恨得牙痒痒,就怕人认出他来。偏偏赫斯特夫妇又带着贝蒂去儿童游乐区,查理斯就是想走也不是,还得看着欧阳琪。
他离人堆远远的在赏地板,突然欧阳琪就冲出来,拉着他又往人群里挤。查理斯措手不及,只得把帽沿拉得几乎盖住鼻端。
欧阳琪好不容易拖着查理斯挤进人堆,她兴奋得眼睛发亮,当着工作小姐的面,脸不红心不跳:“Honey,你快挑!”
查理斯一头雾水。看着她忙碌地在一溜盒子中间挑出一枚戒指,就往他手上套,中指套不进又套食指,食指套不进又套小指,终于能捋进去!她说:“你看!简直就是为你量身订制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聚光灯下的钻石。
工作小姐也说:“小姐您真有眼光,这是我们Darry大师设计的最满意的作品呢。”
“是嘛,太好了!”欧阳琪说着也把其中一枚套在自己手指上:“你看你看,好看吧!”她竖起无名指在查理斯眼前亮了亮。
查理斯一口气拔出手上的那枚戒指,往桌上一放,黑着脸就出去了。
工作小姐一脸尴尬,欧阳琪也一脸尴尬,捡起那枚戒指厚着脸皮笑笑:“没事儿,爱情战线上出了点问题,您稍等。”说着龇牙咧嘴挤出人群。觉得自己盗用韩剧里的段子就算了,怎么剧情也跟着韩剧里的发展一模一样?
她追在查理斯后面,“你听我说嘛,你就当帮帮我行么?”风吹着欧阳琪的裙摆飞扬,空气里润着青草的香气,特别清新。她一路跟一路喊:“没要你总戴着,这免费的,就戴上拍个相片就到手了……哎!你听到没有!”
查理斯已经走出老远,头也不回,欧阳琪不得不追上去,拽住他:“您就当帮帮我吧,大不了你别过脸不就行了吗!真的,就一次……啊?行吗?求你了,拜托啦……”欧阳琪拽着他手臂。
查理斯被她拖得走不动,怒气回过头来训她:“你的自尊呢?不伤你自尊了?”
“自尊?”欧阳琪愣一下,然后拍拍肚皮,“放心,在肚子里放得好好的呢,不拿刀捅伤不了!”
查理斯真是无可奈何。工作小姐已经拿着相机跟过来了,再这样拖下去,势必又是一场人人观战的闹剧。
只能任由她拖着,他一动不动。然后欧阳琪勾勾手指,工作小姐做贼一样上前,举起相机刚要拍,又指指查理斯手指提醒:“戒指,戒指!”
欧阳琪小心翼翼抬起查理斯的手,发现他手指根根细长匀称,与电视广告里的美人手有得一比,真是令人极度眼红。她本来想把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的,不知道为什么,犹豫一下还是圈进了小手,她说,这样离得近。于是两人在工作小姐的指导下,摆出一副非常恩爱的姿势,还亮出俩戒指做造型。
欧阳琪得到戒指万分高兴,本来工作小姐是要拿走相片的,做为戒指的宣传。也不知查理斯用了什么手段,最后相片没有拿去,戒指也留了下来,黑社会就是那么拽。
欧阳琪把俩戒指都套在手上,食指一只无名指一只。戒指盘面上一粒水钻,旁边簇拥着许多满天星,举在阳光下分外耀眼,她眯缝着眼看了又看:“哎,你说这会不会是铂金的……免费的不会那么真吧?”说着又捋下来一只,咬一下,看不出什么眉目,才又套在手指上。
最后欧阳琪才想起来看照片,从查理斯手上抽过一看,差点没笑疯!照片上她满脸笑意,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旁边的则是一副黑社会被逼婚的姿势。
欧阳琪边笑边调侃:“哎哎,这个你可以毁尸灭迹啦,免得你女朋友看到,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查理斯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相片,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生气了?
欧阳琪撇撇嘴,甩手又欣赏起她的俩戒指。
晚上回来的时候欧阳琪还把她的俩戒指给赫斯特太太看,直呼太可惜,他们错失了领取免费戒指的机会。看到戒指赫斯特太太也喜欢得不得了。不过她听说查理斯与欧阳琪一起照相,全家人都不相信,贝蒂说:“我哥哥从来不照相。”
“可是照了啊,真的照了!”欧阳琪信誓旦旦,然后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好在查理斯不在场。
欧阳琪觉得照个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真的情侣,只是唬一下人嘛。
行程的最后一日是去近郊踩风。赫斯特先生租来几辆自行车,欧阳琪不会踩,所以只得和查理斯共骑一辆双人车。
说是共,其实全程都是查理斯一个人蹬,欧阳琪只做个样子在后面唬人,大多时候只顾看风景。近郊风光旖旎,一派的绿草坡地,溪水潺潺,偶尔有风笛声挟风飘来,悠悠入耳。
欧阳琪心情极好,一路悠哉悠哉哼小曲儿,一首《昨日重现》被她哼得荒腔走板,英文英文咬字不准,歌唱得更是不在一个调上。查理斯忍无可忍,上坡到一半,又累又绝望,欧阳琪一把破嗓子此时已经哼到“良辰美景奈何天,都付与断井颓垣……”她把院长那小收音机里听来的戏曲用上了。
查理斯绝望地把车头一扔,就跳到一旁的草地里喝水。咕嘟咕嘟灌下去好几大口,才能心平气和,坐在那里也不理她。欧阳琪终于消停,也坐下来喝水,道:“你父母他们好快啊,人都不见了。”
查理斯皱眉转过脸来看她,一副她很不可理喻的样子。欧阳琪不解,问:“干嘛?”
“没什么,你很蠢!”
欧阳琪倒吸一口凉气:“我没得罪你吧今天?”
查理斯也不作声,过了好久,他才道:“你没听清楚么?是‘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
欧阳琪“切!”一声:“这有什么,唱歌本来就是怎么顺口怎么唱,你一老外你懂什么?那是我们的国粹,国粹懂么?中国人才知道!不跟你们说。”说完她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查理斯也盖上水瓶起身去扶车子,两人晃悠悠半天才骑到坡顶。坡顶人少,隔得很远才有几个人在拍照。坡的另一面是断崖,却并不陡,地势依山缓缓而下,底下远远近近的景致都落入眼底。柏油路像一条油黑的缎带,蜿蜒曲折镶在茫茫绿野中。欧阳琪站在一处高石上直唏嘘:“怎么骑了那么远的路,我真是有点佩服我自己了!”
查理斯迎风而立,风吹得他背后的衣服鼓鼓的,对于她的厚颜无耻懒得搭理。欧阳琪展开双臂深深吸气,然后侧过脸来:“你知道么?这个崖,看起来好有感觉。”
风吹得她发丝四散,直扑打到脸上,她勾走唇角的几缕头发:“当年伊丽莎白就是站在这样的崖上。”只可惜欧阳琪没有大衣,要不大风扑扑扑吹过来,衣摆飘洒,就真有几分当年伊丽沙白站崖的风彩。
“伊丽沙白是谁?女王?”查理斯问。
欧阳琪翻一个白眼:“拜托你不要那么土好不好?伊丽沙白是谁都不懂,你还是英国人么?”然后她给他讲《傲慢与偏见》的故事,说达西如何如何的帅气和冷酷,又傲慢,他向伊丽沙白求婚的时候,伊丽沙白发誓这辈子就是无人可嫁也不嫁他,“……后来她跟舅舅舅妈去旅游,中途就站到了这样的崖上,风扑扑吹着她的裙摆,伊丽沙白满怀惆怅……然后还去达西的豪宅里参观,哇!那时候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如果是茅房,还会悔得肠子都青吗?”查理斯插一句。
“重点又不是在这里!”欧阳琪没好气,回过头来争辩:“故事旨在说明爱情是可以让一个人妥协的,后来达西就变得不傲慢,还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赢得了伊丽沙白的芳心。”
“变得不傲慢?那还不是因为他一年有一万英镑,还有半个德贝郡,要不伊丽沙白能看上他?”
“怎么那么美好的东西,到你嘴里就变得那么不堪……不过当然了!”欧阳琪气不打一处来,索性落井下石,“谁会眼睁睁嫁给一个穷光蛋!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个道理人人懂,是我我都不嫁!”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查理斯上上下下撇她一眼,极尽嘲讽。
“对,我是没本事,但总比某些人心灵扭曲好!”欧阳琪跳下石头,愤愤离去。
结果一整个下午都游得不开心了,晚上回来还要两个人吃饭。赫斯特夫妇带着女儿回得早,三人已经吃过了。
这几日欧阳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们明明是说要她来与贝蒂作伴,却大多数是陪着查理斯。不过一想这家伙也蛮可怜的,父母都是爱老幺,经常游着游着又不见了人影,丢下他跟欧阳琪,最后一餐晚饭还是他们自己吃。
烛光幽幽,和着轻柔的音乐欧阳琪第一次被迫吃得很斯文。两个人默默埋头吃饭,谁也不搭理谁。
欧阳琪擎着高脚酒杯,一口一口地啜着红酒。这些红酒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喝起来非常爽口。
可是后来她发现,似乎她啜一口酒查理斯就斜一眼,啜一口又斜一眼,她干脆仰头全灌完,看他还婆婆妈妈的。
伸手欲再倒的时候查理斯发话了:
“够了!”他拿过酒瓶。
欧阳琪不服气:“我才喝了一小半杯!”
“难道还想发一次酒疯不成?”他瞟她一眼沉声道,欧阳琪往日的劣迹他仍历历在目,所以把酒瓶放得离她远远的。
欧阳琪收回停在空中的手,有点心虚:“那次……我真的醉得很厉害?”
“你说呢?”
“我这不问你嘛!”
查理斯啜一口酒,好整以暇:“你住在光明福利院?”
欧阳琪心里一咯噔,她都乱七八糟说了些什么?该不会……
“你住的光明福利院……前途福利,一片光明?”查理斯唇角含笑。
欧阳琪一颓,果然,一句都没漏!她撑着额角头疼万分:“再给我一瓶酒,我要醉得不醒人事!”
☆、第49章 小气的查理斯
旅游回来弗莱克新闻又炸天,而且貌似有图为证!
说是“貌似”是因为没人能证实照片的真假,因为也就一辆车。而且也不知道是狗‘仔队们太没有能耐,还是这名曰弗莱克的太有能耐,拍到的照片没有一张是正面的,全是车尾,车牌还打了马赛克。
不过报纸上的那辆车欧阳琪倒是觉得挺眼熟,似乎查理斯开的就是那么一辆。不过回来时候她见他又换了另一辆车。当时欧阳琪还诧异,问他什么时候又换另一辆车了?
他说你不知道的时候,然后关门上车。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
欧阳琪与查理斯冰释前嫌,加上他这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赫斯特家的工作没有辞,欧阳琪还是一如往前地上班。偶尔闷得慌也去街上摆个地摊画肖像。
不过她想不到会遇到费尔法克斯。很巧合的一个机缘,那日她刚给贝蒂上完课,背着画板一路琢磨着要如何速去占一个好位置。愣头拐过一个弯,一辆黑色锃亮的小汽车滑过。欧阳琪避闪不及,画板就刮蹭在小汽车上,被带出了老远,人也甩在地上。
车子急速停下,只见车尾标志腾一匹马。欧阳琪脸色大变,在国内她就有曾经因为刮蹭别人轿车挨赔钱的事。还是别人开车抢的道,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见她一个女孩子,对方完全恶形恶状起来,最后逼得她赔了几百块钱才算了事。为了那事欧阳琪哭了好久,不是因为钱,是委屈。
欧阳琪见车门打开,迅速从上面跨下来一男的,西装革履,戴着墨镜,逆光站在车旁,让人眼睛久久辨不清五官轮廓。
欧阳琪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颤巍巍指着车道:“Car……ok?”
男人神情微怔,愣了片刻,也指着欧阳琪道:“You……ok?”
欧阳琪傻愣在那里,然后看他嘴唇微咧,脱下墨镜,走过来。那时候她才发觉是费尔法克斯,却叫不出他名字。他问她:“你没事儿吧?”
欧阳琪余惊未消,摇摇头:“没事没事,我还怕你车子有事儿呢。”她拍拍裤子上的尘土。费尔法克斯走过去捡她的画板,“你不担心你自己,反倒担心我的车?”
欧阳琪没敢说自己是赔怕了,只是笑笑接过画板。要走的时候费尔法克斯又叫她有空打电话给他,欧阳琪胡乱点头应着。其实那张名片早不知被珍妮弄哪儿去了,反正她认为从此也不会再见面。
没想下一次见面竟是贝蒂生日上。难得查理斯也回来了,欧阳琪被叫去帮打下手,一直剥洋葱剥得泪流满面,模样凄凄惨惨,然后就见到了费尔法克斯。她眼睛红通通的,别提有多狼狈。
特别尴尬的是,欧阳琪竟然还是想不起他名字,哼哼哈哈许久叫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