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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遗孀-第116部分

小说: 遗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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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钟端见青霞一副感兴趣入迷的样子,越自信了,越绘声绘色了,并带着说书人的味道,接着说:“盗窃金菩萨有什么用!当然是熔解之后取上面的金子呗!这样以来,起义经费不就解决了吗!有了起义经费不就有钱购买枪支了吗!”
    “哦!原来如此呀!呵呵呵!”青霞听到这里,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张钟端虽说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可一直都没有笑,而青霞听张钟端解说革命党盗窃金菩萨的动机之后,便再也忍不住了。可她又不敢放开地笑,只得免强压抑住笑声,又急忙问:“怎么样鸣飞,他们盗出来吗?”
    “那么大的金菩萨,哪有那么好盗!如果那么好盗,也轮不到他二人去盗了。他们二人呀,还在当地找了十几个大力士,并承诺给那十几名大力丰厚地工钱,可没想到,那寺院里有值夜的和尚,还没开始下手呢,就被那值夜的和尚现了,谁知那值夜的和尚,手里还正提着面破锣,他一现有人盗窃金菩萨,便猛敲乱喊,直到把全院的和尚都惊动起来了;这全院的和尚又是一阵猛敲乱喊,直到把附近村子里的村民都惊动起来,大伙举起火把,抄起家伙,那个喊叫哟!”
    “哦?”青霞听到此,心里像刀插一样疼痛。因为担心而疼痛,因为革命党夜偷金菩萨而疼痛,心想:鸣飞,当时你们为什么不向我张口呢!但青霞虽这样想,却没说出口,而是不无担心地问,“鸣飞,你快说,他二人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那焦达峰现在不是正在湖北做军政府的都督吗。因为当时,在那十几个大力士的帮助下,很快就逃了出来。可是,逃出了寺院,可那
    大力士却不放过他二人。”
    “他们为什么不放他二人?”青霞急切地问。
    “因为他焦达峰承诺给十几个大力士工钱呀!人家大力士才肯帮忙,可是,忙了大半夜,把二人从和尚的追打下救了出来,当然要他焦达峰和居正付工钱了。”
    “哦,那怎么办?他二人最后怎么样了?”也可能是张钟端讲得太引人入胜了,青霞深深被他讲地事件所吸引。
    张钟端见青霞如此关心焦达峰盗金菩萨事件,便故意把这个悬念给丢在一旁,话锋一转,又接着讲起了另一个革命党为了筹集经费偷婶婶积蓄的事情:“先不说焦达峰和居正被大力士扣着不放的事情,再说一下武汉吧!革命党邹永成想窃取他婶婶的积蓄,便投其所好。他知道婶婶爱好喝酒,便买好几瓶好酒回家孝敬婶婶。可也不知是他婶婶大酒量,还是他买到假酒了,他给婶婶灌了几大瓶酒,她婶婶硬没有酪酊大醉,只是貌似昏昏然地样子。邹永成便趁机走进婶婶地内室,翻箱倒柜的乱找,可他刚刚摸到婶婶地积蓄,他婶婶突然晕晕腾腾地走近内室,站在了他邹永成的身后,问邹永成,你开婶婶地箱子干什么……”
    “啊!”青霞立时紧张起来,替那个邹永成捏了一把冷汗。
    张钟端便笑:“呵呵呵!看把你担心的,那邹永成可机智地很,他当时回答说,听见内室的箱子里有‘吱吱”的鼠叫,像是在撕咬东西,因为好奇,故到内室查看一下。他婶婶当时晕晕腾腾,神智不清,便一把推开邹永成,去箱子里翻找老鼠,那邹永成趁机跑掉了。可是,他逃脱之后却不甘心,他便又心生一计,把婶婶的小儿子给藏到一位革命党家里,以绑匪的名誉的给婶婶写了一封恐吓信,让他婶婶拿一千两银子去赎人。他婶婶哪里知道是侄子捣的鬼,只得乖乖地把银子交给了送信人。”
    “唉!”青霞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从内心里不赞成邹永成的做法。
    张钟端又接着说:“这邹永成刚把一千两银子交给孙武,那边焦达峰和居正托人捎地信就送到了孙武手里。我当时不在现场,听别的同志说,孙武接到信后,差点没晕过去。尽管这起义经费吃紧,赎人要紧呀!他立即从邹永成刚交到他手里的银子中,抽出来一部份,派人去赎焦达峰和居正。嘿!可没等去呢,焦达峰和居正正好回到了武汉。原来呀,那十几个大力士虽是乡野粗人,一听说他二人偷菩萨是为了熔解取金,筹集经费购买枪支,推翻满狗的,不但不追要工钱,还很好的招待了二人一番,然后,又送给二人一些农家特产和家中仅有的铜钱,打二人回来了……”
    “鸣飞,”青霞突然打断张钟端的话,悲楚楚地说,“你讲得这些,现在想一想确实是笑话,可在当时,他们的心里肯定很无奈。所以,我听了之后,心里真是如针扎一样疼痛。鸣飞呀,你放心吧,我们河南的起义经费,决不会让你这个总司令为难的,更不会让同志们为了筹集经费去偷、拐、骗地。明天呀,淑来送鼎元的时候,我先让她给你们带过来三万银票,以后需要的话,再从我那里支取……”
    “青霞!”没等青霞说完,钟端又一次握住了她的手。
    张钟端本想再接着讲彭楚藩拿着刘公亲手招写的革命宣传单去恐吓刘公的事情,可看到青霞如此表情,并且主动提出资助三万两经费,他的心里突然愧疚难忍。
    青霞做为一个女性,她对革命的支持,是男人们所无法比拟的。
    此时此刻,张钟端的内心,对青霞地那份敬佩,已无法用任何语言来表达了。但他还是很想代表中国同盟会领导,说一些感谢她之娄的话,可是,他握住青霞的手,双眼如潮地望着她,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只有紧紧地握着青霞的手,慢慢将青霞的手抱在胸前。
    这时,女老佣正好端着夜宵走了进来。
    张钟端立即松开青霞地手,腾地站起,红着脸,急慌着从老女佣手里接过托盘说:“哎呀!让我来!”
    张钟端接过托盘,把夜宵逐一摆放在桌案上,回身将托盘递给老佣,便立即端起一碗夜宵,双手捧到青霞的面前说:“来青霞,你快吃!吃了夜宵暖和些!这里虽是你地房子,可我住在这里,我就是主人!呵呵呵!”
    张钟端是说无意,青霞却是听有心,立时感觉浑身暖暖的。于是,她羞羞地接过夜宵,一手拿起碗里地调羹,轻轻搅动着,用嘴吹着热腾腾的白色蒸气,双眸望着张钟端,瞬间被幸福和温暖所覆盖。
    在这种子幸福和温暖地淹没下,青霞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急忙放下夜宵,望着张钟端,嗔怪到:“鸣飞,我刚才就想埋怨你,只是不忍打断你的话。我问你,武汉起义的时候,那么缺经费,你当时怎么不写信给我说一声,如果你当时说了,我怎么着也会给你们拿出几千两银子的,决不会让同志们去做出那样的事情,特别是焦达峰和居正,深更半夜的去盗窃金菩萨,还受那么大的惊吓。”
    “可不是吗!这些看似笑话的事情,我也是事后才听说的。可当时,这些事都生在武汉革命党的高层领导之中。因为筹集经费的事,都是高层领导们所操的心。在武汉,我只是下边的一个革命代表,还是个小代表。不过,事后可是谁都知道了这些事……”张钟端嘴里虽说着这些话,心里却想:起义经费解决了,明天就可以指派人到上海去购买枪支弹药了……
    可张钟端的话音未落,寂静的冬夜里,那遥遥的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车声便隐隐而来,并很快逼近这座别宅。接着又传来了护院的开门声和隐隐的说话声,随着马车那咯吱咯吱的进院声,和戛然而停声,早已传过来一阵呼呼腾腾的脚步声。紧接着,伴随着这急腾腾的脚步声,传来了淑女急促而压抑的声音:“哎呀!秋红,可担心死我了,这都子时了,还不见你和小姐回,我带人到师范学校里找,说早回了,我回到老楼,仍不见人,又找到这里来,见马车停在外边,心里才猛地一踏实,这就好了……”
    淑女的话音没落,张钟端和青霞早已从客堂里走了出来。在淑女那惊魂未定的喘息之中,青霞坐上了马车。可她的心里,还在为武汉革命党为筹集起义经费所付出的努力而心酸!还在为张钟端说的那句“我就是主人”的话而幸福。
第144章:青霞喜归来,巡抚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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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霞离开之后,张钟端因为不再为起义经费担忧了,心里立时像卸下了重负,轻松而舒畅;像了却了一桩大事,心静气平。*泡书吧*中文网*超速更新最新小说章节*提供在线阅读PaoShu8。Com)。于是,他一贴床,便魂飞梦乡,酣睡淋漓。可尽管是在梦里,他仍然为起义的事情忙的不亦乐乎,一会儿派人去上海购买枪支,一会儿又跟着青霞去联系绿林中的几位好汉,一会儿又到抚院去见上官一秀的父亲,一会儿又在武汉与革命军一起参加战斗……
    尽管张钟端很忙碌,可他仍然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梦里。
    可正当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立时,他便笑了:果然是梦,我这不是正躺在床上睡大觉吗!
    张钟端想着,一骨碌翻身下床,打开房门,外面却一个人也没有,刚才的敲门声仿佛是一种幻觉。正当张钟端迷惑不解地时候,外边又猛然传来了乱嚷嚷的叫喊声,说什么正在抓革命党,让快点逃避。张钟端不相信,便迎着叫喊声跑了过去,果然看到不少人四处逃散,而逃散的这些人,他大都不认识。可是,在他的意识中,这些四处逃散的人,却分明又是革命党……
    张钟端望着纷纷逃避的人,心中一片迷茫,心想:怎么会这样,青霞去联系绿林中人,还没有回来,到上海购买枪支的同志,还没有启程,去外地寻访仁义会地王庚先,还没有个结果,这起义的日期,还没有确定,怎么就暴露了呢!
    就在张钟端迷茫痛苦的时候,他的周围,又猛然响起密集的枪声。并且,这些密集的枪声,就像嗖嗖地飞鸟,携裹着寒风,从他身边一掠而过。他的身心,立时像刀割一样疼痛,立时感到刺骨的寒冰。不行,必须派人,去青霞返回的途中,通知她不能带着绿林中的好汉往枪口上碰,必须想办法躲过里的危险,还必须尽管与刘积学和李锦公他们取得联系,商讨下一步怎么办……
    就在张钟端急想对策的时候,他身边又响起了猛烈的大炮声。他猛然大惊,立时醒了,原来还是在梦中,他余惊未息,心中却一阵庆幸,心想,幸亏是梦,真是太惊险了,跟真的一样。可是,尽管张钟端惊醒了,可梦中的炮鸣声,却仍然不绝入耳。他急忙坐起,侧耳倾听,才现,那仍然而绝入耳地梦中炮鸣,就是外边的敲门声。并且,加杂着敲门声,还有窗外的猛烈寒风,呼啸着席卷尘土、撕扯枯枝的碎裂声。
    好大的风呀!这样的天气出门,恐怕是寸步难行了,青霞去联系绿林中人的事,可以推迟到明天的……
    张钟端想着,在有节奏的敲门声中,急慌地跳下床,踏着鞋走出内室,打开房门,只见一脸歉意地老女佣站在门口,不等张钟端询问,她早已躬身说:“张先生,有位叫刘积学的先生找您,现在大门外候着呢!您是见或不见……”
    “当然见了!快让他进来吧!”一听说是刘积学。张钟端立即说。
    那老女佣仍然没有离开。又接着说:“淑女管家带着小少爷也早来了。听说您没醒。说是不让惊扰您。让您把觉睡够……”
    “哦!我现在就下去!”张钟端一听说淑女在下边等多时了。急忙返身回到内室。急急地穿裤披衣。紧跟几步。跟在老女佣地身后。缓缓下楼。而他地心里。仍然对梦中地惊险心有余悸。
    鼎元一看到张钟端。立即丢下正在看阅地官报。迎着张钟端站起来。粉地脸上。绽放着天真地笑容。不好意思地说:“叔叔睡醒了。上官老师不住在这里吗?”
    张钟端也争忙迎着鼎元。顺手摸了一下他光亮油黑地小辫说:“哦。鼎元放心。叔叔这就派人去请他。如果他因为全家团聚。这几天来不了。叔叔教你。因为叔叔地学问可在你上官老师之上哟……”
    张钟端说着。给鼎元打了一个漂亮地响指。便洗漱去了。在一楼查看房间地淑女。听到张钟端地声声。急忙走了出来。望着张钟端地背影笑说:“鼎元。瞧你叔叔多不谦虚呀。这哪有自夸地……”
    淑女的话音没落,刘积学已经在老男佣地带领下,顶着一头风沙和被风撕乱的辫,眯着眼睛,一支胳膊支挡在额上,盲人一样急慌地撞了进来。他一进客堂,并不知道张钟端不在,便着急地说:“鸣飞,昨晚开会,可忘了一件大事情……”
    “什么大事!”张钟端草草地洗漱过,带着满脸水珠,走了进来,请刘积学入坐之后,也坐在一旁,双眸急切地盯着刘积学那张被风沙划割枯燥的五官,听他快点说昨晚忘记的重要大事。
    “鸣飞!”刘积学揉粘了一会眼情,这才免强睁开双眼,一脸焦急望着张钟端说:“昨天商量好的,会议结束之后,要在会议上让同志们筹集起义经费,可当时忘记列到会议内容里了,真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们都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我看,还是再召开一次筹集经费的会议吧……”
    张钟端不等刘积学说完,已恍然大悟,他微微一笑说:“为经费的事,不值得再重新召开一次会议了吧!等下次会议上再提这事吧……”
    刘积学更急了:“可现在没有分文钱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这个筹备处处长……”“经费已经解决了!”张钟端立即打断刘积学的话说,“我昨晚在回来的路上就想起来了,没办法,还是青霞为我们解决了这个难题。”
    张钟端说着,拿眼觑看坐在一旁的淑女。
    淑女明白
    意思,立即掏出三万两的银票,递给张钟端。示意她递给刘积学。淑女又走到刘积学面前,双手将银票递过去。
    刘积学看着真真实实的巨额银票,仰头望望淑女,又转望望张钟端,战战兢兢地抬起双手,却又放下:“这……”
    张钟端站起身,从淑女手里拿过银票,塞到刘积学手里,又转身吩咐淑女上楼,为他取来了笔墨,铺展于面前的茶案上,他边挥笔给上官一秀写信,边动情对刘积学说:“面对青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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